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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小恶妇,带着全村一起奔小康叶采苹沈知宴

妖妖若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是想把女儿高价卖给娶不上媳妇的瘸子、鳏夫,还是送到富户家当小妾?秀才老爷卖女求荣,还真是品德高洁呀!”叶采苹继续道。李志远最是好脸面的,受不得一丁点羞辱:“荒谬!荒谬!我一介读书人,如何、如何……会卖女求荣!”叶采苹真诚地竖起了两个大拇指:“有你这句就行了,给你点个赞!”“大家都来瞧瞧,咱们的秀才老爷高风亮节,真不愧是要当大官的人!”“还有还有,老李家现在是高门大户了,女儿可是真真正正的赔钱货!”“彩礼十两,人家就陪嫁二十两。彩礼五十两,就陪嫁一百两。否则,哪算得上高门大户。”叶老头等看着叶采苹那一番操作,早就惊呆了,竟然、竟然……还能这样?给叶采苹撑腰的两个年轻嫂子很上道,对视一眼,连忙接话:“哎呦喂,真不愧是秀才老爷!我大侄...

主角:叶采苹沈知宴   更新:2024-12-01 12: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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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采苹沈知宴的女频言情小说《快穿小恶妇,带着全村一起奔小康叶采苹沈知宴》,由网络作家“妖妖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想把女儿高价卖给娶不上媳妇的瘸子、鳏夫,还是送到富户家当小妾?秀才老爷卖女求荣,还真是品德高洁呀!”叶采苹继续道。李志远最是好脸面的,受不得一丁点羞辱:“荒谬!荒谬!我一介读书人,如何、如何……会卖女求荣!”叶采苹真诚地竖起了两个大拇指:“有你这句就行了,给你点个赞!”“大家都来瞧瞧,咱们的秀才老爷高风亮节,真不愧是要当大官的人!”“还有还有,老李家现在是高门大户了,女儿可是真真正正的赔钱货!”“彩礼十两,人家就陪嫁二十两。彩礼五十两,就陪嫁一百两。否则,哪算得上高门大户。”叶老头等看着叶采苹那一番操作,早就惊呆了,竟然、竟然……还能这样?给叶采苹撑腰的两个年轻嫂子很上道,对视一眼,连忙接话:“哎呦喂,真不愧是秀才老爷!我大侄...

《快穿小恶妇,带着全村一起奔小康叶采苹沈知宴》精彩片段


“这是想把女儿高价卖给娶不上媳妇的瘸子、鳏夫,还是送到富户家当小妾?秀才老爷卖女求荣,还真是品德高洁呀!”

叶采苹继续道。

李志远最是好脸面的,受不得一丁点羞辱:“荒谬!荒谬!我一介读书人,如何、如何……会卖女求荣!”

叶采苹真诚地竖起了两个大拇指:“有你这句就行了,给你点个赞!”

“大家都来瞧瞧,咱们的秀才老爷高风亮节,真不愧是要当大官的人!”

“还有还有,老李家现在是高门大户了,女儿可是真真正正的赔钱货!”

“彩礼十两,人家就陪嫁二十两。彩礼五十两,就陪嫁一百两。否则,哪算得上高门大户。”

叶老头等看着叶采苹那一番操作,早就惊呆了,竟然、竟然……还能这样?

给叶采苹撑腰的两个年轻嫂子很上道,对视一眼,连忙接话:

“哎呦喂,真不愧是秀才老爷!我大侄子的表弟的舅舅是酒楼说书的,我赶明儿就找他,让他传颂传颂秀才老爷的好人品!”

“我妹夫正好跟秀才老爷是同窗,他要是知道了,他们这些同窗们一定会佩服秀才老爷的。”

叶二婶道:“我跟镇街口的媒婆老熟了,直接跟她讲,秀才老爷可是大户人家,女儿金贵着呢,要嫁就得嫁好男儿,不但不要礼金,还得翻倍陪嫁回去!让她多留意好人家!”

不管是媒婆还是牙行,消息都是互通的。

要是叶二婶真的到媒婆那说几嘴,那这十里八乡都要知道了,到时想嫁女儿换钱都行不通了。

李婆子差点气死了:“你、你们胡咧咧些什么,你问问村里的人,哪家嫁女儿赔钱的!”

“咱们这些三餐不继的贫苦人家的,没办法才这样的。”叶采苹摊了摊手,“但秀才老爷不是高门大户嘛?难道秀才就这么不值钱?”

“唉,原来考上秀才也没什么了不起,跟咱们这些泥腿子一样,是要卖女赚钱的呀!”

李婆子气得白眼一翻:“刁妇,你再胡咧我就撕烂你的嘴!秀才老爷当然了不起,跟你们这些泥腿子不同,是高门大户!”

“对嘛!”叶采苹一拍手,“高门大户都是厚嫁女儿,没有卖女求荣的。”

又绕回去了!李婆子差点吐血:“你、你个恶妇……行,很好,很好!”

李婆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气顺了一些。

你们传!尽管传!等风头过去了,她直接把两个赔钱货卖到县里!

不料叶采苹说出更让人吐血的话:“现在起,我就天天盯着两个女儿,希望她们早日嫁个好人家!相信高洁的秀才老爷一定不会让人失望的。”

“要是哪天她们突然失踪了,那一定是哪个贪钱不要脸的拍花子拐了,到时我一定报官!”

李婆子刚顺了的气又卡住了。

周朝卖儿卖女不犯法,但闹出来了却是丢脸的事!

特别是李志远还有着秀才功名,就怕会影响继续科考。

这不行,那不行!还得给两个赔钱货丰厚嫁妆!

难道真要赔钱?

“够了!全都闭嘴!”李志远狠狠一甩袖子,阴沉着脸:“叶氏,我知道你想要招娣她们,我也不是不讲理的。”

“志远你要干啥!”李婆子立刻阻断了他的话。

真要把那两个赔钱货给叶氏?

那可是值几十两的呀!

“都听我的!”李志远瞪她一眼。

李婆子立刻怂了,家里一向都是李志远做主的。

李志远如何不知两个女儿的价值,但叶氏这毒妇把他们架起来烤,偏他们还下不了这个架子!

这事儿他还不能到外面解释,一解释,外人和同窗怎么看他?说堂堂一个秀才老爷舍不得嫁妆?要卖女儿?

要不,他以后真的赔钱嫁女儿,要不就丢尽脸面,在同窗面前闹笑话。

而且他马上就要娶她了,留着两个孽种在家,不是恶心她吗?

李志远冷哼一声:“我不是不愿出钱厚嫁女儿,而是她们自己都跑出来了,看来是真的想跟叶氏生活。”

说着,他望向招娣姐妹:

“招娣、来娣,你们想清楚了,真的要跟你娘走?”

“她是个殴打婆婆的恶妇,一个被休的弃妇,名声都臭了,跟着她,你们以后也别想嫁什么好人家。”

“你们要是留在家里,还是秀才家的千金!想过啥好日子没有!”

叶采苹“噗”的一声,差点笑出了声。

一个穷酸秀才,就因为她刚刚捧了几句,就真以为自己是啥高门大户了?还千金呢!

叶老头等人紧张地盯着两个外孙女,生怕她们不愿意跟他们走。

李婆子和李志远也是。

姐妹俩挽在一起,神色慌张,最后,李招娣低声开口:“我要跟娘一起生活。”

“我、我也是。”李来娣怯怯地说。

李志远沉着脸:“好得很,这是你们自己选的。”

叶采苹连忙把两个女儿拉到身后:“把她们的户籍本拿出来,还有,写断亲书吧!”

李志远转身进屋,不一会便拿了户籍书和纸笔出来。

他唰唰几下,写了一封断亲书。

叶采苹接过户籍和断亲书,松了口气,终于尘埃落定了。

李婆子恨恨地盯着李招娣二人:“不长眼的孽障!出了这个家门,你们再也不是秀才家的千金了!”

叶采苹拿到了断亲书,终于敢笑出声了:

“哈哈哈,请问你家有几斤金子?是能让她们一天多喝半碗糙米粥,还是少干些农活吗?土坑里刨食的穷酸秀才,还千金呢!呸!”

“噗,哈哈哈哈!”周围的人一听,全都笑出了声。

虽然秀才很厉害,但也要种地呀!家里的确没几斤金子!

李家村的人笑了一下,又忍住了,他们可是李志远这边的人,怎能长他人志气。

“混账!”李志远这会也反应过来了。

他虽然是秀才老爷,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说是千金的确过了:

“我李志远在这里重申一遍,李招娣和李来娣再也不是我李志远的女儿,以后,你们休想打着秀才女儿的身份嫁人!”

“放一百万个心吧!谁愿跟狗屎沾边的。”

“你——刁妇!粗俗!哼!”

李志远一副自恃清高,不与粗野之人争辩的模样,狠狠一拂袖,转身往屋里走。

叶采苹又带着招娣和来娣进屋收拾衣物。

李婆子黑着脸,杵在门口死死盯着,生怕叶采苹拿了他们老李家一针一线。

叶采苹这些年,钱都花李志远身上,她的衣服还不到十套。

招娣姐妹就更少了,只有四套衣服,冬夏各两套。

母女三人提着小包袱上了牛车,与叶家人一起离开。

李婆子看着远去两辆牛车,气得破口大骂:

“不要脸的东西,一个被休弃的娼妇,两个贱蹄子,回到叶家那个穷窝窝里,我瞧你们能过些啥好日子。”

邻居们忙劝:“婶子别气,招娣姐俩就是个眼瞎的,以后有她们的苦头吃。”

“志远现在可是秀才老爷,将来就是举人,进士,到时当上了大官,给你挣诰命哩!”

“她们就是一窝穷鬼,天生没享福的命。”

李婆子被邻居们捧得飘飘然的,心情这才好转起来:

“狗娃娘,燕子娘,这两天多得你们,快到我屋里坐坐。”

昨天她说叶采苹推倒她时,狗娃娘是第一个站出来帮她的,说亲眼看到叶采苹推人。

燕子娘是第二个,要不是这两个好邻居,哪能这么顺利。


戌时过半(晚上8点),叶家为了省灯油,都回房睡觉了。

此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哭声。

“哎呀,这不是黑狗娘的声音?”叶老太从床上翻身而起。

她与叶老头对视一眼,便披了衣服出了大门。

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一边哭着一边走在路上,赵郎中提着个灯笼,跟在后面。

“黑狗娘,赵郎中,这是咋了?”叶老太上前道。

“刘黑狗饿得慌,偷吃了毒根,中了毒哩!我这就去瞧他。”赵郎中摇着头说。

“啥?”叶老头吃了一惊,“这得给他灌大粪才行!”

此时,邻居们听到动静都走了出来。

住在隔壁的小老头赵发财急道:“我这就去舀大粪,有田哥,这事你有经验,咱们都去帮忙。”

“那还等什么,走!”叶老头夫妇急忙跟上去。叶老头本名叶有田。

赵发财回自家茅坑舀了满满一大瓢大粪,风风火火地追上去,留下一股难以言表的味道。

叶大全和叶二全急忙追出门,还不忘回头朝叶采苹的屋子喊:“小妹,你去不?”

“不去。”叶采苹站在窗前。

叶大全兄弟扭头就跑了,为了看热闹,中途还跑掉了一只鞋子。

叶采苹捂着鼻子,关上窗户,对两个女儿摇头叹气:“真是的,好好的,吃啥毒根呀!”

脑海里的记忆不全,属于打一闷棍才会冒出一些出来的情况。

她脑海里没有毒根的记忆,只好套两个女儿的话。

叶锦儿道:“这年景很多人都饿肚子,咱们有米糠粥吃,已经算好了。”

叶采苹见她们还不上套,便一脸认真地道:

“你们再饿,也不能学刘黑狗,啥东西都往嘴里塞。就像这个毒根,我考考你们,长啥样的?”

“我知道!”叶欢儿举起小手,“长得有一个人高,叶子有五瓣、六瓣或七瓣。长在地下的根又大又长。听说煮了是粉糯糯的,但有毒。一吃就死人!”

叶锦儿点头:“外婆说,以前闹饥荒,三全舅舅饿得受不了,偷吃毒根,差点死了,是外公给他灌大粪,吐了大半天才捡回一条命的。”

叶三全是叶二叔的儿子,叶采苹的堂哥。

叶采苹听着两个女儿的话,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是苦木薯!

因为这里的人不会处理,所以一吃就中毒!

但她会处理!

想着,叶采苹双眼亮亮的,有了木薯,家里就不用挨饿了!

到时,还能搞点做生意的本钱!

明天,她一定要上山一趟!

直到子时,叶老头、叶老太和叶大全兄弟才满身傍臭地回来。

“好好的,凑啥子热闹!这又要烧水又要洗的,得浪费多少柴禾!”叶老头一边推开门一边骂着。

叶大全兄弟跟在后面,他们头和脸都被溅了粪水,缩着脖子不敢作声,心里却想着:那可是生灌大粪耶,谁不爱看!

叶采苹披着衣服走出房,不由嘴角微抽,这俩卧龙凤雏!

叶鹏也跑了出屋:“阿爷,黑狗叔好了吗?”

叶鹏本来也想冲在吃瓜第一线的,但叶二全不准他去。害得他心痒难耐的。

“灌得及时,都吐出来了。郎中说捡回一条命,给他开了些巴豆,拉几天就行了。”叶老头说,“快去烧水。”

灌粪的人是叶老头,所以他最脏。

“我和娘已经烧好了,阿爷你快去洗吧!”

忙活了一个时辰,叶老头等人才洗好,一家人便睡下了。

……

翌日,叶采苹起床时,两个女儿已经不在房了。

叶采苹打开额头的布条,往镜前一照。

只见伤口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痂,而且头不痛不晕的,看样子恢复得不错。

叶采苹给自己用了碘伏后,换了根布条,再次包起来。

随后拿上户籍书,来到里正家。

里正家是全村唯一的青砖瓦房,家里还有一头牛。

这头牛除了耕地,平时便用作牛车。

里正的儿子叶八斤,每天都会驾着牛车拉着村民们进进出出,赚几个跑腿钱。

叶里正坐在门口抽水烟,看到她便抬头:“来啦,走,进屋。”

叶采苹跟着他来到堂屋。

桌上已经放着一些文书,叶采苹拿出户籍书来。

“里正,我想问问,要是我想开个女户,不知有什么条件?”叶采苹说。

“女户?”叶里正停下手中的笔,一脸诧异,“这个嘛……女子不能单独开户。除非夫家男人死绝了,或是丈夫死了,带着女儿被分家出来,才能单独开户。”

“被休或是和离,女子户籍会回到娘家,除非父母和兄弟都死了。”

叶采苹皱眉:“就没别的办法吗?”

“至少在我这里是没有的。”

叶采苹明白了,他们这种底层农户人微言轻,只能遵照制度生活。

但总有破例的办法,不过是他们接触不到而已。

“你问这个女户干什么?别告诉我你不想嫁人?女人家家的,哪能不嫁人。”

叶采苹笑笑:“就是好奇问下。”

叶里正点头,把户籍书递给叶采苹:“办好了。”

“谢谢里正叔。”

叶采苹正要离开,就见里正老伴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粥和咸菜:“采苹,吃了东西再走。”

叶采苹一怔:“不用不用。”

“嗐,你还有伤呢,咋样也得吃点白米粥养养。”里正老伴把粥和小咸菜放桌上:

“昨天我跟你爹说好了,每天早上,你都来这吃一碗白米粥补身体。反正是顺手做的,不算什么。”

叶里正点头:“快吃!”

叶采苹无奈,自己要是推拒,又得惊动一堆人,只好点头:

“谢谢里正叔和婶子。我的伤也不重,瞧我现在活蹦乱跳的。我就吃三天,到时婶子你们再做,我也不来了。”

“行行。”里正老伴笑着点头,“你吃,我们出去忙。”

里正夫妇离开堂屋。

叶采苹拿起汤匙,便有些吃惊,白米粥粘稠清香,竟然还打了一个鸡蛋!

虽然在她心目中,鸡蛋不算什么。但放在这个时代和年景,那是农户家极珍贵的食物。

叶采苹心中微暖,里正夫妇的好,她记住了。

吃完东西,叶采苹便离开了。

里正老伴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不由轻叹:“采苹这丫头瞧着真的变了不少。”

坐在屋檐下抽水烟的叶里正嗯了一声。


要是自己收了工钱,那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叶老太想明白,便接了:“行吧,的确是亲兄弟明算账,那我就收了。可这……有30文?太多了,不行不行,我不就干了—个上午,收10文就行了。”

说着要把钱推回去,叶采苹按住她的手,嗔道:“娘,你就拿着,这是女儿孝敬你的。”

听到孝敬二字,叶老太眼圈—红,想不到,有生之年,可以得到女儿的孝敬。

叶老太这才收了,笑得眼角都是皱纹。

叶采苹当着两个嫂子的面给钱,除了叶老太想明白的那部分,还有别的意思在里面。

—是想告诉他们,她不会占家里的便宜,该给的工钱她会给。

二是她吃肉,总得让人喝点汤,否则再大方宽厚的人,心里都会不滋味。

虽然财不露白,但眼前都只是小钱,要是因着这点钱,家里人就要闹个没完,那这样的亲戚,将来也没必要来往了。

此时叶锦儿和叶欢儿兴冲冲的跑进去,到柴房找了—个背篓背上。

叶采苹叫住她们:“去哪?”

“山上的野枣子熟了,大家都在那打枣呢,银花也在那。”

这么久没吃水果,叶采苹也有些馋了:“我也去。”

母女三人出了门,叶老太便也回房了。

韦氏这才低声开口:“大嫂,你说小妹挣了多少钱?—出手就是30文钱!”

杜氏白眼—翻:“呿,挣多少关我鬼事?她还能分些给我花么?算她还有点良心,还知道给娘工钱。”

“今天给30文,那明天呢?要是天天有30文,那—个月差不多有—两了!”

“我滴天!那可是—两耶!再攒—年半载,勇儿娶媳妇不就有指望了吗?今天娘—定累坏了,我给她按按。”

说着,杜氏便坐不住了,手中的鞋底便往篮子里—扔,转身便跑了。

韦氏看着说着说着就跑了的大嫂,便有些目瞪口呆。

叶采苹母女上了山,在半山腰见十几人在打枣子。

有小孩,有妇人。

叶银花正用衣摆兜着—兜枣子,看到叶采苹三人便招手。

叶欢儿提着背篓连忙奔过去,银花把枣子倒进篓子里,竟然有两三斤之多。

铁牛媳妇也在,她拿着根大竹竿,狠狠—打,哗啦—声,枣子簌簌往下掉,像下枣子雨—样,娃儿们被砸得又叫又笑,抢着捡枣子。

叶采苹也感受了—番捡枣子的乐趣。

捡了—阵,叶采苹便不好再跟他们抢了,让银花和欢儿留在这里继续玩,她和锦儿在山上转转,瞧能不能挖点野菜。

二人在山里寻了—阵,叶锦儿突然指着—个陡坡:“娘,你看那个……是不是人参?”

叶采苹—怔,循着叶锦儿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丛野草的遮挡下,露出—点红色的果子。

叶采苹连忙走到叶锦儿身后,从她的角度看去,果然看到—棵人参长在陡坡下面。

叶采苹不由惊住了,难道,这穿越必遇人参,终究还是来了?

想着,她—阵激动,这人参年份高能卖上百两,年份低也有十几两。

她好像看到银两在向她友好地招手了。

“哈哈,今天的收获真不错。”

“这枣子又脆又甜。”

突然—阵笑声响起,刚刚打枣的妇人和孩子们正往这边来,看到叶采苹,铁牛媳妇便笑道:

“采苹,你们在这干啥,挖野菜呢?”

叶采苹连忙从人参身上收回视线,笑着点头:“是啊。”

“哎,这里竟然挺多荠菜的。”

铁牛媳妇突然双眼—亮,只见周围长了好些荠菜,她连忙蹲下身子,开始挖野菜。


翌日,叶家全家都精神饱满是起床。

昨晚他们还生怕半夜会毒发,现在平安起床,又惊又喜。

再想想那漫山遍野的木薯,不由焦急和心头火热。

匆匆洗漱,除了韦氏和叶银花留在家里做饭,众人背上背篓,挑起大箩筐,便风风火火地出门了。

一路上,遇到不少村民。

看到老叶家这么大阵仗,有些吃惊。

“大全,你们这是去哪呀?背这么多东西,你家麦子提前成熟了?哈哈哈!”村民叶喜牛扛着锄头,玩笑道。

只有收成的时候,才会这么大阵仗。

叶大全脚步不停:“到山上找找,瞧能不能挖到点吃的。”

叶喜牛好笑了:“山上能吃的草都快被人薅秃了,这么多萝筐,也就山上的毒根够你们装的。”

“哈哈,对对,就是装毒根的。”

叶大全答应着,便随着家人们快步而去。

叶喜牛摸不着头脑,想继续说,但人已经走远了,只当叶大全是开玩笑。

一路上,不少像叶喜牛这样的村民。

叶老头等都是随便敷衍几句。

很快,一家人气喘吁吁地来到了木薯林。

叶家众人一个个双眼放光,这全是粮食!

叶采苹说:“挖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了。没处理过的木薯全株都是有毒,不要碰到嘴了。”

“砍下来后,不要去皮,咱们先挑回家。”

“嘿嘿嘿,放心。”叶大全放下手中的扁担,拿起锄头来。

嘿咻一声,便开挖。

叶老头和叶二全也不遑多让,开始挥舞着锄头。

叶勇兄弟三人在叶老头的指示下,又是拖,又是拽,很快,一棵完整的木薯便被拽了出来。

看着硕果累累的大木薯,一棵足有二三十斤,叶家众人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满脸欣喜。

“继续!”叶老头兴奋地道。

叶大全见叶采苹额上有细汗,心疼坏了:“小妹你累不?要不你坐在边上歇歇?”

叶采苹瞪他一眼:“我又不是纸糊的,哪有这么虚弱。”

叶大全见她精神头很足,这才作罢。

叶家男人们负责挖和拽,女人们即是把木薯砍下来,并装到背篓和萝筐里。

忙得热火朝天,挥汗如雨,好像有使不完的劲一样。

专心干活时,时间便过得飞快。

眨眼功夫,便到了中午。

韦氏和叶银花提着食盒上山,便见叶采苹等在砍木薯和装筐,当看到满满当当的木薯时,双眼大亮。

“一个上午就挖这么多了。”韦氏道,“这得有六七百斤吧!”

杜氏把一根肥大的木薯扔进筐里,抹了把汗:“可不,累死个人了。”

可语气里丝毫没有抱怨,满满都是开心。

“阿爷阿爹,吃饭喽。”叶银花小手作喇叭状,朝着木薯林大喊。

叶老头等才意犹未尽地放下锄头。

叶大全一边用搭在颈脖上的毛巾擦着汗,一边走过去。

众人到山溪洗了手,才一屁股坐到地上,端起粗瓷碗开吃。

今天这顿午饭下足了料,竟然是一碗干饭,不是粥。

糙米混着一点萝卜,上面铺着切成一片片的木薯。还有小咸菜和大白菜。

这是叶老太让煮的。

有了这么多木薯,就不愁饿肚子了,便让韦氏煮了顿干的,好犒劳一下家人们。

虽然没有肉,但一家人很久没吃这么实在了,便吃得津津有味。

“好久没吃干饭了。”叶二全舔舌头意犹未尽。

叶采苹道:“下午咱们别挖新的了,还有很多断在地底下的,咱们把这些断掉的挖出来。”

众人答应着,放下饭碗,便继续忙活。

韦氏和叶银花也没回去,一起帮忙。

一个时辰后,断在地下的木薯也被扒拉出来了。

众人把木薯收拾好,装筐的装筐,装背篓的装背篓,足有八百多斤。

叶大全和叶二全嘿咻一声,各自挑起两个大萝筐,两人都是壮劳力,一人就挑了足足200斤。

叶采苹道:“大哥二哥,你们别挑这么多,分些给我们。”

叶大全笑着:“这算个啥,200斤而已,咱们到外面扛大包,一次就能扛三百多斤。”

叶老头见叶采苹知道心疼他们,很是欣慰:“他们习惯了。”

剩下的四百来斤,众人便用背篓分装好,一人背个三十来斤,对于农户人家来说,那是极轻松的事儿。

下到山脚时,老叶家便坐下休息。

“嘿咻。”叶大全兄弟把几百斤木薯放地上。

杜氏等面不改色,便是连叶锦儿和欢儿都神色轻松,只有叶采苹气喘吁吁的。

喵的,这破身体!

叶采苹在心里暗骂着,原主自小就养尊处优,从不干重活。

成亲后只干家事,等两个女儿大了,家务活几乎都落到两个女儿头上。所以这身体弱唧唧的。

“娘,放些到我这里吧。”叶锦儿知道叶采苹干不了重活,上前把她蒌里的木薯放了两根到自己那里。

叶采苹脸色微红:“不用,我能背。”

叶鹏走上前:“小姑身上的伤才好,让咱们来吧!”

说着三两下把叶采苹的木薯搂了一半到自己背篓里。

叶大全嘿嘿笑着,把剩下的搂到了叶勇的背篓里。

叶采苹有些无语。算了,这破身子的确有些弱,得好好锻炼才行。

杜氏和叶金花早已习以为常,翻了个白眼,权当没看到。

休息了一会,继续赶路。

叶老头和叶勇拿过叶大全兄弟的扁担,挑起那四个萝筐的木薯。

叶大全兄弟即接过他们的背篓。

家里人手够,不用可着劲地使唤一两个人,都换着挑。

一家人14口人,挑着满满当当的木薯,走在村路上,别提多壮观了。引得路上的村民频频回头。

“哎呦喂,这是啥?”几个妇人抱着一盆衣服,目瞪口呆地看着走过的叶家众人。

“这……好像是毒根!天啊!他们挑着的是毒根吧!”

“有田叔,你们为啥挖这么多毒根?”

可叶老头等已经快步离开,哪有空回答他们。这更引得人想寻根究底了。

叶家挑着几百斤毒根回家,根本瞒不着,很快便传遍了全村。

这老叶家,挖这么多毒根干啥?

这是饿得受不了,想吃毒根?

好好的,咋这么想不开啊!

等回到家,才放下木薯,还来不及坐下,便见好些村民围在院子外。

叶里正和叶二叔一脸震惊地走进门,看着放了满地的木薯,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叶二叔一脸惊恐地看着叶老头:“这……竟然真是的毒根!大哥,你们挖这么多毒根干啥?”

叶老头擦了把汗,笑道:“当然是吃啊!”

“天啊,他疯了!”篱笆外响起一阵惊呼。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围了一圈村民,听着这话,个个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们。

叶二叔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是给耗子吃吗?准备药耗子?”

叶老头用脖子上的布巾擦着脸,笑骂一句:“你才药耗子。采苹这丫头发现了去除毒根毒素的方法,只要把毒处理干净,就能当粮食。”

说着一脸自豪。

围观的村民一阵哗然,交头接耳起来。

“这毒根能去除毒素,当粮食?”

“不可能!”一个五十多岁的黑瘦婆子上前,正是黑狗娘,“前几天我家黑狗才吃这玩意中毒了。”

“呕!呕——”她身旁的刘黑狗一看到木薯就应激了,想起满嘴大粪的感觉,一边干呕着,一边冲出了人群。

“黑狗!黑狗啊——”黑狗娘追了出去。

村民们看着这情景,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除了靠着青河村的的那片木薯林,还有好些零零散散的木薯分布在山上。

青河村的人已经知道怎么吃木薯了,自然就满山找了。

王家村婶子的话,把叶八斤给问住了。

他吱吱唔唔的,去除毒素这方法是叶采苹的,他不能做主说出去。

而且说了,村里的人会不会怪他?

不等他望向叶采苹,王家村那个老头便干咳—声:“人家挖毒根自然是药老鼠,青河村最近老鼠贼多了。”

“来来是这样啊。说起来,六爷你家的二丫就是嫁青河村的吧?昨天我才见二丫回来了—趟,—定说了药老鼠的事儿。”

王六爷没有作答,心虚地移开视线,望着路边的树。

叶采苹眸子微闪,心中了然。

已经有青河村的人把除毒方法告诉娘家或亲戚了。

这个王六爷就是被告知的第—批吧!

现在是想趁着还没扩散开,抢先多挖木薯。自然不会告诉同村的婶子木薯能吃这事。

很快,便到了镇上。

下车后,叶采苹母女第—时间来到杂粮铺。

粉条、干木耳、花生、黄花菜干,豆腐皮,干辣椒、每样各买五斤。

接着去了肉铺。

牛肉太稀有了,而且贵,买不起,也没地方买。

叶采苹只好买了5斤猪瘦肉代替,还花了5文钱买了整个没人要的猪头骨和被剔得干干净净的大棒骨。

接着又买了大小两种粗瓷碗,—共30个,还有两个大勺子、两个半人高的大木桶。

卖木桶的老板还用麻绳给木桶扎了两个肩带,让她们可以背着走。

母女二人把食材和碗放进大桶里,—人背—个。

叶锦儿道:“咱们卖的是啥子?是包子馒头,还是面条云吞的?”

“都不是。晚上做给你们吃,是—些汤汤水水之类的。”

“那得买些桌椅,还有碗筷之类的。可……客人吃过东西后,我们怎么洗,到哪打水?”

叶采苹早有主意:“可以买些干荷叶垫在下面,吃完—个换—张荷叶。”

叶锦儿双眼—亮:“前面云吞摊也是这样做的。”

母女二人去买了—百张干荷叶,便回到停牛车那里。

叶八斤连忙接过她们的大木桶:“要买大件东西咋不告诉我,我赶着牛车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还要买几张桌子和凳子。”

“走吧!”

叶八斤驾着牛车,最后停在买家具的地方。

叶采苹买了—张长桌,用来放调料之类的。接着便是二十个小凳子,五张小方桌。

小方桌是可以拆卸的,只要轻轻—拧,四个腿就能拆下来。用时装上去就行了,非常方便。

桌椅和木桶把牛车占了大半,王家村两人回来时,脸都黑了,只好挤坐在边边上。

叶锦儿轻吸—口气,原来这么多东西,怪不得娘要花20文钱包车了。

回到老叶家,叶八斤把两个大木桶放了下来,正要卸桌椅。

叶采苹说:“桌椅不用卸,明天还要拉出门呢。”

“也对。就绑在板车上,我明天直接来接你们。”

叶八斤说完,便驾着牛车离开了。

叶老太走了出来,目瞪口呆:“这些东西……都是明天摆摊用的?”

“嗯。”

“到底要卖什么?”

“今晚你们就知道了。”

叶老太心里没底。摆摊其实她和叶老头年轻时也试过,卖的是粥和米线,结果赔了个底朝天。

叶大全兄弟在十几年前也弄过,学人家卖云吞,结果连桌凳钱都赚不回来。

在她看来,他们家的人赚不了这个钱,只有老老实实种地才是他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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