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扭了,坐在坑底仰头望着黑乎乎的天,绝望的想哭。
坑底里零散的放着几个陷阱桩子,轻轻一压就碎了,可见这里已经废弃很久了。
我把枯叶扒拉在一起钻进去取暖,然后开始思考人生,如果知道最后还是要死,我这一路和陆瑾书彼此较劲到底在图什么啊。
早知道我就不烤寻踪鸟了,肉没几两还怪难吃。
人真是奇怪,我重生之后第一次那么期待看到陆瑾书,我甚至发誓如果这次他还能找到我,我就原谅他再也不跑了。
可能是这样的执念太深了,所以在我饥寒交迫病邪入体差点睡死过去的时候,眼前晃过的每一张脸好像都是陆瑾书。
但是他没有来。
来的是陆瑾年和宋宋,我倒是忘了还有宋宋,早知道就不急着发誓了,凭添一口怨气。
以后宋宋就是我的宝儿,再也不叫它臭狗了。
或许是出于愧疚,陆瑾书难得发了善心让我在屋子里养病,我在芜星院里终于有了能挡风的地方睡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躺的太久人变的疲懒了,我好像在某个瞬间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期待和动力,时不时会陷入放空迷茫的状态。
陆瑾书铁了心似的不要我好过,逃又逃不了,而且,我既没有钱也没有什么谋生的手段,好像也没什么地方可去。
我感觉自己病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有时候会冷不丁冒出活着真没意思的念头。
想到这时我自己都会被吓一跳,我曾那么努力的想好好活着,为此不惜辜负陆瑾书与他翻脸,怎么这时候会生出这么可怕的想法呢。
“宋玲珑!你干的好事。”
陆瑾书气呼呼的把洗破的衣服扔在我面前,我搓了搓耳朵不耐烦的回道,“你声音小点,我又不聋。”
“这个月第几次了,你故意的吧。”
“既然是我洗衣服,怎么洗那是我的事情,你要是嫌我洗的不好你自己洗啊。”
陆瑾书语噎,额头的血管在疯狂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