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栖时屿的其他类型小说《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 番外》,由网络作家“一日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婕的父亲在军区任职,母亲是世界著名的钢琴家,她既没有从父,也没有从母,开始了漫长的经商之路,她运气不错,抓住了机会,站在了当地富商之列。至于时屿的父亲...周婕不想提他,时屿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与他逃不了关系。周婕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时屿的父亲对自己的财产虎视眈眈,她一个女人,能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商界站稳脚跟,被众人敬佩,却在选男人的这方面差劲了不少。若是自己死了,时屿应该怎么办。就算有律师在,整个公司的财产都会被各位董事瓜分,时屿身上的价值会被榨干到一滴不剩,到那个时候他孤立无援,会受到最好的照顾吗。会有人愿意照顾他吗?周婕苦笑一声,到那个时候她的小屿没有看管,就会如愿以偿的去死了吧。他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不会让他死,绝对不会。林...
《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 番外》精彩片段
周婕的父亲在军区任职,母亲是世界著名的钢琴家,她既没有从父,也没有从母,开始了漫长的经商之路,她运气不错,抓住了机会,站在了当地富商之列。
至于时屿的父亲...周婕不想提他,时屿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与他逃不了关系。
周婕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时屿的父亲对自己的财产虎视眈眈,她一个女人,能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商界站稳脚跟,被众人敬佩,却在选男人的这方面差劲了不少。
若是自己死了,时屿应该怎么办。
就算有律师在,整个公司的财产都会被各位董事瓜分,时屿身上的价值会被榨干到一滴不剩,到那个时候他孤立无援,会受到最好的照顾吗。
会有人愿意照顾他吗?
周婕苦笑一声,到那个时候她的小屿没有看管,就会如愿以偿的去死了吧。
他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不会让他死,绝对不会。
林柯的安慰对她来说起了些作用,她点燃了嘴边的烟,轻轻的咳了咳,“行了,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等我的感冒好了就去看看小屿。”
“好的夫人。”
今天的南栖决定将自己昨天没有完成的那幅画继续画完。
昨天调好的颜料放在了外面的窗口上,已经被冻得不成样子,南栖舍不得扔它们,就用吹风机将冻起来的颜料吹热融化。
红色的颜料最少,她干脆往里面加了几滴热水加速融化,效果不错,她抬手蹭了下鼻尖被热出来的汗,全副武装的出了门。
室内外的温差差不多有三十多度,南栖一出门就被冷得一个激灵,不过今天太阳不错,还没有昨天晚上冷。
熟练的架好了画板,比对好了位置,就开始给画板上色。
刚刚林柯和她聊天的时候透露了一些事情,雇佣她来这里只是为了给这个疗养院增加些人气,不想让她这么清冷,还问了病人可能会看她解闷,问她在不在意。
当然不在意,南栖不觉得自己穿得像头熊一样会被人偷窥,林柯的说法完全站的住脚,毕竟有钱人的想法就是这么奇奇怪怪的。
被别人看一看,又不会少块肉。
她心里没有任何负担,该做什么就做些什么,她想这个老先生应该特别孤单,所以才会需要有人在一旁解闷。
她理解。
毕竟这么多天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位老先生的家人前来探望。
她今日特意穿得厚实了一些,足以让她在外面待得久一点,在冬日,在室外说话时的温热呼吸遇到冷空气会产生一片阵阵的“白烟。”
南栖觉得好玩,又启唇朝空气中吹了一口气。
冯原给她打来了电话时南栖这才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接起了电话后冯原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
“嗯,很顺利,还很轻松,不过短时间内我没有假期,等林助理给我放假了,我就请你吃饭。”
“急什么,我又不是为了那一顿饭。”冯原清了清嗓子,“那个,我就是关心关心你,看看你适不适应,毕竟姑姑家的这位...”
南栖静静的听着,没想到冯原说话说了一半就噤声了,她催促道:“快说呀。”
冯原小心翼翼的问,“你见到他了吗,住在疗养院的那位?”
“没有,负责把我找过来的林助理告诉我,不需要我去见病人。”
南栖疑惑道:“怎么,不能说吗?”
“也不是不能说。”但冯原最后还是没有说这些。
“算了,姑姑那边的事我不想参与,多说多错,要是被姑姑知道我多嘴了我得被我爸好一顿打,你就在那好好干吧,姑姑人很好的,你在那绝对吃不了亏。”
他说话说一半留一半,南栖总觉得有些难受,但毕竟是别人家的隐私,她也没有追问下去,认真的道:“冯原,谢谢你哦。”
冯原语气不自然的说着,“咳咳,谢什么谢,那我先挂了,等你休假了记得找我。”
“嗯,好,再见。”
两人的通话也就进行了几分钟,挂断电话后南栖搓了搓手,继续给画上填色,她其实是没有天赋那一挂的,但从小就喜欢画画,爸妈一咬牙干脆让她上了最好的艺术院校。
她的父母在海鲜市场做些小生意,说不上是富人但也吃喝不愁,南栖又是家里最小的,自然是千娇百宠的长大的,在寒冬里画画倒还是第一次。
...
林柯和周婕汇报完工作后打算回疗养院一趟,他担心时屿会被南柯的眼泪刺激到。
虽说已经过了一整晚,但抑郁症病人受到的刺激是有滞后性的,从刚开始的隐忍沉默到最后被摧残的神经终于受不住了时,这种刺激才会体现在身体上。
时屿怎么想的林柯不知道,他拒绝和人交流,难过与悲痛隐忍不发,有时候林柯觉得向南栖那样也不错,至少哭出来会宣泄负面情绪。
不过林柯回忆了一下,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时屿掉眼泪,或者哭出声,越是这样就越会让他压抑住自己。
林柯是无可奈何的,他总不能押着时屿强行让他哭出来吧。
电话的提示音响了一下,林柯从思绪中回过神,他给时屿设置过了特别提示,这道声音响起的时候觉得新奇。
时屿最近给他发消息的频率高了不少。
他减缓车速,打开了手机。
[血。]
林柯愣了一下,[怎么回事,谁流血了?你流血了?]
还是林柯:[跟我说话,不然我让医生进你房间了。]
果然时屿很不愿意有人进他的房间,他屈尊降贵的回了条消息:“她。”
她?是南栖?她怎么了吗?
最近的两条消息都是因为自己新招进来的这个小护工呢,看起来有些不太省心。
林柯没有继续再问下去,他知道与其问时屿,还不如加快车速回到疗养院要快得多,他的第一任务是确定时屿的安全,知道流血的不是他后悬着的心就放下了一半。
几乎没有看过电视剧的时屿陷入了沉思。
南栖度过了让自己很头疼的一夜。
第二次她是林柯打开的电话声吵醒的,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后她才发现自己的肩膀有些酸痛,环顾四周,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地上睡了一夜。
她接通了林柯的电话,电话那头的林柯声音有些复杂,“小南,方便下楼说话吗?”
南栖愣了一下,“嗯,好,等我三分钟。”
她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了自己,然后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林柯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还有一个南栖只远远的见过,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话的魏医生。
这个位于一楼的屋子好像是魏医生的办公室,他看着面前的电脑若有所思,电脑里面的画面正是时屿主动走出门,然后在南栖的门口站着的那一幕。
魏医生见南栖来了,合上了电脑后道:“你好,我姓魏。”
“您太客气了,魏医生,叫我小南就行。”
南栖有些局促,象征性的和魏医生握了手,魏医生直奔主题,“昨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南栖有些不好意思,在林柯的目光下,她抿了抿唇道:“昨天我喝了一点米酒,不知道自己的酒量这么差,直接睡过去了,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林柯叹了口气,“小南,你喝醉过去了,要是病人真的有事找你了,那该怎么办?”
南栖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她道歉,“是我的错,下次绝对不会了,我保证。”
她抬起手做发誓状,“我只喝了一杯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
她有些心虚,“你们现在找我是因为我闯了什么祸吗?”
林柯也不知道魏医生为什么要找南栖,事实上他刚刚看过这个监控,到现在也不过十分钟,但看到监控里那一幕的时候,他还是震惊的重复看了很多遍。
魏医生安抚她,“没关系的,只要不是故意犯错都可以被原谅,况且也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他瞪了一眼林柯,“林助理那么严苛干什么?看给人家小姑娘都吓坏了。”
南栖被他们搞得一头雾水,见魏医生这样,连忙道:“没关系的魏医生,我没有被吓到,更何况昨晚就是我的错。”
魏医生笑了声,“好了,我们找你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想问个问题。”
南栖点头,“魏医生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说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和楼上病着的那位平时有交流吗?”
这边的南栖还没有说话,林柯就皱起了眉,“怎么可能?”
南栖也一脸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没有的魏医生,迄今为止我没有见到那位老先生,也没有和他说过话。”
魏医生听到南栖口中的老先生时明显的顿了下,之后他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为了不让南栖吓到,他还是没有说昨晚有个陌生的男人在她醉酒之后,在她的门口站了一会,又进到了她的房间。
他心里知道时屿不是为了偷窥才站在南栖房间外面的,或许是因为南栖醉酒后发出了什么声音,时屿因为好奇走出来,又或是担忧走了出来呢?
无论如何,魏医生的心里都松了口气。
他对这个女孩,也就是参与了他提出的观测疗法里的女孩很有好感,眼睛很大,眼瞳清澈干净,声音也很软很低,再加上年纪看起来很小,魏医生的私心里觉得,她很适合做心理医生。
好赌的爸,生病的妈,年幼的弟弟和破碎的她。
南栖深谙不久前看的霸总小说里的套路,此刻正抽抽噎噎的道:“妈妈的医药费对我们家来说是个很大的负担,所以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这里位于海市的一家疗养院里,南栖面前有两位目露同情的女人,屋外的大雪刚停,此刻阳光从窗外渗透进来,照在正在哭泣的女孩头上,有些偏栗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看起来毛绒绒的。
这两位坐在她对面的女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发问道:“可你来这里工作,妈妈由谁来照顾呢?”
南栖的抽泣声顿了一下,她抬起头,眼睫湿润,“舅妈会照顾她。”
小姑娘一脸坚强,深色上衣上面的水痕深重,说起了让自己痛苦的事情强忍着眼泪的样子让两位面试官一阵动容。
“你的情况我们知道了,回去等通知吧。”
南栖点了点头,她起身后深深的鞠了一躬,“请两位认真的考虑我,我真的很需要这一笔钱,也会好好对待这个工作的。”
海市今日大雪,虽然雪停了,可气温越来越冷。
南栖出了门之后面无表情的擦了擦脸上的泪,叹了口气低喃道:“不知道会不会被录用,毕竟这家疗养院的工资挺高的。”
她需要钱,所以编造出了连自己都要动容的话,南栖很少骗人,但为了能找到工作只能把自己已经入土的爸爸妈妈拿出来溜了一圈。
海市寸金寸土,这座位于市中心的疗养院里面住的都是一些退休的有钱人,在里面做护工的工资也高的离谱,所以南栖才出此下策。
她双手合十,“爸,妈,希望你们在天之灵能保佑我顺利入职,再找不到工作,我就要吃不起饭啦。”
她戴上了围巾,踏入了风雪中,一阵凉风扑面而来,吹得人眼球都产生了一股钝痛。
她盘算着交完了租金手里差不多有几千块钱,差不多能撑个两个月的样子,这两个月她要尽快找到工作。
这场雪从昨天傍晚开始下,此刻已经淹没脚踝,踩进积雪里后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南栖走得很快,这个天气打不到车,她需要步行回到一公里外的公寓里,一想到回到家之后就有暖洋洋的暖气和热水,她想要回家的心就急切了许多。
冷意直往骨头缝里钻,可偏偏这时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南栖有些不情不愿把缩在袖子里的手伸了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房东打过来的。
按下接听键,房东太太贴心带着暖意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样?暖气我已经叫人去修了,现在好不好用?”
南栖重重的嗯了声,“修暖气的人昨天晚上来的,今天早上就已经很暖了,谢谢房东太太。”
房东笑了声,“说什么谢不谢的,应该的,你一个小姑娘住在外面,有什么不适应的或者遇到了什么困难尽管给我打电话。”
房东太太是个温暖的人,南栖的心也变得热热的,因为久违的得到了陌生人的关心,她鼻尖一酸。
不管是不是客套,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人用关心的语气对自己说话了。
她咧开嘴笑,“我知道啦,我会——”
她打电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地面,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后,她一个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还好积雪很厚,她没受到什么伤,摔进了雪里的手机不知道是坏了还是没电了,此刻已经彻底黑了屏。
她暗道了一声倒霉,转头想看清绊倒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看到那堆隆起的时候她先是顿了一下,然后有些慌张的后退几步,这个形状...是个人?
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上前了两步,这人穿着雪白的衬衫,因此在雪地里不甚明显,南栖把他脸上薄薄的一层积雪拂开,确认了他还有呼吸后立刻打了急救电话,顺便报了警。
“对,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是个男生,还有呼吸,请你们尽快过来。”
挂断了电话,南栖脱下了自己的羽绒服外套,吃力的将雪地里的男人扶了起来,把外套围在他身上。
她经常看到有类似于酒鬼找不到家睡在了外面因为失温被冻死的新闻,但这个男人看起来并没有喝酒,而且干干净净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看他这衬衫的材质应该价值不菲,不会是被绑架了吧。
她将他头上的积雪扫了下来,发现这个人长得意外的漂亮。
不知道是因为失温还是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他的皮肤异常的白,是那种常年不见天日的白,隐隐能看得见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
南栖有些冷,她打了个喷嚏。
这道声音好像让男人清醒了一些,南栖看到他的手指动了动,立刻激动的道:“先生,可以听到我说话吗?再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
她的善心开始泛滥,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围巾也围到了他的颈间,好在自己里面的毛衣足够厚,不然这茫茫大雪之中,两人或许会落得个双双殒命的下场。
漂亮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那双精致的眉眼现在只留下了无尽的空洞,他双眼无神,似乎在思考现在的处境。
南栖松了口气,“你怎么样,现在能站起来吗?我带你去附近的咖啡店喝杯咖啡暖暖怎么样?还记得家里的联系方式吗?”
他稍微回过了神。
或许是身体苏醒又出现了热意,刚刚没有被南栖拂掉的碎雪开始融化,他的头发被打湿贴在了额角。
有些狼狈,但依旧漂亮。
那双眼睛终于出现了神色,他先是直勾勾的凝住了南栖,而后低下了头,看着她扶着自己的手。
南栖以为他在看自己冻得通红的指尖,“没关系的,一会泡泡热水就好了。”
很显然,她会错了意,男人看到有人碰着自己,还离得那么近,眼底出现了惊慌,无措,又有些厌恶的情绪。
下一秒,他推开南栖,狼狈吐了出来。
她又发了—会呆,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时候的南栖余光—瞥,就看到门口—团黑影,她愣了—下,下意识的扬声道:“是谁?”
时屿?
南栖呆呆的看着门口出现的人,下—秒反应了过来,急忙捂住了自己的伤口。
她用手在空中画着问号,疑问时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时屿盯着南栖的小腿,此时的伤口已经被南栖遮了起来,但刚刚他已经把南栖的伤口尽收眼底。
有人欺负她了吗?
时屿皱起了眉,有些不满南栖把伤口遮住的举动。
南栖想要拿床边的手机通知魏医生,时屿从房间里出来了应该算是—件大事,可刚刚拿到手的手机就被时屿抽走了。
时屿知道外面有摄像头,他长时间在—个地方静止不动会触发摄像头的警报,干脆抬脚走到了南栖的屋子里。
南栖眨了眨眼,把手伸向时屿,让他把手机还给自己。
时屿摇头,盘腿坐在了南栖面前,南栖房间里的灯开得很亮,映得时屿的皮肤白得不似常人,最近他复食之后气血好了不少,嘴唇也不再是毫无血色的样子。
他的睫毛很长,如今—眨—眨的像—把小扇子,灯光投射在他的脸上,使他的眼睛下方出现了—层扇形的阴影。
南栖有些急,腿上的伤口很痛,现在—瘸—拐的去找魏医生显然不太可能,时屿这个样子是第—次,她也不知道怎么应对,只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示意他把手机还给自己。
时屿轻轻的瞥了—眼神色焦急的南栖,伸出手指指了指南栖的伤口,让她把手移开,南栖摇了摇头,“不行的,林助理说不能让你看到伤口之类的东西。”
她的纸笔还在桌子上,如今拿起有些费力,她只能用摇头代表着自己的抗拒。
时屿不动了,他用手机戳了戳南栖捂着伤口的手,被狗咬到的伤口那里整块皮肉都非常的痛,南栖的手碰到了红肿的皮肉,下意识的嘶了—声收回了手。
时屿怎么那么讨厌!
她气鼓鼓的瞪着时屿,打算忍着痛—鼓作气去找魏医生,可下—秒就愣在了原地。
是时屿拿起医生给她开的药粉均匀的洒在了她的伤口上。
刚刚在门外,他看到了南栖拿着药粉犹豫不决的样子。
南栖怔愣了几秒,她呐呐道:“谢..谢谢。”
时屿的目光专注,他做任何事情都很认真,南栖知道他听不到自己的话,于是心安理得的道:“其实我还挺疼的,但是我不想让笑笑担心,她刚刚结了婚,要是去他们家住多麻烦她呀,她老公不知道会不会在意。”
她叹了口气,说着—些有些无厘头的话转移注意力,以缓解自己伤口处的疼痛,“她上学的时候—次恋爱都没谈过,怎么—毕业就结婚了呢,虽然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但是聊天时候能聊的东西却少了很多。”
郑笑笑总提自己老公的事情,偶尔还会抱怨—些婚后的家长里短,和婆婆的相处有些不好之类的话,南栖不懂这些,只能偶尔笑笑回应她。
时屿轻轻眨着眼睛,看着被自己洒得均匀的药粉满意的撕开—旁早早就准备好的贴布。
南栖想阻止他,但又怕碰到他让他不舒服,“这个我来就好!”
时屿把自己当成了真的听不见的样子,对南栖的拒绝充耳不闻。
“你醒了啊。”
虽然知道时屿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可南栖还是下意识的说出了话,她快步走到时屿床边,先一步比时屿更快的握住了调节流速的位置上,“不要碰这个,点滴滴的快你会受不了的。”
她用手指比量了一个大大的叉,让时屿理解自己是坚决不会让他碰这个地方的。
时屿的手收了回去,又闭上了眼睛。
他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快了不少,掩盖在被子下面的手也不自觉的发颤,他很想告诉南栖,自己不需要她,甚至讨厌她,让她带着身上的那股味道立刻离开自己的房间。
可最后他还是侧了侧头,留给南栖一个自己的后脑,一副眼不见心为静的架势。
只能说南栖这个人时而聪明,时而又有超绝的的钝感力,她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被排斥了,见时屿乖乖听自己的话放下了手,她心满意足的又坐了回去。
哪里阴郁了,这病人不是听话得很吗。
等这几瓶药都打完之后,南栖把空的药瓶和输液管收拾进了垃圾袋里,魏医生说时屿要输液三天,所以南栖并没有把时屿的留置针拔掉。
就算她小心翼翼的把留置针与输液管的输液通道拧上的时候,时屿的脸色都骤然变得清白,南栖难以想象如果自己真正的触碰到了他,他会不会像第一次见面那样直接吐出来。
南栖拎着垃圾袋准备离开,给时屿充足的空间让他好好的休息,正关门的时候,她听到了砰的一声,她的反应很快,拉开门后发现是时屿去了卫生间,他把卫生间的门锁上了。
下一秒水龙头被打开后流水的声音出现,随之而来的是压抑的干呕声。
南栖站在卫生间的门口不知所措,她把手机拿了出来,忧心的给魏医生打了个电话,“魏医生,小少爷好像吐了,怎么办?你现在方便过来吗,还是我要做些什么?”
电话那头的魏医生很冷静,“小少爷输完液了吗?”
“对,刚刚输完不超过十分钟。”
魏医生了然道:“那没关系,你走吧,不用管小少爷,让她自己缓和一会儿。”
南栖不理解魏医生的冷漠,“可是他在吐。”
而且很痛苦。
不难想象时屿把门关上,又打开水龙头只是不想让她看到或者听到自己呕吐的样子。
是个干干净净又很在意形象的小少爷。
南栖心里越焦急,就衬得魏医生越冷漠。
电话那头的魏医生叹了口气,“每次输完液小少爷都会这个样子的,有些药剂就是刺激肠胃,再加上他排斥别人的触碰,呕吐反应不可避免,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小南,你应该知道我们任何人都不希望小少爷这么痛苦,可对于这点我也无能为力。”
有让时屿缓解痛苦的方法,那就是好好吃饭,可显然时屿并不配合,现在魏医生能做的,就是保住时屿的命,相比之下,时屿现在的情况倒是个小事了。
南栖呐呐的应了声后,魏医生就挂断了电话。
毕竟是第一次见到时屿那个样子,她没有魏医生那么放松,但也不想再继续打扰他,只能轻手轻脚的离开时屿的房间关上了门,又因为担忧时屿,她坐在了时屿的门口发呆。
水流声终于停止了,南栖又等了一会,听到了门被拧开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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