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陈大人、简大人,三位是我晋王朝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和都察院督察御史,重伤致人不能生育,按律当问何罪?”
被点名的三位大佬顿时尴尬了。
这罪名固然清楚,律法也写得明明白白应当如何治罪,但问题是···这是苏哲,他爹是瘦虎苏洪烈,异姓王!
三人对视一眼,大理寺卿陈君泽和督察御史简昭彰同时撇过头去,假装没听见。
被卖的韩李非心中痛骂三人不为人子,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管大人,稍安勿躁,圣上自有裁断。”
这个球,一脚就被韩李非踢到了晋哀帝身上。
晋哀帝死亡凝视韩李非,后者低着头,根本不敢看。
管毅夫却不管那么多。
争权夺利一辈子,到老了儿子却绝了后,这让他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悲愤,他怒声道:“你们不敢说,我说!”
“按照晋王朝律法,此子应当被打入大牢,轻则重判十年,鞭刑三十,重则发配边疆,流放千里!”
说完,管毅夫扭头面圣,痛哭流涕道:“请圣上降旨,将苏哲此子发配边疆充军!”
晋哀帝面无表情,看了苏哲一眼。
苏哲心领神会,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突然暴呵:“管毅夫!你少他妈的扣帽子!”
这一声暴喝,突如其来,吓人一跳。
连晋哀帝都被吓得心跳快了三分,继而就是愠怒。
这小王八蛋,让他给他自己开脱解释,却没想到他居然直接吼嗓子。
不等管毅夫暴怒,苏哲指着他的鼻子就痛骂道:“跟本世子爷说律法?好啊,本世子爷是在坤宁宫把你儿子爆了卵,但晋王朝律法开篇第一要义就是法不外人情,有罪必纠其因,若为冤屈呈情,杀人亦无需偿命!”
“此可见,在晋王朝,即便是犯了法,若是情有可原,也无需入罪!”
“本世子爷弄残了你儿子,让他做了太监是事实,但他辱骂当朝异姓王在先也是事实!”
“我爹一生戎马,为朝廷立下无数功勋,护社稷平安多年,风里来雨里去,刀山火海下了多少趟,我爹代表的是他自己吗!?”
“不是!”
“我爹代表的是晋王朝的百万将士!”
“若是我爹这样的功勋,都能被人随意辱骂,那么晋王朝百万将士要有多寒心?”
“为江山社稷无私奉献的老将,到老了却要被自己保护一辈子的后辈辱骂,如此传出去,谁还愿意当兵?谁还愿意为朝廷效力?”
“所以本世子爷暴怒,是不忍老父亲到老了还被人辱骂,更是不愿见到晋王朝的百万将士寒心!”
苏哲张口闭口一声戎马、功勋无数,每句话必带百万将士,处处都在提醒养心殿里的人,我爹的军功大过天,为朝廷流过汗流过血,我爹背后站着百万将士,你们开罪不起。
虽然夸张了一些,但没有人敢否认苏王在军队之中的威望。
管毅夫都被骂傻了。
他没想到,以废物纨绔出名的苏哲,居然有这样一副口才。
气到嘴唇颤抖,管毅夫咆哮道:“你这乱臣贼子,满口胡言乱语,当真该杀!”
“该杀的是你这老狗!”
苏哲越说越畅快,盯着管毅夫冷笑道:“就你这老匹夫也好意思张嘴闭嘴江山社稷、国法国纪?”
“你当户部尚书四年,国库空虚四年,且一年亏空比一年大,开支无度、肆意挥霍、账目不清、徇私舞弊,这些都是轻的。”
“要是说国库空虚,还能用国力衰退来解释,但你上任四年来,户部爆发三起贪腐窝案如何解释?去年年秋,你一手提拔起来的前任户部右侍郎监守自盗,串通江洋大盗窃取国库十六万两库银又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