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夏何瑾年的女频言情小说《多情却似总无情沈知夏何瑾年》,由网络作家“匿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瑾年消失得突然,学校里的人只知道他的父母给她办理了休学,之后再也没见过他的身影。可他没有办法给江语嫣解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只好对她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江语嫣并不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秘密。她只知道自己四年后能再次和他重逢就够了。两人聊起了安安的事。何瑾年得知江语嫣如今是个医生,工作忙经常顾不上安安。她也试过请保姆,可她请的第一个保姆竟然背着她虐待安安。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敢轻易将安安交到其他人手中,只好在工作和安安之间来回跑。安安虽然年龄小,但很懂事,放了学就在秋千那里等着江语嫣来接她,周末的时候她就乖乖待在家。何瑾年闻言更加心疼了。沈心禾四岁的时候他几乎是寸步不离。而安安却经常一个人待在家。江语嫣看着他脸上...
《多情却似总无情沈知夏何瑾年》精彩片段
何瑾年消失得突然,学校里的人只知道他的父母给她办理了休学,之后再也没见过他的身影。
可他没有办法给江语嫣解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只好对她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
江语嫣并不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秘密。
她只知道自己四年后能再次和他重逢就够了。
两人聊起了安安的事。
何瑾年得知江语嫣如今是个医生,工作忙经常顾不上安安。
她也试过请保姆,可她请的第一个保姆竟然背着她虐待安安。
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敢轻易将安安交到其他人手中,只好在工作和安安之间来回跑。
安安虽然年龄小,但很懂事,放了学就在秋千那里等着江语嫣来接她,周末的时候她就乖乖待在家。
何瑾年闻言更加心疼了。
沈心禾四岁的时候他几乎是寸步不离。
而安安却经常一个人待在家。
江语嫣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心疼,试探地开口。
“瑾年,我有个不情之请......”
“我看得出安安很喜欢你,你能不能帮我照顾她一段时间。”
江语嫣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很突然,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照顾一个小朋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她也不想让安安每天孤单地待在家里。
何瑾年一想到安安泪眼朦胧叫自己爸爸的样子,心脏软的一塌糊涂,爽快地答应了。
江语嫣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急忙补充。
“太谢谢你了瑾年,你放心,报酬随便你开。”
何瑾年却拒绝了。
江语嫣有些过意不去,他却表示这是因为他喜欢安安,更何况他现在没有别的事,照顾安安正好让他每天有事做。
从那天起,江语嫣负责每天早上送安安上学,何瑾年负责接安安放学。
江语嫣时常有手术下班很晚,他就带着安安去公园玩滑滑梯,给他做饭,为他讲睡前故事......
周末江语嫣休息的时候两人也会一起带着安安去游乐园。
安安变得越来越依赖何瑾年,心里也把他当作了妈妈。
这天何瑾年接安安放学,安安迈着小短腿扑进他怀里,仰着脸满眼星星地看着他。
“爸爸,下周我们学校要举办亲子运动会,你和妈妈会来吗?”
面对着安安满眼期待的眼神,他的心一下子就化了,揉了揉安安的头。
“当然啦,爸爸妈妈会陪着安安一起参加。”
江语嫣得知运动会的消息后也表示自己一定会空出时间。
等到了运动会那天,安安拉着他的手挨个向同学介绍。
“这是我爸爸,帅气吧?”
“我爸爸做饭可好吃了。”
......
江语嫣看见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佯装吃醋。
“安安还从来没有这么正式的和同学介绍过我呢。”
闻言安安抱紧何瑾年的脖子,肉乎乎的小脸蹭了蹭他的脸颊。
“大家早就知道你是我妈妈啦,可他们以前没见过我爸爸,老是有同学说我爸爸不要我了,现在我要让他们看看爸爸才没有不要我!”
奶声奶气的话语却让在场两个大人心中泛起了酸涩。
何瑾年亲了亲安安的脸蛋。
“爸爸会一直陪着安安。”
江语嫣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心中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满足。
运动会上他们俩人配合默契,拿了一个又一个第一。
安安在一旁高兴地嗓子都叫哑了,满脸骄傲。
运动会结束两人带着安安去了动物园。
安安第一次去动物园,看着这么多动物兴奋地眼睛都不知道要看哪个好了。
江语嫣把安安举到肩膀上,让她能看得更清楚。
傍晚回去的路上安安已经靠在江语嫣怀里累得睡着了。
江语嫣坚持先送何瑾年到家门口。
刚到门口时安安就醒了。
她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朝何瑾年挥挥手。
“爸爸明天见。”
何瑾年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刚想开口,就听见两道熟悉的声音。
“爸爸!”
“瑾年!”
“今天知夏抱着我叫老公,看来再过不久你这个沈总先生就要让位了。”
“昨晚知夏又缠着我在车里来了一次,、你和她没有试过吧?”
“你的女儿今天给我亲手剪了一朵花送给我呢,还说这是她第一次送花,连你都没有呢。”
.......
每一张纸上都充斥着顾远炫耀似的话语,甚至还有她和顾远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席卷了沈知夏全身。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瑾年竟然已经知道她和顾远的事了。
可是她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可现在沈知夏却没有精力去探究。
她只想立刻找到何瑾年,就算他打也好骂也好,即使她下跪认错她也愿意,只要能找到他,让他跟自己回家。
她近乎疯狂地一张一张仔细翻看着,试图从那些出轨的证据中找到一点其他的信息。
可是没有。
何瑾年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留给她,只给他留下了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是当初结婚时他们两人亲自设计找人打磨出来的,曾彼此约定过无论如何都不能摘下戒指。
现在这枚戒指出现在文件袋里,但代表着......
沈知夏不敢再深想下去。
她害怕得到那个他最不愿意得到的答案。
沈心禾并不懂得这些,她只知道分明刚刚妈妈还在为即将要知道爸爸去了哪里而高兴,可现在浑身却弥漫着一股绝望,脸上的喜悦早已消失不见。
小孩子的直觉让他心中的不安再次激发了出来,她恐慌地抱住沈知夏。
“妈妈,爸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手中的纸张滑落到地上。
沈知夏闭上眼,从未觉得说出几个字是那样的艰难。
“爸爸他,也许不要我们了。”
这时,沈知夏脑海中浮现出在这颗榕树下和何瑾年表白时的画面。
“何瑾年,和我在一起吧,我会永远爱你。”
画面一转,又看见她向何瑾年求婚时曾许下的承诺。
“瑾年,娶给我吧,此生我只会爱你一个男人,绝不背叛。”
22岁的何瑾年眼里只有满满的信任。
“好,我娶你。”
最后,画面定格在何瑾年生日那天。
沈知夏这才意识到,他说出自己朋友婚姻破裂时,眼底深藏的痛楚。
那个所谓的朋友,就是他自己。
原来那么早他就已经知道顾远的存在。
这半个月以来何瑾年种种反常也一一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
瑾年早就已经计划着离开,可是她却一无所知。
一股深入骨髓的痛意从心脏逐渐蔓延至全身。
22岁的沈知夏满心满眼只有何瑾年一个男人,她相信自己以后绝不会背叛。
29岁的沈知夏却亲手打破了这个誓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沈知夏已经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第一次和顾远发生关系后,她的第一想法竟然是何瑾年是个孤儿,没有家人,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她和女儿是他最亲近的人,除了沈家,他哪里也去不了。
于是抱着这样的念头,沈知夏一步步放纵自己沉沦下去。
她却没想到,何瑾年会以这样决绝的方式离开。
听见沈知夏的话,沈心禾瞬间嚎啕大哭。
“我要爸爸!”
然而此时沈知夏却没有精力安慰女儿。
她的视线再次落到地上的聊天截图上。
何瑾年离开后的恐慌,悲痛此时通通化作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顾远!
她明明早就警告过他不准将他们的事情捅到瑾年面前,可他竟然阳奉阴违,破坏她和瑾年的感情!
沈知夏将所有的纸张捡起塞进文件袋装好,一路疾驰到家,把沈心禾交给佣人照看,又马不停蹄地赶到顾远家。
顾远原本还在为早上沈知夏不顾他的挽留离开而生气,将家里的东西扔的乱七八糟。
听见敲门时他正烦躁,一脸不耐地打开门。
“谁啊?!”
床上根本没有人!
被子平铺在床上没有一丝褶皱,沈知夏上前掀开被子,只触到一片冰凉,根本不像是有人昨晚在这里睡过的样子。
沈心禾看见卧室里没有爸爸的身影,有些慌乱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妈妈,爸爸去哪儿了?”
沈知夏一路上的不安此时全被激发了出来,无暇回答沈心禾的问题,连忙跑下楼问佣人。
“你们有没有看见今天先生出门?”
佣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
“小姐,我们今天来了之后就没有见过先生。”
“是啊,这个点先生应该还在睡觉才对,我们也没有去卧室那一层打扰他。”
......
没有人看见过瑾年,那瑾年一定还在家里,他肯定是生气了,故意躲起来。
沈知夏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拿出手机给她发消息。
“瑾年,你在哪儿?我和女儿回来了。”
“昨晚公司的事实在走不开我们才没有回来,对不起,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好不好?”
“我们去夏威夷度假吧,这样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了,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补过纪念日。”
......
“瑾年,别吓我好不好?”
一条接一条的消息发出去,可对话框依旧是一片绿色,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应。
沈知夏再也按捺不住,连忙给何瑾年打去电话。
可电话那头只有冰冷的机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小小的沈心禾此时也觉得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当看见连电话都没有打通时,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哭腔。
“妈妈,爸爸到底去哪儿了,是不是我们惹他生气了?难道我昨晚的梦是真的吗?”
一个从未产生过的念头不可控制地浮现在沈知夏脑海里。
她的瑾年离开她们了?
不!
这不可能!
“不会的,爸爸只是在生气,我们要找到他和他认错。”
沈知夏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安慰着自己的女儿,一间一间地打开房间试图找到何瑾年的身影。
可当她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却猛然发现,卧室的东西似乎少了很多。
原本挂的满满当当的衣帽间,此时却只剩下属于他的西装孤零零挂在那里。
而化妆台更是干净的如同新的一样。
沈知夏的心脏一阵一阵发紧。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彰示着何瑾年已经离开了这里,离开了这个家。
现在他无比懊悔昨晚为什么没有回来。
如果不是这样瑾年也不会离家出走。
等她找到瑾年,她和女儿一定要好好向他认错。
她让佣人调出从昨天开始别墅的监控,想要知道何瑾年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却发现在她和女儿离开后不久,何瑾年将蛋糕扔进垃圾桶,回卧室拿了个文件袋就离开了。
沈知夏脑子里闪过昨天那通电话。
文件袋?!
昨天瑾年说准备了礼物埋在大榕树下。
他一定在里面留了地址,在等着她和女儿去接他回家!
沈知夏心中升腾起希望,连忙抱起女儿冲到车库。
“心禾,妈妈现在就带你去找爸爸!”
沈心禾原本即将要哭出来的小脸听见这句话立刻变得激动,重重地点头。
“等我见到妈妈我一定要抱住她,告诉她我好想她。”
沈知夏揉了揉女儿的头。
她也会和女儿一样,告诉瑾年自己有多么害怕他离开。
车子一路疾驰到城郊的疗养院。
自从十年前何瑾年出现一点一点让她恢复到正常人状态后她就再也没回到这个地方。
疗养院虽然已经荒废,但沈知夏依旧能从中找到熟悉的回忆。
看到锈迹斑斑的秋千,她想起初见时何瑾年在空中舞动的发丝,那时的她还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男孩会带自己走出阴霾,成为自己的一生挚爱。
看到早已腐朽的木椅,她想起自从何瑾年出现之后,木椅上原本一个人的身影逐渐变成了两个人。
最后,她抱着沈心禾来到了大榕树下。
这处是她和何瑾年的定情的地方。
沈心禾并没有来过这里,她不解地询问。
“妈妈,不是说去找爸爸吗?”
沈知夏放下女儿,抬手抚摸着树干上的印记,眼里有着笑意。
“这是爸爸和妈妈相遇的地方,爸爸在这里给我们留了地址,等我们找到它,就可以去接爸爸回家了。”
沈心禾欢呼一声,有些迫不及待。
“妈妈,那我们赶紧找吧!”
沈知夏回忆着昨天电话中何瑾年说过的话在榕树下寻找起来。
但地上满满地铺了一层落叶,很难分辨得清何瑾年把东西究竟埋在了哪里。
母女俩一点一点耐心寻找着,直到沈知夏发现一处明显动过的泥土。
她难掩激动,连忙将沈心禾叫到跟前,母女两人一齐挖了起来。
很快,他们面前出现一个文件袋。
沈心禾已经等不及了。
“妈妈,快看看爸爸到底在哪吧。”
经过一上午的慌乱,沈知夏也只想尽快得到何瑾年的消息。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装的东西。
一枚戒指以及一张张聊天记录和照片,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自从何瑾年离开,已经过了一个月。
可沈知夏依旧没有得到关于他的一点消息。
她找人将密室中照片的电子版全部恢复,再次打印了出来贴在密室。
沈心禾现在也不再去学校,整日待在密室里,就连晚上睡觉手里也一定要捏着一张有何瑾年的照片。
沈知夏扩大了搜索范围,甚至还将寻找何瑾年的消息发上了网,希望有人如果看见他能够第一时间告知她。
而网友并不知道何瑾年的离开是因为沈知夏的出轨,他们只以为何瑾年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天哪,何先生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难道是被绑架了?”
“听说沈总最近都要急疯了。”
“唉,豪门多么罕见的一对恩爱夫妻啊,希望沈总早点找回何先生,我还想看见他们撒狗粮呢。”
“沈总对何先生可真是一如既往的深爱啊。”
“沈家小小姐最近也天天闹着要爸爸呢,小孩子离开了爸爸真可怜啊。“
......
沈知夏时刻关注着这些信息,生怕错过了什么有用信息。
然而没有一个人提到看见过何瑾年的身影,评论区除了祝她早日找到何瑾年之外,其余的都是对他们夫妻之间感情的赞美。
若是在以往,沈知夏看见这类消息会觉得自豪。
可现在,她心中只有无尽的愧疚,甚至是害怕。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是她出轨顾远,她的瑾年根本就不会离开。
就在这股寻找何瑾年的风愈演愈烈时,一条微博引爆了网络。
自从沈知夏将顾远辞退后,果然如她所说,他在这个城市再也找不到其他工作,没有公司敢录用他。
他知道这是沈知夏逼她离开这座城市的手段。
可是凭什么?
当初他是勾引了她,可如果不是她把持不住自己,他又怎么会得逞呢?
归根到底是她自己的错才逼走了何瑾年。
凭什么要让他来承受这份代价?
而当他看见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寻找何瑾年的消息后,这股怨气达到顶峰化作了恨意。
只不过是个伪装深情的渣女,哪里值得被人追捧。
既然他现在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
他将自己和沈知夏之间的所有事都传上了网。
包括他们拍的亲密照片,包括沈知夏在她和何瑾年结婚纪念日这天和他上床,甚至包括沈心禾叫他爸爸......
微博发出去一分钟,这个劲爆的消息就引爆了网络。
#沈知夏出轨##何瑾年离家出走#......
热搜上全都是有关沈家的词条。
网友们之前以为何瑾年失踪是出了事,大家纷纷热心帮忙留意。
可直到顾远的微博曝光他们这才知道,哪里是什么出事。
分明是何瑾年知道沈知夏出轨,沈心禾认小三做爸爸,所以才死心离开了。
沈知夏的爱夫人设崩塌了。
从之前人人羡慕想拥有的全民好老婆,到现在纷纷唾弃的出轨渣女。
“呸!亏我以前还磕过她和何瑾年的神仙爱情,结果也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
“还有脸大张旗鼓地找人,我看何瑾年分明是伤透了心,决定不再和这对母女有任何联系才抹掉自己离开一切的痕迹。”
“不敢相信知道老婆和女儿双双背叛自己的时候何瑾年会有多么痛苦绝望,真可怜。”
......
舆论的力量下,沈氏集团的股份大跌,整个公司陷入动荡。
沈知夏和沈心禾异口同声地回答。
“不累!”
沈心禾拉着他的手满眼星星地看着他。
“和爸爸有关的任何事我都不会觉得累。”
沈知夏宠溺地捏了捏他的脸。
“瑾年,就算工作再忙再辛苦,看见你的那一刻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更何况今天可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们每年都要一起庆祝,就算公司有再多事我也要回来的。”
何瑾年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沈知夏放下蛋糕就开始进厨房忙碌了起来。
她今天给所有佣人放了假,准备亲自做几道他爱吃的菜来庆祝纪念日。
沈心禾也不甘示弱,端了个小板凳开始切水果榨汁。
忙碌了半天,直到中午所有菜才终于端上桌。
沈知夏点燃了数字7的蜡烛,握住他的手,眼里的爱意仿佛要溢出来。
“瑾年,当年如果没有你陪在我身边......”
沈心禾在一旁高兴地鼓掌。
“哇,爸爸妈妈好浪漫”
然而一阵突兀的铃声却打断了这温馨的氛围。
何瑾年抽回手,将屏幕上跳跃着顾远名字的手机递给她。
沈知夏笑着说今天谁的电话她也不接。
可何瑾年依旧坚持给他,等她看清屏幕上的名字后,迟疑了一秒,最终拿起了电话。
“瑾年,是我的助理打来的,我担心公司有要紧事接一下。”
说完她走到另一边接起了电话。
等到她再回来的时候,脸上不出意外地再次浮现出熟悉的歉意。
“瑾年,对不起,公司出了急事需要我去处理。”
沈心禾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但她看见那是顾远打来的电话,连忙跳下椅子跑到沈知夏身边。
“爸爸,我也想一起去,我可以帮你监督妈妈,让她早点处理完工作回家。”
看着面前神情隐隐有些迫不及待的一大一小,何瑾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去吧。”
沈知夏顿时松了一口气,抱起沈心禾,两人一左一右在他脸颊处落下一吻。
“乖乖在家里等我们回来。”
“爸爸我们一会儿见。”
说完她们匆匆离开,却没有注意到何瑾年的默然。
她们不会知道,这将是她们三人的最后一面。
何瑾年看见窗外沈知夏的车彻底消失不见时,将桌子上早已燃烧殆尽的蜡烛连同蛋糕一齐丢尽垃圾桶,随后回卧室拿出准备好的文件袋出了门。
十年前他和沈知夏初遇在城郊的一所私人疗养院。
如今疗养院已经荒废,只留下满墙的爬山虎覆盖着这栋建筑。
他沿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走走停停,和沈知夏有关的记忆如潮水般朝她涌来。
两人初见时她的毫无回应,再到后来她逐渐习惯他的存在,直到最后在大雨滂沱中紧紧抱住他不肯松开。
何瑾年的脚步停在了后花园的一颗大榕树下。
十年前枝繁叶茂的榕树此时依旧生机勃勃。
何瑾年的手抚摸着树干上淡的几乎快要看不清的两个人名,仿佛又看见了那个神情偏执,但眼神带着爱意与紧张的少女。
她说,何瑾年,这辈子我只会爱你一个人。
他说,何瑾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我们会永永远远在一起。
随后一笔一划郑重地刻下两人的名字。
可后来,一颗心被她剖成两半,一半给了他,一半给了外面的男人。
而这份永远,也只值不过十年。
十九岁的沈知夏不会知道,二十九岁的她将永远地失去何瑾年。
他用石头一点点挖出一个土坑,将手中的文件袋放进去又仔细用泥土盖好。
随后给沈知夏打去最后一个电话。
她几乎是立马接起,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瑾年,怎么了,有事吗?”
他看着面前大榕树,轻声开口。
“你还记得疗养院那颗榕树吗?”
沈知夏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当然,还记得我就是在那颗榕树下向你表白,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就快十年了。”
何瑾年也笑了。
“那就好,我给你和沈心禾准备了一份礼物埋在榕树下面,你们记得来取。”
沈知夏声音里带着惊喜。
“女儿听见这个消息已经开始激动了,我也很期待,我们忙完公司的事就去取,取回家后今晚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看。”
他没有回答,挂断了电话。
不会再有一家三口了。
他知道,今晚她们母女一定不会回家。
而他,也不会再回去了。
以后,沈家不会再有他何瑾年的身影。
久违的机械音在耳边响起。
“宿主,脱离程序已准备完成,是否确认离开?”
“确认。”
话音刚落,一阵刺眼的白光出现在何瑾年面前,形成一个通道。
四周激起一阵狂风,将榕树的叶片吹落,纷纷扬扬地飘在空中。
他毫不犹豫地踏进去。
沈知夏,沈心禾,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见!
看着女儿泪眼朦胧的模样,沈知夏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如果不是她一时糊涂做错了事,瑾年不会走,女儿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紧紧搂住沈心禾,声音沙哑。
“不会的,爸爸不会这么狠心的。”
“我们是做错了事,但只要找到爸爸,向他道歉,真心求得他的原谅,爸爸会和我们回来的。”
可是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打出去,一周过去了,却依旧没有找到何瑾年的踪影。
有人吞吞吐吐地在电话里提起。
“沈总,这么久还没找到先生,先生会不会已经......”
下一秒沈知夏就把电话用力砸在墙上,双眼通红。
不可能!
她的瑾年怎么可能出事!
她继续加大人手寻找何瑾年的踪影。
沈心禾从未离开过何瑾年这么久,整日哭闹着要找爸爸。
沈知夏带她来到了别墅的密室。
这里装着她和何瑾年之间从相识到现在的所有回忆。
自从何瑾年离开后,她曾无数次想打开密室。
可只要一想到那些照片,再看着如今缺失了男主人的家,她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似的疼痛。
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了情绪崩溃。
但一周过去了,无尽的思念侵蚀着她的脑海。
她不得不在试图过去的幸福中寻找一点安慰。
可当看清密室中一张张残缺的照片时,沈心禾脸色只剩下一片惨白。
她疯了似的把照片全都拿了出来一张张翻看着,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
“不可能,怎么会没有呢。”
“不可能的!”
“瑾年呢?!”
沈心禾捡起一张照片。
她记得那是去年春节时他们一家三口拍的全家福。
可现在照片上只有她和妈妈的身影,属于爸爸的那部分被人剪掉了。
她立马哇哇大哭。
“我的爸爸呢,我的爸爸怎么没有了?!”
沈知夏立马叫来别墅所有佣人,挨个询问是谁动了密室里的照片。
“小姐,密室我们从来都不会靠近,况且我们不知道密码,根本也进不去啊。”
“对啊,我突然想起来,先生还在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他从密室拿了什么东西,然后堆在花园里烧掉了。”
“只是先生的决定我们也不敢去干涉,所以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烧什么。”
......
佣人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向沈知夏心脏,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难道......是瑾年?
突然沈知夏想起来什么似的,直奔书房的保险柜。
那里面放着他们的结婚证。
沈知夏站在保险柜面前,竟然有些胆怯。
她颤抖着输入密码,打开了保险柜。
当看见里面空无一物时,沈知夏不得不面对自己最不想看到的那个答案。
她苦涩地笑了出来,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她这才意识到,何瑾年有多么恨她们。
恨到连他的一张照片,他们的结婚证都不愿留下。
她是下定决心要把沈家关于他的所有痕迹都抹除。
瑾年,你怎么这么狠心?
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可控地出现在她的脑海。
他这么恨她们她们能找到他吗?
就算找到了,他会原谅她们,跟她们回家吗?
沈知夏心脏处传来剧烈的疼痛,猛地呕出一大口鲜血。
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意识。
何瑾年闻言有些错愕。
“你叫我什么?”
小女孩依旧埋在他的怀里,瓮声瓮气地喊爸爸。
何瑾年很肯定自己只有沈心禾一个孩子,他不可能有一个三岁的女儿。
他想也许是小女孩认错了人,刚准备把她抱起送去警察局找父母,身后传来一道女声。
“安安!”
小女孩一下子扬起了头,朝来人方向大喊。
“妈妈,爸爸回来了!”
女人看清何瑾年的模样后愣了一下。
“何瑾年?!”
何瑾年看着这张陌生的面孔,努力在脑海中寻找着,却还是找不到任何记忆。
他对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停留在十年前,即使他们之前真的认识,可十年未见,曾经的记忆早就变得模糊不堪。
男人见他一副茫然的表情,眼睛划过一丝落寞,随即主动开口。
“我是江语嫣,比你大两届的学姐,我们之前在一个社团里你还记得吗?”
何瑾年尘封的记忆渐渐复苏,面前女人的脸和那张始终挂着温柔笑意的脸庞重合到一起。
“江学姐?!好久不见,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何瑾年刚上大学时加入了辩论社,江语嫣是社长。
虽然那部分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他记得江语嫣对人都很温和,曾经还帮过自己。
江语嫣从他怀中接过安安,和他解释道。
“安安是我姐姐的女儿,我姐姐姐夫两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我便收养了她,让她叫我妈妈。”
“你身上的衣服和我姐夫离世那天穿的一模一样,他才把你错认成爸爸,实在是不好意思。”
何瑾年这才了解了前因后果。
安安在一旁也听到了江语嫣的话,知道是自己认错了人,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何瑾年看着浑身散发出难过气息的安安,有些心疼,话还来不及多想便脱口而出。
“安安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叫我爸爸。”
等说完她看着面前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她的一大一小,这才惊觉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慌忙解释。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她还没有说完安安瘪瘪嘴朝她伸出手。
“爸爸抱。”
安安年龄还小,即使听见江语嫣说何瑾年不是自己爸爸,可她还是忍不住想亲近他,想叫他爸爸。
何瑾年连忙接过,拍着安安的背轻声哄着。
生下沈心禾后他一直都是自己在照顾她,所以带孩子得心应手,很快就把安安哄睡着了。
江语嫣眼里划过一丝诧异。
这还是安安第一次这么亲近别人。
安安睡着后何瑾年担心交给江语嫣会把她吵醒,于是主动提出抱着安安送到她们家。
到了门口他才发现他们就住在他家楼下。
小心翼翼地把安安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两人才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来到阳台。
这是何瑾年回到现实世界以来第一次接触除了何父何母以外曾经认识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语嫣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怀念。
“瑾年,当年......你去哪儿了?”
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护士见他醒来,连忙惊喜地通知医生给她检查身体。
“沈先生您终于醒了!”
“沈总和小小姐几乎把全市的医生都找来了。为了祈求你平安,沈总还向慈善基金会捐款一千万,只愿把这份善果都回馈到您身上,让您早日醒来。”
“她们知道您醒了一定很高兴。”
话音刚落,沈知夏和沈心禾便推门而入。
看见他已经醒来,两人立刻后怕地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眼中止不住的心疼。
“瑾年,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这一周我有多担心。”
沈心禾眼眶通红,声音哽咽。
“爸爸,我好害怕你醒不过来。”
都说沈知夏冷面无情,此时他的手背却感受到一滴灼热。
沈心禾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然而两人的泪水却激不起他心中的一丝波澜。
他只觉得讽刺。
发生危险的时候她们下意识护住的,是顾远。
当他看见这一幕时,说不心痛肯定是假的。
他自认对沈知夏捧出一颗真心,全心全意爱她,对沈心禾这个女儿更是从小亲力亲为将她带大。
可顾远不过出现短短几个月时间,就能轻而易举将这一切抹去,占据他的位置。
沈知夏母女见状两人心里莫名一慌,急忙开始解释。
“瑾年,那天情况太紧急,我一时没有看清哪个是你,所以才护错了人。”
“爸爸,我和妈妈再也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了,这次都是我们的错。”
何瑾年刚醒来的身子依旧虚弱,此刻他只觉得疲惫无比,没有精力再去戳穿她们母女拙劣的谎言。
只用再等最后一周他就能离开这里,离开这对戴着面具的母女。
接下来几天,沈知夏母女大概是因为愧疚,一直在医院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然而沈知夏的手机却一直没有停过,每天不停来电,但她一概没接。
直到这天,他的手机震动收到一条消息,瞳孔一缩,神情微变。
几秒后,她带着歉意开口。
“瑾年,公司有点急事,我先去处理一下。”
沈心禾将脑袋凑到屏幕前,看清后也急急开口:“爸爸,我也要和妈妈去公司。”
何瑾年将他们的表情都看在眼里。
公司有什么事情需要沈心禾这个孩子一起去呢?
不过是顾远罢了。
看见他点头,母女俩才匆匆离开。
何瑾年下床跟了上去。
在医院的走廊拐角处,他看见顾远泪眼朦胧地扑进沈知夏怀里。
沈知夏脸色却有些阴沉,扯开他的手,语气中带着警告。
“你来医院干什么?我告诉过你,瑾年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这几天你好好待在家里,不能出现在瑾年面前!”
闻言顾远抽泣得更加厉害,再次扑进她怀里,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腰,委屈地开口。
“我只是太想你们了,已经十天没有见到你们了,明明之前说好每天至少两个小时陪我的。”
沈心禾看见顾远哭泣,急得不停解释。
“顾哥哥,我和妈妈也很想你,只是爸爸的身体还没恢复,我们要陪着他。”
“妈妈,你快哄哄顾哥哥呀。”
感受到胸口处传来的湿润以及听见女儿的劝说,沈知夏叹口气,神情软了下来。
“不要哭了,你一哭我也心疼,后面两天专门陪你可以了吧。”
顾远的哭声顿时止住了,。
“真的吗?”
得到沈知夏的肯定答复后,顾远这才破涕为笑,在她的唇上轻啄几下。
沈知夏搂住他的脖子回吻。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发出阵阵水渍声,像是要把过去十天里的思念尽数表达出来。
沈心禾看见这一幕捂着眼睛转过头,但语气中带着笑意。
“妈妈和顾哥哥羞羞!”
何瑾年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回到了病房,泪水从眼角滑落打湿枕头,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他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再等等,再等等就能离开了,这是他最后一次为这对母女流泪。
“系统,我想回家了。”
系统立刻给出答复。
“好的宿主,脱离程序启动,半个月后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一向机械化的系统难得停顿几秒,有些不解地补充问道。
“宿主,这里有疼爱你的老婆和贴心的女儿,难道不是你的家吗?他们就是你的家人啊。”
听到家人两个字,何瑾年的目光缓缓落在了电视上。
此时电视中正在直播沈氏集团总裁沈知夏和女儿沈心禾下飞机的画面。
沈知夏抱着女儿沈心禾,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
记者小跑着上前追问。
“沈总,听说您昨天在法国结束了会议连夜坐飞机赶了回来,为什么这么匆忙呢,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在商场上一向不言苟笑的沈知夏这时却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温柔无比的笑容。
“今天是我先生的生日,我和女儿自然要回来陪她一起过。”
“在我这里,和我先生有关的事就是最重要的。”
小小的沈心禾也扬了扬手中抱着的袋子。
“爸爸,我和妈妈给你准备了礼物哦,我们马上就回来啦。”
记者想要再问,沈知夏却表示赶时间不再回答,只在镜头面前留下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
记者满脸羡慕。
“沈总对何先生的感情始终如一啊,十年过去了依旧深爱,沈总真是绝世好妻子。”
“就连他们的女儿也和沈总学得有模有样,有这样的妻子和女儿,我想何先生一定很幸福吧。”
何瑾年关掉电视,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幸福么?
一个月前他会坚定地回答,幸福。
可现在,他却怎么也说不出这两个字。
没人知道,他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十年前,他身穿来到这个世界,任务便是救赎幼时亲眼目睹父母双亡的沈知夏。
初见她时,她还是个将自己封闭起来不肯跟外界交流的阴郁少女。
他花了三年时间才终于带着她一点一点走出阴影,成长为今天的沈氏集团总裁。
当他她完全掌控沈氏的那一刻,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可在系统询问他是否要离开时她却犹豫了。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沈知夏紧紧抱着他,让他不要离开的画面。
他不敢想象,沈知夏已经失去过一次父母,如果深爱的他也离开,她又该变成什么样?
于是他选择留在这个世界和她结婚。
婚礼上,他曾郑重地告诉沈知夏,如果有一天背叛了他,他会消失在这个世界。
那时沈知夏握住他的手许诺,不会有那一天,她对他的爱会是永远。
结了婚之后,如同婚礼上的誓言说的那样,她的爱意依旧热烈。
大大小小的纪念日她都会推掉一切工作陪在她身边。
出去应酬有男人凑上来时她会毫不留情地让人带走。
生孩子时他在赶来医院的路上意外出车祸进了ICU,沈知夏不顾自己刚刚生产完的身体在手术室外跪了一天一夜向上天祈求他平安。
出手术室后她拖着自己早已失去知觉的双腿跌跌撞撞地到病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泪流满面。
“瑾年,还好你醒过来了,如果你出事我也不活了。”
给女儿取名时,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沈心禾这三个字,她说这代表着她心中只有他一人。
女儿沈心禾也在他的耳濡目染下特别黏他这个爸爸。
每天上学前一定会在他脸颊落下一个吻,放学后第一件事也是找他这个爸爸。
何瑾年曾坚定地认为,他会永远幸福下去。
可惜,誓言随风,早已消逝在时间的长河里。
曾经如此深爱他的这对母女,如今在外面和男助理组建了另一个家。
她们两人无数次背着他前去“团聚”。
他结婚五年的妻子会搂着顾远的腰亲昵地叫老公。
他从小带大的女儿会窝在顾远怀里甜甜地叫顾哥哥。
就连昨天,她们也并不是前往法国开会,而是陪顾远一起去瑞士滑雪。
婚礼上的话语如今一语成谶。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已经下定决心,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这对满口谎言的母女!
何瑾年看着面前逐渐融化的蛋糕呢喃出声。
“他们已经不是我的家人了。”
“我要离开她们。”
“谁要离开了?”
话音刚落,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也许是之前长时间的冷落让顾远产生了危机感,他终于撕开面具露出他的真面目。
第二天一早,何瑾年醒来就看见昨晚顾远发来一条接一条挑衅的消息。
“何瑾年,我知道你看见了,怎么样,亲眼看着自己老婆吻别的男人,女儿还在一旁打掩护的感觉好吗?”
“知夏最喜欢我哭了,她说看见我的眼泪有种别样的满足感,尤其是在......床上,。”
“我每次一流泪,她什么要求都会满足我,还说恨不得24小时都和我黏在一起,知夏没有对你这样过吧?”
“就连你的女儿,也喜欢我陪在她身边,她说和我在一起感觉特别轻松自在,有一次她以为我睡着了,还偷偷叫我爸爸呢。”
“你这个老公做得真是失败啊。”
看着这些挑衅的短信,何瑾年强压下心中汹涌的情绪,随后将这些消息都截屏保存下来。
还有最后三天就要离开,这些东西就当是留给沈知夏母女最后的礼物吧。
上午他要求出院,医院告知了沈知夏这一消息。
很快他就接到了沈知夏的电话,她语气抱歉。
“瑾年,公司最近有事走不开,我派人接你回去,女儿有我照顾呢,你在家好好休养。”
他知道她们母女是在陪顾远,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脱离世界前三天,何瑾年回到家吩咐佣人把所有他的物品全都收拾出来扔掉。
有佣人不解地问:“先生,是要换新的吗?”
他点了点头。
“是。”
他们不知道的是,不仅物品要换新的,这个家的男主人也要换新人了。
脱离世界前两天,何瑾年打开了那个只有他和沈知夏母女能进的密室。
密室的墙上密密麻麻贴满了十年来他们的所有合照,以及沈心禾出生后每年不间断的家庭合照。
十年时间,照片上的人从青涩逐渐变得成熟,也从最初两个人变成如今的三个人。
可现在,却要减少一个人的面孔了。
何瑾年拿了把剪刀,在密室从早坐到晚,将每一张照片上他的部分都剪了下来,只留下沈知夏和沈心禾两人。
又将保险箱中沈知夏五年前郑重放进去的结婚证拿了出来。
翻开结婚证的时候,他意外发现里面夹杂着婚礼时沈知夏写的誓词。
“瑾年,对于我而言,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因为有了你,我的世界再次充满阳光。”
......
“我会永远爱你,我相信我们一定会白头到老,生生世世相爱。”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下来,密密麻麻的一张述说着22岁的沈知夏对何瑾年的满满深情。
看到最后,何瑾年无声地笑了起来,眼角隐隐湿润。
最后他将誓词重新放进结婚证,连同剪下来的她那部分照片一起,堆在花园中央,、点燃了一把火。
他站在那里,亲眼看着照片连同结婚证化为一捧灰烬。
脱离世界前一天,何瑾年将这几天顾远不断发来的所有照片和信息截图打印了出来。
照片中有沈知夏赤裸着上身,脖颈满是吻痕地窝在顾远怀里。
有沈心禾满眼孺慕地靠在顾远怀里,听他讲睡前故事。
有顾远,沈知夏和沈心禾三人,头上齐齐带着卡通发箍,在游乐园合照。
......
何瑾年原以为自己还会心痛,却发现如今面对这些照片只剩下死水般的平静。
他将打印出来的所有照片都装进一个文件袋,又摘下结婚戒指一齐装了进去。
离开当天,正好也是他和沈知夏结婚七周年纪念日。
几天不见的沈知夏和沈心禾母女一大早便回来了。
沈知夏手里还提着一个爱心蛋糕。
“瑾年,最近工作太忙是我的错,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和女儿一定哪都不去陪你一整天。”
沈心禾也举着他的拳头发誓。
“爸爸,我作证,妈妈每天都在公司加班,我可是时刻牢记我的职责帮你好好看着她。”
何瑾年看向信誓旦旦的两人,轻声发问。
“累吗?”
游走在他和顾远之间,还要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好妻子,好女儿的形象,他们真的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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