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柔萧怀瑾的其他类型小说《替身?疯批帝王在线看我演戏温柔萧怀瑾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云初初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和顾昭仪结了仇,她隔三差五要来重华宫讽刺几句,什么恶毒,心机重,坏女人,轮着说,可来来回回也就这些,温柔都听腻了。今日,她递了一碗红豆汤团:“歇歇嘴吧,待会再骂。”顾昭仪一把推开:“你真以为我来重华宫是为了一碗汤团,往日和你交好也只是为了得到皇上的关注,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谁需要你假惺惺。”温柔自己喝了一口:“看出来了,你不也如愿了吗。”顾昭仪梗了一下:“你没有脾气吗,我骂你,算计你,你都没有反应。”温柔叹了口气:“我体虚,发火会流血。”顾昭仪这才想起她刚小产,“你是不是故意指出夜郎春,把皇上往我爹贪污那引的。”温柔淡淡讽刺,那位皇上心眼儿多的像马蜂窝一样,谁能在他面前做什么手脚,她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的工具罢了。但是顾昭仪的脑子,是很难...
《替身?疯批帝王在线看我演戏温柔萧怀瑾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和顾昭仪结了仇,她隔三差五要来重华宫讽刺几句,什么恶毒,心机重,坏女人,轮着说,可来来回回也就这些,温柔都听腻了。
今日, 她递了一碗红豆汤团:“歇歇嘴吧,待会再骂。”
顾昭仪一把推开:“你真以为我来重华宫是为了一碗汤团,往日和你交好也只是为了得到皇上的关注,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谁需要你假惺惺。”
温柔自己喝了一口:“看出来了,你不也如愿了吗。”
顾昭仪梗了一下:“你没有脾气吗,我骂你,算计你,你都没有反应。”
温柔叹了口气:“我体虚,发火会流血。”
顾昭仪这才想起她刚小产,“你是不是故意指出夜郎春,把皇上往我爹贪污那引的。”
温柔淡淡讽刺,那位皇上心眼儿多的像马蜂窝一样,谁能在他面前做什么手脚,她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的工具罢了。
但是顾昭仪的脑子,是很难说通的,她若是个聪明的,就不会来找她麻烦了。
温柔懒得听她磨叽:“你今日骂完了就走吧,我累了。”
顾昭仪咬牙:“因为上次的事,我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我家产也是没了大半,你别以为你能躲,你死定了。”
温柔真是笑了。
“啪”,她一巴掌打在顾昭仪脸上,“我欠你的吗?”
顾昭仪反应过来捂着脸大怒:“你敢打我。”
“我不但敢打你,我还能把事情捅出去,让整个顾家为我陪葬,如此我死得也值,顾昭仪尽可一试。”
如愿看到了温柔发火的样子,顾昭仪却心有戚戚,温柔说的话让她胆颤心惊的。
“滚。”
顾昭仪不可置信,她被浑身是刺的温柔吓到了,还是强撑着说了一句:“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装德妃终于装不下去了吧,皇上知道吗?”
温柔冷冷:“你要争宠都随你,但是不要来我面前找死,泥人也有三分气性,重华宫日后,你与狗,都不得入。”
顾昭仪瞪大了眼,“温柔,你敢这样侮辱我,我这就去告诉皇上。”
她现在确信了,她爹那里已经保了她,皇上不会让她有事,所以找温柔报仇她是有底气的。
上次她在温柔面前丑态尽出,顾昭仪打定主意必须要让温柔永远闭嘴。
见终于激怒了温柔,顾昭仪低头微微一笑。
稍后她气冲冲的走了,很快养心殿里,皇上就听到了顾昭仪的哭诉,看着她脸上的巴掌印,皇上道:“你想朕怎么给你做主。”
顾昭仪委屈巴巴:“温美人比我位分还低,她以下犯上,还动了手,但臣妾知道皇上怜惜她刚小产,臣妾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萧怀瑾:“那朕就禁足她半个月,给你出气如何。”
禁足?才半个月。
顾昭仪不满意,但是她的目的是揭穿温柔的真面目,于是觉得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哭唧唧地走了,捧着皇上的赏赐招摇过市,展示她的恩宠。
路上偶遇了太后的大宫女杜若姑姑,杜若姑姑看到了她的巴掌印不由得一问,听到是温柔打的,又听到了皇上的惩治,她展颜一笑:“温美人失了孩子情绪不稳也是有的,但是这确实太僭越了,委屈顾昭仪了,明日您来慈宁宫坐坐吧,太后娘娘会安慰您的。”
顾昭仪眸光一亮,太后!
她立刻就答应了,觉得真是太好了,不但引起了皇上对温柔的厌恶,还得到了太后的心疼,一箭双雕。
这次她回宫脸上都挂着笑。
养心殿内,皇上停下了朱笔,听着太后派人来报,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
直到听到那句:“温容华激动小产,太医诊断再难有孕了。”
萧怀瑾抬头问:“什么?”
杜若姑姑又重复了一遍:“温容华伤了身子,张太医诊断……再难有孕了。”
朱笔落地的声音,闷闷的,随即响起的是杂乱的摔书声。
望着一地奏折,养心殿内已经再没有一个下人是站着的了。
李三元战战兢兢:“皇上息怒,龙体为重。”
萧怀瑾冷淡的眉目,泛着浓烈的狠意。
温柔她真是好样的。
明明说明她还是处子身,就能够全身而退,即便验身嬷嬷被买通,有他点头,这局依然轻易能破。
可她胆大包天,竟然故意用猛药装作真的小产,她不惜损害身体,也不愿求他。
萧怀瑾不怀疑,他确信温柔就是故意的。
而温柔这样做的原因,除了不想和他投诚,还有就是……
萧怀瑾想到了,随即摔碎了桌上最后一方砚台。
温柔不想为他生孩子,哪怕她还没真的侍寝,但是在此之前,她就是敢断了自己的后路。
萧怀瑾早就发现温柔最是表里不一,她自以为学德妃古板规矩演的入木三分,但是她的内心比任何人都逆反。
萧怀瑾知道,她从没真正对自己低过一天头。
看温柔今日的选择,还有时机都巧妙极了。
她知道红鸾轻易答应反水攀咬贤妃事出异常。
因为家人在贵妃手里,如此轻信一个无权无势的容华本就不符合常理。
所以温柔早就猜到了红鸾是在骗她。
假装配合红鸾,又告诉他此事,提醒他救红鸾家人,只是让抓紧时间用这件事威胁丞相,而她的后手早就准备好了。
温柔不声不响,把一切都算的明明白白。
萧怀瑾冷哼一声,胸口被气得抽痛了一下。
温柔真是有本事。
李三元从来没见过皇上生这么大的气,连德妃逝世那天,皇上见她咽气以后,也只是随手放下了尸身,连滴泪都没流过。
可他今天暴跳如雷,竟是为了一个容华。
不可能,不可能。
李三元陪着萧怀瑾长大,知道他的为人。
如此生气,不会是为了区区一个美人,定是为了皇嗣。
那毕竟是皇上登基以来的第一个孩子。
“皇上,太后娘娘那还等着回话,不知贤妃娘娘如何处置。”
萧怀瑾浓墨一样的眸子,听到杜若的询问变得孤清冷漠。
“传朕旨意,贤妃谋害皇嗣,诬陷嫔妃,废为庶人,打入冷宫。”
“温容华……”
他顿了一下,杜若姑姑恭敬地等待着下一个旨意,过了一会儿听到他说:“温容华孕育皇嗣不利,驭下无能,降为美人。”
最是无情帝王家。
一语落,杜若心不由得一颤,发生了这样的事,没想到无辜失子的温容华竟然也受罚了。
她抬头默默看了一眼萧怀瑾,圣上五官精致,眉眼长的极好,清隽间贵气逼人,他鼻梁也挺,容貌是吸取了先帝和太后的优点长的。
面上俊朗处处彰显大贵之相,唯一不太好的就是他有一张薄唇,这样的人,通常寡情。
哎。
杜若有些心疼温柔,飞来横祸被算计失了孩子就算了,还被莫名降位。
君心难测啊。
很快,杜若行了礼就去回太后了。
对于贤妃的处置,众人都不意外,只是打入冷宫没有赐死,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而且大家心里也明白,只要御史大夫还在位,贤妃说不准哪日就复位了。
但是温柔降位……这就很难说了。
她无权无势,全靠像德妃获宠,大家都有些看不起她,也心知肚明她早晚有一天失宠。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还是在这个节骨眼儿。
太后听后也泛起了几分怜惜,嘱咐着:“派人好好送温美人回重华宫。”
皇后也附和:“母后放心,臣妾一定派人照顾好温美人。”
太后点了点头,满目都是疲惫,被搀扶着回慈宁宫,路过贵妃的时候,太后冷冷一笑。
贵妃心一颤,差点跪歪。
而贤妃看到这一幕,却是嘲讽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错付了,终究是错付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姐妹亦是如此。”
贵妃艰难地动了动嘴,到底没发出声音,贤妃随后就被人押走了。
走时钗环尽摘,很是狼狈。
四妃又少了一个。
顾昭仪松了口气,她刚才和温柔撕破了脸,知道她真有孕后,正愁日后如何和她相处。
还好,她落败了,以后便不必巴结温柔了。
而在这时,温柔已经回到了重华宫。
温柔想说她在尼姑庵那几年,学诗词歌画,武功暗器,这些生活技能当然信手拈来。
毕竟只有学得好的人才有机会做选择,才能活下来。
递给如霜和如月两块,温柔问:“能吃出区别吗?”
她们细细品了品,一起回答:“没有区别。”
温柔舒了一口气,成功了。
加榛子和不加榛子的,尝不出分别,计划通。
这一晚上,萧怀瑾没进后宫,第二日纷意来送药的时候,温柔特意把做好的八珍糕,一份给了她,一份让她代为转交,纷意有些欣慰,温柔终于知道讨好皇上了。
然后听到温柔说:“姑姑你快吃,你那份,我特意用的雕花模具,比皇上那份好看。”
纷意想夸她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嗓子里,但是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踏出重华宫门,她就吃了一口。
纷意笑着笑着,脸色就变了。
榛子?
她不解宫里怎么会有榛子,也不懂温柔是不是故意的。
但想起温柔刚才的模样,如果她是故意的,就不会特意给她装一份。
纷意觉得温柔又是被谁盯上了,她加紧脚步就去和萧怀瑾禀报了。
看到那盒子糕点,萧怀瑾轻轻拿起一块。
纷意道:“温美人似乎又被算计了,这点心里有榛子。”
萧怀瑾勾起一抹冷笑,“你当她真是个蠢的?”
纷意闻言低下了头。
温柔装傻有之,但能活到现在,足以说明,她不蠢。
见萧怀瑾竟然想尝一口,纷意大惊失色:“皇上,这里面的榛子放的不少,您不可亲尝啊,您吃不得榛子。”
想到这,纷意又对温柔怀疑多了点,她五感从小就异于常人,这才能品出里面有榛子,若是普通人定然是吃不出来的。
而放了不少的榛子,却能调配合适,让人吃不出榛子味,温柔的手段可见一斑。
纷意都要以为自己平时被温柔忽悠了。
萧怀瑾的脸色却越来越冷了,他嘲讽开口:“你从小照顾朕,才知道朕吃不得榛子,宫里知道这件事的人也没有几个,连我那母后估计都不记得这个事。”
纷意越听越糊涂,“您是说,想不通是谁借温美人的手算计您吗?”
萧怀瑾嗤笑一声。
温柔聪明极了,他让她毒杀萧怀瑾,可是却没给她毒药,她也知道用毒,十有八九会被发现失手,所以才想起用榛子。
但显而易见的是,温柔不知道他对榛子过敏。
所以她知道的对榛子过敏的人是广平王。
他嘲讽地问:“纷意,你说什么情况下,一个女人会对男人这样了解,连不为人知的禁忌,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闻言纷意愣住,那边萧怀瑾已经把手里的八珍糕捏成粉末了。
他本想考验温柔,看看她这训练有素的细作,能想出什么样的绝佳主意毒杀她原本的主子。
答案很好。
这种方式,天底下除了温柔也没几个人想的出来,或者说,有机会知晓。
温柔让他惊艳至极。
她与广平王之间的关系,竟比他想的还亲密。
纷意赶紧呈上手帕给萧怀瑾净手。
萧怀瑾随意地擦了两下,“纷意,咱们这位温美人身上全是惊喜,你可不要阴沟里翻船,被她诓了。”
纷意听完脑中先浮现的都是温柔最近的脸,她做的每件事也都如走马灯一样流转,难道真的被温柔唬住了,可萧怀瑾不会无故说这样的话。
纷意心中一紧,低声回了:“奴婢谨遵皇上教诲。”
可不得不说,她也被顾昭仪犯蠢气的不行。
她低下头看着地上的顾昭仪:“皇上入口的东西,岂是我们能插手的,就算是补药也要经过太医院,顾昭仪你疯了吗?”
顾昭仪哭得凄凄惨惨,她只是太着急了,不得不拼一把,谁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再继续做虎头鞋,她眼睛都要熬瞎了。
李三元又端来了用剩下的药混起来的酒。
用的不是酒壶,是酒坛了。
这都没用完呢。
萧怀瑾一开口就带着刺:“啧,顾昭仪手笔挺大啊,买了这么多药,是奔着把朕补死去的吗?”
“皇上息怒,臣妾哪敢用这么多,臣妾只是想着……有备无患,细水长流,臣妾不敢啊。”
顾昭仪确实没这么大胆子。
所以萧怀瑾特别宽容的笑了一下:“顾昭仪天真无邪,一时无知也是正常的。”
顾昭仪眸光一亮。
又听一句:“你说朕应该原谅顾昭仪吗,温美人?”
温柔寻思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但顾昭仪已经可怜巴巴凑到她脚边了,她倒是能屈能伸:“温姐姐,您快替我和皇上求求情,妹妹真的只是想给皇上补身而已。”
然后她又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转向萧怀瑾:“皇上明鉴啊,那药珍贵的很,对龙体不会有一点影响,您看臣妾喝了一壶酒,不但没事,还觉得身暖体健,臣妾真的只是一时糊涂。”
温柔默默看了一眼李三元手里拿出来的药,类鱼目又似珍珠,这不是鼎鼎大名的“夜郎春”吗,好家伙,顾昭仪真是财大气粗。
萧怀瑾还在坐着,表情松懒,他一眼也没看在地上乱爬的顾昭仪,他看着温柔,眼尾卷起一道明晰的眼线,如描如摹,带起一双眸凌厉审视,是拷问的意味。
温柔想别开眼,但是触及他似勾非勾的唇角,温柔就懂了。
她吸了口气,状若不经意:“哎呀,皇上顾昭仪说的没错,您看这药不是夜郎春吗,这可是千金难求的珍药,当真是对身体无碍的。”
顾昭仪疯狂点头:“温姐姐好眼力,就是夜郎春,真的无害的,这是顶顶的好药。”
萧怀瑾淡淡地把目光从温柔移开,这次垂眸看向了顾昭仪:“难为你费尽心机从宫外弄了这么好的药进宫只为给朕补身,如此倒是朕错怪你了,顾昭仪起来吧。”
说着他还亲自伸出了手,顾昭仪欣喜的起身,可屁股刚抬起来,就又听到一句:“只是这么大手笔,不知顾昭仪从何而来啊。”
“扑通”,顾昭仪一把瘫了回去,她的眼珠子乱转,想要糊弄,可是萧怀瑾却勾了勾手指,对她温声细语:“顾昭仪可要想好了说。”
她那一缕发丝被萧怀瑾放在耳后,这时的柔情有多慎人自不必说。
顾昭仪下意识地抖了一下,不敢随意开口了。
她的父亲是户部尚书,掌管全国土地,财政赋税,军需财政,俸禄粮饷,天下人眼中,他是有名的清正忠臣,日日上朝,鞋子都是带补丁的。
可她的女儿,随手就是一包夜郎春,千金一粒,她却跟洒水一样。
这能说明什么。
顾昭仪心头大震,完了,这事是她背着她爹求她娘做的,因为这药她娘那里有好多,用的多了她早就忘了它的价值,所以用起来毫不在意。
顾昭仪再也顾不得求饶了,她直接认了罪:“皇上,臣妾有罪,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臣妾请您赐死,这和臣妾的家人无关,请皇上高抬贵手。”
重华宫门侍卫见到圣驾亲临,刚要跪下就被制止,然后一路顺畅又安静,萧怀瑾进了重华宫。
如霜和如月本来还要陪着温柔睡,但是温柔不让,她说:“我一个人睡觉有什么可看的,你们别守夜了。”
想着温柔失血过多,这一天都是昏昏沉沉的,夜晚也不会起夜,如霜和如月就答应了。
门口的宫女捂住了嘴,在李三元暗示下,跟着悄悄退下了。
接着萧怀瑾自己推门进了重华殿。
里面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宫灯,床上有个小小的鼓包,里面的人睡得安稳。
萧怀瑾放缓脚步走了过去,第一次看到了素面朝天的温柔。
褪去了德妃装扮,她其实只有五分像德妃,现在的她脸色苍白如纸,长睫落垂,呼吸浅浅。
鬼使神差的,萧怀瑾抚上了温柔的脸。
然后被毫不留情一巴掌拍飞了。
她说:“别烦。”
温柔很少有这么肆意的时候,睡梦中她也一向是警觉的,今日这样,肯定是她算中自己不会来,所以才睡得踏实又真实。
萧怀瑾明白温柔的躲避,知晓了今日她做的事,本来想着温柔不识抬举就算了,反正后宫里有那么多女人,他总能找到另一个聪明的,可以配合他的人。
所以,萧怀瑾是打算如温柔所愿冷着她,无视她,让她在重华宫里过她自己小日子的。
可是刚才见了顾昭仪,萧怀瑾猛然发现,真不是每个人都行。
听到李三元说她在重华宫里没心没肺的样子,他顿时来了气,想她以前学德妃一口一个“皇上,您就是臣妾的天。”
多可笑。
他若为天,温柔恨不得自己的世界全是黑夜。
因为这样她就看不到他了。
那时萧怀瑾就想,凭什么让温柔全身而退。
他是皇宫里最尊贵的人,他都摆脱不了这里的束缚,尚且无法自由自在的,温柔凭什么能躲清静。
难得遇到像温柔这样,装傻充愣都能撞到他心坎上的人,他又为什么大发慈悲的要放过她。
所以他来了。
萧怀瑾再次抬手,这次捏住了温柔的鼻子,呼吸被影响,温柔瞬间惊醒。
一睁眼就看到萧怀瑾那双戏谑玩味的眼,顾不得推开他的手,温柔下意识惊呼:“狗……”
“皇上。”
那声狗皇帝,好不容易在理智回笼时被吞了下去。
萧怀瑾:“狗什么?”
温柔装傻:“皇上您怎么来了。”
不是应该在顾昭仪那耕耘吗。
萧怀瑾:“来看看你睡得怎么样。”
温柔……
您不来我睡得不知道有多好。
“多谢臣妾关怀,臣妾睡得很好。”
然后温柔就被一把薅起来了,萧怀瑾皮笑肉不笑:“你好大的胆,温柔。”
温柔知道他话中所指,果断滑跪:“求皇上饶臣妾一命,臣妾已经自毁身子了,以后也没什么价值了,沦为弃子,指日可待。”
“自作聪明。”
温柔气急了,狗皇帝这都不肯放过她。
她掀开了被子就要下床请罪,被一声冷笑制止:“想死你就继续折腾。”
弱弱停下了手,温柔讪讪:“臣妾万死,请皇上赐死。”
萧怀瑾闻言真是气笑了。
下一瞬,他一手捏住温柔的脖子,语气森森:“朕是真的很想杀了你。”
温柔感觉脖子上的手渐渐用力,正准备求饶,可转念一想,这操蛋的日子什么时候能是个头。
躲都躲不开,狗东西就不是不肯给她安生日子。
或许是因为失血头昏脑胀,温柔第一次有了放弃的念头,掐死就掐死吧。
看温柔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萧怀瑾手又收紧了几分,就在温柔觉得她马上就喘不过气时,脖子上的手骤然一松。
接着是一个身影压了下来,唇上的痛意让温柔猛然回神。
萧怀瑾在咬自己!
狗!东!西!
被压榨太重就会触底反弹,此情此景,温柔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腔勇气,她推萧怀瑾也推不开,索性也开始咬他。
开始是咬他的嘴,后来她一张嘴,萧怀瑾舌头就在乱蹿,温柔果断又咬住了他的舌头,直到最后感觉到一阵腥甜,温柔终于恢复了自由。
萧怀瑾现在嘴角上还有血丝,他擦了擦,倏然把血抹平在了唇上,那抹红让他的容貌多了几分邪肆。
又在抽什么疯。
温柔一语不发,只瞪着萧怀瑾。
听他淡淡讽刺:“温柔,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
温柔反唇相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有骨气的温柔,难得一见。
萧怀瑾靠近了她,在温柔坚韧不屈的眼神里,他继续俯身,替温柔擦血的手指被她侧头躲开,萧怀瑾也不恼,身子又低了点,随即转向了温柔的耳边。
宫灯拉长的影子也像他的主人一样不怀好意。
温柔无路可躲。
感到耳边一热,听到他说:“别想躲,你躲不掉的。”
温柔微愣的一下,接着就感觉自己的唇上又是一阵辗转,萧怀瑾伸手按着她的头,又开始亲她。
不,不能说是亲,应该是啃才对。
温柔侍寝的几个月,他们一次都没有亲过嘴,今天这个不能说是吻,更像是小兽间的撕咬。
油然而生一股子狠劲,温柔开始回击,她用同归于尽的想法与他厮杀。
最后温柔被压的节节败退,呼吸也被掠夺,偏偏还有一双大手在制着她的头。
士可忍孰不可忍。
屏住呼吸,用尽力气,温柔一脚踹在了萧怀瑾的肚子上。
突如其来的猛力让萧怀瑾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温柔坐在床上,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捂住了嘴。
看他薄唇轻启,嘴巴一张一合。
“好啊,那温美人替朕毒杀广平王吧。”
“咣当”,是温柔撞到床头的声音,她大惊失色,因为太激动挣脱了萧怀瑾的钳制,结果立刻又被萧怀瑾一把捞了回来。
温柔强颜欢笑:“皇……皇上,您在和臣妾开玩笑吧。”
她看向萧怀瑾,眼中满是期待,一眼不眨盯着萧怀瑾的嘴。
心里默念:死嘴,快说你在开玩笑。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朕和你开玩笑。”
萧怀瑾一如既往。
温柔吐气,安慰自己好好好,我不是东西,你是东西,狗东西啊狗东西。
缓了一口气,温柔小心提醒着:“皇上,毒杀亲王,会株连九族,饶命啊。”
又听到一声讽刺:“啧,你家从你往上数,能扒拉出几个人,还九族。”
这话温柔确实反驳不了。
她穿过来就无父无母,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扔在尼姑庵当个玩意儿一样养着,里面的女孩子,都是被培养的细作,她尝试过跑,结果被饿了三天差点死了。
然后她就想开了,认真学习技能,后来就被送进宫了。
可是,一族也不行啊。
温柔回神继续求饶:“皇上饶命,臣妾不想死。”她侧头露出和德妃最像的角度,企图打白月光感情牌。
萧怀瑾一指头呼过去,温柔的酒窝都要被戳破了。
他声音很是平静,像是在说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朕就是规矩,你若成了,朕保你不死。”
但问题是,杀了广平王,不死才有鬼呢。
皇上不杀她,太后也能把她挫骨扬灰啊。
显然,萧怀瑾看穿了温柔的意图,他说:“美人这么聪明,那下手的时候干净利落一点,不被其他人发现不就好了。”
温柔出了一身冷汗,她还想拒绝,但是萧怀瑾已经给她下了最后通牒。
“和朕表忠心,或者朕送你和你的姐们们团聚,二选一。”
所谓姐妹们,应该是说其他和她一样,像德妃的细作,那些人前仆后继的被送进宫里,却每个都不出三个月就消失了。
苟一阵儿,是一阵儿,温柔认命地垂下头,“臣妾遵旨。”
还能怎么选呢,她根本不配选。
万恶地集权社会,温柔想念自己做人民,当家做主的日子。
然后她又被人拽起来了,“怎么,吩咐你一点事,要你命了?”
“这和要命也没什么区别。”
温柔嘟囔一句,也是故意让萧怀瑾听见的。
萧怀瑾嗤笑一声:“你以为你失了宠,自损身子,还能活?温柔,朕给你的,是你唯一的活路。”
温柔懵懵地抬起来头,原来,那些人不是皇帝杀的吗?
若真是如此……
“别窝在重华宫里装死,未央宫请安你不去就罢了。下个月太后礼佛,你也能动弹了,到时候别失了礼。”
这是一句提点,想想她自入宫来,太后一直对她和和气气的,说不准可以抱大腿。
温柔点点头:“臣妾多谢皇上指点。”
话音刚落,温柔感觉头皮一阵刺痛,是萧怀瑾在拆她的簪子,那可是她爬起来废了一个时辰做的发型。
暴殄天物!
手怎么那么贱啊。
直到自己的发髻被扯了个稀巴烂,萧怀瑾又开始抹她的脸。
温柔讶然:“皇上……”
“画的像个鬼一样,以后别戴这些有的没的。”
说罢,温柔觉得脖子一空,皇后赏的蓝宝石项链也被他摘下来。
萧怀瑾随手一扔,宝石落地,周围的翠玉珍珠四处散落,温柔的心在滴血,她惊呼出声:“啊!宝贝!”
听到萧怀瑾这样说,顾昭仪心里舒服一点了。
她听说了,温柔最近忌口,吃的清汤寡水的,那自己就好好给她吃顿饭看看好了。
顾昭仪扯出一个笑,对于能在皇上面前踩温柔,她是很开心的。
于是她回:“臣妾会好好给温姐姐吃饭看看的,一定会勾起温姐姐的食欲。”
温柔握紧了手。
妈的智障,真成他们的一环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也得忍。
温柔丧了气:“那就辛苦顾昭仪了。”
因为有皇帝在,储秀宫的菜色直接上了一个台阶,看得人眼花缭乱。
温柔觉得上次自己见到这么丰盛的菜,如隔三秋。
无声处,她咽了咽口水。
燕窝鸭子,一品锅,罗汉虾,桂花鱼,菊花里脊,片皮乳猪……
她不能再看了,多一会儿,不争气的泪水就要从嘴角流出来了。
但是很快,温柔就发现了问题,她可以不看,可无法不呼吸。
太香了,太香了。
油脂的味道,肉的香气,充斥着整个屋子,无处可藏。
而顾昭仪自己已经开吃了,她特意贴心的在温柔面前摆了两盘青菜:“温姐姐,我还记得你尚在忌口,这青笋和香蕈都很爽口,你尝尝吧。”
温柔点了点头:“顾昭仪有心了。”
然后她看萧怀瑾优雅的夹了一块脆皮猪肘,皮肉晶莹,就那么水灵灵送到嘴里去了。
温柔不解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要看这一对颠公颠婆在这演吃播。
恶狠狠地嚼着菜叶子,温柔听旁边的顾昭仪一边吃一边发出赞叹:“这个樱桃肉好好吃哦。”
然后画风一转,“可惜温姐姐吃不了。”
温柔呵呵呵。
“那顾昭仪多吃点,我看着也香。”
听后顾昭仪似乎受到了鼓励,挑挑眉,真的低下头又吃了一小口,举止做作,跟喂猫一样,和她往日吃法大相径庭。
温柔以为是萧怀瑾在侧,她才故意这么吃的,心情更加微妙了。
一桌子珍馐美味,她倒是吃啊!大口吃啊!
不能吃,能不能给有需要的人吃!
显然不能,温柔只能在旁边继续味同嚼蜡。
“对了姐姐,皇上公务繁忙,还记挂着你的胃口不好,这样关怀真是让人羡慕,不如你敬皇上一杯酒,权当谢恩了。”
突然蹦出的这句话,让温柔眉心一跳。
她知道顾昭仪没安好心,但是她手段浅薄,也闹不出什么大事。
通过对顾昭仪的了解,温柔敏锐地察觉到,酒里应该有东西,她也不好意思当众揭发顾昭仪,毕竟乱用药,可是重罪。
她们还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于是温柔委婉地说:“喝酒就罢了,臣妾以茶代酒感谢皇上就好了,我们吃了半天这酒都凉了,这时若温酒再试酒,折腾一圈下来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
顾昭仪听出来了,她拦着说:“无妨的,以茶代酒太寒酸了,我刚派人把酒已经温好了,只待一试便可入口。”
她不担心能试出来什么,因为放的那些都是特殊的补药,而太监连根都没有,吃了也没一点用,更不会试出来有问题。
顾昭仪想的很好,这酒,圣上喝下后,若奏效了,便和她干柴烈火,毕竟温柔还在流血。
若没效果,便能测出圣上龙体有异。
而酒还是温柔敬的,想到这,顾昭仪有些骄傲,可把她给聪明坏了。
看她那么坦然,温柔虽有些疑惑,但心安了不少,敢让人试,看来不是什么大问题。
“皇上,这太失礼了,您快放臣妾下来。”
德妃以前朝恭仁皇后为榜样,时刻谨记她的却辇之德,规矩不出分毫差错,堪称天下女子表率。
这种光天化日坐男人大腿的事,她的替身温柔自然不能做。
萧怀瑾没放下温柔,看她腿颤颤,甚至又把温柔往上拖了拖,让她受力点更小,坚持起来也更累了。
温柔呼一口气,想假装摔在地上,萧怀瑾看出了她的意图:“把朕的皇儿摔没了,温容华担待的起吗?”
听他又拿莫须有的孩子来当借口,温柔觉得假孕应该放在萧怀瑾身上才对,他用起来娴熟的很。
哎,替顾昭仪邀宠失败,温柔想着抓紧步入正题。
“皇上,臣妾就想和您说这事呢。”
可话音落萧怀瑾竟盯着温柔打颤的腿,面色不善:“温容华这么喜欢扎马步,就去旁边扎吧,慢慢细说,朕不急。”
“慢慢细说”可代表千言万语。
听出了他的不满,总不能真的扎马步,温柔心一横,索性坐实了下来。
她想着,不合规矩就不合吧,萧怀瑾又犯病了。
接着温柔试探地打了个马虎眼:“臣妾腿软了,扎不了马步,万一伤了皇嗣,臣妾万死难辞,求皇上怜惜。”
这借口她也能用。
萧怀瑾感受着腿上的重量,这次冷笑一声:“快说。”
温柔:好嘞。
被萧怀瑾圈在怀里抱在腿上,温柔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自她耳侧徐徐袭来。
她微微侧了侧头,离远了一点,然后才说道:“皇上,臣妾今日抓了个宫女,她按照贤妃娘娘吩咐拿走了隐明草,如此不出几日,臣妾的孩子肯定保不住了。所以臣妾叫您来是想问问,这孩子如何是好。”
萧怀瑾看温柔偏离的脑袋:“温容华猜猜呢。”
温柔低眉顺眼:“臣妾不敢揣测君心。”
这句说完,温柔突然感觉到一个巨大的推力,随即就是屁股落地的痛意。
她被萧怀瑾一把推到地板上了。
这!个!狗!男!人!
温柔压下眼中的怒气,抬头疑惑看着萧怀瑾。
听他啧啧称奇,“哟,温容华怎么摔下去了。”
妈的,还装。
温柔知道,这是哪句话又让萧怀瑾不满意抽疯了。
懒得猜测他的发病原因,温柔刚自己爬了起来。
就听到萧怀瑾冷飕飕一句:“千万别揣测君心。”
于是温柔立刻改口:“臣妾想了想,还是斗胆猜一猜吧。”
看萧怀瑾这回没有再出言讽刺,还伸出一条腿舒展了一下,温柔知道他暂时不会发疯了。
随后悠悠道:“后日是太后娘娘固定去宝华殿礼佛的日子,众妃都会去,臣妾想,若是这时臣妾不小心被贤妃娘娘推小产了,太后娘娘一定也会十分震怒,想必会为臣妾好好做主。”
语落,萧怀瑾抬眼,正视了温柔。
只见她双手叠在腰间,画着比她年纪大十岁的妆,抬头露出了一个最像德妃的角度。
眼前的女人,明明对宫中局势,前朝争斗都看得明明白白,她那么通透,那么聪明。
却故意天天在他面前演倔驴。
简直可恶。
萧怀瑾白了温柔一眼,懒懒道:“哦?你觉得太后能如何为你做主。”
温柔试探道:“太后娘娘为了保贵妃娘娘,一定会严惩贤妃娘娘。”
温柔不能讨论政事,话只说到了这里,虽然听起来没头没尾的,但她确定皇上能听懂,毕竟这是他的谋算。
在太后面前“小产”,是因为太后有照抚皇嗣的重任,所以就一定会严查此事,那时就谁也兜不住了,必有一人,要被推出来受重罚。
而太后是贵妃的姑母,虽然贵妃和贤妃交好,平日密不可分,太后爱屋及乌也疼爱贤妃。但参与此事的事是贵妃和贤妃,只能保一人的情况下,太后一定会保贵妃。
温柔听到红鸾受了贵妃指使,就想明白了关窍,也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了,所以她才能对红鸾说,保她家人不死。
她没有这个能力,可皇上有。
皇上正是掌控这一切的人。
丞相和御史大夫本应互相监督为皇帝效力,却关系太好,让萧怀瑾的集权受到了挑战,所以他才要用此事废掉贤妃。
只有这样,出了事后,贤妃的父亲为了保她才会求到皇上面前。
而要让丞相和御史大夫分道扬镳,也要先斩断贵妃与贤妃的联系。
“这事怎么和能贵妃扯上关系。”萧怀瑾故作惊讶。
温柔心里的白眼都要翻出天际了。
她说:“臣妾抓了的那个奴婢,亲口供出了贵妃,她犯下大错,悔不当初,求着臣妾说要想要戴罪立功。如此臣妾也就劝了劝,后来她便答应届时事发,会亲口指正……贤妃娘娘。”
看温柔把一切规划的明明白白,皇上好奇:“哦?她受贵妃指派,你却要她指认贤妃,这样教她可有深意啊。”
温柔半遮半掩:“那宫女,家人都在贵妃娘娘手中,自然不敢。或许是她觉得平日贵妃娘娘和贤妃娘娘交好,她才想着这样报复的吧,并非臣妾所教。”
“至于妥不妥,臣妾还要听圣上裁断,臣妾不敢擅专。”
萧怀瑾听温柔滴水不漏,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嗤笑一声。
“你怎么说服那宫女撒谎的。”
她醒了后看到如霜顶着一个核桃眼,一见到她睁眼,哭的惊天动地。
“温美人……”
这一声呼唤,温柔就知道她被降位了,狗东西还真是无情无义。
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里还是有些痛,温柔脸色苍白,呢喃一句:“水。”
如月赶紧给她喂了甜汤。
里面的血燕和灵芝都没了,待遇下降的还真是快。
但也合理,那些贵重补品是因为她有孕才有的,现在孩子没了,自然不配她吃。
如霜见温柔盯着碗发愣,硬着头皮解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怜惜您,特意用了软轿抬您回来,还嘱托您好好休养,这两个月不用去请安。”
似乎是找不到其他能安慰的话了,如霜戛然而止,面露难色。
她没提萧怀瑾,所以温柔知道,她出事后,大概萧怀瑾面都没露过。
从御膳房这么快就撤走补品可以看出,她失宠了。
温柔低头一笑。
如月惊了:“娘娘,您在笑什么。”
自然是笑她自由了。
她的靠山要她勾引萧怀瑾就算了,还要求她当眼线传递消息,最好再生一个孩子能为他所用。
但萧怀瑾已经知道了她是被专门送过来的,再做细作,她的坟头草马上就能三米高。
所以温柔兵行险招,选了绝子这条路。
她不能生孩子,就注定不会受宠了,他的靠山知道前因后果,听到她是被陷害的,也不会生气了。
而后宫中的人,看她这样,更不会针对她了。
再加上萧怀瑾现在的冷淡,温柔觉得她可以安心在重华宫里养老了。
自从她穿越而来,就没睡过好觉。
不是学技能,就是面对勾心斗角。
刚入宫小打小闹的争斗就算了,现在越演越烈,次次奔着她的命去。
于是温柔躲了,谁爱当宠妃谁当。
今早用药的时候,温柔就期待着结束后能退出争斗漩涡,现在心想事成了。
她看得清晰,萧怀瑾不是一个为了她像白月光就会对她格外珍惜宠爱的人。
他脾性恶劣,冷漠无情,等待她的和其他像德妃的人一样,是终有一日的消亡。
主动退出,还能保留一条命。
至于孩子,她本来也不想生,虽然可能是在做梦,但温柔一直盼望着能穿回去,她还有好多钱没花呢!
由此,她更不想给自己留牵挂。
这时如月进来了,看到温柔先是一愣然后就开始哭,最后又咬牙切齿地说:“美人,刚见圣驾往储秀宫去了,看来今夜又是顾昭仪侍寝,她果然心存歹意,踩着您上位,奴婢……奴婢替您不值。”
如月多次提醒温柔小心,都不被她放在心上,看顾昭仪今日做法,如霜也觉得心寒。
如月还在愤愤不平:“奴婢就说顾昭仪与您交好另有目的,您还不信,现在她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当真可恨。奴婢真为您难过,一片真心付之东流。”
温柔噗嗤一笑,她点了点如月的鼻子:“如月你都气成包子了,我不生气,你也不许气了。”
如月抬头僵住了:“美人,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
如霜也小心翼翼看着,倒是发现她不是在强撑,反而是真的欢喜。
温柔笑而不语。
顾昭仪那么欣喜能得宠,喜欢当后宫的靶子就让她当吧。
虽然她反咬自己一口的吃相不太好,但是有她接盘,温柔还是很开心的。
喝完水,温柔还是觉得有些晕,对上如霜如月担心的眼神,她温声道:“我再睡会,你们不要担心我了,等我好好睡一觉,我要好好睡一觉。”
如霜和如月应下,他们在温柔床前守着陪着她,重华宫里还是井井有条,没有人因为温柔失宠而生二心。
因为温柔早就预想到自己会有这一日,所以之前对任何宫人,她都很宽容大方,宫里捧高踩低的事情多了,但尊重总能换几分尊重。
于是温柔刚醒,就喝到了御膳房送来的鸡汤,滋味十足,一看就在炉上煲了很久。
花房也送来了新鲜的百合,可以安神,上面还有水珠,每朵花都娇生生的挺立着。
如霜安慰道:“美人你看,宫人没有因为您降位而怠慢您,您还年轻,总有东山再起的那天。”
温柔小口喝着汤:“我妝匣里有几百钱,你去拿了,给重华宫里每个人都分一点,再留一些,下次给御膳房、内务府和花房都塞一点,别失了礼。”
“美人,您该不会早就做好准备,猜到有这日了吧。”
温柔继续喝汤。
如霜心里大震:“美人,奴婢真是又佩服您,又看不懂您。”
温柔这时抬头:“如霜,你只要知道殿门一关,我们都可以在重华宫做自己就好了,现在也没有人能害我了,这不是好事吗。”
说到这,如霜终于明白温柔了,她擦了擦泪:“好。”
她这位主子志向与人不同,别人求恩宠,她求安稳。
看温柔这时素面朝天,身着素白寝衣,她终于摆脱了德妃的壳子,做了自己。
如霜轻声:“美人,您真好看。”
温柔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吧,有几分姿色。”
顿时重华宫的笑做一团。
主殿的笑声,让外面的宫人也都舒缓下来,他们再不担忧哭丧着脸,继续着干自己手里的活,嘴角也多了几分笑意。
外面有小太监把看到的这一幕传给了李三元。
李三元听到后去回萧怀瑾的时候,差点一个踉跄,摔没了他的职业生涯。
李三元接过了汤,还对如霜和颜悦色地说:“辛苦姑娘了。”
如霜大惊:“奴婢担不起李公公这样的话。”
李三元想说,担得起,这可是一碗救火的汤。
皇上出了未央宫,今日早朝砍了户部两个侍郎,流放了兵部一个通判,还降职了监察院三个院士,他的怒气可见一斑。
李三元进殿:“皇上歇歇吧,这是温美人送来的汤,您尝尝?”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萧怀瑾略一思索就猜到了这是谁的手笔。
皇后是个有分寸还知进退的人,这就是他让她稳坐后位的原因。
而李三元观察着萧怀瑾的脸色,试探道:“温美人失了孩子后,您一次也没去过,不如晚上去看看她吧。”
萧怀瑾淡淡的“嗯”了一声。
的确有点想她了,经历了皇后和顾昭仪,还是和温柔相处有意思。
晚上,萧怀瑾到了重华宫,温柔下床迎驾,萧怀瑾看着她的盛装打扮讽刺道:“你还有力气下床啊。”
温柔心想,这不是因为你来吗,不然谁爱动弹啊。
特意抬了抬脖子,露出蓝宝石项链,温柔无视了萧怀瑾的嘲讽,兴冲冲展示:“皇上您瞧。”
萧怀瑾:“怎么,你脖子拧啦。”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温柔:“这是皇后娘娘赏臣妾的头面,皇后娘娘大德,臣妾感激不尽。”
萧怀瑾冷笑:“她赏你套头面你就感恩戴德的,朕赏你吃,赏你喝,你背地骂朕狗东西是吧。”
闻言温柔腿登时就软了,但她正要跪就被人扯了起来,萧怀瑾威胁着:“别出洋相。”
温柔斩钉截铁地滑跪:“臣妾有罪,臣妾万死请皇上赐……。”
话说到一半,温柔感觉自己突然腾空而起。
她晃了晃脚尖儿,对上萧怀瑾那双黑眸默默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
不然肯定要被扔下去。
温柔搂紧了他的脖子,生怕来一个血溅当场。
她的身体,现在是真能发生这种事。
萧怀瑾见她不装了,长腿撩起,几步就到了床前。
温柔还在惊喜自己没被扔在床上时,听见了一句让她寒意刺骨的话。
“你有罪你就去死,你又不想死,一天到晚磨什么牙。”
说这话的时候,萧怀瑾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张狂劲儿,攻击性十足。
把温柔被堵的不上不下。
萧怀瑾这嘴跟淬了毒一样,温柔严重怀疑他舔舔自己的嘴就能毒发身亡。
还需要什么刺驾啊。
她起身往床边移了移,毕竟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实在太失礼了。
斜眼看着,默默观察了一阵儿,萧怀瑾好像只是抽风,不是生气。
于是温柔沉下心来准备坐直,可下一瞬就又被按了回去。萧怀瑾一下蹿到她面前,俯身而下,直接压了下来,这回他们之间是标准的男上女下姿势。
这个呼吸交织的角度,轻易就能点起火来。
温柔有些慌乱地提醒道:“臣妾……臣妾下身血流不止。”
后半句话,“可不能供你兽性大发啊。”温柔没说。
萧怀瑾听后嗤笑一声:“你就算不流血,朕碰过你吗?”
温柔想想,也是啊,他还在给白月光守身如玉呢。
“嘿嘿。”温柔扯了一个端庄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是臣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臣妾蒲柳之姿,痴心妄想呢。”
萧怀瑾看她又开始扯犊子,火噌蹭蹭就起来了。
找温柔灭火,纯是给自己找气受。
正准备给她一点颜色看看,但是突然想起上次温柔吓得发抖的样子,萧怀瑾又打消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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