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痛失双亲“爸、妈,国锋我回来啦!”不知是喜是忧,李国锋怀着这样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了家门。
\r一股霉气,一股强烈的霉气顿时扑鼻而来,刚进门,乱七八糟的蜘蛛网缠了李国锋满脸满身,伸手赶紧把它斯掉,手挥动时,振动了室内的空气,那些灰尘“卟嗒、卟嗒”往脑袋上砸。室内灰暗如磐,过一会儿,李国锋的眼睛才渐渐适应。
\r再看墙上,那石灰斑斑驳驳,像老年人擦上去的香粉浮在面上,一块接一块地往下丢着。室内的桌凳椅等虽还摆布得整整齐齐,井然有序,但李国锋用手去一擦,上面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
\r这房子往少的说,已有五、六年没住人了。
\r李国锋顿时感到眼冒金花,天昏地转,天要仿佛坍塌下来,慢慢倒下去,双手抱了脑袋,蹲在地上干嚎:“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这样捉弄我李国锋啊!?”欲哭无泪。
\r李国锋慢慢地抬起来,看见在堂房墙壁上挂着缠着黑纱的父母遗像,脸带微笑的父母也在瞪视着他,刹那间,他呆若木鸡,怎么会是这样啊?老天爷你告诉我!
\r他深信自己成了不折不扣地地道道的孤儿。
\r李国锋用膝盖匍匐到父母遗像前,寸肠欲断,泣不成声地痛哭起来,泪如川流哗啦哗啦往下淌。
\r李国锋哭着哭着,顿时昏厥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李国锋渐渐苏醒,这时候心情才有一丁点好受。“叽哩咕噜”肚子一阵子乱叫唤,此时,李国锋才感到又饥又渴。
\r走到水缸边,李国锋揭开缸盖一看,水缸缸底朝天,是口干缸,他苦涩地一笑想,唉人在倒霉时喝口凉水都塞牙,可他连口凉水塞一塞牙齿都不行!倒霉透了!
\r转头朝四周看来看去,提桶想去水井汲桶水,连带做饭吃,他在提水前,他走到放米缸地方看米缸,他简直想大哭一场,米缸米颗粒不剩……
\r“谁在屋子里呀?”
\r倏地,声音如地下冒出,像他母亲声音,但又似是而非。
\r似鬼魅的声音,又如天使的声音,李国锋听见了,有些毛骨悚然,又有些喜出望外,他连忙清清了嗓子,干脆地答应了一声:“是我!”
\r“是国锋吧?”一个慈眉善目老年妇女匆匆走进房子,一听是李国锋的声音,顿时喜出望外,喜泪涟漪。
\r“大娘!”李国锋激动得不得了,声音哽咽了,真想抱着刘大娘痛哭一场,不过,他没有这么做,抹把泪水深情地喊一声“大娘!”
\r“不哭,不哭,国锋,好孩子!”刘大娘抬手在李国锋在肩膀上亲昵地拍了拍,在他脸上擦了一把,哄孩子一样哄他。
\r“大娘,我……”李国锋想说什么,难就难在不知道说些什么为好,痛苦极了。
\r“好孩子,国锋,你啥都不要说了!”刘大娘立即制止他说,并在地上看来看去,好奇地问,“国锋,你行李呢?”
\r“我没有行李,大娘!”李国锋苦涩地说,讪然一笑,笑得比哭还猥琐。
\r“唉!”刘大娘叹息一声,心想,出门这么久,连一个行李都混不上?不过,她善解人意地说,“走!跟大娘走!先填饱肚子再说!”
\r刘大娘家便在李国锋的前屋,把李国锋领入上楼的堂房那间,也就是客厅。
\r“你坐吧!”刘大娘叫他在沙发上坐下,在饮水机上给他倒了一杯沌净水,然后道:“还要水你自己倒!别客气,大娘做饭去了!”
\r“咕咚、咕咚”李国锋端起茶怀,如牛饮水一连喝了三茶怀,方才抹抹嘴,深有感触地感叹说,“啊!又喝到了家乡的水了!”
\r“国锋呀,吃饭了!”刘大娘从厨房走出,一边在围裙上面擦抹着手笑道。
\r眼睛顿时一亮,一桌子丰盛的菜呈现在他前面,李国锋也不搭话,拿过筷子,端起饭碗,风卷残云,狼吞虎咽地猛吃,依稀仿佛,坐了十年牢刚释放出来的囚犯。
\r“慢点、慢点!看你这孩子,又没人跟你争,跟你抢!呵呵……”刘大娘望着他这副饕餮的模样,眉开眼笑呵呵直乐。
\r“国锋啊,这六年来,你逃到那儿去了?”刘大娘待李国锋放下筷子,抹抹嘴酒足饭饱后,恨铁不成钢地问。
\r“六年?!”李国锋像又一次看见了外星球人,惊讶极了。
\r“嗯。”刘大娘平静地说,“这孩子出门时间久了,把时间也给忘了!”
\r“六年?什么六年?怎么会是六年?哪有这么久?这分明是昨天晚上,我从图书馆回到宿舍,遇到雷电狂风大雨,外星球人乘机把我掠走……今天早上,他们用宇宙飞碟送我到猴子岭,回到……”李国锋犹如只皮球,腾地从椅子上跳起,手舞足蹈,口沫横飞。
\r“行了、行了!”刘大娘直起脖子吼叫一声,然后才缓了下来,“你这孩子,书越念越不懂事,人越长越糊涂!你胡说八道什么?”
\r“我、我、我……我脑子有些痛,有些糊涂。”李国锋颓然倒在椅子上,托着脑袋说,一边暗道,难道此一去真的有这么久了?自己父母就是最好证明,自己出门时,父母身体健康,现在回来时去没了,想当年,刘大娘胸脯挺挺的屁股跷跷的脸面子光光的,一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人见人爱的模样,可如今,身材虽没多大的变化,可她脸上爬起许多的皱褶,鬃角边还有许多长长的白发,真的过去了六年时间?想来UL星球计时方式跟我们地球不一样的。大学我是回不去了,学籍早就被开了,唉,真是天地造化捉弄人啊!
\r“说呀?”刘大娘紧盯着李国锋毫不松懈,“你真是把人急了。你父母为你失踪,积郁成疾,匆匆地走了,唉!”
\r“我、我、……”李国锋狠下心来,撒了一个弥天大慌说,“大娘,不瞒您老人家说,我去了国外!”
\r“国外?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刘大娘真想狠狠地臭骂他一顿,突然软了下来,眼睛红红的险些要丢泪。
\r李国锋一阵悲怆,鼻头一酸,想嚎啕大哭一顿,不过,忽地想起这是在大娘之家,不能如此造次,把哭声强压下去,变成呜呜咽咽,抽抽泣泣,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r“国锋呀,改天选个好日子,大娘领你去父母坟头祭拜祭拜,你告诉他们一声,你回来了!国锋呐,好让他们在天之灵安心啊!”
\r“哎哎,听您的,一切由大娘您安排!”李国锋抹抹眼睛,擤擤鼻子,低声咽气地说。
\r“除了大娘之外,刚才你的那些疯言疯语,就不要对任何人说了!听见没有?”刘大娘郑重其事地说。
\r“怎么啦?”李国锋诧异。
\r“如果你要怎么说的话,你知道,今后是怎么死的么?”
\r“怎么死的,大娘?”李国锋好奇地问。
\r“你要被人家笑死!”本来刘大娘说这句话是严肃认真的,不过,也被自己的幽默说乐,因此脸上带了笑容,“如果,你还这样说,你真被别人家笑掉大牙的,咱赔不起不说,人家还会说你神经病!”
\r“大娘,我知道了!”李国锋想想也是,大娘的话是金科玉律,去过UL外星球,说出去有谁相信?人们真的要把自己当成神经病人看待,以后我还怎么活呀?说不定,还会把我送到疯人院去。
\r“这就对了嘛,国锋,我的孩子!”刘大娘伸出手在他脑袋上撸了撸,那种亲热劲像对等自己亲生的儿子。
\r“唉”刘大娘感叹一声,接着说,“国锋呀,不管你在外国做了什么,你回来就是好。不管你在那儿当了老板,还是沿街乞讨,不管你挣了大钱,还是一个小钱都没挣到,大娘一样地会喜欢你!国锋,我的孩子,你健健康康地回来,比啥都好,比啥都强!你长高了,长结实了,长得更英俊了,大娘打心眼里喜欢!今后,这儿就是你的家,我把你当作亲儿子的,你若不嫌弃,就把我当作干妈吧?”
\r“大娘,我的大娘!”李国锋深情地叫唤着,并一头扎进刘大娘的怀抱。
\r“好了!好了!孩子,大娘有你这么一个才华出众的儿子,那是我的福分!”刘大娘抱着他的脑袋,抚弄他一部乱蓬蓬的长发,关切地说,“起来吧!去洗个澡,睡它一大觉!这就给你去准备!”
\r李国锋在卫生间洗完澡之后,在刘大娘楼下一间备下一床铺子上倒头便睡,顿时鼾声如雷,从上午睡去睡到下午,下午睡去睡到晚上,睡功好极了。一只花腿蚊子在他的脸上逗留并狠狠吻了他一记,他感到又痛又痒,下意识地伸手挠了挠,睁眼一看,房里漆黑一团,知道已到了夜晚。晚上不正好用来睡觉?李国锋合眼又睡了起来。
\r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沙沙沙”声音把李国锋从睡梦里拉醒了,睁眼一看,一束强烈的灯光从小窗玻璃射出来。
\r李国锋的清晰地记得,大娘的这间房子是在前半间,后半间是厨房,这间房子与厨房之间是一间卫生间。
\r这强灯光正是从卫生间的窗内射出来,灯光强烈,射得他睁不开眼睛。
\r不过,渐渐地他的眼球适应了,像看平常的灯光一样不剌眼了。
\r李国锋武断地想,这时除了大娘外家里没别的人,定是她老人家在洗澡。因此,李国锋也不犯好奇心。
\r小窗口安得并不高,李国锋稍一抬头便能望见。虽然,李国锋不好奇,也就是说,他不想偷看大娘的洗澡,但一具迷人的上半身深深吸了他眼球。
\r奇怪,大娘怎会有少女般身材和白皙的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