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现在能用什么办法感谢您……”
白复还能想到的办法，是通过苏子洲刷到更多舔狗值后，把得到的属性点加在金钱属性上。
然后给予常时真金白银的感谢。
但这个想法，现在尚且也不算完善，且不等她将口中的谢意说完，常时就摇着头打断了她。
“我救你，只是因为我想，不是因为想要什么回馈。”
“你要是能像医生说的那样，把你的身体养好，就已经足够让我开心了。”
“感谢的办法什么的，没什么必要，我也不想让这种东西，变成你现在的负担。”
“你要是实在想谢谢我……”
“那再下一次，就别再做类似的事情了，能做到吗？”
常时把“类似的事情”五个字，咬的很重。
少年回避了自己自杀的事实，她就也跟着回避，只以暗示的口味，说出自己的要求。
白复还心头一暖，一时间鼻腔发酸，她有些慌乱地垂下眼睛，抿唇沉默片刻，才小小地应声。
“……谢谢你，常姐。”
“我……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一时之间，白复还只觉得心头百般滋味。
她不太清楚，到底是因为自己在跳河的时候，把剩下的那两点属性，加在了幸运属性上，以此得到了幸运8的好运气，才能在这时候，遇到这么多纯善的好人。
还是因为这个世界，其实原本就是这么美好，只是她从前的注意力，只放在苏子洲一个人身上，所以才错过了。
白复还用有些钝痛的脑袋，仔细回想，几个片段，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白同学，打扰了。我姓杜，叫杜轻舟，是今年新上任的学生会会长，我关注同学你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觉得你很适合来我们学生会工作……”
——“复还，你的音乐基础真的很好，既然你强烈要求，那老师就收下苏子洲，但是老师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你也不能只顾别人，知道吗？你得看看自己的天赋……”
——“你很缺钱吗？那我这里有一份工作，虽然对女人来说不太体面，但确实有很多钱赚……喂！你怎么真的过来了？！你要是真的这么缺钱，为什么不直接向我借啊！姐，你为什么不拦着她啊啊啊啊啊啊！！！”
不同的人、声音，同时在她脑海中回荡，加剧的疼痛感，让白复还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她能品味出这些话语中，潜藏的善意，可是曾经的她，似乎完全没有选择去接收。
那时候的她是怎么想的呢……
脑中一片钝痛，白复还不由得抬手护住额头，试图减轻痛感，而她突然变化的脸色和举止，也让年轻医生脸色微变，上前一步扶住她，试图让她重新躺下。
“谢谢，我没事……”
白复还轻轻摇头，拒绝了医生的帮助，她低声道：“我只是忽然有点头晕，没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不是适合思考的时候，她收住思绪，疼痛感顿时好了许多。
但不知内情的年轻医生，仍旧面色沉肃。
“可能是在跳进河水里的时候，有伤到脑袋，我开个检查，过会儿输完液，张护士会负责带你过去。”
她背后的护士阿姨——张护士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年轻医生又抬眼看向了两个治安队成员。
“她的状态，现在并不适合应对你们的问话。”
“就连心理诊疗，也要尽可能地快速，不能涉及太深入的部分。”
“她的身体素质，本身就很差劲，甚至不如一些动过手术后的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