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寒露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为了爱你,堕入十八层地狱林悦谢佑泽最新章节列表

为了爱你,堕入十八层地狱林悦谢佑泽最新章节列表

月下南山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一晚,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直到天明。不,其实我根本不需要睡觉。我现在只是一个躯壳而已。意识清醒着,感受着时间的流逝,却无法进入睡眠的状态。这是一种比失眠更折磨人的煎熬。天亮了,我起身打开房门,看见沈翌年从林悦的房间出来。他穿着睡衣,头发凌乱,脸上带着餍足的笑容。那一刻,嫉妒的火焰几乎要将我吞噬。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是一个死人,一个幽灵,一个被遗忘的存在。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如刀绞。沈翌年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径直走向洗手间。我默默地走到餐桌前坐下,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等待,成了我唯一的消遣。林悦也起来了,她穿着家居服,脸色略显苍白,眼圈也有些发黑。看见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消失了。“早。”她淡淡地打了个招呼,语...

主角:林悦谢佑泽   更新:2024-12-17 17:4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悦谢佑泽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爱你,堕入十八层地狱林悦谢佑泽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月下南山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晚,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直到天明。不,其实我根本不需要睡觉。我现在只是一个躯壳而已。意识清醒着,感受着时间的流逝,却无法进入睡眠的状态。这是一种比失眠更折磨人的煎熬。天亮了,我起身打开房门,看见沈翌年从林悦的房间出来。他穿着睡衣,头发凌乱,脸上带着餍足的笑容。那一刻,嫉妒的火焰几乎要将我吞噬。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是一个死人,一个幽灵,一个被遗忘的存在。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如刀绞。沈翌年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径直走向洗手间。我默默地走到餐桌前坐下,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等待,成了我唯一的消遣。林悦也起来了,她穿着家居服,脸色略显苍白,眼圈也有些发黑。看见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消失了。“早。”她淡淡地打了个招呼,语...

《为了爱你,堕入十八层地狱林悦谢佑泽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这一晚,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直到天明。

不,其实我根本不需要睡觉。

我现在只是一个躯壳而已。

意识清醒着,感受着时间的流逝,却无法进入睡眠的状态。

这是一种比失眠更折磨人的煎熬。

天亮了,我起身打开房门,看见沈翌年从林悦的房间出来。

他穿着睡衣,头发凌乱,脸上带着餍足的笑容。

那一刻,嫉妒的火焰几乎要将我吞噬。

可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是一个死人,一个幽灵,一个被遗忘的存在。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如刀绞。

沈翌年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径直走向洗手间。

我默默地走到餐桌前坐下,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等待,成了我唯一的消遣。

林悦也起来了,她穿着家居服,脸色略显苍白,眼圈也有些发黑。

看见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消失了。

“早。”

她淡淡地打了个招呼,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感。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早。”

过了许久,我最终只是挤出了一个字,声音沙哑得可怕。

沈翌年从洗手间出来,看见我,愣了一下。

“你……起这么早?”他问我,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吃什么?”他走到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我不吃。”我回答,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林悦身上。

她正在摆放餐具,动作优雅,却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早餐的气氛很压抑。

我们三个人都沉默着,没有交流,没有互动,只有餐具碰撞的清脆声响,在空气中回荡。

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个被排除在这个家庭之外的陌生人。

林悦和沈翌年,才是真正的家人。

这种感觉,比死亡更让我痛苦。

“我出门了。”我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然后,我起身离开了餐桌,逃离了这个让我窒息的空间。

漫无目的地走着,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最终,我来到了墓园。

那里,长眠着我最爱的父母。

以后也终将是我的归宿。

我的墓地,就在父母墓碑的旁边。

荒草丛生,一片萧瑟。

我蹲下身,用手拂去地上上的尘土。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地面,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涌上心头。

紧接着我开始清理墓碑周围的杂草。

动作机械而麻木,仿佛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在完成一项任务。

清理完毕,我坐在父母的墓碑旁。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看着墓碑上父母的照片,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思念。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我轻声说道,声音沙哑得可怕。

“我……我爱上了林悦。”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这很荒唐,很可笑。”

“她是我姐姐,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她终究是我的姐姐。”

“她不爱我。”

这个事实,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痛我的心脏。

“她爱的是沈翌年。”

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无力。

“等到她过完二十三岁生日,我就来找你们。到时候,我们一家就可以团聚了。”

我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

两只蝴蝶,翩翩起舞,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它们轻盈地扇动着翅膀,仿佛在安慰我,鼓励我。

看着它们,我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即使是蝴蝶,也比我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父母的墓碑。

然后,转身离开了墓园。

阳光依旧明媚,世界依旧喧嚣。

而我,依旧只是一个孤独的幽灵,游荡在这个冰冷的世界。

走出墓园,我感到一阵空虚。

像是灵魂被抽空,只剩下一具躯壳在机械地行走。

我决定去定制一块墓碑,为我自己。

走进一家墓碑店,一股石灰的味道扑面而来。

店里很安静,只有老师傅一下一下的敲打声。

“师傅,我想定制一块墓碑。”我的声音干涩,像是砂纸摩擦地面。

老师傅放下手中的工具,抬头打量我。

他的眼神浑浊,像是看透了生死。

“写什么名字?”

“谢佑泽。”

“生卒年月呢?”

我沉默了。

“就写名字,其他什么都不要。”

老师傅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

开始测量尺寸,计算价格。

我付了钱,离开了墓碑店。

走在街上,阳光刺眼,却照不进我冰冷的心。

世界依旧喧嚣,但我感觉自己与它格格不入。

像一个被放逐的灵魂,游荡在人间。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曾经的学校附近。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阮斯敏。

我的高中同学,她看到我,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谢佑泽?真的是你!”

我看着她,努力地回忆着关于她的一切。

却发现记忆模糊,像是蒙上了一层灰尘。

“你还记得我吗?”她问。

我点点头,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当然记得,阮斯敏。”

“哇,好久不见了!你变化好大啊!”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最近怎么样?”

我摇摇头,不想多说。

“走啊,我们班正好在聚会,一起去吧!”她热情地拉着我的胳膊。

犹豫了一下,我最终还是答应了。

或许,在喧闹的人群中,我能暂时忘记自己现在的处境。

推开饭店沉重的木门,喧闹声浪扑面而来。

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扫过来。

我有些不自在,却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

阮斯敏挽着我的胳膊,高声宣布:“这是谢佑泽,高中的风云人物!”

气氛微妙地变化了,我感觉到,这些目光里,不再是单纯的好奇,而是夹杂着某种讨好和巴结。

我知道,他们巴结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后,他们以为我仍然拥有的,和林悦的关系。

这种感觉,让我窒息。

我需要呼吸,需要逃离,我低声对阮斯敏说:“我去下洗手间。”

她点点头,并没有在意。

我逃也似的冲进洗手间,反手锁上门。

冰冷的瓷砖贴着我的脸颊,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隔间里很安静,只有水流的声音。

然后,我听到了细碎的说话声,从隔壁隔间传来。

“就是他,谢佑泽,林悦那个……弟弟。”

声音压得很低,却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

我的心猛地一沉。

“听说他对林悦那个姐姐有龌龊心思。”

另一个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拳头紧紧攥住。

“真的假的?你表哥沈翌年告诉你的?”

“对!千真万确!我表哥还能骗我?说是林悦要和他结婚了,谢佑泽插在中间当小三呢!”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刺耳的喧闹声穿透薄薄的房门,将我从混沌的睡眠中拽醒。

我挣扎着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夹杂着陌生的方言。

我拧着眉头,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这栋别墅,何时变得如此喧嚣?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下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

客厅里挤满了人,大包小包堆积如山,原本干净整洁的空间变得拥挤不堪。

陌生的面孔,陌生的声音,让我感到一阵窒息。

一个中年妇女看到我,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地招呼着:“这就是佑泽吧?果然是个俊小伙,就是太瘦了点。”

另一个女人上下打量着我,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眼神让我感到极度不适。

我像一只被围观的动物,浑身不自在。

正当我想要发火的时候,沈翌年提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他像是没看到我阴沉的脸色,笑着向我介绍:“阿泽,这是我大姑,二姑,表嫂,还有她们的家人。”

“听说我要结婚了,特意过来玩几天。”

玩几天?

我看着堆积如山的行李,心中冷笑。

这分明是要把家搬过来。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没有说话。

反正我灵魂消散之后,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她们想搬过来就搬过来吧,我无所谓。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喧嚣,让我更加感到格格不入。

我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说说笑笑,仿佛置身事外。

刺耳的恭喜声和寒暄声,像一把把尖刀,刺痛着我的耳膜。

我想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喧嚣。

转身,却被人拉住了衣角。

是沈翌年的大姑,那个满脸堆笑的中年妇女。

她拉着我,强硬地将我按在沙发上。

“佑泽啊,你这么大了,怎么还不搬出去住?”

她的语气,看似关切,却暗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以后翌年和悦悦结婚了,多不方便啊,她们还要孩子呢,你一个大男人住在家里,多尴尬啊!”

她瞟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还有啊,以后你和悦悦也要保持点距离。”

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说一件极其隐秘的事情。

“虽然是姐弟,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怕别人说闲话。”

我的心,猛地一沉。

和林悦自小一起长大,难不成她结婚了,就要把我赶出去不成?

“还有,你那个房间……”

大姑的目光,落在了我身后的楼梯上。

“我们人多,房间不够,你收拾一下,把房间腾出来吧。”

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别墅只有五个房间,我一个,林悦一个,沈翌年现在占据了一个,还剩两个。

她们六个大人,三对夫妻加上三个孩子,根本住不下。

我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让我去外面住?你们住我的房间?”

我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凭什么?”

几个女人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不留情面的拒绝,瞬间叽叽喳喳地叫嚷起来,用我听不懂的方言指责着我。

“你什么意思!真是没礼貌!你把房间让出来是应该的,再说了,你这么大了不会自己挣钱出去买房子住吗?住在自己姐姐家里像什么样子!”

“就是就是,这么大了,还是个姐控,说出去都丢人!”

“我看啊,就是爸妈没教好!”

这句话,像一根尖针,狠狠地刺进了我的心脏。

我最讨厌别人说我爸妈。

她们那么善良温柔,却死于车祸。

这是我的禁忌!

我猛地站起身,抓起角落里的扫帚,指着她们,歇斯底里地吼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不由分说就抡起扫把朝着她们身上招呼。

瞬间,场面乱作一团!

沈翌年试图劝架,慌乱中我挥舞着扫帚,不小心打到了他的脸上。

一声闷响。

沈翌年的额头上,瞬间肿起一个大包。

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我站在那里,手里紧紧攥着扫帚,像一头困兽,绝望地挣扎着。

扫帚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沈翌年捂着脸,指缝间渗出鲜红的血。

惊呼声此起彼伏。

她们像一群受惊的鸟,扑棱着翅膀,朝我涌来。

指责,谩骂,推搡。

我被她们包围,像一只落入蛛网的蝴蝶,无力挣扎。

混乱中,我被推倒在地,后脑勺撞上桌角一阵剧痛。

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脸颊流下。

没有痛感。

只有麻木。

鲜红的血,在地板上晕染开来,像一朵盛开的曼陀罗花。

尖叫声刺破耳膜。

她们惊恐地后退,仿佛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视线模糊。

意识渐渐远去。

原来即使成了没有灵魂的躯壳,即使感觉不到肉体的痛苦,也是会晕倒的啊!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我睁开眼,看到雪白的天花板。

头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

病房外,林悦匆匆赶来,她看到我,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佑泽,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沈翌年从她身后走出来,脸上还带着未消的肿胀。

“都怪我,是我没有好好的和佑泽说清楚,才会发生这些事情。”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愧疚。

林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你好好休息。”

她转身离开病房,刚出门沈翌年的大姑,二姑,还有表嫂,围了上来。

她们七嘴八舌地解释,说我是自己不小心撞到的完全不关她们的事情。

还一直说着我多么的过分,没礼貌没教养。

拿着扫把要赶她们出去,还让林悦不要再惯着我。

林悦没有理会她们,拿出手机让人调出了别墅的监控画面,画面回放,一切都清清楚楚。

林悦关掉手机脸色铁青。

“你们,现在马上离开别墅。如果你们真心想来玩,我欢迎!但是如果是来找麻烦的,尽快离开。”

然后她转头看向沈翌年说:

“城中我有一套三居室房子,你把你们亲戚安置在那里,不要让她们出现在别墅,还有佑泽的视线范围之内!”

她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沈翌年试图求情,却被林悦打断。

“就这样定了!还有!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你们谁都负不起责。你们最好祈祷他没事。”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神犀利的看着沈翌年的亲戚们,身上的气压让人不敢说话。

沈翌年的亲戚不敢再多说,灰溜溜地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林悦的关心,像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了我的心。

我知道,她对我的,只是姐弟之情。

可我还是忍不住,感到一丝欣喜。

一丝酸涩。

至少,这一次她没有为了沈翌年,让我忍让!


说完,我转身上了楼。

晚上,一阵敲门声响起。

我打开门,林悦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站在门口。

“佑泽,我切了些水果,给你拿点过来。”她说着,走了进来。

我侧身让她进来,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谢谢。”

我接过水果,放在桌上。

“你最近怎么了?”林悦关切地问我,“感觉你怪怪的。”

“有吗?”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挺好的啊。”

“真的吗?”林悦狐疑地看着我,“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一直在躲着我?”

“没有啊,你想多了。”我矢口否认。

林悦的目光在我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角落里一个上了锁的柜子上,她好奇的问:

我“那个柜子里是什么?”

我的心跳骤然加快,仿佛擂鼓一般。

那个柜子里,藏着我缝补完成的尸体。

“没什么,一些旧东西。”我强装镇定,“以后要丢掉的。”

“哦。”林悦似乎并没有完全相信我的话,她盯着柜子看了很久,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我感觉自己的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佑泽,你真的没事吗?”林悦再次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真的没事。”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你不用担心我。”

林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再追问。

“那好吧,那你好好休息。”她转身离开。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还好,她没有发现我的秘密。

我走到柜子前,伸手摸了摸冰冷的锁。

心里一阵后怕。

我必须尽快将尸体转移到一个所有人都发现不了的地方才行。

要是哪天我没在家,林悦砸开这把锁,那所有的秘密都会一瞬间曝光。

到时候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尸体的事情!

思来想去尸体一定不能藏在别墅里,可是其他地方又怎么藏呢?

也不能拉去火化,这真的麻烦!

想了很久,我觉得在没有很好的去处之前,还是先把尸体藏在柜子里。

别墅里,沈翌年第三次提起补拍婚纱照的事。

“悦悦,你看这周末天气不错,我们去把婚纱照补拍了吧?”

林悦正在翻看杂志,闻言头也没抬:“这周末啊,我答应陪朋友去逛街了。”

沈翌年有些失望,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那下周末呢?”

“下周末我约了朋友去做美甲。”

“那…下下周末总可以了吧?”

林悦放下杂志,叹了口气:“翌年,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较多,我实在抽不出时间。再说,婚纱照也不急于一时吧?”

沈翌年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林悦略显疲惫的神色,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好吧,你说的也对。”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教室里,经济学教授的讲课声滔滔不绝。

我强打起精神,试图集中注意力,却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心悸。

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不好,今天是接受第五层地狱之苦的日子!

我猛地站起身,不等教授反应过来,就冲出了教室。

“谢佑泽!你没事吧?”阮斯敏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没有理会,一路狂奔到厕所,冲进一个隔间,反锁上门。

下一秒,如同万箭穿心般的剧痛席卷而来。

我死死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身体蜷缩成一团,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如同煎熬。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模糊。

坚持,一定要坚持住!

两个小时后,地狱之苦终于结束了。

我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奇怪,这次的痛苦似乎比前几次要轻一些?


我凝视着手中残缺不全的肢体,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涌上心头。

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却变成了一堆冰冷的肉块。

而我,则像一个疯狂的匠人,试图用拙劣的技艺将它重新拼凑完整。

机械地重复着缝合的动作,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我想起了林悦的笑容,想起了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日子。

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却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痛着我的心脏。

我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倒流,让我回到过去,重新来过。

可是,我知道,这已经不可能了。

落下最后一针,我颤抖着手剪断线头。

我锁好柜子,细致地清理掉每一滴血迹。

又在柜子里挂上能抑制血腥味的香囊。

我需要一些香蜡纸钱,也想去墓园看看。

下楼的时候,我看见沈翌年正指挥着工人往别墅里搬东西。

他看到我,笑着打招呼。

我扯了扯嘴角,回以一个僵硬的笑容。

“这是干什么?”

“林悦说有个小房间一直空着,锁着没用,”沈翌年解释道,“她准备布置成我的艺术工作室。”

我的心猛地一沉。

一个小房间,一直空着。

不好的预感像潮水般涌来,几乎将我淹没。

我飞奔上楼,那个房间的门已经被强行打开了。

锁,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曾经被我小心翼翼藏匿的秘密,如今赤裸裸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满屋子的画作。

每一幅画都是林悦。

不同的角度,不同的神情。

熟睡的。

微笑的。

每一个年龄段的。

从牙牙学语的孩童到亭亭玉立的少女。

我的秘密,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所有人都惊呆了,沈翌年更是满眼惊讶地看着我。

我无法解释。

任何解释都苍白无力。

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站在舞台中央,任人评判。

“滚!”

我嘶吼着,声音沙哑。

像野兽濒死前的哀鸣。

我的秘密,被发现了。

我该怎么办?

他们脸上的表情,是震惊,是疑惑,是鄙夷,是厌恶。

我像个罪人,站在审判席上,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审视。

我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不要再出来。

沈翌年,他站在人群中央,如同鹤立鸡群。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有惊讶,有不解,还有深深的厌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接到电话林悦匆匆赶来,脸上带着焦急和不安。

当她看到满屋子的画时,也愣住了。

脸上的表情由焦急变成了震惊,然后是难以置信,最后是深深的厌恶。

她的眼神,和沈翌年如出一辙。

我仿佛看到了两个沈翌年站在我的面前,用同样的眼神审视着我,批判着我。

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什么也说不出来。

林悦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仿佛要将我凌迟。

“这些……”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愤怒,“这些都是你画的?”

无力地点了点头,我不敢看她。

我怕从他的眼中看到更深的厌恶和鄙夷。

“你……”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你真是不知羞耻?”

她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我的脑海中炸响。

林悦的眼中充满了怒火。

她指着满屋子的画,声音冰冷而无情。

“把这些,”她一字一顿地说,

“全部给我烧了。”

她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在我的头顶。

烧了?

这些画?

猛地抬起头,我看向林悦。

我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绝望。

这些画,是我曾经的唯一动力。

是我对林悦日日夜夜的思念和爱慕!

怎么能烧了它们?

可林悦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的厌恶和决绝。

林悦重复了一遍,语气更加坚定。

“把它们,全部烧了。”

林悦的话,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带着惊恐、疑惑,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空气仿佛凝固了,压抑得令人窒息。

没有人敢质疑她的决定,即使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恐惧,像藤蔓般缠绕着我的心脏,让我动弹不得。

我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工人走进来,开始搬动那些画。

那些画,每一幅都倾注了我的心血,承载着我对林悦的爱恋和思念。

如今,它们即将被付之一炬。

我猛地挣脱束缚,冲向那些画,想要保护它们。

然而,我被早有准备的人拦了下来。

他们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钳住我的胳膊,让我动弹不得。

我挣扎着,嘶吼着,却无济于事。

绝望,像潮水般涌上心头,将我淹没。

我被强行拖出了房间,绑在了一把椅子上。

身体被束缚,我看到了楼下院子里燃起的熊熊大火。

那些画,一幅幅地被丢进火海,化作灰烬。

每一幅画,都像我的心脏被撕裂一般,痛彻心扉。

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亲眼看着那些画,被火焰吞噬,化为灰烬。

火光映照在我的脸上,照亮了我眼中的绝望和痛苦。

我仿佛听到了画布燃烧的声音,那是我的心碎的声音。

我的林悦,我的爱,我的希望,都在这熊熊烈火中,化为乌有。

我的心,已经死了。

世界仿佛只剩下灰烬飘落的簌簌声,和火焰舔舐空气的噼啪声。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浓烟,呛得我喉咙发疼,却比不上心里的痛楚万分之一。

知道所有的画作都被烧干觉,林悦才转身,沉重的叹息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谢佑泽,你真是死不悔改。”

每个字都像重锤,敲击着我的耳膜,也敲击着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从明天开始,你不允许踏出这个房子半步。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认错?再出去!”

要我认错?

承认我不该爱她?承认我不该留恋她?


“最近还好吗?”她关切地问我。

“还好。”我敷衍地回答,心里却想着林悦。

“关于林悦的事情,我想和你谈谈。”阮斯敏开门见山地说。

我心头一紧,警惕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喜欢林悦。”阮斯敏语气平静,却像一颗炸弹在我心中炸开。

我沉默不语,等着她的下文。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对林悦的感情不是姐姐那么简单。”阮斯敏搅动着咖啡,目光在我脸上停留,“还有,我也早就听别人说过,你和林悦并不是亲姐弟。”

她观察着我的表情,见我没有生气,便继续说道:“其实我觉得你喜欢林悦很正常,她那么优秀又温柔美丽,如果我是男人我肯定也会喜欢她。”

阮斯敏的语气真诚,没有一丝嘲讽或鄙夷。

这让我有些意外,我原本以为她会像林悦一样,觉得我的感情恶心。

我叹了口气,缓缓吐露心声,“我确实喜欢她。”

“甚至,我曾经向她表白过。”

“但是……”

我苦笑,

“却被她嫌弃,被她说恶心。”

“所以,我放弃了。现在,我只当她的弟弟。”

阮斯敏看着我的样子,不忍心却又忍不住问道:“那你看着她结婚,心里不难受吗?”

怎么可能不难受呢?

自己都快要难受得再死一次了!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眼眶里快要溢出的泪水逼回去。

“难受又能怎么样呢?”

我睁开眼,语气平静,“她不喜欢我,我还能强迫她吗?”

“我只能祝福她,希望她幸福。”

虽然,这份幸福不是我给的。

和阮斯敏说完这个秘密后,我心里通畅了许多。

像一块压在胸口的大石头终于被搬开。

分开前,她向我保证绝对不会把这个事情说出去。

我笑了笑,表示相信她。

回到家,林悦坐在客厅里,脸色黑沉。

我笑着走上前,正准备开口。

忽然,我看到她面前茶几上放着我和她的合成结婚照。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那张照片,是我偷偷合成的。

我一直把它藏在枕头底下,当作珍宝一样。

现在,它却出现在这里。

出现在林悦面前。

林悦抬起头,眼神冰冷,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我的心脏。

“谢佑泽,我还以为你真的改了,没有那些龌龊的心思了,没想到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她的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我愣住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别装了!”

林悦猛地站起身,将照片摔在地上,“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做的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合成这张照片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姐姐!你是不是非要逼得我和你断绝关系才甘心?”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像一根根细针,刺痛着我的耳膜。

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都土崩瓦解。

“恶心!”林悦厌恶地看了我一眼,

“你真让我恶心!”

这句话,杀的我鲜血淋漓!

我踉跄后退几步,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滚!”

林悦指着门口,厉声说道,“滚出去!除非你彻底断绝这个不切实际的心思,否则你就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我想上前解释。

可林悦忽然拿起桌子上玻璃杯狠狠砸向我脚边。

玻璃碎片飞溅,划过我的脸。

我看不见血,感觉不到疼痛。

只有林悦痛苦扭曲的脸庞刺痛我的双眼。

她哭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砸落。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