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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骗的爱,终有句点霍云深姜晚完结文

霍云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晚上回到家,一年见不到几次的养父竟然也在。两个人笑容满面地坐在客厅里,看着我身边的霍云深说:“云深,刚刚许家父母上门来拜访,我们商议了一下你和柔柔的婚事。”“这事儿,我们做父母的都很满意,挑个时间先订婚,你看怎么样?”霍云深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他下意识地看向我。对上我平静无波的眼神后,他眸色晦暗,里面隐隐约约有慌乱不安的情绪。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养母笑起来:“说你的婚事,你看你妹妹做什么?难道晚晚还能不同意?”他大概是高兴傻了。我扬起嘴角笑了笑:“怎么会呢?我提前祝哥哥嫂子百年好合。”身边的人似乎冷了几分。在他回答之前,我抢先回了卧室。关上门之前,一只脚伸过来,我被一双大手按到门后。随后是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脖颈间。熟悉的气息瞬间灌满鼻...

主角:霍云深姜晚   更新:2025-01-25 18: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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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云深姜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欺骗的爱,终有句点霍云深姜晚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霍云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上回到家,一年见不到几次的养父竟然也在。两个人笑容满面地坐在客厅里,看着我身边的霍云深说:“云深,刚刚许家父母上门来拜访,我们商议了一下你和柔柔的婚事。”“这事儿,我们做父母的都很满意,挑个时间先订婚,你看怎么样?”霍云深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他下意识地看向我。对上我平静无波的眼神后,他眸色晦暗,里面隐隐约约有慌乱不安的情绪。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养母笑起来:“说你的婚事,你看你妹妹做什么?难道晚晚还能不同意?”他大概是高兴傻了。我扬起嘴角笑了笑:“怎么会呢?我提前祝哥哥嫂子百年好合。”身边的人似乎冷了几分。在他回答之前,我抢先回了卧室。关上门之前,一只脚伸过来,我被一双大手按到门后。随后是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脖颈间。熟悉的气息瞬间灌满鼻...

《欺骗的爱,终有句点霍云深姜晚完结文》精彩片段

晚上回到家,一年见不到几次的养父竟然也在。

两个人笑容满面地坐在客厅里,看着我身边的霍云深说:“云深,刚刚许家父母上门来拜访,我们商议了一下你和柔柔的婚事。”

“这事儿,我们做父母的都很满意,挑个时间先订婚,你看怎么样?”

霍云深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他下意识地看向我。

对上我平静无波的眼神后,他眸色晦暗,里面隐隐约约有慌乱不安的情绪。

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养母笑起来:“说你的婚事,你看你妹妹做什么?

难道晚晚还能不同意?”

他大概是高兴傻了。

我扬起嘴角笑了笑:“怎么会呢?

我提前祝哥哥嫂子百年好合。”

身边的人似乎冷了几分。

在他回答之前,我抢先回了卧室。

关上门之前,一只脚伸过来,我被一双大手按到门后。

随后是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脖颈间。

熟悉的气息瞬间灌满鼻腔。

我莫名想到白天在包间外拐角处看到的一幕,心里泛起一阵恶心,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推拒。

我越不配合,钳制在身上的力量就越重,最后,霍云深用力把我的双手举过头顶,红着眼睛看着我:“哥哥嫂子?”

“姜晚,谁允许你叫她嫂子的?”

我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情绪。

他接近我只是为了报复,如今他爱的人回来了,他们终于可以修成正果。

一个称呼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还是,没有把我亲手推下深渊,看我挣扎难受,他觉得很遗憾?

“你们要订婚了,我不叫她嫂子,要叫她什么?”

“姜晚!

别胡说!”

“我跟许柔不会真的结婚,她在国外有男朋友……我们不过是演一场戏……”他愤怒的眼神下,有说不出的黯然。

原来如此。

我是该赞叹许柔的手段厉害,还是该嘲笑他玩弄我,也被别人玩弄地团团转?

千言万语,我只摇头苦笑了一句:“你确实挺会演戏的。”

但我累了,不会再陪你演下去。

我落寞地垂眸,眼角滑落一滴冰冷的泪。

霍云深在我的泪里怔愣了一瞬,下一秒,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地抱住我。

“晚晚,刚刚哥哥说话有点凶,对不起,你不许再乱叫了好不好?”

他轻轻地吻干我的泪,哄道:“哥哥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原谅哥哥这一次,嗯?”

我直直地看着他:“既然你决定要跟她结婚,那我们就分开。

我也想尝试着去谈一段正常的恋爱。”

他眉心直跳,赤红着眼,不由分说把我推到床上,磨着后槽牙说:“想都别想!

姜晚,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你说了算!”

是啊,我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在你的算计之中。

你用我的爱报复我,就连心上人已经重新回到你怀抱,也依然不肯放过我。

霍云深,你没有心。

感受到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乱动,我用力推开,冷淡地说:“今天生理期。”

他顿了顿,缓了脸色:“好,不碰你。”

抱着的手却没有松开,他固执地把我圈在怀里,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上。

“晚晚,你最近是不是不开心?

有什么事情不要憋在心里,跟哥哥说好不好?”

他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

我扯了扯嘴角:“有个朋友被骗了感情,问我要不要离开。”

身后的人失神了片刻,笑着说:“被骗了还不离开,你朋友是个贱骨头?”

像是被重锤击中心脏,闷痛了片刻之后,我喃喃自语:“是啊,挺贱的。”

霍云深似乎觉察到我的不对劲,扳过我的脑袋,正要问话。

他的手机却毫无预兆地响起。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松开我接起,几秒钟之后,皱着眉头坐起来,对我说:“晚晚,我……”我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去吧。”

他在我身后静默了几秒,然后开门离开。


我愣神的功夫,车子已经从别墅区出来,行驶到半山腰。

许柔看了我一眼,突然捂着肚子低低地叫了一声:“啊,云深,我肚子好痛……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医院和学校在这座城市的两端。

霍云深几乎没有迟疑,立马停下车,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姜晚,你先下车,自己打车过去,我送柔柔去医院。”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许柔从身后推搡着下了车。

“等一下,我的手机……”声音被碾碎在激起一阵尘土的后轮里,来不及听我说话,霍云深的车子已经绝尘而去。

山腰上,几乎没有人影,我看了看来的方向,想起养母欣喜的脸,最终咬咬牙一步一步朝山下走去。

风很大,撩起我单薄的短衫,我浑身泛起刺骨的冷。

整整3个小时,我才走到学校。

坐下的时候,脚后跟钻心的疼,磨出来的大血泡破了一个,染红了半个脚后跟。

我垂下眼眸,心里闷闷地疼,整个心脏像是一张被揉成一团的宣纸,怎么样都抚不平层层叠叠的褶皱。

我安静地签完保密协议,听老师讲了一些注意事项后才告别回家。

敷衍地应付了几句养母的询问,我回到房间把这些年买来送给霍云深的情侣物件全部整理出来。

一件件几乎没有开封的礼物,装了满满一个大箱子。

我抱着箱子下楼,一股脑扔进了院外的垃圾桶。

像是扔掉了这些年我剪不断理还乱的牵绊。

回身的时候,撞进一个带着酒气的怀抱。

“扔了什么,搞得这么狼狈?”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霍云深,一只手牵着我,一只手将我垂在脸侧的长发搭到耳后,然后轻轻抚了抚我额前细碎的汗珠。

我垂着眼皮,平静地回答:“一些过期的垃圾。”

他没有再问,牵着我往门口走。

身后正好开来的垃圾车将一整箱情侣物件抖落,只要他回头就能看到。

但是他没有。

晚上霍云深罕见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坐在桌前,看到电脑右下角的微信图标不停跳动。

霍云深有时候会玩游戏,这台电脑几乎是他在用,他的微信挂在上面。

点开一看,是他在跟许柔聊天。

短短几个小时,已经有翻不完的聊天记录。

最新的几句,许柔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我?”

霍云深过了一会,才回:“我一直都在等你。”

许柔:“你是不是喜欢姜晚了?”

霍云深:“不要提别人。”

一句“别人”深深刺痛了我的眼。

我的心像被尖刀割破,沉重的酸涩从心脏爆开,传遍四肢百骸。

在他们的爱情故事里,陪伴了霍云深5年的我,终究只是别人。

我没有再看,躲进被子里,难以抑制地低低呜咽,泪流满面。

酸痛涌上鼻头,冲上脑门。

大概是白天受了凉,我迷迷糊糊地陷入昏睡。

梦里是当年掉进海里的场景,霍云深拖抱着我的腰部,焦急地把我从水里捞出来,拖到岸边。

可是下一秒,我听见他撕心裂肺地喊着许柔的名字,扔下我,再次跳进水里,冲向大浪滔天的海中。

耳朵里像塞了棉花,那声音忽远忽近,恍惚间似乎变成了在叫我。

我艰难得睁开眼睛,看见霍云深正一脸心疼焦急地看着我。

见我醒来,他把我搂进怀里,一口一口地哄我吃药。

我脑袋一片混沌,几乎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机械地张嘴喝完药,又昏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身体舒服了很多,身上也换上了干净清爽的衣服,不再黏黏腻腻。

身边没有人。

只有床头的手机在疯狂震动。

我伸手拿过来,界面停留在一个群聊。

有人@霍云深:“怎么回事,上亿的合同,深哥不来?”

“深哥,你那养妹不就发个烧?

至于一整天在家照顾?

你该不会真爱上了吧,柔柔可回来了。”

“我也觉得,深哥你这是假戏真做的节奏啊,以前你自己烧到40℃也没见放鸽子。”

霍云深回答:“我喜欢谁,你们不知道?

这样玩才有意思,不把她捧高一点,砸下来的时候怎么会痛?”

一字一句,看得我心里发颤。

将我五年来织就的暖巢一点一点撕碎。

一股痛彻心扉的无力感爬上我的周身,我无力地垂下手,双眼逐渐失神。

推门进来的霍云深看到我失焦的模样,脸色微变,快步走过来,从我手里拿走手机,微颤着声音问:“你看手机了?”

我眼前一片虚焦,隐隐泛起的水雾被我敛下,干涩喑哑地问:“不能看吗?”

他微微一顿,小心地查看我的脸色,倾身过来抱住我:“不是,我只是……在给你准备惊喜。

你不是一直想参加我们的兄弟聚会吗?

我带你去好不好?”


霍云深是我名义上的哥哥。

霍家在我8岁的时候收养了我。

而从我19岁生日那晚以后,他几乎每天晚上都睡在我的房间里。

抵死缠绵的时候,他一遍遍地说:“宝贝,我离不开你了。”

后来,我听到他兄弟问他:“你喜欢上你那养妹了?

好了这么多年,别玩着玩着把自己陷进去了。”

他冷声嗤笑:“喜欢姜晚?

除非我死。”

“当年她逼柔柔离开,就该想到这个结局。

我不过是让她尝尝失去爱人的滋味。”

“玩久一点,甩的时候不是更有趣?”

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我们的感情不过是他的一场报复。

所以,我申请了学校的医学人才秘密培养计划。

现在,离我悄悄离开,只剩下最后7天。

-一大早,霍云深已经在镜子前忙活了大半个小时,又是刮胡须,又是整理衬衫。

他本就长得出挑,平常随便一件寻常白T都能吸引一大片女生的目光,现在经过这样的精心打理,深邃的五官,像是能把人吸进去般,好看得惊人。

他回头看了一眼盯着他看的我,挑眉笑了笑,像是在解释:“今天有个聚会。”

我细微地晃神,若是换了以往,我一定被他迷得乱了心跳,而今天,我只是平静地点点头。

霍云深没有发现我的异常,他心情愉悦地揉了揉我的脑袋:“今天这么乖,哥哥晚上回来奖励你。”

我没有理会他的调侃,收拾了一番下楼。

客厅里坐着一个很久不见的人。

许柔回来了。

她正在跟养母聊天,几句话就把养母逗得眉开眼笑。

“云深这么些年一直不肯交女朋友,我跟他那些好兄弟打听了几次,他们说那小子八成是在等柔柔你回来呢。”

听到这句话,我不由得深深地看过去。

许柔一脸娇羞:“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云深的。”

话是对养母说的,眼睛却看向我。

我敛下神情没有继续往客厅走,而是转脚去了厨房。

走到门口与端着果盘的霍云深四目相对。

我抿了抿唇,没有理他,自顾自地进了厨房。

身后的人却跟进来,放下果盘,从背后搂着我,嘴唇贴在我的颈窝,小声问:“生气了?”

我蜷缩了一下手指,回过头看着他的脸说:“我想跟妈妈坦白了。”

他挑眉慵懒地笑了笑:“别闹,你想哥哥腿被打断?”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顺着他的玩笑,而是别开眼,吸了一口气,低头问:“你有当我是你女朋友吗?”

他搂着我的手紧了紧,嘴唇贴在我的脸侧,依然懒散地笑:“不是女朋友我会这么抱你?”

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上,我的心却一沉再沉。

许是看我脸色不好,他抬起头,沉吟了一会,说:“再等等,还不到时候。”

等什么?

等到我爱你不可自拔,再给我狠狠一击吗?

我没有问出口。

身后的人也识趣地松开我,出了厨房。

再出去的时候,霍云深正体贴地把水果一一叉好放在许柔面前,见她杯里的水凉了,又换了一杯热的。

动作熟稔,完全看不出几年不见的隔阂。

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温柔迁就的霍云深。

从19岁生日那天在一起,到今年24岁,我研究生即将毕业。

整整5年,除了在我的房间里,霍云深对我永远是避嫌的。

我买回来的情侣手机壳、钥匙扣、外套,他从来不穿不戴,我再闹一闹,他就笑着说都是你们小女生的东西,你真想让哥哥被其他人看笑话?

我撒娇让他喂一口水果,他会警惕地离我远一些,让我注意影响。

连看到我们打闹的养母都说:“云深,你太过正经了,不会心疼女孩子。”

我苦涩地笑了笑,哪里是不会呢?

只是不想罢了。

今天要去学校签保密协议。

我小声跟客厅里聊得正开心的几人说了声,就打算往门口走。

许柔却叫住我:“晚晚,今天我们有个聚会,云深他们非要给我办一个接风宴,你也一起去吧。”

我脚步顿下,勉强笑着拒绝:“不了,我还有事。”

“柔柔姐,欢迎你回来,下次再请你吃饭。”

我以前跟她关系还不错的,她是邻居家的姐姐,大我几岁,跟霍云深一届。

我从来不知道她跟霍云深的往事,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离开成了我逼的。

我转身拿起包开门。

“这么着急走,晚晚该不会谈恋爱了,急着去约会吧?”

许柔在身后吃吃地笑着。

养母听了这话高兴起来:“哎呀,我们晚晚终于开窍了?

我就说我们家的两个孩子长得这么出挑,还这么优秀,怎么就是不找对象呢?

这下我可放心了,云深,你不是要跟柔柔出门?

顺路送送晚晚。”

刚刚还满面春风的霍云深,脸色却难看起来。

他在玄关的盒子里拿了车钥匙,凉凉地看了我一眼:“走吧。”

“我只是去学校办点事,不用送了,我可以自己打车……”前面的脚步没有停下,冰冷的气息却似乎缓和了一些。

在我犹豫着要不要上车的时候,霍云深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上来。”

我硬着头皮爬上后座,片刻后诧异地看着跟在我身后上车落座在我旁边的许柔。

她脸上带着笑意贴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这么多年你居然还赖在霍家,我回来了,你识相点就自己滚蛋,信不信,只要我勾勾手指,云深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


来医疗研究驻地的日子过得很快。

实验室设备先进,同事们也是各地选拔来的顶尖人才,在抗癌、抗艾、病毒免疫,甚至防生化研究等方面都是首屈一指的专家。

跟着他们,激发了我极大的研究和学习热情,我几乎整天都埋首在实验室。

简凌风偶尔会来实验室视察。

每次来都会给实验室的专家们带礼物,一个个都送到心坎上,年长一些的送典藏茶叶,年轻一些的送艺术品,再年轻一些的送最新科技电子产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给我的总是特别一些,有一次送我的竟然是一幅家乡的刺绣,跟我小时候在家里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这幅绣工要精细很多,堪称大师级作品。

逝去的久远的记忆打开阀门,我在那一刹那,甚至怀疑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他的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温和地笑着。

他来的时间没有规律,像是心血来潮。

有一次大概是刚出完任务,衣服上还粘着泥土和灰尘,整个人灰扑扑的,但依然气质出众,俊脸斐然,挺拔得好看。

他风尘仆仆地来,在人群中扫视一圈,准确地找到角落里的我,朝我招了招手。

我在众人的揶揄声里含笑走过去,他递给我一个钻石发卡。

造型跟我小时候,妈妈买给我的一模一样。

我震惊地看着他。

他依然只是满眼温和地说:“在路上看到这个,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下来了。”

他出任务的地方不是山上就是地下,到哪里去寻这种女孩子的物品?

不过我没有拆穿他,而是把发卡递回给他。

在他瞬间黯淡难过的神色里,带点俏皮的语气说:“帮我带上。”

他眼中闪过惊喜,看着我,仿佛里面暗藏了许多星星。

等他捏住发卡,我依然笑笑地看着他。

他就那样在我的目光里把发卡准确无误地夹在了童年时相同的位置 。

我的脑海中飞驰过一辆时光列车,回到8岁以前的年月。

搜寻许久,终于在老家前的那颗梧桐树下定住。

那里站着一个城里来的小男孩。

他每个寒暑假才会过来,住在他乡下的姥姥家,跟我们这些野惯了的乡下孩子一起上山掏鸟蛋,下河抓鱼虾。

但是他很斯文,下河前会把鞋袜脱好整整齐齐地放在一边 ,不像我们如疯爬的螃蟹一般,东一只西一只,扔得到处都是 。

他带回来的零食也是我们从来没见过的,什么巧克力、曲奇饼干、进口糖果等等。

而我,每次都能独得一大盒。

他会在我被湍急的河水冲得东倒西歪的时候抓牢我,会在我下坡刹不住车的时候在下面接住我……最后一次分别的时候,他说,晚晚,等我,我暑假就来了。

可是,那一年,我爸爸妈妈意外去世,我和弟弟被送到福利院。

我没有机会再等他。

他的身影随着我们再无交集渐渐淡去。

“你是简哥哥……”我呢喃出声,依然沉浸在过去的记忆中无法自拔。

他略显粗糙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替我擦干了一滴泪。

低沉的嗓音像是扑闪着会议的翅膀,让我恍惚间觉得站在跟前的是十余年前的那个少年。

“嗯,晚晚。”

短短的几个字,像是走过了十几年的长路,风尘仆仆又满脸雀跃地停在我面前。

我仰头看着他,记忆中白嫩中带点浑圆的脸蛋,已经被刀削般的轮廓取代,我缓缓问 :“你怎么……我看到了名单,上面有你的名字,所以申请调过来的。”

他很轻易就明白了我的所想。

见我欲言又止,他微微叹息:“你不用有负担,能找到你我已经知足了。”


霍云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抠挖着,一点一点被掏空。

姜晚的信只有短短几行,每读一行,他的呼吸就急促几分。

“哥哥,祝你跟许柔百年好合。”

“当年许柔离开,与我无关。”

“你的恨,你的报复,没有理由,所以我不接受。”

“霍云深,再也不见。”

每一句,都像是一锋利的匕首,深深绞挖着霍云深的心脏。

他清醒地感觉到那里空了,却又深深的密密的绞痛着,痛不欲生。

姜晚,全都知道了。

他自以为高明的计划,早就被洞悉。

姜晚却没有拆穿,也没有如想象中歇斯底里。

她还是如往日一般纵容着他,甚至陪他演戏。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报复,甚至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痛恨。

她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离开他。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年,他的演戏中掺杂了多少真情。

在知道她要分手之后,他心痛欲裂。

当年许柔离开的时候,他从没有如此失控。

他猛地回过神来,此刻的姜晚该多么伤心。

他要找到她,告诉她自己的心意。

她那么乖,那么善良,一定会原谅自己的。

霍云深跑到楼下,抓住刚刚逛街回来的母亲,急切地询问:“妈,晚晚到底去哪里了?”

霍母支吾地看着他,见他满头大汗,脸色也不好看,才皱起眉头说:“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晚晚?

又喝酒了?

脸色这样难看。”

霍云深却毫无征兆地跪下来:“妈,求你,快点告诉我晚晚在哪里。”

霍母被他吓到,拽着他的手想把他拉起来,他却纹丝不动。

她狐疑地看着他:“你到底怎么了?”

在他坦白的话就要冲口而出的时候,她说:“晚晚参加了他们学校的医学人才秘密培养计划,几年之内应该不会回来了。”

“你昨天都不回来送她,现在着急个什么劲?”

霍云深如遭雷击,半天没有缓过神。

姜晚走了?

连一句告别都没有,就走了?

他深深低下头,汹涌的悔意顺着泪水滴到胸膛。

耳边传来霍母的唠叨:“你啊,是该收收心了,跟柔柔的订婚仪式马上就到了,好好准备,别让人家女孩子伤心,知道吗?”

很久之后,直到霍母以为他没听见,想再重复一遍的时候,他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霍家和许家联姻,订婚仪式排场很大。

这座城市里几乎数得上号的豪门都来了。

许柔看着众人艳羡的目光,满脸得意,她就知道,霍云深一定会选她的。

他从上学那会就喜欢她,这么多年,也一直在等她。

姜晚算什么?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养妹而已。

在众人此起彼伏的祝福声里,霍云深面无表情地站在舞台上看着对岸笑意盈盈的许柔。

到了求婚环节,台下是一波波绵延不断的起哄。

在所有的注视下,他苍白着脸轻轻摁下播放键。

本来循环播放着准新郎新娘唯美画册的屏幕瞬间被许柔砸下骨灰盒的狰狞面孔覆盖。

接下来,是她咄咄逼人的迫问姜晚的画面,再然后,是她轻佻得意的录音,以及雇凶撞人的视频。

画面撞人的司机连连磕头:“是许小姐让我撞姜小姐的,她说,姜小姐不安分,让我给她一点教训……”台下一片哗然。

许柔尖叫着冲过来想抢遥控器:“霍云深,快停下!”

“霍云深,为什么这么对我?”

见霍云深不为所动,她脸上露出疯狂的神色。

“霍云深,你以为你这样对我,姜晚就会原谅你吗?”

“堂堂霍家大少爷爱上自己的养妹,你不觉得羞愧?”

“你们霍家就是一条肮脏的臭水沟,你想毁了我,你自己也休想逃!”

这些话如一个炸弹,砸在现场每一个人的心中,引起轩然大波。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台上。

霍母惊叫着捂住嘴巴,浑身颤抖地看向霍云深。

而霍云深只是脸色灰败地站着,没有回应,也没有否认。

许家人把装若癫狂的许柔拉下台去,她嘴里还在不停怒骂。

会场的门打开,几名警察走进来,目光锁定还在疯狂输出的许柔。

“你是许柔?

你涉嫌一起雇凶杀人案件,请跟我们走一趟 。”

不仅许柔,所有许家人都懵了。

谁都没想到霍云深竟然还报了警。

许柔被带上警车。

订婚宴在一片狼藉中落幕。

霍母走上台,用力拽着仍呆立台上的霍云深:“云深,到底怎么回事?

你跟妈妈保证,许柔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

你跟晚晚,你们怎么可能……”霍云深垂着头 ,没有看霍母。

良久,才低沉地说:“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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