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雨国诡事》,由网络作家“虚妄之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座在森林深处,在地图上看的见,却不能以肉眼亲眼看到的神秘村庄,在阴雨连绵的潮湿天气时才会悄然出现。它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任何声息、任何线索、任何历史,仅有口耳相传的古老传说,还有未知的神秘仪式。无数人误入了这座有如鬼魅般存在的村庄,从此一去不回。所以人们称它为「雨国」。为了寻找失踪的的兄长以及学校好友,一名年轻人进入了这块未知且充满传说的神秘国度。
《雨国诡事》精彩片段
“霖,是你吗?”
染上墨色的厚重云层,从四面八方漫过来,整片整片地堆积,越来越密,连一丝阳光都无法透过云间的缝隙,整片大地都灰蒙蒙的,压抑的气氛,让世界都变得静悄悄的。
不一会儿,雨就从天而降,打破了这种安静。
黑云不断降下骤雨,一切变成了灰白色调,男人疲弱的身体倒在高耸的悬崖平台边,视线有点迷乱,气温急剧下降,即将到达冰点的温度。空气逐步稀少,沉重且让人窒息,男人似乎也忘了呼吸,瞳孔放大,生与死的界线即将模糊。
“霖,是你吗?”
男人好像不想放弃任何机会,希望在自己还有知觉之时,见到在内心思念已久的身影。
“我知道你能听见。霖”
男子的呼喊声终于有了回应,因为他感觉到一双冰冷,但却异常熟悉的手掌枕上他的脸颊。
深谷的气温已经突破人类所能承受的范围,犹如一片生命的禁区,所有的一切都会寒冷被吞噬。
那双手异常冰冷,紧贴在男人双颊。温度让人类这种恒温动物略感刺痛,但是他一点都不在乎,因为这是他期盼已久的温柔双手。
他等了好久┅┅经历好几年的孤寂与思念,如今终于如愿以偿。
“霖┅┅”
“是我没错,我是霖。”
气若悬丝又渐行渐远的轻柔嗓音,像是密度极低的薄弱丝绸,轻轻一扯就会破裂,由于是在深谷里的关系,所以才格外的清楚。那样的声音,震动着冷空气的粒子,凝结成霜露,有点潮湿的沾黏在皮肤上,男人冷极了,但也温暖异常。
“霖,我来了,我是来带你走的。”男人说的意志坚决,瞳孔忽大忽小,人与非人的身分不断变换。
“你太傻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男人看不到霖的面容,即使知道对方在自己身后,可是现在的他却不能随心所欲移动,只能从语气中读出霖的情绪。
有点哀伤,又┅┅有点窃喜。
“可是霖┅┅这里也不是你该在的地方,要不是那场意外┅┅”
“意外虽然如字面上不可预料,可是在接受的当下,就已经成为注定的事实,我并不觉得委屈。”
霖的语气有点哽咽,双掌没有温度,但男人感觉到女孩正在哭泣,使他十分不舍,可是却又无能为力。
因为霖,现在,的确不是这个世界应该存在的”人”。
“但是这不公平!”男人有点愤恨,抬起双眼对着黑暗使出无力的咆啸∶”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他要这样对你?难道就因为注定就不可抵抗吗?难道就因为命运挑选到了你,所以就只能坦然接受吗?”
“但是晨,这已经是事实了。就因为无法改变,才只能接受,最后成为事实,这是千真万确的。然而,如今你却打破这个世界的法则,企图去扭转它,如果就因为单纯的思念,是不是太自私了一点?”
“人的情感本来就是自私的不对吗?”晨咬牙切齿,既是愤怒又是难过,不知不觉眼框充满了泪水。”
“霖,你在那个人的自私行为下走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欣然接受吗?你难道不会不甘心,不想替自己争一口气?”
“所以你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就为了帮我争一口气?”霖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
“不对┅┅晨,你在自责,没错吧?”
“你对我的思念不可能只有单纯的爱,而是夹杂着对我的愧疚,还有对那个人的恨吧?”霖接着说∶“思念这种无形的东西,过于执着,才会有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行为结果出现。晨,如果你的到来是真的为了思念,那我会觉得不值得。”
“因为我们已经是不同世界的人了。我在你心中会永远存在,这就是我要给你的答案,决定我和你是否有所关联的,不是身躯的连接。而是精神层面的残存,这样就够了。”
“或许跟你说的一样吧!那些是我不甘心的事实。”晨闭上眼睛,因为他觉得视力在这环境中已经不管用了。
“但是思念的终点,绝对是梦的实现,不是吗?”
“假如实现了,那能够证明什么?只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你太傻了!”霖情绪转为激动,这让晨感觉自己的身体跟着对方的手掌晃动起来。
“在某种程度上,人类果然是傻没错呢。”晨自嘲道。
他再度闭上眼睛∶“如果不傻,就不会有令人意外的奇迹出现了,我不求什么,只求我们能在一起就够了。不管是「这里」还是「那里」。”
“人类真的很傻呢!”
“霖?”
男人突然看向黑暗,他脑袋中充满疑问。
但只能开始在内心中选取数百种答案填入脑袋中的疑问之中。
在刚刚霖突如其来的肯定句。
在他身后的爱人,声音变了?
“怎么了吗?”
那并不是霖的声音!不对,那在自己跟着说话的,难道不就是朝思暮想的她吗?那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发出有着数百个男女合成的变调嗓音?
“你不是霖!”
晨在颤抖,应该说是他的灵魂正在发抖,然而此时的他却什么都做不到,只能背对着前一秒他否定的人物。他内心十分挣扎,陷入迷乱的状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失败了吗?
“为了自己的已故爱人做到这种地步,这世界上我看也只有人类会有这种行为了呢!”
声音又恢复成霖了!可是语气和内容完全不像霖会说的话。
“你到底是谁?”晨惊恐的问,嘴唇与牙齿也敲打起来。
“我┅┅是霖,也是你,也是这个黑暗┅┅”
“为什么要假扮成霖?”
晨对着声音已经扭曲的爱人问道,没想到对方突然发出高亢的笑声,既古怪又充满讥讽。
“我没有假扮成她,我刚说过了,我就是霖┅┅”
“你放开我!”晨崩溃惨叫,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是跟他一样的”人”更有可能是自己从未料想到的东西。
前不久为了爱人全心付出的勇气,在这时候完全付诸东流,恶心、痛苦与恐惧,像蛇一样爬上他的脸颊。
“你别急,我会让你回去┅┅反正我们最终还是会再见面的。”霖像是笑到不能自我一样,抓着来者的头不断甩动。
“到时候霖,就会真正出现在你面前了,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吗?”
“我┅┅.你┅┅”
晨现在的心情复杂极了。他不想再体验这种恐怖。可是他最终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要见到霖吗?只要能见到,一直在一起就够了
“别怕。”突然,霖的头贴在男人左边脸颊旁,窃笑地说着∶“但你必须帮我┅┅”
晨缓缓转过自己的眼珠子,在那时候刚好与对方的双眼对上。
当下,有着一双如豆的瞳仁,雪白肤色与血色嘴唇的女人,从此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啊啊啊啊啊啊──”
人声鼎沸的餐厅里,充斥着刚上完课前来用餐的学生,整个餐厅如同杂乱不堪的市集
一名脸带愁容的男子坐在靠近窗边的位置,双眼有点空洞,但又夹杂着许多思绪。
他的左手托住下巴,仿佛若有所思。
“浩宇,你醒了没啊?”
一杯饮料从男子侧边推了过来,耳旁的声音打断了男子的思绪。
“什么?”被唤作浩宇的男子没有转头,眼珠子盯着前面,神色有点茫然。
浩宇的朋友──叶飞拉出对面的椅子,一脸担忧,看着对方许久之后又开口∶“你还在梦游吗?”
“我没有梦游啊!”原本俊秀的男子,突然整个人趴倒在桌子上,连头都不敢抬起,直接抓住对方的手,语气有点慌张∶”我┅┅我只是不小心被恶梦给吓醒了!”
“是啊┅┅我看的出来,全班的同学,包括老师都看的出来。”叶飞点点头,说话十分直接,维持面无表情。
“你要知道,我从小学毕业后就没有这种情况发生,怎知现在都大学了,还会在课堂上有这样的脱俗演出。”
“而且还让老师知道你这家伙上课睡觉,以后她的课你都翘不掉了。”
“所以┅┅我有梦游吗?我只是想说,任何人都会做恶梦,何况是突然被吓醒!”浩宇终于抬起头与好友四目交接,表情尴尬,极力要自圆其说,整张脸由于趴在桌上已经印出一大片红色。
叶飞最后还是噗滋一笑,差点失控∶”哈哈哈哈哈──是没错啦!如果你那时候再加上梦游的话,你的绰号可不只傻帽一个了。”
“哎呀┅┅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昨晚被同样的梦吓醒后,就不敢闭眼睛直到天亮,所以刚刚上课才太困又睡着,没想到像鬼打墙一样,那个梦又来搅局。”浩宇说完后,吐了长长一口气,额头又贴在桌上。
“所以是梦到什么?肯定是梦到那种东西了,不然怎么可能两眼血丝到天亮。”
“所以我现在不光出糗,而且还双眼血丝棉?”他抬起脸,眼睛睁个老大,果然是睡眠不足,双眼爬满细红色的血管。
叶飞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你要不是我朋友,我一定把这杯饮料砸在你脸上。”
听完对方这样一说,浩宇嘴巴鼓成圆状,喝起好友请他的廉价饮料。
“是不是梦到┅┅鬼啊?”叶飞在说到这夏天与平常人人都感兴趣,却又敬而远之的名词时,掩起嘴巴压低音量。
“应该说是吧!我也不知道。”
“说你是傻帽不是没有原因的。是不是那种东西你会不知道吗?有没有吐长舌头、扭曲身体,穿着白色长衫之类的啊?”
“你够了!你是又要害我睡不着吗?”浩宇装出一副牙齿打颤且惊悚的表情,完全不符合他俊秀的形象。
“虽然有点这样的意思,大不了今天我去宿舍陪你睡嘛!”
“你想干嘛?”男子神色有点诡异地看着他的好朋友。
叶飞又是一张阴沉的扑克脸∶“我又不喜欢男生,你还是赶紧说说怎么一回事吧!”
“你不会真的撞鬼了吧!?”
浩宇喝了一大口饮料吞下后,接着又吸了好大一口气,彷佛要鼓足全力跟勇气,才可以娓娓道出这纠缠夜里的梦魇。
“那你听好了...”
这个梦已经骚扰浩宇一段时间了,应该说在很久以前它就常在他的梦境中出现,只是在今年接近秋季,也就是这个时候,频率突然加剧,不然从以前到现在偶而才会出现的恶梦,其实他也不会对它有这么大的印象。
那是一处断崖,浩宇眼中的道路来到了尽头,虽然距离断崖还有一段小道,但是从自己所站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山底下的森林,远方灰蒙蒙的高山,还有断崖下的深谷。
毛毛细雨打落在浩宇身上,那种感觉像自己真的来到这处断崖前,看着这令人匪夷所思的片段。
然而,这画面里还有一项吸引浩宇注意力的物品。
一座”断头台”!
它的样子很像历史书册与电视节目里的断头台。那是法国十六世纪设计而出,专门处刑犯人切割头颅的工具。
据说犯人被从几公尺高落下的锐利刀片砍断脖子,掉落到木桶里的瞬间,还可以看到天空与外头的景象,疼痛会被时间压缩,神经根本来不及感应到就断裂了,所以犯人在死的时候并不会感受到一丝痛苦,但是这在浩宇耳里听来,是种荒谬的说法。
死亡是不可能毫无痛痒的!
断头台建筑在断崖上,差不多有二十公尺高,是用老旧的黑色木材所搭建而成,下方固定犯人脖子的横木是用另外一种特别厚实的木头构建而成,以防受刑人临阵脱逃。
黑色木材旁右下方有个暗褐色滚轮,它上头缠着绳索,直接连接到最上方的机关,也就是那锋芒毕露隐约露出淡蓝色寒气的斜面大刀片,观看太久的话,自己的脖子似乎也会感受到那刀片落下的死亡痛处,梦中的浩宇当下用手抚住自己的脖子,吞了口口水。
霎那间,有如突然剪接上去的画面,又或者是梦的主人一开始并没有留意那隐没在细雨薄雾中的身影。
原来在断头台下方,早就趴着一个人,从沾满血的白色衬衫、黑色牛仔裤,加上那宽厚的肩膀,可以大略猜出那是个男人。可是那男人怎么会趴在那里,并且一手抓着滚轮的把手,另外一手扶着横木?
浩宇想到这不禁毛骨悚然,因这样的场景,再配上这突然出现的男人、衣服上的鲜血,一切都太过诡异。让人感到一股窒息感,梦中的他马上迈开脚步,想要逃离那处断崖,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自始自终只有微微往后退了几步,视线一样是那处断崖,还有生死未卜的诡异男人。
细雨渐渐转成大雨,巨大的刀片停留在半空中的画面瞬间被打上毛玻璃似的,跟着男人慢慢消失,但是浩宇知道他们并没有消失,只不过是雨水挡住视线的假象,浩宇虽然在大雨来到之前,隐约知道男人其实还没死去,可是却有个声音在他脑海里盘旋——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待浩宇回过神来时,一大片鲜红色的液体流至脚边,自己的视线终于离开断崖,落到自己仓皇失措的双脚,接着他听到自己的尖叫,在大雨中跌倒在地,雨珠就像碎石子不断打在身上,疼痛极了。此时画面尚锁定在泥地上的浩宇,突然感觉到全身一阵恶寒,而且那种感觉十分强烈,是来自被大雨挡住的断崖那方。
“什么?然后呢?然后呢?不会这样就没了吧?”叶飞顿时被挑起好奇心,疯狂追问浩宇,餐厅里依旧人声鼎沸。
“也不能说没了┅┅”浩宇皱着眉头,喝了一口饮料,彷佛在喝一杯苦涩的药汤。
“又是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那就是有啊!最后呢?你该不会这样就被吓醒吧?”好友丝毫不想放过自己,浩宇又是吸了一口气,看着窗外。
“这个梦从很久以前就困扰着我,而且是断断续续,所以我才没有什么记忆。但是最近频率突然变高了,梦境也不像我刚刚说的那样,在醒之前,停留在一个让我全身感到恶寒的画面,而是如同电视剧一样,接着上演后续发展。”
“竟然还有后续?”叶飞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因为他知道梦这种意识的产物,用最先进的科学技术都无法完全解释清楚。他是很想这样跟浩宇说。可是,现在事态似乎有了变化,这个梦竟然还有续集?
这是在演哪一出!?
“最近这个梦几乎天天缠着我,而且我终于知道那阵恶寒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所以我才会睡不着,怕都怕死了┅┅”浩宇心有馀悸的说。
“那个男人该不会没死绝,拖着皮肉尚未分离的头颅来到你面前吧?就像《哈利波特》里的无头幽灵一样吗”
浩宇捂住耳朵,嘟着嘴瞪着好友,接着说出那让她惊悚万分的结局。
“不对,是一个女人┅┅”
“女人?”叶飞收起玩笑,咽下口水。
“原本那个女人是不存在的,可是她最近一点一滴,慢慢的来到我面前┅┅”
“等等!浩宇,你说那个女人原本不存在这个恶梦里,但是最近出现了吗?”
“没错,虽然梦里的大雨茂密的跟什么一样,但是那股恶寒始终没有消失,而且随着一天天梦的片段出现改变!大雨就算挡住视线,但是断头台接近断崖的边缘还是依稀可见,一开始那里出现一截苍白的手,紧接着┅┅”
“紧接着┅┅”叶飞聚精会神地跟着复读。
“她的红色身影慢慢爬上断崖,越过断头台,最后终于骨头咯咯作响,将自己扭曲的身子拉起站直!”
叶飞听到这里倒吸一口气,急忙晃晃自己的脑袋,环视四周有没有没人听见这荒诞的谈话内容,然而叶飞又觉得,这个梦境绝对没有想象中的单纯。
“直到今天上课的那个梦,她终于┅┅”浩宇咬着牙,呼吸急促,低着头说。
而叶飞绕过桌子,来到他的身旁坐了下来。
“她没有来到我面前,而是直接从我右后方伸出一截苍白且细长的手指着前方,也就是断崖的方向。”
才刚来到好友身旁的叶飞心脏漏了一拍,那┅┅那不就是现在自己所坐着这个位置吗?此时好像就连他也感受到那股恶寒,身子瞬间僵直,似乎有什么东西靠近了!
叶飞潜意识想看看背后是否真的有什么东西,但立刻脑子有一个声音喝止了他。
“不能回头!”
浩宇自然不知道好朋友脑中的想法。他继续说道:“然后┅┅轻轻在我耳边,用那彷佛声带磨损的嗓音,低沉的跟我说┅┅”
叶飞没有选择转头,仅仅用了眼角余光瞄向后方,一大片黑暗铺天盖地而来,湿气侵入他身上每处毛细孔──
“「雨国」”
不知道为什么叶飞会说出这个词,浩宇回过头看着对方,大吃一惊!
而邻桌狼吞虎咽的身影,早已离开。
浩宇轻轻打开雕着草木图样的房门发出嘎嘎声响,有如闯空门的小偷,蹑手蹑足放轻动作,深怕惊醒房间内正在沉睡的主人。
然而里头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下不断闪烁的电脑屏幕,还有床铺上凌乱搁置着的棉被,地板上有一正一反的拖鞋,原本整齐的房间,如今乱作一团。
这一幕映入他眼中,除了小小惊讶之余,更多的还是悲从中来。
这看似经历打斗的混乱场面,却只有男子能大概明白事情演变至今的真正原因,而他现在才了解到好友可能已经深陷泥沼,情况更可能超乎自己预料。
浩宇闭上双眼,稳住呼吸,左手放在胸口,似乎这样才能控制自己的胡思乱想。
他转过头去打开电脑桌一侧的衣橱,顿时间好几个疑问钻入脑海中,那样的画面与猜测相差无几,原本担忧的心现在变成复杂的疑问。
“浩宇,谢谢你特地来看我们。”一名面容憔悴的妇人从门口走入。
妇人脸颊凹陷,双眼下有重重的黑眼圈,皱纹爬满了脸,与浩宇平时见到她的模样截然不同。短短几天内,身为母亲的她想必一定比自己还要煎熬搌转难眠吧?
“这不算什么。”浩宇也跟着坐在妇人身旁,带着忧伤的目光。
“任何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亲戚、朋友等等之类也都问过,甚至最后还报了警,可是到今天为止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他爸还差点要辞掉工作,跟着我一起找……”妇人说完叹了口长气,男子深怕心力交瘁的她,下一刻会流下崩溃的泪水,提心吊胆着。
”已经十天了吗?”浩宇用手安慰着妇人。
“没错。”妇人点点头:”失联至今已经十天了,会不会只是我们多虑,叶飞有可能是跟朋友去外地玩了?比如说旅游之类的。”
”叶飞不可能不说一声就外出吧?何阿姨您应该是最了解她的。再说,旅游怎么可能少了我这个朋友呢?”浩宇试图让话题活络些,强颜欢笑着。
可是,他又该如何告诉眼前憔悴的妇人,说叶飞有可能是因为自己而失踪的……
浩宇想到这里,不免心中又充满恐惧,夜夜侵袭他的可怕画面像黑云般,要笼罩在他的视线,就像阴天即将到来的时刻。
”浩宇,就连你也没有任何线索吗?”妇人像在乞求般的询问,那眼神太过感伤,让浩宇有点动摇。
最后他仍然只是无力的摇摇头。
“没有……叶飞自从十天前跟我从学校餐厅分开后,我就联络不上他了,一开始我也以为他只是逃学没来,但随着时间拉长,连我都觉得奇怪,最后由于他的手机打不通,所以才会打给何阿姨您,想了解您是否知道些什么。”
“可是我们也一筹莫展,你试过的方法,我们也应该试过了。我也不能老是问你知不知道知道什么线索,比如离家出走之类的,这些的一厢情愿的想法就连我们都觉得可笑……”妇人自嘲说。
“不过……也不能说完全不了解。”浩宇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也在犹豫是否让何阿姨了解事情的经过,可是一般人会相信吗?
“话说回来,听何阿姨您说过,叶飞是突然就消失在房间里的吗?”浩宇收回自己的思绪后,决定先听听阿姨怎么说,再决定是否说出那段不可思议的梦境体验。
“我们认为是这样,尽管警察还有其他人都不相信我们的说词,但在我们看来,叶飞的确就像无缘无故就在这人世间蒸发一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浩宇环视房间后问。
”大概十天前的凌晨,那时我们都睡了,突然叶飞的房间传来碰撞声,我们不知道他睡了没,然而我们可以确定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因为只有叶飞的房间是在二楼。”
妇人似乎还心有余悸,身体微微颤抖,眼睛咕溜转着,说:”我们被吵醒后,立即想到会不会是小偷闯空门,叶飞他爸爸马上去确认家中大门是否被撬开,发现室内不像有小偷闯入之后,我们就直接来到叶飞的房门前,因为碰撞声那时还没停,听起来像真的有人在里头翻找什么东西。”
“当门打开同时,碰撞声也跟着瞬间停止,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只留下现在我们看到的混乱现场,就连叶飞也像烟一样消失了……”
“密室?”浩宇不由自主脱口而出,心想假如叶飞也在这里听的话,一定也会说出这推理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名词。
妇人点点头,眼框里已经开始有泪水在打转:“警察也这样说,以这样大门深锁的条件下,小偷或者绑架叶飞的犯人,只有可能从二楼的房间逃出,可是那时候窗户并没有打开,应该说…不管是谁都不可能从窗户逃出去的!”
浩宇循着妇人的视线,看向电脑桌旁的窗户,微弱的阳光洒落在房间里,天空有点阴暗,似乎要下起雨来了。此时她们可以看到窗外的风景,因为是窗户处于开启的状态。但却如同妇人所说的一样,那样的窗户一看就知道是无法轻易从里头或外头出入的。
浩宇走到了窗户旁,艰难地从窗口探头出去,仔细打量这楼下的环境。
大排水沟、灰色的水泥堤防。附近高楼与住宅彷佛自成一色,黯淡的色调失去大自然多元丰富的生命力。
排水沟里头的水流动很缓慢,如果不仔细看会以为那是一滩毫无动静的死水,排放而出的污水很黑,宛如深不见底的深谷,就如同……男子在梦境里所看到的那座深谷一样。
走到窗边的浩宇看的出神,这景色让他想起最近又频频出现的恶梦,那股巨大无边的黑色与恶寒,瞬间要袭上身子,直到妇人叫唤他才回过神。
“这座铁窗当初设计成不管由内或外都无法轻易破坏的结构,如果真要拿了什么工具破坏的话,至少也会在上头留下痕迹。”她走到了浩宇身旁,用无力的双手握住铁窗,用力摇了几下,双眼依然存着即将消失殆尽的希望。
“可是警察也查过这整栋屋子了,说从外面进到里头根本是不可能,何况当时我们夫妻俩来到叶飞房门外时,翻箱倒柜的声响依然持续着……”
“何妈妈,您的意思说,小偷或者嫌犯是在你们开门,也就是进入房间的那一霎那,跟着叶飞一起消失的吗?”浩宇嘴唇颤抖着,即使这几天已经看过不少可怕的梦境画面,可是这样的情况在自己的朋友身上发生,一时间依旧还是无法接受。
“也只能这样子想了。进到房间里,任何可能藏人的地方我们也都找了,可是除了那双拖鞋,叶飞连个影子都没有留下。”哀伤的母亲停顿一会儿,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突然又说:”但……却也不能说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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