反正这个沈清禾出了水痘,也活不长久了,为了避免传染人,只有丢出去。
“王太医,你可有把脉?”
“不用把脉,正是出水痘了,一看便知。”
“本相方才把了脉,除了这些红疹,一切正常,劳烦太医在去诊治。”陆淮迟一脸严肃,命令王太医。
王太医有些害怕被传染,自然不敢把脉:“内相大人,这与脉象无关……”
还没说完,陆淮迟将一把剑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王太医,非要本相以这种方式么?”
“好,臣,这就把脉。”
王太医战战兢兢的为沈清禾把脉,内心做着复杂的的思想斗争。
的确,这沈清禾的脉象与常人无异,看起来并没有危及性命,可他收了宁隐太后的黄金,总要听从宁隐太后的。
王太医一番掂量之后,便道:“大人,脉象虽正常,只怕是回光返照,臣还是建议……为夫人处理后事比较稳妥。”
他生怕陆淮迟刺向他,双腿不停的抖动着,跪在了地上。
陆淮迟听罢,收回剑,看着躺着的沈清禾。
沈清禾此时也看着陆淮迟,虚弱道:“相爷,我这是水痘无疑,且将我送出去,留在府中只会祸害人。”
说完,痛苦的皱起眉头。
陆淮迟沉默着,然后拽起王太医离开。
“立即配一副驱痘药方,治好她。”
陆淮迟的话不容拒绝。
“好,臣,这就配,这就配……但是臣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不准她死,她若死,你要陪葬。”
王太医吓坏了,脸色惨白。
屁滚尿流的离开陆府,哭着去了宁隐那里,将陆府这边的情况告诉了宁隐。
“太后,您可一定要救救臣,陆内相一定要臣治好沈清禾,可臣哪有万全的把握?”
“没用的东西!”
宁隐气的骂一句。
王太医哭道:“陆内相抽剑架在臣的脖子上,一言不合就要臣的命,臣不敢造次。”
“哼,是吗,他还真是舍不得啊。”
宁隐只有嫉妒。
“太后,求太后为臣做主!”王太医想到陆淮迟,心中后怕的不行。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滚!”宁隐烦不胜烦,哪有心情帮他。
王太医被拖下去之后,宁隐连夜微服私访,赶去陆府。
她要说服陆淮迟,要他将那个沈清禾丢弃,只要沈清禾出府,她就找人把她弄死。
到了陆府,宁隐等着陆淮迟,陆淮迟却闭门不见,问及缘由,太监告诉她,陆淮迟正在后院守着出水痘的沈清禾。
宁隐气急败坏,转身离开了。
此时,沈清禾等着陆淮迟将她丢出陆府,可陆淮迟始终没有动静,一直守着她,时不时拿着温水替她擦洗身上的红疹,稍微红肿的地方,他就会拿冷帕敷一下。
沈清禾终于忍不住了,睁眼看着陆淮迟,带着疑惑:“相爷,我只会拖累人,将我丢出去吧。”
“都这样了,要如何出去?”
陆淮迟问。
“你找人把我丢到深山去,自生自灭也好,相爷每日与我朝夕相处,传染了怎么办,这可是关乎人命的大事。”不然等到三天之后,待到她身上的红疹消失,自然而然就痊愈了,那不是露馅了吗?
她真的不明白陆淮迟是怎么想的,她都得了水痘,他居然还不怕传染,还要求王太医必须将她治好。
他那么厌恶她,又何故如此?
陆淮迟不语,继续为她擦拭手和胳膊,而杏儿那边,有专门派的小太监轮流擦拭。
虽然他们害怕水痘传染,可陆淮迟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
“相爷,好不好,我不过一将死之人,相爷没必要这般大费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