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宁哥生病了!”
时念气笑,“我说这么多,你就只听到学长生病是吧!”
赵欣悦打哈哈,“没有啊,宝贝,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挺仔细了,依我看,你老公不高兴,就是因为你给方宁哥送药,他吃醋了!”
她惋惜道,“你应该跟我说啊,把这个大好机会送给我……”
时念打断,“等等,你说我老公吃醋?”
“对啊,这不是挺明显吗?”
“不可能,别人家吃醋都是亲亲抱抱举高高,宣誓占有欲,谁家吃醋像我老公那样,和审犯人一样问东问西,不停挑学长的刺,还不高兴地拉着个臭脸,和别人欠他钱一样,不理人啊!”
时念越说越委屈,“在派出所门口我都说我肚子饿了,他回来的路上都不说顺路给买点东西吃,还噎我,我看他根本就不是吃醋,是讨厌我!”
电话里传来闺蜜的闷笑声,时念把眼泪憋回去,“我这么悲伤难过地跟你诉苦,呜呜呜你还笑!”
“你老公陪你跑东跑西,怎么会讨厌你呢?男人和女人的脑回路是不一样的,你老公未必像你想的那样,他具体怎么想,你得亲口去问他啊!”
闺蜜急着给方宁打电话,挂断电话后,时念平静下来,觉得闺蜜说得有些道理。
她一时情绪上头跑回卧室,不仅是她,封司寒也还没有吃晚饭呢。
时念悄悄拉开卧室门,客厅的门黑着,厨房的方向透出亮光。
她嗅到空气中有食物的香味,循着光亮走过去。
封司寒瞥见厨房门口晃动的身影,说道,“我煮了面,本想等煮好再去叫你。”
时念有些窘迫,她还以为,封司寒没敲她的门,是不想管她了。
她凑过去看了一眼,锅里只有清汤面。
时念系上围裙,“正好,趁面没好,我再炒两个简单的菜码。”
忙碌中,封司寒突然问,“念念,你刚刚怎么没等我?”
时念切菜的手一顿,想起闺蜜说的,“因为你说我,我不高兴了。”
封司寒疑惑,“我说你什么了?”
时念叉腰蹙眉,学着封司寒在车上冷冰冰的口气说道,“我不需要你的担保。”
封司寒怔住,“你在学我?”
时念垫脚在抽油烟机的反光镜面上照了一下,重重点了下头,“对。”
封司寒语塞,他在她眼中,一直以来竟然是这样的形象吗?
他沉默片刻,“抱歉,可能当时我表达有误,我想表达的意思是,你不必为他做保,我对一些人或事有自己的判断。”
时念眉目缓和几分,现在想来,封司寒只是直白表达想法,是她自己太敏感,添油加醋地想多了。
时念不语,封司寒以为她还在生气,想了想,又解释,“当时我在想别的事情,表情语气不注意,就有些让人误会在生气,以后我会多留意,你和我相处的时候觉得不舒服了,也可以提醒我。”
封司寒语气真诚,时念羞愧,“没有,你很好,是我想多了。”
她低头切菜,试图转移注意。
封司寒搅着锅里的面条,过了几秒,又问,“你觉得方宁和我,谁好?”
时念手一歪,菜刀差点切到手指头。
“你是我老公,学长是我朋友,你俩完全没有可比性啊。一定要分出个一二的话,那必须是你好。”
时念观察他的神色,疑惑地问,“司寒,我去买药的时候,你和学长是不是说什么了?”
不然他载她回去的时候,一直到现在,怎么奇奇怪怪的。
难道真的被闺蜜说中了,封司寒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