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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倾城无删减+无广告

我爱吃菠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胖男人正沉浸在白赚了八两银子的喜悦中,陡然听见赵雨棠的话,瞬间就变了脸色,“小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赵雨棠慢慢站了起来,盯着胖男人目光极为冰冷,沉声说道,“你既开客栈做生意,心胸就要大度些,你今天因为一顿饭当众暴打这个孩子,就要承担今后无人上门与你做生意。”说完,赵雨棠便不再理会,转身离去。少年深深的看着她,如古井一般幽静的眸子略有沉思,过了一会,竟然站了起来,跟着赵雨棠一起离开。“毛病,”胖男人不以为意,颠着手中的银子低声骂了一句。而这时,围观的人没了好戏看,渐渐散去,隐隐传来一声声谴责。“太过分了,就因为一顿饭把人往死里打。”“这掌柜的太凶残,怎么下的去手?下次还是换一个地方吃饭吧。”“是啊,肯定有暴力倾向,我们以后绕着走吧...

主角:赵雨棠傅晟天   更新:2024-12-19 14: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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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雨棠傅晟天的其他类型小说《医妃倾城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我爱吃菠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胖男人正沉浸在白赚了八两银子的喜悦中,陡然听见赵雨棠的话,瞬间就变了脸色,“小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赵雨棠慢慢站了起来,盯着胖男人目光极为冰冷,沉声说道,“你既开客栈做生意,心胸就要大度些,你今天因为一顿饭当众暴打这个孩子,就要承担今后无人上门与你做生意。”说完,赵雨棠便不再理会,转身离去。少年深深的看着她,如古井一般幽静的眸子略有沉思,过了一会,竟然站了起来,跟着赵雨棠一起离开。“毛病,”胖男人不以为意,颠着手中的银子低声骂了一句。而这时,围观的人没了好戏看,渐渐散去,隐隐传来一声声谴责。“太过分了,就因为一顿饭把人往死里打。”“这掌柜的太凶残,怎么下的去手?下次还是换一个地方吃饭吧。”“是啊,肯定有暴力倾向,我们以后绕着走吧...

《医妃倾城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胖男人正沉浸在白赚了八两银子的喜悦中,陡然听见赵雨棠的话,瞬间就变了脸色,“小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雨棠慢慢站了起来,盯着胖男人目光极为冰冷,沉声说道,“你既开客栈做生意,心胸就要大度些,你今天因为一顿饭当众暴打这个孩子,就要承担今后无人上门与你做生意。”

说完,赵雨棠便不再理会,转身离去。

少年深深的看着她,如古井一般幽静的眸子略有沉思,过了一会,竟然站了起来,跟着赵雨棠一起离开。

“毛病,”胖男人不以为意,颠着手中的银子低声骂了一句。

而这时,围观的人没了好戏看,渐渐散去,隐隐传来一声声谴责。

“太过分了,就因为一顿饭把人往死里打。”

“这掌柜的太凶残,怎么下的去手?下次还是换一个地方吃饭吧。”

“是啊,肯定有暴力倾向,我们以后绕着走吧。”

听着若有若无的议论声,胖男人瞬间回过神来,面色一下苍白了起来,拿着十两银子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他终于意识到,因为他的一次较真失去了多少生意。

回去的路上,日照西头,两个欣长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察觉身后那抹脚步倔强的跟随着,赵雨棠终于忍不住了,转过身去看着他,轻道,“你想做什么?”

少年忍着身体上的痛楚,龇牙咧嘴的冲着赵雨棠笑了一下,毫不迟疑的说道,“你救了我,我要跟着你。”

赵雨棠一下乐了,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我花了银子救了你一命,你怎么还缠上我了?走吧,别在跟着我,我身边不养废物。”

少年微微皱了下眉头,语气有些委屈,“我不是废物,我可以保护你。”

这般说着,他磨擦了两下拳头,突然对街边的城墙打了一拳,在赵雨棠惊讶的目光下,只见那堵墙晃了一下,竟然破了一个大洞。

“我会武功,不是废物,”少年倔强的看着她,突然跳起来,踩着一棵树飞到了墙头上,在空中飞舞了一圈,又稳稳的落在了赵雨棠的面前,完美的展示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轻功。

赵雨棠有些讶然,看着少年一脸骄傲的神情,不由的笑出了声,奇怪的说道,“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什么刚才那人打你,你却不敢还手?”

少年垂下眼,可怜兮兮的靠近了赵雨棠,有些失落的说道,“师傅说了,在碰到我想要保护的人之前,不准我随意出手伤人。”

赵雨棠微愣,看着少年抬起头露出的白皙脸庞,有些惊讶的想道,这小子莫不是个傻子?被打到半死也不知道还手?

“那你为什么不凭着本事赚银子?非要偷盗?”

少年走过来,乔乔的拉住了赵雨棠的衣袖,用那双澄澈的眸子看着她,委屈的说道,“我从小就跟着师傅在山中修行,从不知银子是何物,是那个胖子招呼我进去吃饭,谁知道后面又把我打一顿。”

看着少年天真的目光,赵雨棠差点呛出声,心里微微汗颜,原来书中说得没错,真有这种活在世外,不知人情事故的人啊,赵雨棠清了清嗓子,轻轻道,“你师傅真是个怪人,竟然只教你武学,不教你在世上如何生存吗?”

“如果师傅没有离世的话,我会一直在山中修行,”少年慢慢抬头,目光紧紧的锁定着赵雨棠的身影,坚定的说道,“师傅说过,救我的人,一定是我此后要保护的人。”

赵雨棠顿住了,心里微微触动着,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她不禁想到了前世的师傅,那个老头最喜欢听话的徒弟,如果能早点碰到这个少年的话,他应该会很高兴吧。

“我没有师傅了,以后你就是我要保护的人,就算拼尽了性命,我也要守住你,”少年突然跪了下来,目光深深的看着她,似乎她不答应就永远不起来一般。

重活一世,“苏柳儿”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要她把性命放在一个初次见面的男子身上,无论如何,她都办不到。

“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赵雨棠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此时的大街上,人影稀疏,两道的摊子都收得差不多了。

一阵微风吹来,激起地上一层的黄沙,树影婆娑,显得街上更加凄凉。

少年孤独的跪在地上,宛如一个被抛弃的小兽,倔强的看着赵雨棠离去的背影。

走了许久,也不见少年跟上来,赵雨棠忍不住回了头,看着少年突然说道,“还不跟上来吗?马上就要天黑了。”

少年有些惊讶的抬头,对着赵雨棠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轻轻道,“是,马上就来了,”少年快速的爬起来,动作迅速的跟在了赵雨棠的身后。

路上,赵雨棠才想起来,她还不知道少年的名字,轻道,“你叫什么?”

少年孩子气的踩着赵雨棠的影子玩,说道,“师傅一直叫我小山。”

赵雨棠才知道,小山是被领养的,被山中老人勉勉强强养大,一直没有正式的名字。

看着少年纯真的面庞,赵雨棠突然想到,如果她弟弟还活着的话,比少年也大不了多少,沉吟片刻,轻轻道,“以后你就叫苏天佑,”期望少年能替弟弟活下去,如这个名字一般,被上天保佑着。

回到赵家,仆从见大小姐带回一个年轻男子,有些惊讶,不过她们并没有多问,而是悄悄去禀告了二夫人。

海棠苑。

关嬷嬷等在院门口,见大小姐回来,连忙迎了上去,“大小姐,出事了。”

赵雨棠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怎么?”

“今天二夫人请了大夫来,说二小姐的脸是治不好了,二夫人大发雷霆,气得不轻,让我在您饭菜里下药,”关嬷嬷拿出了一包药粉,轻轻说道。

赵雨棠顿了一下,拿着药粉闻了闻,不屑的笑了一声,“食骨粉?能让中毒者皮肤上长黑斑,直至全身。”


赵雨棠扬起了唇瓣,回头看向关嬷嬷,金色的阳光打在她身后,那双清澈的眸子亮得惊人,声音带着疑惑的问道,“想什么法子?我将要嫁给长安王,要为赵家光宗耀祖,带来无上的荣耀,祖母高兴还来不及呢。”赵雨棠慢慢发现,长安王的身份给了她很大的便利。

关嬷嬷愣了半晌,被赵雨棠浑身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给震慑住了,半天没有回神,关嬷嬷突然有一种错觉,跟在大小姐身边似乎更加有前途。

翌日晌午,牙婆带了六名秀丽的丫鬟进了清晖园。

关嬷嬷让牙婆在院子里等候,敲了敲赵雨棠的房门,笑着说道,“大小姐,牙婆来了,还领了六个丫鬟,您出来挑一下。”

赵雨棠打开房门,忽略关嬷嬷小心讨好的目光,径直走向了牙婆,审视的目光在六名丫鬟身上扫了一眼,她意外发现还有一对长相素雅的双胞胎。

“大小姐真是好眼光,她们两个是一对孪生姐妹,老家发了水灾,爹娘都不在了,就想到大府里来混口饭吃,”牙婆极会看人眼色,忙迎了过来,扯着孪生姐妹走到赵雨棠的旁边,暗中掐着其中一个的手臂,狠狠的说道,“不懂事的,还不叫人,以后大小姐就是你们的主子。”

被掐的是孪生妹妹筱雪,她嘶了一声,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瞪了牙婆一眼,抬眼看着细细打量她的赵雨棠,低声说道,“小姐好,我是妹妹,名叫筱雪。”

尽管她眼睛收得极快,赵雨棠还是发现了她的小动作,不禁勾了勾唇,觉得这个小丫头蛮有趣的,偏头看向另外一个姐姐,发现她性格比较沉稳,举止恭顺,似是从大户人家里教养出来的。

“赵小姐,我叫筱风,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好小姐,”筱风曲膝福了福身,垂头说道。

赵雨棠含笑点头,目光在孪生姐妹的脸上细看着,努力搜寻这她们五官有何不同,结果发现妹妹筱雪的嘴角上长着一颗小小的痣,其他几乎与姐姐一模一样,但性格活泼了一点,站在那里也不安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乱转着,而姐姐筱风呢,从始至终都静静站着,眸底如汪谭一般沉静,让人看着十分舒心。

“恩,就她们两个了,再挑两个听话,做事麻利的,”赵雨棠微微一笑,看着剩下的四个丫鬟,转头对牙婆说道。

牙婆马上明白了过来,布满了算计的眼睛在四个丫鬟脸上扫了扫,伸手拉出了两个稍微年长的丫鬟,恭敬的与赵雨棠说道,“小姐,这两个是翠儿和云珠,她们平时吃的少,手脚麻利,做事也知道分寸。”

赵雨棠抬眼看了下阳光,发觉时间差不多了,她该去孙府为孙云裳看诊了,轻轻点了点头,张口唤了一声,“关嬷嬷,这四个丫鬟你先照顾着,告诉她们清晖园的规矩,我还有事,现在出府一趟。”

关嬷嬷很快便走了过来,笑着应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了六十八两银子递给了牙婆,“先前说好的,一个丫鬟十七两银子,你数数。”

牙婆用手沾了点口水,仔细的数了数银票,笑得咧开了嘴,对赵雨棠福了福身,含笑这说道,“多谢赵大小姐,下次还需要丫鬟家丁,尽管找我牙婆,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说着,从怀里拿出了几张卖身契,抽了四张出来,“这是四个丫鬟的卖身契,小姐仔细收着。”

赵雨棠点了点头,给关嬷嬷使了使眼色,关嬷嬷立马走了过来,把卖身契收着了,眯着眼啐了牙婆一口,骂道,“呸,伤天害理的牙婆子,说什么胡话呢,咱们小姐又不是买着丫鬟玩,还天天找你呢,拿了钱就快离开,别赖在我们赵府。”

牙婆听了也不恼,拿着银票领着没被选上的丫鬟喜滋滋的离开。

看着牙婆身后跟着的丫鬟,筱风筱雪紧紧的拉住手,眼里露出了复杂之色。就在昨晚上,她们听到了牙婆的谈话,她们这一批的丫鬟养了两年,再不卖掉年龄就大了,更加没人要了,打算这两天卖进青楼烟花之地,可以赚不少的银子。

“姐姐,她们真的会去那吗?”筱雪凑在筱风耳边悄悄的说道。

筱风抿着唇,摇了摇头,目光紧紧的盯着赵雨棠,她不知道那两个丫鬟会被牙婆带到什么地方,她只知道是赵雨棠救了她们姐妹,此后就是她们的主子。

“关嬷嬷,带她们去换一身衣服,安排住的地方,我出府一趟,”赵雨棠可不知自己无意间成了孪生姐妹的大恩人,招呼了关嬷嬷一声,转身出了清晖园。

“是,大小姐,”关嬷嬷可不敢问大小姐去哪里,老老实实的答了一声,看着四个年轻的小丫头,昂着头,目光很是严厉“好了,你们几个随我来。”

赵雨棠换了一身男装,背着药箱直奔孙府。

“赵大夫来了,里面请,”管家开了门,对赵大夫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急忙把人迎了进来,语气恭敬的说道,“赵大夫可算是来了,老爷和小姐等候多时了。”

赵雨棠抬头看了下天色,奇怪的回道,“我不是说会在午时过来吗?孙老爷怎么会等候多时呢?”

“赵大夫有所不知,昨天您为小姐诊病后,当晚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夜,并未发病,老爷可高兴坏了,从清早就在等您呢,就怕您提前到了,无人接应失了礼数,让老奴专门在门口等着呢。”

“是吗?那就好,”赵雨棠微微一笑,平静的脸庞显得有些高深莫测,心里却在想道,把装有曼陀罗种子的香炉毁了,当然不会再发病了。

穿过几道抄手游廊,从一道圆形的石拱门进去就到了孙云裳的院子。

管家急步走在前面,高声喊道,“老爷,夫人,赵大夫来了。”

听见“夫人”二字,赵雨棠意外的挑了一下眉头,抬眼看去,随孙老爷站在一起的女人可不就是杨夫人吗?


胡氏哽了一下,瞧见几个下人看的眼色都变了,顿时觉得心里窝着一股火。

不等胡氏还口,赵雨棠昂着头,冷眼看着她,继续说道,“有二婶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赵家是什么品行了,霸占他人财务,强自夺理,礼数不端,这些不堪的词早就绑在赵家人身上了。”

“你,”胡氏气的不轻,指着赵雨棠恨不得上去撕了她的脸。

“娘亲,赵雨棠素来喜欢倒打一耙,你何必与她生气,”见胡氏就要失控,赵怜笙急忙拉住了胡氏的手,轻蔑的看着赵雨棠,娇艳欲滴的唇瓣微微轻启,“深宅内院的事,旁人怎么能说的清?还不是听风就是雨,娘亲花点银子传播一下,什么样的美名都有。”

听到女儿的话,胡氏瞬间冷静下来,布满了算计的眼睛转了一圈,心里便乐了起来,女儿说的对,她霸占赵氏聘礼一事,早就说不清道不明了,赵雨棠还能空手抢回去不成?

赵雨棠冷笑了一声,直直的盯着赵怜笙的脸,讥讽的出声说道,“以前还不知道,二妹妹的脸皮这么厚。”

赵怜笙忍了忍,瞥了一眼眼神冰冷的苏天佑,咬了咬牙,心里想道,赵雨棠什么时候收了个不看人脸色的奴才?

“咦?”这时,一个体型肥胖的嬷嬷指着孪生姐妹喊道,“二小姐,就是她们两个,今天下午跑到花园里,把睡莲挖了过来。”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孪生姐妹身上。

顶着赵怜笙的怒火,筱风紧紧的扣住筱雪的手,一双眸子只盯着赵雨棠,目光异常的坚定。

“赵雨棠,只要你把她们两个交出来,今天的事就算了,”赵怜笙抿着唇,厉目直直的盯着赵雨棠身边的两个丫鬟,眼神冰冷如刃,恨不得要从她们身上捥一层肉下来。

“不可能,她们两个是我的贴身丫鬟,岂能交给你?”赵雨棠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脑子快速的转了转,目光停留在盛开的睡莲上,与赵怜笙轻声说道,“二妹妹,是我让她们把睡莲挖来的,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呀。”

“胡说八道,一株睡莲价值十两银子,可遇不可求,你强行挖了去,还说是为了我好,你这是强盗行为。”

赵怜笙气得不行,指着赵雨棠的脸就要冲上去,只是刚走两步,苏天佑抱着剑拦在她前面,冷酷的眼睛轻轻一抬,赵怜笙就吓得不轻,只能瞪着赵雨棠大叫道,“强盗,小偷,这赵府是你一个人的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涉及到自己的东西,赵怜笙就指着乱骂一通,浑然忘记自己刚刚如何劝慰胡氏的了。

胡氏回过神来,扯着女儿的袖子把人给拉了回来,悄声说了一句,“媛媛,你说一株睡莲十两银子?你没胡说吧?”

赵怜笙急得跳脚,恨恨的看着赵雨棠,出声说道,“是呀,母亲,这睡莲是我在元宵等会上,从一个外邦人手里买下来的,花了将近我百两银子,赵雨棠说抢就抢,娘亲,你快帮我教训她。”

胡氏两眼一翻,嘴巴都快气歪了,她狠狠的在赵怜笙手臂上拧了一下,低声骂道,“你个死女子,花这么多钱就买几朵莲花,你真是气死我了。”

赵怜笙痛呼一声,捂着手臂躲开,大叫道,“妈,元宵灯会上,与我同行的可都是官家女子,她们都买了,我能丢这个脸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赵雨棠可是欺负到我们头上了,你还心疼银子。”

胡氏气得不轻,要不是当着赵雨棠和一众下人的面,她真想把女儿抽一顿。

“雨棠啊,你也听到了,这些花可值不少银子,是你二妹的宝贝,你还是还给她吧,”胡氏喘了几口气,换上了笑脸,与赵雨棠套起了近乎,原本她只是想借睡莲的由头,找赵雨棠的麻烦,现在听女儿说睡莲的价值,胡氏立马改变了注意,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呀,怎么也得要回来。

筱风从屋里搬来一把椅子,“小姐,坐着说吧,小心脚疼。”

赵雨棠挑了下眉头,对筱风笑了笑,扯着裙摆真就坐了下来,悠闲的与胡氏母女说道,“二婶啊,我把睡莲挖过来,是真的为二妹妹好呀,你是不知道,二妹妹脸上之所以会流脓长斑,是因为她对花粉过敏,我看她脸上好不容易好了些,怕她旧病复发,才这么做的。”

“胡说,我长这么大,从来就没对花粉过敏过,”听完,赵怜笙就跳了起来,捂着脸上的斑点大吼道。

胡氏狐疑的转着眼睛,怀疑这是赵雨棠用来抢花的借口,冷声说道,“你要执意不肯把睡莲还给我们,那就没有办法了,”胡氏冷哼了一声,凌厉的眸子瞥了一眼身后的嬷嬷们,斥道,“你们还在等什么,把睡莲都给我搬回去。”

有胡氏的这句话,随行而来的婆子们马上就奔往水缸,打算抬着便走,哪只水缸装满了水,有两个成年人的重量,岂是她们能抬得动的。

赵怜笙深深的拧着眉头,走上前去,伸手就从水缸中把睡莲拔了出来,厉声说道“一群废物,要这破水缸做什么。”

婆子们愣了一下,只能捥起了衣袖,小心的伸到水底去摸睡莲的根筋,睡莲的根筋十分脆弱精贵,她们可不敢莽撞生拔。

眼看着睡莲就要被人扒去,筱雪一下急了,跑过去从婆子手中抢了过来,“你们小心扯坏了,”这些睡莲是她和姐姐脱了鞋子,从冷水里移植过来的,重新种进水缸可辛苦了。

“狗奴才,有你什么事,给我滚开,”赵怜笙一下就恼了,扬手就甩了筱雪一巴掌,连带着把睡莲也打的四分五裂,淡黄色的花蕊飞到了她的脸上,碰到没好全的脓包引起一阵轻微的刺痛。

筱雪被推的往后退去,眼见着要摔倒,被一条有力的臂膀拦住了,筱雪捂着脸缓缓抬头,发现苏天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慢慢收回了手。


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妇人忽然抬头,才发现店里还站着一个模样俊朗的小公子,她狐疑的说道,“小公子,你要买胭脂?”

赵雨棠看了看她,拿起柜台上一盒水粉,轻轻问道,“这个多少银子?”

妇人转了转眼睛,盯着赵雨棠看了两眼,一个大男人出门买水粉,肯定不知道市场价,正好坑她一笔银子,妇人轻轻笑了一声,殷勤的说道,“三两银子,你要是买的话,算你便宜些。”

赵雨棠微微瞪大了眼睛,拿起水粉左右看了看,装作惊讶的说道,“三两银子?你太贪了吧,一盒水粉的价格能抵我家一个月的花销?你这怕是黑心铺子吧。”

听到小公子家里一个月的花销才三两银子,妇人以为碰到一个穷鬼,不由的嘲讽道,“你懂什么?女人家用的东西自然是精贵的,你要是买不起就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赵雨棠讥讽的勾了勾唇,指着门口的牌匾说道,“我再不懂也知道水粉要不了这么多银子,你这不是坑我吗?铺子是赵家的产业吧,你们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此时,门口经过几个闲逛的女人,听到吵闹声便走进来看戏,或许之前也在这间铺子买过东西,纷纷议论道。

“是呀,这也太贵了,我在别家买一盒水粉和一支螺子黛也才二两银子,她家太坑了,”一个挎着菜篮的少女轻轻说道。

“我之前也在这买过胭脂,回去就发现过期了,涂在脸上就开始过敏,气得我过来找她理论,她怎么也不肯退钱。”

那挎着菜篮的少女赞同的点点头,盯着妇人气愤的说道,“是啊,我家小姐身体差,一直不好,要是用了她家胭脂有个好歹,只怕我要被老爷打死,太坑人了,以后可不敢继续买她家东西了。”

赵雨棠微微偏头,这才注意到她,发现这丫鬟说话有理有据,丝毫不见普通人家那般小家子气,就连身上穿的衣裙都是用苏州的缎面,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家的。

见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铺子里一下嚷嚷起来,妇人脸色不由黑了起来,挥起袖子指着赵雨棠说道,“你是来找茬的吧,再乱说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难道不是吗?你铺子的胭脂差,还收百姓的黑心钱,有本事把你老板叫出来,”赵雨棠轻哼了一声,退后一步站在围观群众中,故意大声说道,“在场这么多人都可以为我作证,你们赵家还是父母官呢,就这么坑害百姓的钱吗?”

话落,气氛立马被带动起来,众人纷纷附和的说道。

“对呀,这间铺子是赵家二夫人的产业,收得银子肯定也是进了赵大人的荷包,还两袖清风呢,背地里却在收黑心钱。”

“大家报官,让赵家给我们一个说法。”

见场景一发不可收拾,妇人这下傻眼了,怎么因为一盒水粉就还扯到了赵老爷身上?听到众人要报官,妇人这才急了,忙讨好的笑了笑,“大家误会了,我刚才没有说完,这盒水粉外加一只银耳环要三两银子,小公子也太着急了点,这副耳环还没拿出来呢,”因为赵家还有一间首饰铺子,经常会把一些精细的软银放在这里宣传,正好化了此次危机。

看着妇人转身从柜台里拿出一对小巧的银耳环,呈现在众人面前解释着,算是凑了三两银子的价值,赵雨棠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对妇人巧妙化解危机的方法多了几分赞赏。

赵雨棠缓和了脸色,轻轻说了一句,“原来是我听差了,这还差不多,”铺子好歹是赵氏的聘礼,赵雨棠并不打算真把妇人压到县衙里,觉得差不多了,便放过了她。

“小公子,您收好,”妇人急忙把水粉与银耳环塞到赵雨棠的手里,连银子都忘了收,恨不得这个瘟神马上离开。

赵雨棠勾了勾唇瓣,丢了三两银子在柜台上,穿过人群便离开了铺子,不过,她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等在了门口。

见赵雨棠都拿了东西走人,众人也没那个担当报官,在铺子里吐槽了几句也相继离开。

“姐姐,请等一下,”看见那挎着菜篮的丫鬟走了出来,赵雨棠连忙走了上去。

丫鬟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她,轻轻道,“你有什么事?”

赵雨棠冲着她拱了拱手,笑道,“多谢姐姐刚才为我说话,在下甚是感谢。”

因为赵雨棠态度谦和有礼,穿着一身灰色长衫透着一股书卷气息,丫鬟不由的放松了警惕,笑了笑,“大家都是受害者,就多说了几句,你不用放在心上。”

“应该说声谢谢的,” 赵雨棠温和的点点头,想了想,把刚才买的水粉放在了丫鬟的菜篮子里,“我拿着也没什么用,就送给姐姐了。”

“你这是做什么?”当街被一个男人送胭脂,丫鬟羞涩的看了下四周,惊讶的喊道。

“姐姐放心,我打开看过了,水粉可以用,为了感谢姐姐的仗义相助,这盒水粉就送给你了,”赵雨棠温和的笑了笑,适时的问出了她的目的,“姐姐,实不相瞒,我刚才听你说,你家小姐得了病,却一直医不好?”

“你?”丫鬟微微皱眉,拿着水粉的手顿了一下,有些防备的看着她。

赵雨棠急忙说了一句,“是这样的,我认识一个名医,最是擅长诊治疑难杂症,姐姐若是信得过,我可以引荐一下,”杭州城那么大,要想站住脚跟,自然需要银子与人脉的,赵雨棠决定从富商下手。

丫鬟恍然大悟,看着赵雨棠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曲膝行了一道礼,感谢的说道,“原来如此,多谢小哥好心,我是城东孙家的丫鬟,我家小姐生了一场怪病,多少大夫束手无策,倘若小哥真有名医认识,可以帮忙带去孙家,到时,我家老爷一定重谢。”

赵雨棠勾了勾唇瓣,总算知道她是哪个府里的丫鬟了。


孙云裳点点头,缓缓坐于桌前,素手拉开了衣领,露出香肩一抹,羞答答的看着赵雨棠,柔声说了一句,“赵大夫下手可要轻点哦。”

“……”赵雨棠扯了扯嘴角,专心的拿起了白玉瓶,放在了琉璃灯火上温烤着,到温度差不多了,才拿起了银针,在孙云裳肩上几处穴道上扎了几下,立刻就见一股瘀血流了出来,赵雨棠拿着白玉瓶吸在穴道上,只见孙云裳白皙的肩膀上微微泛红,穴道四周慢慢呈现出紫黑色。

“唔,”感觉肩上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意,肌肤快要烫伤了,孙云裳咬着牙痛呼一声,鬓角上出了一层的虚汗。

“赵大夫,这?”看着女儿疼的脸色都变为苍白了,孙老爷心疼不已,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走着。

赵雨棠抬了下手,示意孙老爷不要出声,她专心致志的盯着白玉瓶四周,见乌血除去的并不多,立马用银针在穴道上扎了几针,泛紫的肌肤慢慢又恢复成了白皙。

赵雨棠取下了白玉瓶,迅速把消了毒的纱巾递给了丫鬟,轻轻说道,“把伤口擦一擦。”

丫鬟连忙点点头,从赵雨棠手里接过纱巾时,看见玉瓶里晃着乌黑的血色,似乎中了毒一般,丫鬟唬了一跳,连忙垂头用纱巾在孙云裳肩上擦了擦。

孙云裳无力的靠在丫鬟身上,迷糊的半睁着眼,看着赵雨棠微微皱着眉头,俊秀的脸颊上甚是凝重,清新动人的双眸泛着层层的冷意,煞是惹眼。

“云裳,你可好些了?”孙老爷焦急的走了过来,从屏风上拿了一件罩衫,亲自给女儿披上了,心疼的说道,“刚出了虚汗,不要着凉了。”

赵雨棠看了一眼白玉瓶内,用木塞封住了,沉重的看着孙老爷,低声说道,“孙老爷,令小姐的病积攒了四年,已经深入骨髓,想要完全医治的话,这五日内必须用同样的手法逼出瘀血,另外,我会拟一道药方,让小姐配合吃药,一日三服就行。”

听到女儿竟要连续五日遭受针灸逼血的痛苦,孙老爷的心一下就被揪了起来,恨不得代替女儿承受这些,轻叹了一声,孙老爷重重的点头,为了女儿能够痊愈,他再是心疼也只能答应,沉声回道,“赵大夫,你放心,我们会全力配合,只要你能医好云裳的怪病,他日定会重重酬谢。”

赵雨棠笑了笑,却不说话,把银针擦过了放进了药箱中,斜晲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没再燃香的香炉,状若不经意的拉了一下药箱。

“砰”,屋内发出好大一声重响,所有人往地上看去,只见那鼎香炉摔成了碎片,木色的熏香洒落了一地。

“哎,”赵雨棠拍了一下脑袋,歉疚的看着孙家父女,轻叹道,“真是不好意思呀,没注意到,多少钱,我赔给你们。”

孙老爷笑了几声,大方的挥了一下手,道:“赵大夫说笑了,我怎么可能让你破费,一个香炉而已。”

丫鬟立马找来扫帚,弯着腰小心的清理着地上的灰烬。

赵雨棠歉疚的勾了勾唇,拍了拍心口,调笑的说了一句,“还以为孙老爷会让赵军赔钱呢,赵某可没带这么多银子,怕是要把吃饭的家伙事压在这里了。”

孙老爷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赵雨棠手下的药箱,随即大笑着,“想不到赵大夫也是个幽默的人,赵大夫你可放好了心,你现在是救治小女的再世华佗,我怎么也不敢让你赔。”

赵雨棠背上药箱,冲着孙老爷拱了拱手,失笑道,“再世华佗就严重了,赵某只要不愧对自己的良心就好,孙老爷,令小姐如今养病期间,还是不要用熏香之类的,恐怕会影响病情。”

“这样,那赶紧开窗,把屋里的香味散去,”孙老爷紧紧的拧着眉头,对赵雨棠的话深信不疑,立马起身打开了窗户。

“赵大夫,这香以后都不能用了吗?”孙云裳静坐了一会,精神好了些,睁开双眸看向了赵雨棠,有些可惜的说道。

赵雨棠疑惑的看向她,道,“孙小姐,再用熏香,只怕会加重你的病情,难道这熏香对小姐来说,有什么特殊的吗?”

“赵大夫有所不知,从小女患上怪病以来,精神一直不好,这香还是我侧夫人杨氏去皇庙找高僧求来的,小女用了这么些年了,只用这熏香,晚上才会睡得安稳些,既然赵大夫说不能用了,以后便撤了吧,”孙老爷甚是洒脱的说着,偏头让丫鬟招呼了一声,以后不用去侧夫人那领熏香了。

赵雨棠顿了一下,对杨氏多上了几分心,偏头对孙老爷轻声说道,“还是夫人有心了,只是这熏香此后可不能再用了,不然的话,小姐的病只怕是一直好不了。”

想不到熏香竟然也会影响着孙云裳的病情,孙老爷大骇,连忙摆手,表示此后绝不会用熏香了。

孙云裳虽然觉得可惜,但为了自己尽快痊愈,只能听从赵雨棠的话了。

把体内瘀血去除后,孙云裳觉得身体一下放松了许多,神情不觉有些困倦,扶着丫鬟的手,起身去送赵雨棠,声音里充满着一丝不舍,目光似是粘在了赵雨棠的身上,声音轻柔的说道,“赵大夫,你明天可要早点来,云裳还等着你治病呢。”

察觉孙老爷的眼神一下变得警惕起来,防备的拦在孙云裳的身前,赵雨棠哭笑不得,对二人客气的拱了拱手,疏远的回道,“孙老爷,孙小姐尽管放心,赵军一定会如时赶来。”

“赵大夫好走,”孙老爷拉住恨不得要跟着赵雨棠离开的女儿,挥手与赵雨棠道了别,转头对丫鬟嘱咐了一句,“去送送赵大夫。”

丫鬟曲膝福了福身,恭敬的与赵雨棠说道,“赵大夫,请随奴婢来。”

赵雨棠点点头,背着药箱出了房门。

刚走两步,突然听到一声急切的声音传来,“云裳啊,怎么样了?姨娘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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