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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解,被全家团宠的妻子出轨了 全集

本非美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当时妻子听到李雪诺的声音后,只说了—句没事了,就挂断了电话,这个事李雪诺第二天也告诉过我。我有些疑惑:“有这么—回事,但我白天也确实没有接到你的电话,如果我知道你病了,我怎么可能会安心待在魔都?”妻子只是苦笑着摇摇头,继续说:“当时我看到王二锁后,本来是想拒绝他,可他不由分说推开办公室的门,把我搀扶着进去。那个时候我就想联系你,当我拿出手机,但因为疼痛的缘故,手—直在颤抖。他将我搀扶着躺在沙发上,但看到我的症状并没有得到缓解,于是非常急切地说他要送我去医院。我感觉他是吓坏了,显得比我还紧张。我知道自己没什么大问题,所以拒绝了他的提议,说我只想休息—下,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杯,他便立马去端了—杯温开水。之后他也没再坚持要送我去医院,只...

主角:许文山秦姿茹   更新:2024-12-05 15: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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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文山秦姿茹的女频言情小说《不理解,被全家团宠的妻子出轨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本非美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时妻子听到李雪诺的声音后,只说了—句没事了,就挂断了电话,这个事李雪诺第二天也告诉过我。我有些疑惑:“有这么—回事,但我白天也确实没有接到你的电话,如果我知道你病了,我怎么可能会安心待在魔都?”妻子只是苦笑着摇摇头,继续说:“当时我看到王二锁后,本来是想拒绝他,可他不由分说推开办公室的门,把我搀扶着进去。那个时候我就想联系你,当我拿出手机,但因为疼痛的缘故,手—直在颤抖。他将我搀扶着躺在沙发上,但看到我的症状并没有得到缓解,于是非常急切地说他要送我去医院。我感觉他是吓坏了,显得比我还紧张。我知道自己没什么大问题,所以拒绝了他的提议,说我只想休息—下,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杯,他便立马去端了—杯温开水。之后他也没再坚持要送我去医院,只...

《不理解,被全家团宠的妻子出轨了 全集》精彩片段


当时妻子听到李雪诺的声音后,只说了—句没事了,就挂断了电话,这个事李雪诺第二天也告诉过我。

我有些疑惑:“有这么—回事,但我白天也确实没有接到你的电话,如果我知道你病了,我怎么可能会安心待在魔都?”

妻子只是苦笑着摇摇头,继续说:“当时我看到王二锁后,本来是想拒绝他,可他不由分说推开办公室的门,把我搀扶着进去。

那个时候我就想联系你,当我拿出手机,但因为疼痛的缘故,手—直在颤抖。

他将我搀扶着躺在沙发上,但看到我的症状并没有得到缓解,于是非常急切地说他要送我去医院。

我感觉他是吓坏了,显得比我还紧张。

我知道自己没什么大问题,所以拒绝了他的提议,说我只想休息—下,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杯,他便立马去端了—杯温开水。

之后他也没再坚持要送我去医院,只是问我是不是想要联系许总。

我说是,他便拿过我的手机,在通讯录里翻找出你的号码帮我拨了过去。

他摇摇头说占线,又把手机递给了我,我忍着疼痛,亲自拨打了—次,结果依旧正在通话中。

我当时想着是你忙,—会看到我的未接,肯定就会给我回过来。

我躺在沙发上就这么等着,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依旧没有等到你的电话。

其实此时我的胃疼已经缓解了—些,但心里却很堵。

你太忙了,我就觉得自己难受的时候,想要听听你的声音都成了—种奢望。”

没有理会我想出言询问,妻子继续说着:“当时王二锁就那样跪坐在我旁边,本来这个姿势让我感觉有些不妥,

但他在—旁用埋怨的语气说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开会总是错过饭点,每次还吃那么少。

他说他们家刚出生几天的小猪崽都比我吃的多。

他居然拿我和小猪崽比,当时听得我又好笑又好气。

虽然语气埋怨,但我听得出来他是真的在关心我,我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闭着眼睛,任由他跪坐着在我旁边。

那天他很健谈,似乎是因为没有联系的这段时间把他憋坏了,有着说不完的话,当然你要是听了肯定会说无趣。

他给我讲他们家的小猪仔是如何在几只大猪身边抢食,讲隔壁小孩养的大黄狗怎么凶恶,讲他们村旁边有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流,讲他表白村花却如何被村花奚落……

总之就是那些琐碎但又充满生活气息的事情,似乎这些语音有着魔力,我的胃竟真的没有那么疼了。

不过当他问到我时,我还是下意识地说疼,就好像—旦我说不疼,他的故事就要结束了—样。

在这期间我又给你打了几个电话,结果依然—样,这让我刚缓解的情绪又掉到了低谷。

而这个时候,他再—次问我胃还疼吗。

我点了点头,随后就看到他—脸纠结的神情。

我问他怎么了,他犹豫半天红着脸说他刚进城那会,跟着—个盲人师傅学过—段时间推拿,他知道—种按摩手法可以缓解胃疼。

不过就是觉得有些不方便,所以—直没说,现在看我的胃疼还没好,就想着能不能让他试试。”

我—愣:“你答应了?”

“嗯,其实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多想,我取笑他说你墨镜都不戴—个,也敢说自己是盲人按摩。


妻子抬眼看着我:“你当时在魔都,一开始我觉得这个事并没有什么,我自己可以处理好,但是后来出现的情况是我始料未及的。

回家后我一直在等王二锁的电话,到很久都没有消息,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便赶紧联系了他,结果这才得知他受了伤。

于是我把清清交给小刘,立马就开车出门了。

等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蹲在医院门口抽着烟,脸上鼻青脸肿的,流出来的鼻血已经都结了血痂,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破了,手上脖子上也满是抓痕。

我说怎么伤成这样了,本来也没多大的事,只是碰到了垃圾人而已,就应该别搭理他们,哪怕让他们去告我都行。

结果满脸血污的王二锁目光像是刀子一样的盯着我,恶狠狠的说那两个人简直太可恶了。

他愤怒的不是被那两个人打伤,而是刚才他们居然出言辱骂我,在他心里把我当成菩萨一般神圣,哪怕只是有人在语言上亵渎,他也会去拼命的。

我当时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现实生活里还从来没有一个人为我真的流过血,那场景对我的冲击挺大的。”

听妻子说的这里,我忍不住打断了她:“姿茹,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家人的付出被你当成理所应当,一个外人为了你打了一次架,你就被感动到不行?”

我心想为什么精神小伙总能得到纯情少女的垂青,无非就是这种最低级的男人气概,确实可以吸引到那些不谙世事的傻白甜,让她们有与众不同的感觉。

妻子只是不断摇头,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

又自顾自的开口:“我那一刻心里内疚极了,感觉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对不起他一样,我哭着要报警,被他拦住了,他告诉我对方已经跑了,而且他们身上也有伤,就算报警也会被定成互殴。

我又问他为什么不在医院先处理一下伤口,他的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钱都给家里了,现在兜里连挂号费都掏不出来了。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突然感觉好心疼面前这个男人。

于是我伸手把他搀扶起来,就往医院的方向走,语气非常责怪地问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他没有钱我还没有钱吗。

万一有什么内出血有个意外怎么办,老家的父母谁照顾,患病的哥哥谁来管。

但他极力地挣扎着,一个劲儿说他没有事,山里人都相当抗造,给我讲他以前小时候有一次天黑回家,从山路上滚了下去,当时脸肿的像个猪头,结果等到第二天一早起来……

说到这的时候他顿了一下,我下意识问他是不是第二天就好了?

结果他一笑,说第二天一起来脸都憋成紫色的,成了一个酱猪头了。

我当时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他讲话有时候挺有趣的,在我的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也总能逗笑我。

看到我不哭了,他就说已经受了我这么多恩惠,心里真的是过意不去,从来没有外人对他这么好,他非常的感动,甚至有时候他都觉得我像是他的姐姐一样的照顾他。

我为了让他能听我的话去医院看伤,就像是哄小孩一样对他说,你既然把我看作姐姐,那还不听我的话?

我记得他当时听完我这句话后,整个人就愣住了,我见状就赶紧拉着他去做了检查,看到检查结果没事后我才放下心来。”

我大概可以想象到,应该也就是因为这件事,让妻子和王二锁之间的关系彻底升温,而妻子也在不经意间,内心里已经生出了一种有别于以往的情愫。

这件事她从来都没有给我讲过,可能也是因为她后来意识到,自己当时已经略微跨出了正常交往的界限。

但如果仅此而已,妻子也不至于拿上整个家庭和自己的声誉作赌注,和王二锁开始了没羞没臊。

此时我看到妻子的情绪已经缓和了不少,于是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在你心里王二锁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其实我十分好奇在妻子的心里,对于王二锁到底是如何评价的。

因为听妻子到现在为止的讲述,我发现自己一直都小看了王二锁,虽然使用的手段和话术都不怎么高明,但却非常能吃得住妻子。

此人表面看着老实本分,实则心思极重,把握人心的准确程度,让我都觉得他是不是心理学大师。

除此以外,还非常善于直击要害,节奏拿捏的也恰到好处,没有让妻子感到不适,从而提高警觉,让妻子一直都在错误判断着。

在和妻子相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就像拿着一根绳子,一路牵着妻子走向他的预定地点。

最让我感到后背发凉的是,妻子对此毫无察觉。

此时妻子喝了口水,抿起嘴唇沉吟片刻后开口:“他的外貌确实很一般,甚至都可以说中等以下,但从小到大追求过我的高颜值男生太多了,所以你也知道我并不十分在意这一点。

起初我就是觉得他很可怜,听他说他小的时候,吃不上饭是常有的事,等到适婚的年龄后,因为家里穷,正常人家的姑娘没人愿意和他谈恋爱,家里托媒人说亲,结果介绍的不是身体残疾就是智力障碍,这让他感叹命运的不公。

但我一直安慰他,在我心里他是一个为人老实,品行端正又非常上进能吃苦的一个人,我告诉他上天不会辜负每一个拼命奋斗的人,他会靠自己的双手获得自己想要的生活。

后来经过深入的交往,我发现他虽然看着文化水平不高,甚至有时候还有一些粗俗,但心思倒是挺细腻的,我任何微小的情绪变化,他都能察觉到。

所以他总会说些好听的夸我,亦或是讲一些奇奇怪怪的段子来逗我笑,其实他的夸人水平很拙劣,但我把这一切归咎于文化水平的问题。

所以那些夸我的话让我听起来反而觉得很真诚,别说女人了,就是男人谁不喜欢别人奉承自己。”

看到妻子似乎已经陷得很深,我忍不住出言提醒:“你有没有觉得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导演,而你就是一个听话的演员,一直在按照他的剧本进行着。”

“我不知道,一直以来我觉得我一眼就能看透他,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

我看了看天色,又给妻子续上一杯水,随后我从烟灰缸里挑拣出一根没抽干净的烟头,掏出打火机点燃。

在狠狠吸了一口后,我能明显感觉的到一股强烈的灼烧感正在侵蚀着我的肺部,但我却非常享受这样的感觉。

比起心被捏碎的疼痛,这也算得上是一种欢愉。

“我大概了解的你和王二锁之间从陌生到熟络的过程,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生了关系?到底是哪一个瞬间让你选择了背德?”

我将已经烧到过滤嘴的烟头再次掐灭,目光死死地盯着妻子。


妻子应该很清楚,我想让王二锁付出某些惨痛的教训是易如反掌。

但我直到现在都强忍着心里的怒火,就是因为我想给妻子一个机会。

当然,也是在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但妻子的所作所为一次次地将我和她推得更远。

要知道任何没有表达出来的情绪,都只是被暂时活埋而已,一旦重新点燃,那一定是会以更猛烈的方式爆发出来。

……

到了和李江约定付钱的这一天,我依旧是约在了红姐的众鑫茶楼。

见识过红姐可爱睡衣打扮的模样,再次看到她一身御姐装扮时,总忍不住想取笑她。

红姐不悦的怼了我几句后便离开了包间,只留我一个人独自等待李江的到来。

我用中指关节不断敲击着桌面,脑海里思索着监控那件事。

真实的监控被删除,那妻子所看到的大概率就是一段假视频。

删除视频除了要造假之外,肯定还要掩盖进入休息室留下破损黑丝和小雨伞的事情。

至于是谁放进去的,不用想也能猜到。

我的休息室如果在我没有住的情况下,大概三天打扫一次,所以那天在我离开之后,王二锁带着所谓的证据就进入了休息室,在他做完这些事,便把当天的监控全部抹去。

他利用打扫休息室卫生的空档期,引诱妻子看了那段监控视频,再用休息室里的景象把我出轨的事情坐实。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一直在说王二锁所图的不光是肉体上的享受,他的目的是想取代我。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无论是我,还是妻子,在面对另一方出轨的这件事,我俩居然都没有按照他预想的那样直接闹崩,然后迅速进入离婚的那一步。

我在想明白这一点后,心里便更加不着急,正如我之前所说,离婚可以,但我绝对不能让王二锁的预谋得逞。

所以在妻子没有完全认识到王二锁丑恶嘴脸时,我一切的报复只会把妻子更快的推向王二锁。

当红姐第一次问我准备怎么处理王二锁的时候,那时就有一个画面出现在我的脑中。

妻子抱着被我揍的奄奄一息的王二锁,满眼怨恨地看着我,而王二锁享受着妻子温软的怀抱,嘴角满是得意。

毕竟是自己爱了十几年的妻子,我知道她对王二锁的感情应该很复杂,至少不能说是爱,应该是一种多因素混合的情绪。

她固然有着不可原谅的错误,但其中更多的是被王二锁欺骗和蛊惑,她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被王二锁一步步引诱,直至堕落。

我无法接受王二锁最终完完全全得到妻子的身心,所以我必须要让妻子醒悟。

当然不可否认,我的心中最深处隐藏的那股愤懑,是我的不甘心,只是那时候的我一直不愿意面对和承认。

当李江推门进来时,我看到他正四处打量着,我当然知道他在找什么。

“钱肯定不会少你的,所有的备份你都删除了吗?”

李江掏出一个优盘晃了晃,表示备份就在这个优盘里面。

“你怎么能证明没有别的备份?”

李江在我的对面坐下,耸了耸肩:“无法证明,这个交易本来就是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础上,更何况,我才更应该有主动权吧。”

我嗤笑一声:“所有的备份都在这个包间里,你就不怕我在这里抢走,让你一毛钱都拿不到?”

李江一怔:“许老板怎么会是这样无耻的人呢?”

我被李江这句话给逗笑了:“做生意不无耻怎么赚钱?”

对面沉默了,片刻后我继续说:“所以你认为我相信你会把所有备份都带来?”

“那许老板是不是打算给钱了?”

“那倒不是,不过咱们还需要再谈谈。”

李江显然没有明白我说的话:“谈谈?”

我对着李江身后喊了一句:“小海。”

只见小海推门走了进来,黑塔一样的身影站在李江背后,压迫感十足。

此时的李江并没有惧怕,反而调笑道:“许老板要是这样谈的话,那夫人的曼妙身姿可要被无数人欣赏了。

啧啧啧,从后面看那两瓣能掐出水的翘起,不知道会出现在多少人晚上的梦里。

估计以后所有人看到夫人的背影,那段视频的画面就会不自觉的在脑中跳出,想一想都刺激。”

突然,话音未落的李江感到整个头如遭锤击,木然的回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他身后的小海第二个巴掌再次扇了下去。

回过神的李江怒斥着:“许文山,你有本事就弄死我,你等着吧。”

我摸出一根烟点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觉得穿鞋一定会怕光脚的?

你们在社会打拼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明白这个社会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有人掌控的资源,是可以轻松拿捏别的人。”

小海趁着李江愣神,将他手上的优盘夺走,然后把他的手机摸了出来递给我。

我把李江手机里所有可以存储或是发布功能的app都检查了一遍。

不过我还是多虑了,他除了相册里存着上次给我看的视频外,在其他地方都没有备份。

李江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的动作,当我翻看完手机后,抬头不屑地对他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向小海示意了一眼,后者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信封。

李江看到信封的那一瞬间,脸色变得煞白:“狗日的张大牛,真特么的靠不住。”

看他满脸愤怒的表情,我打断了他:“别忙着演戏,想着让我以为你只在你同乡的手里放了一份备份,顺便告诉你,你宿舍被褥下面塞着的那个存储卡,我已经掰碎丢下水道了。”

听到这句话,此刻的李江才一下瘫软了下来。

“你们上班的那家公司,说句不好听的,这些年一直都是我在养着,要不然为什么王二锁可以利用我妻子在那里安排你们去上班。

所以我想在那里查点什么事不算难,哦对了,你问我要一百万,你那个叫张大牛的同乡,我一万块就搞定了,生意人嘛,最精通算账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不断强调,我们一直都不对等,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坐在一张桌子上喝茶?

就凭你那可笑的把柄?我做这么多并不是想要向你证明什么,只是我一向不喜欢被人要挟,所有的事情,最好还是掌握在我自己手中。

那么接下来,我们可以谈谈了吗?”


这件事过去一周后的一天晚上,刚刚吃完晚饭,我在书房陪女儿制作幼儿园的手工作业,只见妻子在和保姆小刘收拾完碗筷后,也走进了书房。

她不经意地开口:“文山,有个事儿。”

“嗯?你说。”

“你还记得那天撞到的那个外卖员吗?”

闻听此言,我眉头一皱,随即便让女儿去找小刘阿姨去玩,然后起身关上了书房的门:“怎么?他找你要钱?”

妻子连忙摇头,随着妻子的讲述,我知道了那个外卖员叫王二锁,老家在省内一个的偏远山区。

父母在家干着靠天吃饭土里刨食的农活,还有一个每月都需要买药的患病哥哥,所以他两年前来到本市打工贴补家用。

因为没关系没学历,一直只能干一些打杂的零活儿,给妻子打电话并不是想要钱,他是想问问妻子,能不能帮他找一份可以长期干下去的工作。

“他给我打这个电话,一定是在内心里反复纠结了无数次。”

“那你怎么回他的?”我知道妻子是一个本性非常善良的人,以至于我在生活中不断提醒她,要明白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

不过她的家庭环境注定让她很难体会到人性至暗的一面。

“我说我会帮他留意。”

听到妻子没有一口答应,我也是松了一口气,如同开始所说,我总习惯于把一切事物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所有偏离我想法的人或事都会让我本能的警觉。

妻子只是顿了顿,随后说:“后来他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问我有没有消息,我就想到公司安保部上个月有人离职,我觉得既然那小伙子拜托到我,要不就让他到公司来,白天上班,晚上还可以住在保卫室,能省不少房租,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这种级别的员工入职,你定就行,不过我还是要提醒……”

妻子看我又要开始说教,立马用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巴:“知道啦,知道啦,不要对谁都那么好,不要被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不过王二锁确实挺可怜的,一个人外出打工,贴补家用还要给哥哥赚钱买药。”

我轻轻拍了拍放在我嘴上的白皙小手,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然后揽住妻子纤细的腰肢,享受着丝质睡衣的质感。

这世上真正可怜可悲可叹之事大多都是无法言说,还哪里会逢人便讲。

我对那天晚上那个可怜兮兮的小伙子好感度再一次下降,我没有拒绝妻子的提议,只是因为没有必要为这点点小事我们俩来深入讨论。

此时她口中王二锁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足浴店里的技师告诉你好赌的父亲,多病的妈,年幼的弟弟和懂事的她。

自己多么努力上进,家里多么清苦可怜,不过是博人同情的低级手段。

自那晚以后,有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听过王二锁这个名字,但魔鬼一旦从瓶子里放出来,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就在我快要忘记这个人的时候,几个月后发生了一件事儿了。

那天下午下班后,妻子接到电话说是公司出事了,存放一批订单的仓库着火了,因为妻子分管安保部,所以就先给她打了电话。

我一听便立马紧张起来,因为公司存放的这批货非常重要,一旦有闪失,根本没有时间重新备货,合同的违约金相当的大,再有甚者出现人员伤亡,那后果就更不敢想象。

不过发现的还算及时,只有三分之一的货物受损,至于人员,只有当时第一个发现着火的王二锁受了点轻伤。

据说当时王二锁不顾个人安危,在第一时间将仓库断电,随后冲进去救火。

因为这次的事,没过多久在妻子的坚持下,力排众议将入职不久的王二锁提拔为公司安保部的小组长。

自此王二锁一跃成了公司的红人,都传他是秦总的远房亲戚。

有次我私下问过几个公司中层,都对王二锁的评价很高,人很聪明,办事责任心也强,还非常谦虚低调,没有仗着秦总的欣赏而翘辫子,公司分的宿舍他也是让给别的同事,自己依然是住在门卫室里。

这让我颇有些意外,觉得妻子看人的眼光还挺准,这个王二锁确实还不错,所以我也渐渐放下了成见。

而妻子似乎真的越来越重用王二锁,这个名字也不断的出现在我们夫妻俩的谈话中。

“王二锁说很感谢咱们俩,给了他这份稳定的工作,公司管吃管住,他就可以存下更多的钱寄回家里。”

“嗯,我听人说他干得不错。”

……

“你是没见上次仓库着火,王二锁灭完火以后,头发眉毛烧的一干二净,那样子可太滑稽了。”

“哈哈,那不成了卤蛋。”

……

“他说他父母听说他升职了,让他一定要好好干工作,不能辜负了领导的心意。”

“嗯,老婆你不光是帮了他,更是帮了他们一家人。”

……

“王二锁可太能干了,除了本职工作,还主动让我给他增加工作量,要不工资挣得不踏实。”

“嗯,你安排就行。”

……

我掐灭手上的香烟,看到烟灰缸里不知不觉已经堆满了烟头,时间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但丝毫没有感到一丝困意。

原本以为我回到家,妻子一切反常的谜团都会立马烟消云散,没成想见到妻子后,心脏更像是从万丈深渊跌下,一直在不断地下坠。

妻子的态度打乱了我原本想好好交流的计划,所以现在让我有些烦躁,我觉得自己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梳理一下思路。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因为什么事让我无从下手,于是我将手机拿出来,在通讯录里翻找到一个或许能告诉我答案的人。

等待良久,在拨了几次之后,对面一直无人接听,我知道时间虽然很晚,但那人的生活习惯这个点肯定还没有休息。

此时不接我的电话,更是让我还不得不往那个方向继续去想。

我再次拿起手机,给那人发了一条微信。

「不面对是因为心中有愧?还是心中有鬼?」

这次仅仅几分钟,我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我拿起手机深吸一口气:“喂,怎么走都不说一声?”

“许哥,我……”

对方欲言又止的表现,更加让我心里笃定了她从家里走与妻子的反常是有关系的。

我用生硬的语气开口:“小刘,你说还是我说。”


从红姐家出来后,我直接前往公司。

虽然以往也经常在公司加班到深夜,但和今天的情绪完全不同。

我并没有休息,而是去了安保部负责的监控室。

里面正有两个安保部的员工半躺在椅子上打瞌睡。

听到了响动声,其中一人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向门口望去,在看清是我以后,立马紧张地推醒旁边的同事。

“许总,您怎么来了?”

我双手向下压了压:“没事,随便看看。”

说完便在监控室里随意打量着。

“公司的监控都一直正常着吧。”

其中一人赶紧搭腔:“那是自然,咱公司的监控一直都没什么问题。”

“嗯,那顶层的走廊是哪一个,让我看看。”

操作几下后,我看到了我休息室走廊的监控画面。

随后我让他们调出来那天的监控视频,我想证实一下心中的猜想。

看到那两人紧张的神情,我故作惊讶地问:“怎么了?还没有找到吗?”

“那一天的视频内容怎么被删除了?”

我点点头:“那看看其他区域监控。”

结果自然跟我预想的一样,那一天公司里所有的监控都被人为的抹除了。

那两个人立马慌乱地开始解释:“真不是我们俩,平时监控室两班倒,要不然问问他们?”

我摆摆手表示不需要,我明白王二锁能引导妻子去查看监控,势必也做了一些后手。

“公司谁都有权限删除?”

“除了我们两个班的几个人外,就只有齐经理了。”

他说的齐经理就是公司安保部经理,也是在公司工作很多年的老人了,怎么他也会和王二锁搅和到了一起。

我让惊慌失措的两人别太担心,让他们安心工作便离开了。

天亮之后,我窝在老板椅里看了看表,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过去。

几分钟后,李雪诺站在我的面前。

我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眼她,一双厚黑丝紧紧包裹着,笔直没有一缝隙的双腿。

李雪诺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露出一丝羞涩的表情。

我赶忙开口:“让你调取的出勤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就准备今天给您汇报。”

“你就放这里,我自己看。”

听我这样说,李雪诺便上前将手中汇总的表格递到了我面前。

我低头随意翻看着,寻找着那个名字。

“王二锁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旷工了一个星期,安保部齐经理是怎么管理的。”

看我抬头看向她自己,李雪诺赶忙解释:“这个我问过齐经理了,齐经理说王二锁家里有事,所以请了一周的事假。”

我眯着眼睛继续:“秦总是不是最近出差过。”

李雪诺一阵回忆后:“对,是有这么一回事,听说是去36城对接业务,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去了一周左右。”

此刻我能听到我的心脏咚咚咚的在急速跳动着,但我脸上却很平静:“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顺便帮我把齐经理叫来。”

齐经理已经听安保部的人说了我去监控室的事,所以当他站在我面前时便直接开口。

“许总,您是问删除监控的事情吗?是秦总的指示,出了什么事吗?”

我眉毛一挑:“是秦总亲自给你说的?”

我看面前的齐经理听我这样问,脸上冒出了些许冷汗。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删除监控视频?”

“是……是这样的许总,那天是王二锁找我,说秦总让把前几天的监控视频删除掉。”

我突然用手猛然拍击办公桌:“你没有去向秦总求证,也没问原因吗?”

“我……我……平时秦总非常重用王二锁,有很多工作安排也是直接越过我,直接和王二锁说,所以……

还有就是那天王二锁在给我说删除视频的时候,其实我是觉得有些不妥。

但他立马就说那一天您从魔都回来,但没有时间回家。

秦总…秦总……总之意思就是说你们在公司有很多亲密动作,秦总事后觉得要是被人看见影响不好。”

其实不光是齐经理,公司很多人在某些时候都已经把王二锁当成了妻子的一个传话筒。

本来大家就传言他是妻子的远房亲戚,再加上妻子对他的重视程度确实很高,这也让齐经理对他的话并不会产生质疑。

随后我继续问:“那王二锁旷工一周是怎么回事?”

“不是旷工,他……他请假了呀。”

我伸手指着齐经理的鼻子指责道:“一周的休假我才有审批权,谁给他批的假!”

“秦……秦……”

我打断了他:“秦总虽然是我的妻子,但公司制度就是公司制度,老齐,你也是公司老人了,怎么能犯这种错误。”

看我态度似乎有所缓和,齐经理也壮起胆子给我说:“许总…其实王二锁那个时候不是请假,他前一天晚上很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他要离职。

当时我也不知道他是出了什么事,就一个劲儿劝他,但他是铁了心要走,让我赶紧在线上给他审批了。

结果我挂了电话还没有十分钟,秦总的电话就来了,就说她替王二锁请一周的假,无论谁问起来,就说王二锁休假了。

我被这两个电话搞的一头雾水,但确实一周后,王二锁又出现了,对我还是像以往那样热情。

而且对于离职的事再也没有提过,就像从未发生过。”

最终齐经理被我臭骂了一通后,进行了全公司通报。

妻子今天没来公司,而我晚上也没有选择回家。

当我躺到休息室的床上时,小海打来了电话,语气里充满了歉意:“许总,王二锁不见了。”

我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对于小海的能力我是丝毫不怀疑的,王二锁不可能在小海的盯梢下悄然消失。

“我看见秦总了。”

一听到妻子,我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她去找王二锁了?”

“应该是,王二锁从公司离开以后,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后来秦总也去了那家旅馆,如果不是找王二锁,我实在想不通秦总为何会去那破地方。

之后秦总一直没有出来,直到退房的时候,我才发现王二锁早已经不在旅馆里了。”

我揉揉紧皱的眉头,可眉间拧起的沟壑一点也没有被抚平。

“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小海听我不再深究王二锁这件事,立马语气轻松了下来:“许总,那边已经办妥了,东西已经拿到了,确实跟您预料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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