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延卿岑婧怡的其他类型小说《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小说顾延卿岑婧怡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豚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延卿下颌线紧绷,眉头轻锁。多少感到难堪,但更多是对岑婧怡和茵茵的愧疚。大娘的指责也没错,是他、是他全家对不起婧怡和茵茵。别说是几句讥讽,就是岑婧怡冲过来给他两个耳光,他也会一动不动地承受。可岑婧怡不会用暴力发泄情绪。岑婧怡看了眼顾延卿,什么也没说,一手端着油条,一手牵着茵茵,朝最近的桌子走去。顾延卿也一言不发,在各色的目光打量中,抬脚跟上去。一家三口,岑婧怡带着茵茵坐在一侧,顾延卿坐在了母女俩的对面。“你喝这一碗吧,来得晚,食堂已经没有多余的饭了。”岑婧怡将一碗粥推到顾延卿面前。又补充:“我和茵茵喝一碗就行。”顾延卿摇头,将粥推回了岑婧怡面前,“你们吃,一会儿茵茵吃不完了,我再吃。”茵茵吃不完?岑婧怡看了眼坐在旁边肉嘟嘟的小闺女,...
《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小说顾延卿岑婧怡完结版》精彩片段
顾延卿下颌线紧绷,眉头轻锁。
多少感到难堪,但更多是对岑婧怡和茵茵的愧疚。
大娘的指责也没错,是他、是他全家对不起婧怡和茵茵。
别说是几句讥讽,就是岑婧怡冲过来给他两个耳光,他也会一动不动地承受。
可岑婧怡不会用暴力发泄情绪。
岑婧怡看了眼顾延卿,什么也没说,一手端着油条,一手牵着茵茵,朝最近的桌子走去。
顾延卿也一言不发,在各色的目光打量中,抬脚跟上去。
一家三口,岑婧怡带着茵茵坐在一侧,顾延卿坐在了母女俩的对面。
“你喝这一碗吧,来得晚,食堂已经没有多余的饭了。”岑婧怡将一碗粥推到顾延卿面前。
又补充:“我和茵茵喝一碗就行。”
顾延卿摇头,将粥推回了岑婧怡面前,“你们吃,一会儿茵茵吃不完了,我再吃。”
茵茵吃不完?
岑婧怡看了眼坐在旁边肉嘟嘟的小闺女,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最后到底什么都没说。
五分钟后……
茵茵两手捧起比脸还大的海口碗,仰着头,将碗底剩的稀饭全部喝光。
‘咣当’一声放下碗后,她又伸出自己肉肉的小手,捏起那个金黄的麻圆。
小家伙单手捏着快赶上她半张脸大的麻圆,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开心地晃悠着两只脚丫子。
顾延卿看着她,目光又是惊讶又是宠溺。
他从来没见过哪个两岁的孩子有这么大的食量,而且自己吃得这么干净,一点儿也没往衣服上滴。
可是昨天下午这小家伙的饭量明明也还算正常。
像是看出他的疑惑,岑婧怡放下勺子解释说:
“茵茵从小饭量大,但是晚上那一顿不能吃太多,否则会积食不消化。”
顾延卿点头表示了然。
头一天晚上没能吃饱,再消耗一夜,难怪小家伙食量惊人。
注意到岑婧怡已经掏出手帕,开始擦嘴。
“你不吃了?”顾延卿问。
岑婧怡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顾延卿瞬间微皱起眉头,看向岑婧怡面前的那碗稀饭。
还剩了小半碗。
盘子里,也还剩了四分之一根油条。
这就吃饱了,难怪这么瘦。
他伸手将剩的半碗粥端到面前,就着岑婧怡用过的勺子就吃了起来。
岑婧怡看着他,神色错愕,脸颊迅速发烫。
这辈子除了小时候,父亲吃过她的剩饭,还没有其他人吃过她剩的饭菜。
他该不会以为,这是她故意剩的饭……
剩的粥和油条不多,顾延卿又在部队养成了吃饭快的习惯,不到一分钟就风卷残云似地解决了剩饭。
不过他吃得快归快,全程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吃相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斯文。
放下碗,抬眸看到岑婧怡有些坨红的脸颊,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越线。
他不自觉挺直背脊,中气十足解释:“浪费可耻!”
洪亮的声音引来侧目。
岑婧怡脸更红了,赶紧低头给茵茵擦干净嘴角,然后将空碗空盘收到后厨,清洗干净放回原位。
通常情况下,来吃饭的职工都是自带餐具。
她因为要去广播站,赶不上正常饭点,所以食堂的张大娘才会用食堂的餐具给她和茵茵留饭。
从后厨出来,茵茵也已经吃完麻圆,小嘴泛着油光,正乖乖地让顾延卿给她擦手。
顾延卿手里捏着张蓝白格的手帕,单膝跪地蹲在茵茵面前,耐心地一根一根擦拭茵茵的手指。
“不用擦了,有油擦不干净,我抱她去后厨洗洗就行。”岑婧怡说着就把茵茵夹在腋下。
单薄纤细的身板,夹着茵茵这么个胖娃娃离开,场面有种说不出来的温馨和滑稽。
从食堂出来后,岑婧怡就牵着茵茵朝宿舍的方向走。
顾延卿照样跟在母女俩身后一步远,看起来不像是一家三口,倒像是岑婧怡和茵茵带了个高大帅气的保镖。
回到宿舍,岑婧怡和顾延卿之间的气氛莫名变得有些尴尬微妙。
顾延卿站在宿舍门口,像是在等待首长指示的兵。
岑婧怡抱着茵茵坐在床上,又像是被监视的嫌疑人。
良久,顾延卿率先开口打破沉默:“我可以带茵茵出去逛逛吗?”
岑婧怡暗松口气,低头问茵茵:“你愿意跟爸爸出去玩吗?”
茵茵看看顾延卿,看看岑婧怡,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几秒钟后,她笑着向岑婧怡重重点头,表示愿意。
于是,在叮嘱过顾延卿几句话后,岑婧怡就把茵茵交给了顾延卿。
父女俩走后,岑婧怡也不闲着。
拉开书桌前的凳子,拿出翻译辞典和笔纸,就开始了翻译工作。
顾延卿单手稳健有力地抱着茵茵,直接往镇上的集市走去。
第一次做父亲,顾延卿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爱,只能给茵茵买买买。
别人孩子手里有麦芽糖,他的茵茵得有!
别的孩子抱着玻璃瓶汽水,他的茵茵得有!
……
没一会儿工夫,茵茵就左手一根比脸长的大麻花,右手一个比脸大的糖画。
嘴里还嚼着韧劲十足的橡皮糖。
其余拿不下的,全在顾延卿的另外一只手上。
就这,顾延卿还嫌不够多,笑得星目微弯问闺女:“茵茵,爸爸去给你和妈妈买几件新衣服好不好?”
茵茵眼睛一亮,立马重重点头。
她每次穿新衣服,都很开心,因为周围的阿姨大娘们会夸她好漂亮好可爱。
如果妈妈穿新衣服,妈妈肯定也很开心!
茵茵看着面前的帅爸爸,心中对这个‘爸爸’的喜爱又上升了一些。
一时没忍住,凑过去,在顾延卿的侧脸落下甜甜的‘mua’一声。
顾延卿怔愣在原地。
周围的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似乎都被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他的眼里,只能看到茵茵笑得梨涡深深的小脸。
这一刻,别说是钱能买得到的东西,就是天上的星星月亮,只要茵茵想要,他都会想办法摘下来捧给自己的宝贝闺女。
“走!爸爸给你和妈妈买衣服去!”
顾延卿胸膛里的心脏强有力地跳着,抱着茵茵,脚步大而稳地走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怕岑婧怡担心,顾延卿没敢和茵茵在市场耽误太久。
在各给茵茵和岑婧怡买了两身衣服后,他就一手提着买来的衣服、零食、水果,一手稳稳托抱着茵茵,顶着烈日往回走。
回到距离职工宿舍还有一百米远的十字路口时,碰到树荫下有卖雪糕的小贩,他又停下来买了两只雪糕。
一只拨开给茵茵拿着吃,另外一只则是拿在手里,准备拿回去给岑婧怡。
担心天气太快,雪糕融化,顾延卿特地加快了脚步。
不曾想,回到宿舍门口,竟然看到岑婧怡坐在书桌前,被男人半圈在怀里的画面。
涂月华看到她带着茵茵住在职工宿舍,哭得比她这个当事人还凶。
当时涂月华就像是突然间得了躁狂症,说要去把顾家人杀了,要去把顾延卿杀了。
是她借口不舒服,才把气愤的涂月华拦了下来。
后来涂月华在宿舍照顾了她一个多星期。
涂月华就职的公司屡次来信催促,给她最后三天的返岗期限,否则就做辞退处理。
不得已,涂月华只能返回鹏城。
涂月华走了之后,时常寄钱、寄孩子的衣服来给岑婧怡。
孩子的衣服买了没法退,岑婧怡就收下了,但是钱她一分没收。
起初,她是归还给涂月华的父母,后来直接给涂月华写信,说明自己绝对不会收下钱。
这些年,她和涂月华的来往信件中,她鲜少主动提及顾延卿。
倒是涂月华经常问她顾延卿是否回来了,一副如果顾延卿回来了,就立马杀回来替她找顾延卿算账的架势。
岑婧怡一边操作着广播设备,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今天顾延卿不会带着茵茵来广播室接她下班。
这样她就还有时间安抚涂月华的情绪。
可人越怕来什么,就往往会来什么。
在广播结束的前一分钟,顾延卿牵着茵茵来了。
岑婧怡坐在话筒前,正在念最后的结束语,眼角余光就瞧见坐在旁边的涂月华站了起来。
念完最后一个字,她关闭广播设备的同时,回头看去,只见顾延卿牵着茵茵就站在门口。
广播关闭时喇叭‘笃’的一声闷响,像是给了涂月华可以发起攻击的信号。
她问顾延卿:“你就是顾延卿?”
顾延卿不认得涂月华,但瞧见涂月华从广播室里出来,猜测涂月华应该是岑婧怡的朋友,于是点头承认。
“对,我是顾延卿。”
‘啪’!
一个绝对响亮清脆的耳光清晰响起。
“月华!”岑婧怡赶紧跑过去,拉着涂月华往广播室里退。
顾延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平白挨一个陌生女人的耳光。
脸上还有麻麻的感觉传来,他用舌头顶了顶痛意传来的那侧腮帮,黑沉的目光幽幽看向涂月华。
“看什么看!老娘我打的就是你!”涂月华叫嚣着,还要朝顾延卿冲过去。
“你既然娶了我家婧怡,为什么不照顾好她!”
“你知不知道,你害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听到这些质问,顾延卿眸色一怔,随后眸中冷沉的怒意在顷刻间散去。
“婧怡。”他声音低沉开口,“你放开她吧。”
“她说得对,打得也对。”
他的反应让岑婧怡和涂月华都愣了愣。
不过涂月华可不吃这套,她认定顾延卿是在装模作样,紧接着又要冲破岑婧怡的阻拦。
岑婧怡阻拦涂月华的同时,注意到了被顾延卿牵着的茵茵。
看到茵茵躲在顾延卿的身侧,脸上浮现害怕的神色,她呼吸骤然屏住。
“够了。”她突然呵斥一声,松开了涂月华。
“要打你们就到别处去打,别在这吓坏了我的茵茵。”
一句话瞬间浇灭了涂月华的怒火。
她朝躲在顾延卿身后,怯生生的茵茵看去,弯唇露出自认为最温柔的笑容,伸出了手。
“茵茵?过来,我是你月华姨姨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涂月华在鹏城忙的过年都回不来,去年更是直接把父母都接去了鹏城。
她上次见茵茵,就是在职工宿舍,茵茵怎么可能记得她。
让这个婆娘在娘家多待两天,不就没这回事了吗?
范佩佩也慌了,手心瞬间冒了一层汗。
两口子都是瑟缩了脖子,一副老老实实等批评的样子。
“做人!得有自知之明!”何副镇长掷地有声地道,“有勇气有自信是好事,可不能盲目地自信!”
何副镇长面向范佩佩,“你是齐大同的家属是吧?你觉得你自己的普通话很标准?”
范佩佩抬眸瞥了眼,迅速又垂了眸。
她不甘心地为自己小声辩解:“我的普通话本来也不算差,上学那会儿……”
后面的声音太小了,何副镇长实在是听不见。
“要说什么就大大方方地说!刚刚不是嗓门挺大的吗,怎么这会儿小声嘟囔起来了!”
被何副镇长这么一喝,范佩佩突然来了气,猛地抬头大声道:“我说!我的普通话就是不错!”
何副镇长没想到她到这个时候还有脸说这种话,直接被气笑了。
“好好好!你说你自己的普通话不错是吧,你说人家婧怡同志以权谋私,故意为难你是吧?”
“来!我们现场有这么多群众,咱们让群众来评审!”
“觉得这位女同志普通话标准,刚才的表现可以通过面试的,站起来!”
嗖一下,原本几个没凳子坐的男青年立马蹲了下来。
现场除了抱着孩子的顾延卿,没有一个人是站着的。
顾延卿自然是不会选择支持范佩佩,抱着茵茵继续朝着岑婧怡走去。
何副镇长不认得顾延卿,但认得茵茵,也听说了岑婧怡的对象最近回来的事情。
所以他不难猜出顾延卿的身份。
他转过头,对范佩佩道:“看见了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群众的耳朵也是敏锐的!”
“全场没有一个人认为你的表现足以通过面试,这就证明,你的自信是极其盲目的!”
“你对岑静怡同志道德品质的怀疑,也是极其荒唐的!”
何副镇长的一番话不带半个脏字,可在范佩佩听来,这可比指着她鼻子问候她全家祖宗还要让她感到屈辱。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目光扫过周围看热闹的人,突然‘呜——’的一声用手背挡着脸哭了出来。
范佩佩扭脸要跑走。
何副镇长呵斥:“站住!”
“向人家婧怡道过歉再走!无理取闹的人是你,人家婧怡同志都没哭,你倒是先哭起来了!”
范佩佩背对着岑婧怡和何副镇长,僵持着,不肯道歉。
让她在众人面前向岑婧怡道歉,那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副镇长让你道歉呢!”齐大同焦急地扯扯她的衣摆,“你倒是说话呀!”
齐大同紧接着更凑近范佩佩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了句什么。
范佩佩的哭声瞬间止住,整个人怔了怔。
“对不起!”她快速扭回脸去,快速说完三个字,然后哭得更大声跑走了。
留下齐大同惨白着脸,跟着范佩佩离开不是,继续留下也不是。
何副镇长肃着脸看他,“齐大同同志!我很认可你的工作表现,但是我希望你在完成工作的同时,也能做好家庭管理!”
齐大同冷汗直流,低头应‘是’。
何副镇长没再说什么,沉着脸背着手走了。
留下人群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会儿,这才重新开启了议论。
没有一个人是同情范佩佩的,因为范佩佩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
如果岑婧怡让范佩佩通过了第一轮面试,他们才真是要怀疑岑婧怡是不是私下里收了范佩佩什么好处。
“这有什么好怕的!”小翠不以为然,“那个男的肯定在乎面子,就算咱们给他说的价钱再高,他也不会问的!”
收银员还是迟疑犹豫。
小翠又说:“你放心吧!一会儿让我跟他们说,多出来的钱,咱俩平分!”
听到小翠要跟她平分多收的钱,收银员心动了,跃跃欲试地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顾延卿岑婧怡他们吃完了,去收银台结账。
“您好,请问我们那一桌的多少钱。”顾延卿掏出钱包,站在柜台前。
岑婧怡牵着茵茵,站在他身后距离他有一步远的地方。
收银员额头冒汗,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八块!”小翠脆生生的声音抢着答,还将手指比成了八,“你们的饭菜,一共八块。”
八块钱?
顾延卿眉心微动,倒不是心疼这八块钱,而是觉得这价钱高得有些不对劲。
不过岑婧怡就带着孩子站在身后,他不想让岑婧怡觉得他连一顿饭的钱都不舍得出,因此还是打开了钱包。
就在小翠和收银员的眉眼染上激动,以为她们的计划就要成功了的时候。
一只肌肤不算多么细腻,但也素白的手搭上了顾延卿正拿钱的小臂。
岑婧怡轻轻将顾延卿往后面拉了拉,自己站在柜台前。
“同志您好,我想问一下,我们点的白灼菜心多少钱一份?”
收银员瞬间慌了,下意识看向小翠。
小翠早有准备,微微抬着下巴道:“两块!”
岑婧怡轻轻颔首,又问:“那我们点的清蒸时鱼呢?”
“鱼贵!要四块五一份!你们要的米饭,一份五毛,三份一块五,加起来统共八块钱。听明白了没有?”
岑婧怡平静地注视着小翠,“听明白了,那麻烦你们给我开一张收据吧,收据上要写明每个菜的价格。”
闻言,小翠和收银员瞬间傻眼了。
小翠眼神飘忽,身上嚣张的气势像破了的皮球一样,霎时间就瘪了下来。
“没、没这个规矩!我们这,没有开收据的规矩!”
顾延卿也在岑婧怡的试探下,看出来面前的服务员和收银员不对劲了。
他表情严肃,沉声道:“我出入过许多饭店,还从来没见过哪家饭店不同意给客人开收据的。到底是你们这没有这个规矩,还是你们不敢给我们开?”
小翠和顾芳芳是初中同学,关系一直很好。
她自己常说自己和顾芳芳情同姐妹,还说顾芳芳的事就是她的事。
因而顾芳芳家里的情况,她一清二楚。
她如今认定顾延卿是岑婧怡找的奸夫,对顾延卿的态度自然是鄙视中带着愤恨。
被一个自己鄙视愤恨的人如此质问,她是又羞又恼,从脖子到脑门,全都涨成了红色。
小翠胸口起伏深吸了一口气,眼看就要和顾延卿岑婧怡起争执。
收银员赶紧拉住她,同时硬着头皮对岑婧怡顾延卿改口:“对不起!两位同志,是我们算错了!你们的饭钱一共是四块五!”
“四块五,和八块钱,差了将近一倍的差价。这是算错了哪道菜的价钱?还是全部都算错了?”
岑婧怡没有咄咄逼人的架势,可还是让收银员感到了极大的压力。
“我们就是算错了,怎么了?”小翠双手环胸,“现在给你算对了不就行了吗,你还打算揪着不放了?”
岑婧怡坦然点头承认,“没错,我要维护我的权益,要搞清楚这到底是作为一个收银员的失误,还是有人在故意坑骗我的钱。”
“你的钱?呦!这还没离婚改嫁呢,就这么迫不及待呐?”小翠阴阳怪气。
一句话让顾延卿岑婧怡都听出了症结所在。
原来这又是一个听信谣言,故意针对岑婧怡的人。
顾延卿垂眸看着岑婧怡娴静的侧脸,心情突然变得十分沉重。
短短大半天的时间里,岑婧怡就因为身上的流言蜚语,遭遇了两次恶意中伤和针对。
过去两年的时间里,她的日子该过得多么艰难?
“把你们负责人叫出来。”顾延卿握拳在收银台桌面上叩了叩,对收银员说。
从前是他没有尽好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没能保护好岑婧怡和茵茵。
从此以后,他必定竭尽全力,不让岑婧怡和茵茵再受半点委屈!
没等收银员在‘到底要不要去叫人’中纠结出结果,饭店负责人就听见动静,从办公室脚步匆匆赶来了。
向顾延卿岑婧怡简单了解了事情经过后,负责人立马向顾延卿岑婧怡道歉。
“你们俩!还不赶紧向客人道歉!”负责人喝令。
收银员害怕地瑟缩一下,赶紧对顾延卿岑婧怡鞠躬道歉。
小翠则是不情不愿,侧对着顾延卿岑婧怡,硬邦邦地说了声‘对不起’。
“真是不好意思啊,两位同志!”负责人赔笑,“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今日二位的餐费,我们饭店给你们免了!”
“出来吃饭,该付的餐费我们一分不会少。”顾延卿不接受这样和稀泥式的处理方案,“我要的是,贵店对工作如此不负责的服务员和收银员做出严肃的处理!”
顾延卿在部队已经升到团长的职位,一路走来,没少训斥手底下的兵。
他肃了脸,再用如此冷硬的语气说话,着实骇人。
茵茵都忍不住悄悄挨岑婧怡近了一些,眨巴着大眼睛,盯着让她感到陌生的爸爸看。
更何况作为事件主人公的收银员,直接吓得哭了,无措地向负责人投去求助的眼神。
小翠也有些慌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作为‘奸夫’,竟然还敢不依不饶将事闹大。
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和别人媳妇搞破鞋的事被传扬出去吗?
负责人也感到头皮发紧,面前的男同志虽然看着面生,但对方身上器宇轩昂的气质,让他不敢小觑。
“那…那这位男同志,您觉得,该怎么处理?”
顾延卿冷笑一声,“问我?你们饭店没有相应的规章制度?还需要顾客指导意见?”
“有的有的,当然有的。按照我们饭店的规定,玩忽职守者,视情节轻重,处于警告、或罚薪,或停职停薪处理。”
听到可能会被停职停薪,收银员心弦猛然一颤。
“是小翠,是小翠出的主意!”收银员赶紧指认始作俑者,将小翠的话原原本本地学了一遍。
面对指认,小翠脸上彻底失了血色。
“你…你……”负责人也气得不轻,“你真的荒唐至极!收拾你的东西,马上给我滚出去!我们饭店用不起你这样的人!你的情况我会如实上报,你在家等着辞退通知吧!”
辞退两个字给小翠的耳朵带来了一阵嗡鸣。
这份工作可是她家里托关系才找的。
她要是被辞退了……
她慌了,眼泪决堤一般往外流。
“都怪你们!都怪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斤斤计较!为什么要揪着我不放!”
“拿来吧你!”小男孩完全靠蛮力,将茵茵手中的麻花掰折成了两半。
茵茵在争夺间被他的蛮力撞倒,握着剩下的小半截麻花,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小嘴一撇,瞬间委屈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平常安安静静、不会说话的小家伙,这一会儿哭声格外嘹亮。
眼泪也飞溅般往外流。
小男孩猛然反应过来自己闯了祸,单手捏紧夺来的麻花,扭脸就要跑。
岂料一扭头,险些撞上了堵肉墙。
抬头看去,正好对上顾延卿有些阴沉的脸。
顾延卿长得高大,身上有股军人特有的冷肃气质。
别说是这么个五岁的小屁孩,就是部队里的兵蛋子,在见到他们的顾团长沉下脸时,都会吓得低头不敢与其直视。
小男孩捏着麻花的手心瞬间汗湿,在心虚恐惧两种情绪的催化下,也‘嗷’一声哭了出来。
顾延卿没有理会小男孩,绕过他,将地上哭得满脸泪的茵茵抱了起来。
“咋啦!虎子!”
这时,一个咋咋呼呼的圆脸女人从隔壁宿舍走了出来。
“谁欺负俺家虎子了!”
圆脸女人将小男孩往自己的身后一扯,瞪着眼就朝着顾延卿看去。
她本想找顾延卿算账,骂人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
结果看到顾延卿那张轮廓过分立体分明的脸,又一口唾沫,把话咽了回去。
“嘿嘿~”她马上挤出了笑脸,一改方才的泼辣架势,有些忸怩地翘着兰花指将头发往耳朵后面捋。
“原来是顾同志啊!你好,我是虎子他妈妈,我叫范佩佩。”
职工宿舍就这么点大的区域,谁家发生点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晚饭后大家的闲谈。
更何况是发生在本身就极具话题争议性的岑婧怡身上的事。
早在昨天顾延卿离开前,所有人就已经知道他的身份。
范佩佩笑着向顾延卿伸出右手,想学文化人见面那样,和顾延卿握手。
可是顾延卿看都没看她伸出来的手一眼,一手托抱茵茵,一手轻拍茵茵的后背安慰。
他的目光有些冷峻,“让你的孩子出来,给茵茵道歉。”不容置喙的语气。
“道,道歉?”范佩佩一脸茫然,缩回了被晾在空中的手。
她将虎子从身后拉出来,“咋回事?茵茵妹妹咋哭啦?你欺负茵茵妹妹了?”
“没有~”虎子瞥了眼顾延卿,颤着声根本不敢承认。
“我没有欺负茵茵妹妹,我……我我就是和茵茵一起玩…… ”
“茵茵…茵茵妹妹要跟我分享她的麻花,我…我刚掰了一点儿,她就哭了。”
闻言,范佩佩立马装模作样地轻拍了虎子一下。
“你这实心眼孩子!人家茵茵叫你掰,你就掰了?”
“茵茵还小,正是护食的时候呢,咋可能真的给你分?”
“来来来,快还给茵茵!”
范佩佩夺过虎子手里的麻花,递过去给茵茵。
麻花上,都已经有了被汗湿的痕迹。
已经不哭的茵茵看着麻花,瘪瘪嘴,扭脸委屈地对上了顾延卿的目光。
事情根本不是虎子说的那样!
她很着急,可是她说不出话。
爸爸会信虎子的话吗?
还会为她主持公道吗?
对上小家伙盛着担忧的水汪汪眸子,顾延卿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后脑。
下一秒,收起所有面对茵茵时的温柔,面无表情看向虎子。
“是茵茵主动给你分享,还是你叫茵茵‘小哑巴’,还动手抢茵茵的东西?”
他的声音又冷沉了一些:“小小年纪,没有礼貌教养,还谎话连篇。”
“你再不说实话,向茵茵道歉,我就报警,让警察来把‘抢劫’还说谎的人抓走。”
一听说会被警察抓走,虎子立马就怕了。
他‘哇’一声又哭了起来,哭着认错:“不要!不要抓我,呜呜呜~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范佩佩的脸瞬间红了又绿,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
自己生的儿子,她当然知道是什么德性。
可这种孩子间的小打小闹,向来是几句话就糊弄过去了。
谁能想到看起来仪表堂堂的一个大男人,竟然跟一个孩子计较!
“向茵茵道歉。”
顾延卿对虎子的大哭无动于衷,再次重申。
“行了!”范佩佩将孩子一把扯到身后,上上下下扫视起了顾延卿。
“不就一根麻花吗,至于吗!看把我虎子吓的!要是出了什么好歹,你得负全责!”
顾延卿没有理会范佩佩的威胁,再次重复:“道歉。”
他的语气并没有变化,只是平静地重复。
可这对于虎子来说,已经是从来没有承受过的压力。
“对~对不起呜呜呜……”
虎子站在范佩佩的身后,一边用手背抹眼泪,一边道歉求饶。
“我道歉了,不要抓我呜呜呜……”
听到虎子真的给自己道歉了,茵茵还挂着泪痕的小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她开心地搂着顾延卿的脖子,枕靠在顾延卿的宽阔的肩膀上。
有爸爸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以后有爸爸保护她,别的小朋友肯定就不敢欺负她了!
感受到闺女的欢喜,顾延卿也弯了眉眼。
相较之下,范佩佩脸色难看至极,骂骂咧咧地扯着虎子回了隔壁。
她将宿舍门摔得‘砰’一声作响。
难听的话不停地穿透门板传出来。
“妈的什么玩意儿!头上不知道戴多少顶绿帽子,都快成绿毛龟了,还搁这儿把野种当成亲闺女护呢!”
“一个大男人,为半根麻花跟一个孩子计较,妈的活不起就问你岔开腿做生意的媳妇要钱花吖!”
……
听着这些诋毁岑婧怡的话,顾延卿腮帮子紧了紧,简直生出了想要动手让对方闭嘴的冲动。
可对方是个妇女,况且茵茵也在,他不可能跟一个妇女动手。
没有宿舍钥匙,他没法带茵茵出门远离这些污言秽语。
只能暂且按下胸口起伏的怒意,抱着茵茵进宿舍,关上门。
又在书桌上拿本故事书,尽量用生动的语调诵读,以转移茵茵的注意力,不让茵茵听见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中午广播时间只有半个小时。
岑婧怡结束了广播就匆匆往宿舍的方向走。
还没走近,就能听见范佩佩的骂街声。
“那一个月三十天,有二十天都往屋里领不同的男人!”
“要不是她和领导有一腿,就这样道德败坏的婊子,早就被赶出我们的职工宿舍了!”
“妈逼破锅配烂盖……”
虽然范佩佩没有指名道姓,但岑婧怡知道她在骂的人是自己。
从她搬进职工宿舍到现在,她已经和范佩佩起过好几次冲突了,范佩佩每次来来回回骂的都是这些词。
最开始的一次冲突,是有次大雨天,她和当时仅十个月大的茵茵被困在了食堂。
范佩佩的丈夫——齐大同刚好在食堂,就打着伞捎她们回来。
结果范佩佩一口咬定她勾引齐大同,站在她的门口骂了整整一个小时。
后来几次,都是因为虎子欺负茵茵。
岑婧怡冷着脸回到宿舍门口,敲门。
顾延卿很快开门。
“你回来了。”顾延卿脸色同样不太好看,言简意赅地将事情原委大致说了一遍。
“抱歉,是我……”顾延卿话没说完。
岑婧怡已经转身朝着传出骂声的隔壁走去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