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陆崖此刻已经彻底丧失了耐心。对方的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冷酷的决绝——一种抛弃了所有情感的冷静。
“你已经接入了净化之源，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陆崖缓缓说道，“终止病毒，或者让它继续吞噬这个世界。”
“终止病毒？用什么代价？”林以南的声音冰冷，语气中没有一丝动摇。
“你的生命。”陆崖毫不犹豫地回答，“你就是病毒的钥匙，摧毁你，它就会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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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的代价
空气仿佛凝固了，实验室内只剩下机器的低鸣声。林以南握紧了拳头，目光缓缓扫过控制台，再落到安歌的身上。安歌的表情复杂，她的机械眼睛中闪烁着微弱的蓝光，仿佛隐忍着某种痛苦。
“以南，别听他的。”安歌突然开口，语气比以往更加坚定，“还有其他办法，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其他办法？”陆崖冷笑一声，枪口微微上扬，“她就是病毒的一部分，居然还敢开口劝你。这场瘟疫是你们兄妹共同制造的恶果，现在轮到你们承担后果了！”
“闭嘴！”林以南猛然大吼，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实验室中。他的情绪几乎失控，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神中充满了挣扎与愤怒。
他知道陆崖的话是对的，也知道安歌并非完整的“人类”。她是病毒的一部分，是他自己的记忆和痛苦融合后创造的产物。然而，他依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如果终止病毒意味着摧毁我，那么……安歌呢？”林以南咬牙问道。
陆崖冷哼一声，“她会一起消失，因为她早已不是独立的存在。她就是病毒的一部分。”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林以南的胸口。他感到胸腔里一阵刺痛，喉咙发干，几乎无法呼吸。
“所以，最后的选择权在你手里。”陆崖冷冷说道，“要么牺牲自己和她，换来世界的清净；要么继续让病毒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