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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她名冠京城,夫家悔哭了徐知钦姜苒

世子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婉霎时急了,“姜苒,你什么意思,这可是我的院子,你一个弃妇敢在我这儿撒野,信不信我让爹爹打死你!”啪!话音一落,她反倒先被姜苒甩了一巴掌。姜婉愕然瞪大眼睛。“你、你敢打我?!”姜苒慢条斯理道:“不巧了,赶上我今日心情不好,不想被我打死就乖乖搬出去,不然……”她的话还没说完,姜婉就红着眼睛嚎了起来。“姜苒,你少猖狂,姜家早就不是你作威作福的地方了,你给我等着,等爹来了,我看你怎么办!”说着,她便捂着脸撒丫子跑了出去。姜苒面上无动于衷,只是看着那两个僵住的家丁,微微挑了下眉。“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搬?”家丁面面相觑,心里固然害怕老爷会怪罪,可更害怕大小姐会责难他们。毕竟大小姐刚刚把二小姐都打了。二人抖抖肩,赶紧动手。只是刚搬出去一张桌...

主角:徐知钦姜苒   更新:2024-12-23 15: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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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知钦姜苒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后她名冠京城,夫家悔哭了徐知钦姜苒》,由网络作家“世子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婉霎时急了,“姜苒,你什么意思,这可是我的院子,你一个弃妇敢在我这儿撒野,信不信我让爹爹打死你!”啪!话音一落,她反倒先被姜苒甩了一巴掌。姜婉愕然瞪大眼睛。“你、你敢打我?!”姜苒慢条斯理道:“不巧了,赶上我今日心情不好,不想被我打死就乖乖搬出去,不然……”她的话还没说完,姜婉就红着眼睛嚎了起来。“姜苒,你少猖狂,姜家早就不是你作威作福的地方了,你给我等着,等爹来了,我看你怎么办!”说着,她便捂着脸撒丫子跑了出去。姜苒面上无动于衷,只是看着那两个僵住的家丁,微微挑了下眉。“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搬?”家丁面面相觑,心里固然害怕老爷会怪罪,可更害怕大小姐会责难他们。毕竟大小姐刚刚把二小姐都打了。二人抖抖肩,赶紧动手。只是刚搬出去一张桌...

《和离后她名冠京城,夫家悔哭了徐知钦姜苒》精彩片段


姜婉霎时急了,“姜苒,你什么意思,这可是我的院子,你一个弃妇敢在我这儿撒野,信不信我让爹爹打死你!”

啪!

话音一落,她反倒先被姜苒甩了一巴掌。

姜婉愕然瞪大眼睛。

“你、你敢打我?!”

姜苒慢条斯理道:“不巧了,赶上我今日心情不好,不想被我打死就乖乖搬出去,不然……”

她的话还没说完,姜婉就红着眼睛嚎了起来。

“姜苒,你少猖狂,姜家早就不是你作威作福的地方了,你给我等着,等爹来了,我看你怎么办!”

说着,她便捂着脸撒丫子跑了出去。

姜苒面上无动于衷,只是看着那两个僵住的家丁,微微挑了下眉。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搬?”

家丁面面相觑,心里固然害怕老爷会怪罪,可更害怕大小姐会责难他们。

毕竟大小姐刚刚把二小姐都打了。

二人抖抖肩,赶紧动手。

只是刚搬出去一张桌子,姜婉就带着姜长白和季氏来了。

“住手,都给我住手,谁敢碰婉儿的东西,我打断他的腿!”

两个家丁闻之一抖,当场吓在原地不敢再动。

姜苒却是一脸从容的从屋内走出来。

“我回自己的院子住,想把这些多余碍眼的东西都扔出去,敢问父亲,有何不妥?”

姜长白气闷又无奈。

“你一回来就闹的鸡犬不宁,到底想干什么?”

姜苒挑眉反问,“是我在闹吗?明明是你们不让我好过,怎么到头来全成我的错了?”

姜长白道:“三年前你出嫁的时候,婉儿就搬过来住了,只是你不常回家,且每次回来也待不长久,我便没有告诉你,眼下你要回家住,也不是不行,婉儿之前的院子就给你,省得搬来搬去的麻烦。”

“无妨,我不嫌麻烦。”

姜苒一句话噎得姜长白没话说。

姜婉瞧着他的神色,生怕姜苒会就此得逞,颇为心急地看向季氏。

季氏冷眼示意她淡定,而后又和颜悦色地看向姜苒。

“苒儿啊,话不是这么说,母亲只是想着,你刚刚被休,心情怕是不大好,住在僻静的地方也能歇歇神,免得外面那些闲言碎语扰你清休。”

姜苒淡笑,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我心情好不好,便不劳母亲费心了,潇湘阁我住惯了,若是住别的院子,我也不确定自己哪天心烦意乱之际,会不会一把火烧了,万一大火顺着风向烧到北院,那就不好了。”

季氏喉中一滞,嘴角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姜长白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出嫁三年,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厚脸皮,你真以为弃妇被休是什么好事不成!

“再说这处院子,无非比青竹轩大了一些,其他并无什么不同,你为什么非要如此计较,我前些年教你要谦让妹妹,你是一句都没记住!”

姜苒淡然笑着,嘴上却是半句不饶人。

“同样都是父亲的女儿,凭什么我要让?

“更何况,我若真有心计较,你们怕是连万宁堂都住不了。”

姜长白气得险些站不稳。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苒面无表情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父亲莫要忘本罢了。”

姜长白对上她的眼神,恍然想起什么,神思一凛,扭过头不敢再看。

他当然不会忘了,这座宅子是她母亲温黛黛的陪嫁,它原本姓温不姓姜!

而那个女人,在嫁给他之初,便说过日后她若有所不测,她所有嫁妆尽数留给自己的子女!


“我的儿啊,打仗三年未归,走的时候还全手全脚的,怎么突然就受了这么重的伤啊!”

宣武将军府后院,一妇人掩面啼嚎,哭声如雷。

姜苒陪侍左右,看着妇人身前坐着的面色发白的男人,心绪有些微妙。

这是她成亲三年的夫君,徐知钦。

还记得大婚之日,她满心的欢喜与他拜堂,顶着贵重的头冠在喜床上等了半天,一颗心雀跃又紧张。

没人比她更明白,今生能嫁心爱之人为妻,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她那时候满脑子想着,天底下大概不会有比她更幸福的女子了。

可她没想到,在婚房中盼了又盼,等着徐知钦进来掀她的红盖头时,最后等来的却是他突然上战场的消息。

他连喜房的门都没进,便脱下一身红袍走了,此后三年未归。

直到半个月前,他在边关不幸重伤的消息传来。

她和公婆心急如焚,苦等多日,终于将他盼了回来。

不过看他的身子,似乎好些了,并不如信上写的那般严重。

正愣着神,姜苒耳边忽就响起了徐知钦低沉温和的声音。

“娘,别哭了,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这一路上多亏了月娘照顾。”

姜苒闻之一怔,掩在袖中的两只手不自觉攥紧了。

徐知钦回府时,身边只跟了一个属下,其他随行的人被暂时安置在附近的客栈中。

徐知钦是个武痴,最大的期望就是征战杀敌立军功,重振宣武将军府往日的荣光,不然也不会在新婚夜就抛下她,随城外驻军奔赴边关。

临走前,他隔着喜房的门,低沉的嗓音缓缓飘进她耳中。

“阿苒,对你不起,待我得胜归来后,定当尽力补偿。”

他以为她会怪他,因为他确实没有做到一个为人丈夫应有的责任。

可她无怨无悔。

因为嫁与他为妻,本就是她多年来的夙愿,只是他从不知道罢了。

婆母说,他喜欢的东西,不是兵书就是武器,在终身大事上就是块木头。

若没有婆母操劳,这辈子怕是连媳妇都娶不上。

可是此刻,她却从他口中,听到了别的女子的名字……

正想着,姜苒敏锐察觉到婆母微微侧目看了她一眼,不过很快又移开。

“她既随你一起回京,怎么不让她进府,好歹是江南商圣,我们总不能怠慢了人家。”

这话说得极为微妙。

姜苒的目光在婆母和徐知钦身上来回扫过,隐隐猜到什么,心中有些酸涩。

江南商圣的名号,她也是有所耳闻的。

大约是一个月前,边境大军困守逐鹿镇,艰难等了多日才终于等到后方粮草。

然而那粮草却不是朝廷送去的,而是江南商圣听闻边关战事吃紧,不远万里,舍命送粮,由此才助大军守住了逐鹿镇。

皇上听闻此事后,对江南商圣大肆嘉奖,言其巾帼不让须眉,乃天下女子之表率。

人们由此才知晓,那富甲一方的江南商圣温霁月,竟是个女子,一时对她敬佩有加。

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寻常男子都不免害怕。

而她为了给大军送粮草,竟然亲自上战场,是何等的有胆有识。

姜苒的目光在徐知钦脸上停顿片刻,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

“温姑娘舍命送粮,令人敬重,夫君确实应当带她回府,好好设宴款待一番才是。”

徐知钦朝她看过来,温和的眸子中掺杂着一丝歉意,但语气却十分坚定。

“阿苒,月娘在边关救过我的命,若不是她,我早就化成一具白骨了,我们在血雨厮杀的战场上互相扶持,我曾答应过她,若有命回京,定娶她进门。”

姜苒闻言,心一下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声音却依旧轻轻柔柔的。

“温姑娘救过你的命,夫君就要以身相娶报恩情?那是不是往后任何救过你的女子,你都要娶回来?”

徐知钦蹙眉摇头,“我不轻易对人许诺,但承诺了,就要做到。”

姜苒垂下眸子,又问:“皇上曾赞温姑娘是女英豪,她那样的性情,愿意委身你做妾?”

徐知钦再次摇头。

“不是妾室,而是平妻,与你平起平坐,地位相当。”

姜苒笑容酸涩。

“可夫君应当知道,我朝律法有明文,丈夫在外若有新人,外娶进来的平妻是不得入族谱的,且平妻随丈夫归家后,进了门就要向丈夫的结发妻子磕头执妾礼。”

所谓平妻,不过是说着好听罢了。

徐知钦闻言皱起了眉,目光更是疑惑地看向徐老夫人,似是在询问本朝是否有这样的律法。

徐老夫人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

“什么妾不妾的,温姑娘是女子表率,又富甲一方,待日后进了门,用咱们徐家自己的规矩,那就是钦儿的平妻,与你无分大小的。”

姜苒听着她袒护的语气,微微挑眉。

“这么说,婆母早就知晓此事了?”

徐老夫人没想到她会这般直截了当地问,笑容越发勉强。

“自是不知的,只是钦儿眼下既然提出来了,我这个做娘的难免要说两句。

“那温姑娘是商户出身,身份与你无法可比,但好歹救过钦儿的命,咱们徐家最重情义,她既倾心钦儿,照理说给她一个名分实属应当。”

说到这儿,她忽又抬头看向姜苒,老眼中露出几分疼惜和慈爱。

“苒儿,娘知道此事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等温氏过门后,我这个做娘的定会帮着你好好压制她。”

姜苒静静听着,面上始终一副平静无波的神情,内心深处却早已翻江倒海。

温霁月尚未进门,老夫人便称其温氏,这是比谁都认可她的身份。

真等温霁月成了徐知钦的平妻,又怎么可能会真心实意帮着她压制温霁月呢?

更何况,她也从没想过要压制谁。

她只是……

想到这儿,姜苒不由自主看向面前的男人,目光黯淡。

她只是,对他有些失望。

大婚之夜,他的承诺犹言在耳。

可是如今,也只有她自己铭记于心罢了。

徐知钦也朝她看过来,不知是误解了她的眼神,还是对老夫人的话有所触动,语气诚恳认真。

“阿苒,当初娶你进府时,我并不懂情爱,只是听人说你知书达礼,宜其室家,我才答应了这门亲事。

“娶亲当夜我便随军出征,且三年未归,确实也对不起你,可世事无常,老天偏偏让我遇见了月娘。

“她与世间女子截然不同,我难以自拔地爱上了她,所以还望你能成全。”

说完,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你也不必担心月娘进门后会否威胁你的位置,她性情坦率,是最不屑内宅争斗的。”

姜苒见他竟如此猜想自己,忍不住难过。

“你以为我是在乎自己在徐家的位置,担心我会因此阻挠温姑娘进门,才特意说这些?”

现在的徐家是什么光景,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宣武将军的名号,是徐知钦的太爷在世时打下来的。

可惜打家容易守家难,徐老太爷过世后,徐家便家道中落了。

徐知钦的父亲和大哥在朝中虽有官职在身,但都是微末文臣,一个平庸怕事,一个老实本分,都不是能立家业的人。

至于他母亲和他大嫂,更不必提,一个身子不好,一个终日念佛。

所以当初嫁进来时,姜苒上要伺候公婆,下要管家理账,每日堪堪只能睡两个时辰。

在旁人看来,新妇进门后就掌家,无疑是莫大的殊荣。

可这个位置,她还真不稀罕。


如今给老二娶平妻,又想出了弄虚作假这一招,真不知她们这些女人上辈子都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偏偏嫁进了徐家。

但无论怎样,姜苒那儿她是绝对不会去的,她实在没这个脸。

徐老夫人却沉下眉目狠狠拍了下桌子。

“让你去就去,哪儿来这么多废话,我看你是又想让我给你立规矩了!”

萧素素吓得脖子一缩,险些当场晕过去。

老太太的规矩,她实在是怕。

她和姜苒不一样。

姜苒进门时,带着无比丰厚的嫁妆,那些东西是她的底气,所以老太太对她也客气。

可她不同,她出身普通,过门时只带了几床被褥。

因为这事,老太太没少刁难她,可曾想当年他们送去的聘礼,也仅仅只有两箱不值钱的东西而已。

萧素素越想越觉得委屈,可又不得不认命。

闭上眼深深一口气,只得领下此事。

索性就去姜苒那儿走一遭,但给不给,那就是姜苒自己的事了,她回来只管有个交代就行。

哪料扭头时,身后又传来了老夫人暗含威胁的声音。

“带不回画,你也别回来了,我徐家不养闲人。”

萧素素两腿一软,险些栽到地上去。

“是……”

出了徐家大门,她便直奔姜家,哪料门房说姜苒不住在那儿。

几经周折,萧素素才打听到姜苒住进了棠花巷。

婆家霸道,娘家不疼,姜苒的处境其实一点都不好。

萧素素不免心疼,可想到自己,又只得狠下心来,未走到姜苒居住的宅院前,又捂着心口跪了下来。

“姜姑娘,我求你了,你就把《秀丽长山图》还给我们徐家吧,不然我也要像你一样被扫地出门了啊!”

萧素素跪在地上又哭又嚎,只是还没嚎两句,就捂着心口剧烈咳嗽起来。

有不明就里的百姓围上前来,看看她,又看看姜苒居住的小院,津津乐道。

“这不是徐家的大少夫人吗,怎么跑到这儿跪着,出什么事儿了?”

“听说姜姑娘与徐家二少爷和离的时候,带走了全部嫁妆,只是那嫁妆中有一大半都是徐家当年下聘时的聘礼,如今徐家不乐意了呗。”

“那可真是了不得了,和离归和离,但账得算清啊,她把聘礼当成嫁妆带走,实在过分!”

棠花院内,霜降听着外面闹哄哄的声音,气得想出去打人。

“这是什么世道,一个个的净挑着咱们家姑娘欺负,《秀丽长春图》明明是姑娘的陪嫁,怎么就成徐家的东西了!”

“霜降姐姐,不如我出去把他们轰走吧?”

一绿衣姑娘正在一旁扫着地,冷不丁扛起扫把跑到霜降面前。

姑娘名叫永珠,年方十五,是姜苒从人牙子手中买来的。

听她说,她原先在一家镖局干活,顺道学了些身手,后来镖局的总镖头犯了事儿,他们这些下人就尽数被发卖了。

姜苒见她为人大大咧咧的,又能看家护院,便将她留了下来。

一同留下的,还有一位老厨娘李婶。

李婶命苦,早年丧夫,一个人千辛万苦把儿子拉扯大,本想着等儿子娶妻生子,自己这辈子就功德圆满了。

谁曾想儿子立志从军,一去边关就是四年,一开始还会托人往家里送口信,最近的两年却是再无消息传来,村里人人都说她儿子战死了。

李婶受不住打击,绝望之下跳河自杀,哪料最后非但没死成,反被人牙子救了。


“即刻找人将你的东西搬回青竹轩去!”

“爹!”

姜婉哪里愿意,潇湘阁又大又宽敞,她带着闺中密友来时,她们无不羡慕她的院子。

若是搬回去,她以后在她们面前哪儿还有面子啊!

“我不搬,管她是被休还是和离,反正她都是泼出去的水,,一滩水泼到地上,哪还有收回来的道理,要我说她连姜家的大门都不配进!”

“你给我闭嘴!”

姜长白气得想打死她。

平日看着也是个乖巧听话的丫头,怎么这会儿如此口无遮拦。

真把姜苒逼急了,她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

“你们是亲姐妹,怎可如外人一般斤斤计较!”

姜婉理直气壮道:“所以她就更应该谦让我啊,谁家做姐姐的一回来就欺负妹妹!”

说着,她又瞪向姜苒,捂着被打的半边脸大声嚷嚷起来。

“你就是个烦人精,你在徐家过得不好,就回来折腾我们,你不但赶我走,还动手打我,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姐姐!”

姜婉说着说着,还把自己说委屈了,哭声震天,恨不得传到外面去。

霜降在一旁看着,心中大为震撼。

眼下受欺负的明明是她家姑娘,二小姐倒是先委屈上了,跟徐家人真是如出一辙。

她家姑娘真是命苦,碰上的都是什么烂人。

而季氏眼见姜长白松口,心里亦有衡量。

姜苒拿圣旨,拿生母陪嫁相逼,老爷心生惧意不得不退,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今日若是让婉儿搬了,就意味着婉儿日后又要被姜苒继续压制,就连她这个当家主母,在姜苒面前怕是也要一退再退,毕竟这宅子是姜苒的。

但在外人看来,它的主子仍旧姓姜。

当家主母被继女欺负的抬不起头,传扬出去,她的面子又要往哪儿放,盛京城的贵妇圈子怕是更没她的立足之地了。

所以这不单单是一座院子的问题,更关乎到她和婉儿的以后!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姜苒爬到她头上来!

如是想着,季氏眼尾一红,顺势抽出帕子轻轻擦了擦眼角。

“老爷,苒儿方才的话倒是提醒我了,这宅子原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可我这些年来却以女主人自居,实在是不该。

“眼下既是要搬,那我和婉儿索性都搬走吧,我们不在内院住了,免得落人口舌……”

姜苒听见这话,秀眉一挑,而后看向姜长白,饶有兴致地等他的反应。

姜长白头疼不已,既忌惮姜苒,又舍不得季氏,一时陷入两难。

季氏眼珠一转,忽而挽住他的手臂,凄凄然地看着他。

“老爷,您可愿与妾身一同离开?咱们可搬到城外的庄子上去住,若是有人问起,倒也没什么可忌讳的,总归苒儿手中有和离圣旨,外人必不敢多言,咱们不过是给苒儿挪地方,让她好好清净清净罢了。”

姜长白经她提醒,老眸霎时一亮。

“好,咱们一起走,现在就收拾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睛直勾勾盯着姜苒,一丝父女情意都无。

“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你才是这宅子的主人,那为父如今便还给你,只是旁人若是问起,我自然要实话实说,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担起一个不孝女的罪名!”

霜降见他突然把话说得这样重,立马着急起来。

“老爷,姑娘哪有要赶你们出门的意思,只是想住回自己的院子罢了,您……”

“霜降,不必多言,收拾东西,我们离开。”


方铁成是骂骂咧咧的被人带进守正堂的。

被姜苒送回家后,他浑身痛痒难耐,喝了碗药就睡了。

哪料刚睡着没一会儿,黄嬷嬷就带人寻上门,不由分说要带着他来徐家。

方铁成本以为是姑丈为了昨晚的事,找他兴师问罪,一开始还怕得不行。

哪料黄嬷嬷却在他耳边提醒,“表少爷,你昨夜与二少夫人通奸未遂,府上已经乱套了,但只要你一口咬死是二少夫人勾引得你,老夫人自有法子让你安然无恙的度过此劫。”

方铁成听了黄嬷嬷的话,身体瞬间就不抖了。

他打小混迹市井之中,见惯各种腌臜之事,听黄嬷嬷那么一说,他就立马明白姑母的用意了。

只是姑母不知道的是,早在两个时辰之前,他就和姜苒进宫面圣了。

他在皇上面前是怎么说的,待会儿到了徐家人面前,依旧会怎么说,毕竟欺君之罪可不是说笑的。

于是到了守正堂之后,方铁成一看见徐老夫人,就扑通跪到地上苦苦哀求起来。

“姑母,我知道错了,求您放过我吧,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您若是把我打死了,咱们老方家可就彻底绝后了啊!”

徐老夫人被他这反应弄得一愣,而后不满地瞪了黄嬷嬷一眼。

黄嬷嬷亦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来的时候说的好好的,这表少爷怎么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啊,真是个榆木脑袋!

徐老夫人无奈又气闷,但又不想就此作罢,只得扶起方铁成,循循善诱。

“铁成啊,你莫怕,你是姑母的亲侄子,姑母不会害你的,待会儿姑母问你什么,只管实话实说就成,无论有何后果,姑母都会护着你的。”

方铁成缩着脖子问她,“姑母,您想问什么啊?”

徐老夫人看姜苒一眼,视线随即又落到他身上。

“姑母记得,你先前曾无意中说过,姜苒向你抱怨钦儿出征三年,对她不闻不问,以致她心中寂寞难耐,极想找个肩膀好好依靠,此事你可还记得?”

方铁成闻言,心中不免有些鄙夷。

老太婆活一把年纪了,真是越发不害臊,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姑母,表弟妹何时在我面前说过那种话,我怎么不记得?”

徐老夫人喉中一噎,恨不得掐醒他这个榆木脑袋。

“你好好想想,当时我还责骂了你,说她如今掌管内宅,你不可动歪心思,除非她与钦儿缘分已尽,否则她这辈子都是我徐家的人!”

方铁成装出一副苦思冥想之态,沉默半天还是摇头。

“姑母,您莫不是中邪了吧,我真不记得这件事了。”

“你!”

徐老夫人真是要气死了,她都把话说得如此直白了,他还是个混不吝,平日在她面前挺精明的,怎么今日却……

“我看还是莫为难表哥了,婆母不妨直接问问,表哥昨夜为何会进徐家库房吧。”

姜苒适时开口,打断老夫人的猜想。

可是有了方铁成那番傻愣的回答,老夫人这会儿反而不敢问了,若是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哪曾想还不等她想好对策,方铁成就照实开口了。

“是姑母让我去的,她说徐家库房存了好些东西,让我大胆去搬,便是天塌下来了自有她顶着。

“我对她的话信以为真,哪料姑母却是把我往死路送,要不是昨夜我一直护着头,怕是早就被那两个恶婆子给打死了!”

说到这儿,他义愤填膺地瞪向徐老夫人。

“姑母,我倒是要问问你,为何出尔反尔,你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这话一出,在场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到了徐老夫人身上。

徐知钦半是怀疑,半是震惊。

“娘,表哥说的……可是真的?”

徐老夫人下意识咬牙否认。

“当然不是,他在胡说八道,你这个傻子还看不出来吗,他分明是提前和姜苒串好口供了,这两人就是一对奸夫淫妇!”

姜苒眯眼冷笑,“为了往我身上泼脏水,连自己的亲侄子都能利用,我今日还真是大开眼界了。”

方铁成也没想到姑母会耍出这等手段来。

他自认自己算不上一个好人,曾经对姜苒也确实有过非分之想,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休想往他头上栽赃。

他若真认了,到时候还不得被满城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

“姑母,您说话可得拿出证据,我何时与表弟妹私通了,昨夜和我躺在库房里的人,明明是若……”

“你给我闭嘴!”

徐老夫人冷不丁甩他一巴掌。

若瑾昨夜也在库房的事,家里人早已心照不宣,只是丑事并未发生,所以谁都不会抖落出来,毕竟若瑾往后若是高嫁了,得利的还是他们徐家自己人。

但方铁成若是将此事当众说出,那就完全不同了。

府里这么多下人,难免会有闲言碎语传扬出去,到时候若瑾还要不要嫁人了!

可方铁成哪想的了那么多,他只知道自己昨夜险些被姑母的人打死,这会儿又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此刻他对姑母的怨恨已经达到了顶峰。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自己养的女儿是个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吗!

“还有你,一当上婆婆就开始作妖耍威风,你把大房弟妹欺负得像只耗子似的,她每每见了你,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等到二房媳妇进门,你更是得寸进尺,眼红人家的嫁妆,装模作样的就把管家大权交了出去,还不忘到外面宣扬自己的好名声,可谁不知道是你自己太铺张,把徐家的家底儿都快败光了!

“你怕姑丈怪罪,才让姜苒管家,还让她拿出自己的嫁妆贴补公库,要我说天底下最不要脸的人就是你!

“如今更甚,眼看着小儿子找了个更有钱的,就想把姜苒踹开,可你又想拿人家的嫁妆给新媳妇下聘,由此不惜制造事端,妄图给她安上一个与人私通的罪名,你这么阴损,就不怕遭报应啊你!”

徐老夫人在徐家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平生还是头一次被人劈头盖脸地指着鼻子骂,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接济多年的亲侄子,这叫她如何接受的了!

“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

她颤着手,想狠狠训斥方铁成一顿。

哪料一时急火攻心,刚说几句话便气昏了头。

“娘!”

徐家三个孩子连忙上前扶住她。

徐老爷坐在椅子上连连叹气,一脸无奈。

姜苒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不料刚行至院中,徐知钦便追了出来。

“姜苒,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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