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秀楚辞的玄幻奇幻小说《人在骊珠铸剑,青梅阮秀天降宁姚阮秀楚辞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阮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眉心界!楚辞神魂凝聚,进入了这方世界。入眼果不出楚辞所料,满地狼藉,无数世界树的枝干,树叶掉落满地,岩浆流淌冷却而成的黑色物质,遍地都是。原本的一座大岛,此时跟瓷器落地一样,碎了一地。好在,因为眉心界吸收了倒灌入楚辞体内的灵气,才让得世界没进一步破碎,而是稳定了下来。原本暗淡的水火两剑,甚至复苏了一定的光芒,世界树的华冠肯定没有长回,但剩余枝条上的叶子,亦恢复了先前的勃勃生机,绿意盎然。唯一不变的,是暗红之剑上密布的裂痕,没减过分毫。“嗡!”楚辞伸手,被他命名为“破败”的暗红之剑拔地而起,飞了过来,于飞行过程之中越缩越小,直到落入楚辞手中时,已成了一柄巴掌宽,略显厚重的重剑。楚辞另外一只手在剑身上的裂痕之上,细细摸过,他从中感知到了...
《人在骊珠铸剑,青梅阮秀天降宁姚阮秀楚辞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眉心界!
楚辞神魂凝聚,进入了这方世界。
入眼果不出楚辞所料,满地狼藉,无数世界树的枝干,树叶掉落满地,岩浆流淌冷却而成的黑色物质,遍地都是。
原本的一座大岛,此时跟瓷器落地一样,碎了一地。
好在,因为眉心界吸收了倒灌入楚辞体内的灵气,才让得世界没进一步破碎,而是稳定了下来。
原本暗淡的水火两剑,甚至复苏了一定的光芒,世界树的华冠肯定没有长回,但剩余枝条上的叶子,亦恢复了先前的勃勃生机,绿意盎然。
唯一不变的,是暗红之剑上密布的裂痕,没减过分毫。
“嗡!”
楚辞伸手,被他命名为“破败”的暗红之剑拔地而起,飞了过来,于飞行过程之中越缩越小,直到落入楚辞手中时,已成了一柄巴掌宽,略显厚重的重剑。
楚辞另外一只手在剑身上的裂痕之上,细细摸过,他从中感知到了一股高高在上的寂灭气息,这让得楚辞眼前一亮:
“是天道反扑残余下来的毁灭气息,原来都被你吞噬了,不错,算是因祸得福。”
无论是眉心界,还是水火两界,在天道反扑之下,损失可都不小,只有破败界,因为规则特殊,品质反而晋升了一分,实现不减反增。
“如果不算神仙姐姐,破败应是我现在的最强之剑了。”
楚辞现在炼化了三座洞天,铸成三柄剑,但眉心界其实也可以算是一座洞天,只是不需要楚辞为之铸剑而已。
因为楚辞已经有一柄现成的剑,那就是神仙姐姐。
实际上,其他三柄剑,就是楚辞仿照神仙姐姐与眉心界,铸造出来的。
先前神仙姐姐打趣说,楚辞不让她进“家门”,这个家说的就是眉心界。
楚辞松手,破败剑重新飞回,插回原处。
而楚辞的目光落到了世界树上。
被收进来的齐静春残魂,早就做好准备的楚辞,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给齐静春弄到世界树中心沉睡去了。
在世界树中的最本源的世界之力蕴养下,齐静春的残魂会逐步壮大,并补齐三魂七魄,最后在重塑躯体,就算可以复活了。
只不过这个过程,极其的缓慢。
其一自然是因为楚辞世界太小,又刚刚遭到重创,本源之力所剩无几,扣除掉眉心界自身维持之外,能供给齐静春残魂的并不多。
其次则是齐静春在天道的反扑之下,剩下的残魂实在是太残了,甚至只能说是一缕春风似的执念,正常就算是道祖佛主来了,齐静春都是没救了的那种。
也就是楚辞眉心界特殊,才能为齐静春逆天改命。
楚辞目光在沿着世界树下移,落到了那棵楷树上。
因为浩然正气消耗过多,导致楷树有些蔫吧了,但这并没有伤及楷树根本,只要回到陈家或者儒家的大书院,很快就能恢复。
楷树最大的变化,还是因为与世界树的交融,沾染上最本源的世界之力,这是往好的方向在变化,和楚辞先前的破败剑一样,都是属于因祸得福。
所以楚辞先前才会自信说,陈对借他楷树三天,他还陈对一株品质更高的楷树。
“嗡!”
楚辞一手探出,将楷树吸取了出来,有借有还,他楚辞还是一个言而有信之人的,虽然是他强行借的。
“接下来!”
楚辞看着那遍地狼藉,真正的头痛才刚刚开始。
楚辞的神魂随不得不碌了起来,首先拉扯着那些陆地碎片重新合并。
不过此时脆弱无比眉心界,经不起楚辞太大折腾,因此楚辞并没有选择将全部陆地碎片,都合并成曾经的一块完整大陆。
而是以三柄剑和世界树各自为支点,重组出来了东西南北四块大岛。
“剩下的这些世界树枝干也不能浪费了。”
秉承着不浪费为原则,那些折断的世界树枝干,在楚辞一念之下,纷纷化作绿色光芒飘散而起。
这些世界树枝干榨出来的最后残存灵力,最终在楚辞手中凝聚,形成了一颗充满澎湃生机的绿色芒珠,正是先前楚辞用以治疗刘羡阳的木灵珠。
五行灵珠,其实就是楚辞修行出来的五行之气凝聚而成,是楚辞武道十二境理论中,构建自身世界的基础。
如果抽取出来给他人使用,就等于是在折损自身的修为。
只不过因为楚辞现在提前开辟出了世界,所以如果有金精铜钱这些蕴含大量灵力的宝贝,楚辞就可以先用眉心界分解吞噬掉,然后在从眉心界抽取五行之气。
包括王朱吃的气运铜钱亦是如此造出来的。
因而那天在吞噬了搬山老猿的残余生机与拳运之后,楚辞才说他发大财了。
“总算是完工了!”
看着重新恢复整洁有秩的眉心界,楚辞长松了一口气,本来就受创不轻的神魂,在这一消耗之下,昏睡感又渐渐上来了。
楚辞连忙散去神魂,回到了现实世界,然后手一挥,将陈对从水神洞天中放了出来。
被楚辞拘押在水神洞天几天的陈对,明显有些狼狈。
在适应了新的环境后,陈对一眼就见到了楚辞,那叫一个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
“楚辞!”
没有骊珠洞天的禁法压制,陈对身上灵力气息爆发而出。
只是还未等她有所动作。
“嗖嗖嗖!”
三道身影瞬闪而进,将陈对团团包围了起来,每个人身上气势都远强于陈对,直接就压的陈对动弹不得了。
三道身影自然就是阮秀,李柳与宁姚了,三女为了给楚辞护法,先前只是在院子里谈话,并没有离开多远。
“陈对!”
阮秀认出了陈对,当年她也跟过去了陈家。
“你们?”
陈对环顾了一下杀气腾腾的三女,自己这是捅了马蜂窝吗?
“楷树还你!”
神色极度疲惫的楚辞也不废话,取出楷树还给陈对。
陈对看着还回来,蔫吧了的楷树,自是怒容浮现。
“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你回去让你家老祖一看便知,送客!”
楚辞懒得跟这没眼光的人说话,直接闭目进入了冥想,他要尽快将自身神魂恢复,然后突破境界。
想要护送李宝瓶,李槐他们去大隋,并找那皇子算账,炼气六境与武道四境实力可不够。
“出去!”
陈对还想在说什么,三女却是眼神一厉。
“哼!”
形势比人强,陈对最终只能是冷哼一声,在三女的“护送”之下,离开了剑庐。
“鱼儿上钩喽!”
刚下钩没多久的楚辞,反而运气极好的第一个上鱼,一条近十斤重的草鱼被拉起来,落在地上活蹦乱跳的。
首先,齐静春第一条就错了,因为熟悉剧情的楚辞,早就知道他会来。
二,槐木剑与白龙马,为什么就不能是楚辞为了诱导齐静春放松警惕,而设下的陷阱呢?
三,也是最终决定齐静春选择的一个因素,正如楚辞所说,齐静春想多陪他们五人走上一些路程,舍不得他们啊。
三个因素叠加下,齐静春才会被楚辞算计,乖乖的自投罗网。
不过比起钓鱼,要立即收杆防止鱼跑了,鱼入网,则不必太过着急收网。
楚辞还是很仁慈的,且让齐静春陪他们五人一程,完成了心愿在说。
同时,也能让齐静春放松警惕,免得收网时挣扎太过激烈,磕着碰着就不好了。
“哇,小辞哥哥好厉害!”
捡柴的李宝瓶立即抛下手中柴火,兴奋的跑过来,跟这条青鱼搏斗了起来。
“会把衣服弄脏的。”
陈平安拉杆,也提上了一条差不多大小的鱼,够五人的午餐了。
随即收杆,处理起鱼。
林守一则是搭好了简易灶台,开始生火。
“姐夫姐夫,柴捡够了。”
李槐跑过来邀功。
“分给宝瓶一半,两人捡的柴!”
楚辞取出了一块巧克力递给李槐。
“好的!”
李槐接过兴奋的接过巧克力,与李宝瓶分享去了。
楚辞则是转眼看向他们来时的方向,淡淡的开口道:
“跟了半天了,真需要我请你们才愿意出来啊!”
“什么?”
楚辞的话让得四人是一惊,陈平安与林守一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警惕了起来。
李宝瓶与李槐更是吓得缩到了楚辞身后。
“楚公子息怒,我父女并非是有意窥视。”
一中年男人带着一名少女连忙从暗处走了出来。
楚辞可是阮圣人的弟子,在已经发话的情况下,要是他们在不出来,楚辞就算是打杀了他们,老祖也无话可说。
“朱河叔叔,朱鹿姐姐!”
李宝瓶见到出来的二人,立即叫出了他们的名字,显然是熟人。
“楚公子,我父女是领了自家老祖之命,前来保护宝瓶小姐的,老祖怕我们打扰了楚公子,才让我父女隐于暗中,还望着公子恕罪。”
朱河连忙与楚辞解释道。
“我不希望身后跟着尾巴,你们要么哪里来就打哪里回,要么就跟在队伍中。”
楚辞淡漠的给了两人一个选择。
“我父女愿意留下!”
朱河连忙应声,小姐没送到书院,他们可不敢才刚出门就回去。
“既然留下,那就要遵守我的规矩。”
对于两个人的选择,没出楚辞的意料,继续说道:
“我如果没有说话,队伍中的一切,都要听从陈平安的安排。”
“凭什么要听他的?”
朱河一个拉不住,身旁的女儿朱鹿就已然开口。
听楚辞的安排,这没问题,谁让楚辞是阮圣人的弟子,身份尊贵。
可楚辞让她朱鹿听陈平安的,性子高傲的她可就忍不了了。
一个泥瓶巷出来的泥腿子而已,凭什么命令自己?
“朱鹿!”
朱河方才反应过来,连忙狠瞪了一眼自家女儿。
出门前,老祖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一定别得罪楚辞,一切都要听楚辞的。
而且楚辞除了身份尊贵外,老祖亦说过,别看楚辞年轻小,但实力已远在他们之上,十年来,手中更是沾了不少探子的血。
“楚公子,我父女愿意服从安排,绝无二话。”
在父亲的拉扯下,朱鹿也只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闭嘴。
“平安,去,让她看看,你是凭什么命令他们。”
楚辞没在管这对父女,转身拿过了陈平安手中处理好的鱼,做起了饭来。
“楚公子,真的不必了,我们父女二人真的无任何意见。”
不比女儿,朱河可是懂人情世故的,这架要是打了,无论输赢,他们父女都会得恶了楚辞。
况且对上陈平安,他也不认为自己女儿有什么胜算。
“你放心,楚哥从没将你们放在心上过,无论输赢,只要你们以后不在找死,楚哥才懒得搭理你们。”
陈平安先好心替父女二人解释了一句,而后才说道:
“至于你女儿服不服气,你比我清楚,所以这场比斗是必须要打的,我也不希望队伍之中,出现不稳定因素。”
什么时候,该怎么做事,陈平安和楚辞一样,都门清的很。
现在不让朱鹿服气,只会引起将来更加糟糕的结果。
“哼,打就打,说的我好像怕你似的。”
本就不服气的朱鹿,一听陈平安这要教训自己的口气,又岂忍的了?当即就跳了出来。
“唉!”
彻底拦不住的朱河,见此无奈一叹!
“准备好了吗?”
陈平安最后提醒了一句,省得朱鹿输了,又怨自己偷袭,更不服气了。
“来啊,我让你先出拳!”
朱鹿不屑一顾道,一个泥腿子,还想跟自己打?
可下一刻,她就知道后悔了。
“砰!”
陈平安五指猛的紧握成拳,一步跨出,在朱鹿尚未反应过来时,拳头就已经照着她的面门而来。
原剧情中,朱鹿本来就不是陈平安的对手。
更何况现在的陈平安,在楚辞的干预之下,已经达到了武道二境,比原剧情的同时期更强。
朱河见此面色大变,连忙动身想要阻挡,但下一刻,一股恐怖的威压笼罩而下,将他定死在了原地。
出手的自然是楚辞了!
“你输了!”
陈平安的拳头在最后一刻,停在了朱鹿的面门前。
“不可能!”
朱鹿难以接受这现实,反手一拳就朝着陈平安抡去。
“啪!”
陈平安对敌,可从来没有大意过,另一手化掌,轻松接住朱鹿因为失去理智,变得毫无章法的拳头。
随后悬停朱鹿面门前的拳头变掌,一掌拍在了朱鹿肩膀上。
看着李宝瓶面子上,陈平安最终还是留了情。
“踏踏……”
朱鹿被拍的连退数步,整个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显得无比失魂落魄。
自己竟败给了一个瞧不起的泥腿子,而且还是败的毫无还手之力。
“唉!”
得获自由的朱河见此,又是长叹一声,只得过去安慰起了自己的女儿。
陈平安收拳回来,与楚辞一同做起了午饭。
很快五人就吃上了热气腾腾的鱼汤。
与朱家父女二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或者本来就不应该有这朱家父女二人的。
“呜呜,还是楚辞哥哥做的点心好吃。”
新鲜出炉的糕点,阮秀就迫不及待的往嘴里送去,反正她一个火神及她的修为,好像也不怎么怕烫。
“最后一笼还在锅里,看着点火。”
楚辞解开围裙,同时嘱托了阮秀一声。
“嗯嗯!”
被食物堵住嘴的阮秀只得点点小脑袋。
楚辞来到了水池旁,只见以往一直蓄满,灵气氤氲的水池,此刻已经只剩下一小半,灵气更是大减,金蛟有气无力的蜷缩在其中。
楚辞伸手将金蛟摄在手中,端详了一下后喃喃道:
“八境修为,还行,加上真龙之属的实力强悍,应当可以堪比寻常剑修,多算一个境界。”
说话间,楚辞眉心涟漪一闪而过,将金蛟吸了进去。
在养在这小水池,就有些憋屈这金蛟了。
而楚辞将金蛟收起后,金蛟原本盘旋之地,镶嵌着一颗五彩珠子,犹自散发着阵阵精纯灵力。
而珠子光影之中,还隐隐倒映出一道少女身影,脚下跟着一条四脚蛇。
“啧啧啧,这贪婪面前,真龙跟普通没开智的鱼,好像也没什么区别,见到吃食就咬,这下子没跑了吧。”
楚辞挖起珠子,看着其中的身影,戏谑笑道。
水池之中的灵液之所以骤降那么多,便是为了催动阵法,圈禁王朱所致。
骊珠洞天落地,限制没了,齐静春也可以说是死了,楚辞这些天也没空管王朱,原本应正是王朱逃跑,获得自由的最佳时机。
可结果呢,王朱垂涎他这颗五行珠,临走前还想捞一把,结果没捞着也就算了,反而还使自己受困,白白丧失了逃跑时机。
人当财死,鸟为食亡,楚辞一早就猜到这条贪婪的真龙,会上当的,所以他压根就不担心王朱逃了,才能那么放心的进山。
“老板!”
五行珠之中,被困了好些天的王朱,看到楚辞那张庞大的面孔,终是见到了救星的她,连忙求饶道:
“老板,您终于回来了,快点把我放出来,这小珠子憋死我了。”
王朱脸上笑嘻嘻,心里却不知道将楚辞骂的怎样一个狗血淋头了。
本来她现在,应该是在天高海阔凭龙跃,享受三千年来从未有过的自由翱翔。
然而,这阴险的黑心老板,竟然拿她当鱼钓。
当时楚辞跟王朱说,三天之后在回来,不想楚辞离开的第二天,骊珠洞天就落地了,一直拘束着她的齐静春也死了,加之楚辞又不在,因此王朱就想第一时间开溜。
可当王朱一想到楚辞的狡猾,就开始有些害怕,这会不会是楚辞的钓鱼执法,不然怎么可能一切那么的赶巧呢?
到时候偷跑的自己被楚辞抓到,不就倒霉了?
跑与不跑,这让王朱那叫一个左右为难啊!
直到突然间,她隔壁的铁匠铺好像是遭到了什么重击,一直笼罩着的水火禁制支离破碎。
终于,王朱下定了决心,跑,必须要跑。
不过既然楚辞家的禁制没了,跑之前不好好搜刮一把,那就太便宜这个黑心老板了,就太对不起自己这些年在楚辞手上遭的罪了。
因此王朱溜进了铁匠铺,首先找上的,就是楚辞置于水池之中,那颗已经令她垂涎了整整四年的五行珠。
然后,她就被困在了五行珠中。
“放你出来可以,但我的货呢?我可是已经给了钱的。”
该跟这条白眼龙好好算算账了。
“记得我走时,怎么跟你说的?最好别少我的货。”
“呃,这个!”
王朱尴尬了,她第一天想着,反正还有第二第三天,到时候在挖也不迟,因此吃完气运铜钱后,就直接美美睡觉消食了。
然后第二天,就出现了骊珠洞天的变故,想逃跑的她,就更不可能去挖斩龙石了。
最后又因想要偷东西,被困在五行珠中,上那拿货啊。
“老板,您先放我出来,我在加倍工作补齐货,好不好?
您要是关着我,可就更拿不到货了。”
“你以为现在还有斩龙石给你挖吗?”
骊珠洞天落地后,大骊就将斩龙石所在的山涯封禁了起来。
不过楚辞其实也没多少遗憾的,因为在神仙姐姐十年磨剑消耗,加之王朱多年开采之下,山崖所剩的斩龙石早已经所剩无几了。
“啊?”
楚辞没关系,但王朱可就傻眼了。
“既然你拿不出斩龙石,那就拿其他东西来抵债吧。”
楚辞另外一只手,照着五行珠一摄,王朱脚边的四脚蛇便被摄了出来。
这条四脚蛇可是五条真龙之属之一的土蛟。
“你什么意思?”
王朱见此面色一变,但下一刻,她就猛然反应了过来:
“等等,你一直在耍我,你一早就盯上了这条蛇。”
王朱终于明白,为什么楚辞会一直放任四脚蛇偷取水池灵液了,敢情楚辞早就将之当成了自己之物。
或者应该是说,并不是她王朱让四脚蛇偷楚辞的灵液,而是楚辞放四脚蛇跟在她身边,吸收她的龙气才对。
她白白帮楚辞养了四脚蛇这么多年。
“也不能说是白帮我培养啊,毕竟齐静春把你送来我这,让我教导,可还没付学费给我呢,好歹学堂学员入学,齐静春都能有几条腊肉。”
楚辞看着手中的四脚蛇,跟随在王朱身边多年吸收龙气,加之从他这边偷食的灵液,其实力已经远强于刚才的金蛟了。
不说当个上五境来用,至少上五境之下纵横,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四脚蛇,还不给我把五行珠抢过来,把我放出来。”
王朱却是不惧了,朝着已脱身的四脚蛇喝令,同时向楚辞讥笑道:
“我可是真龙,你以为这条四脚蛇会听你的?等我出来,有你好看的。”
楚辞的实力,不可能是四脚蛇的对手。
“是吗?你听谁的?”
楚辞闻言一乐,向手中的四脚蛇问道。
“咝咝!”
四脚蛇在楚辞掌心爬动着,向着楚辞露出讨好的眼神。
结果不言而喻。
“你也敢背叛我?”
王朱只感觉肺都给气炸了!
“真不明白你那来的自信它会听你的,是靠挨踢还是挨打?可惜你现在打不到它喽。”
楚辞转手将四脚蛇收走眉心界,同时讥讽道:
“三千年了,也不好好反思,当年斩龙一役,四座天下,为什么没有一方愿意站出来,帮你真龙一族,那怕是说句话那种。”
都已经站到了全世界的对立面了,真龙一族依旧狂傲的认为,错的不是我,错的是全世界。
所以,真龙一族被灭也是该!
“罢了,有些道理,学堂与老师说的在多,也没有用,还是让社会来教你吧。”
楚辞伸手覆上了五行珠,他要动用最后的大招了。
如果这还教不好王朱,那他也只能对不起齐静春的期盼了。
营地!
原本应是安静的营地,此时却是吵闹了起来,就连三个已经熟睡的小孩,此刻都被吵醒了。
三人以陈平安为主心,将那槐木人齐静春护在身后,与朱河朱鹿父女对峙着。
“小姐,快点过来我们这儿,那槐木傀儡有危险的。”
朱鹿急着招呼自家小姐道,至于其他人三人的死活,她才管不着呢。
“不要,齐先生不会伤害小宝瓶的,小辞哥哥也不会害我们。”
槐木人是他们齐先生的模样,加之槐木人齐静春是楚辞所赠,出于对于楚辞的信任,李宝瓶完全不为所动。
“他不是你们的齐先生,我是真的亲眼见到,有脏物进了这槐木傀儡中,你们快点让开。”
朱河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对面四人:
“这傀儡材质本就是有灵的槐木,是脏物的绝佳温床,若是不尽早解决掉,只怕是后患无穷的。”
“胡说八道,这是我姐夫送给陈平安的礼物,怎么可能有脏物敢进?就算是有,那也肯定是我姐夫有意为之的,反正绝无可能有任何的危险。”
李槐当即厉声反驳。
“刚刚已经给你们检查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现,可你却是执意要毁了这齐先生机关人。”
林守一审视着朱家父女,质声道:
“很难不让人想到,是因为你女儿白天输给了陈平安,所以你们现在在蓄意报复。”
“守一!”
陈平安扯了扯林守一,这话就有些过了,他刚才才跟朱河请教武学知识,从后者言谈举止中,能够看出朱河并不是心胸如此狭隘之人。
朱河现在说的言之凿凿,肯定是有他的底气。
但刚才他们让朱河检查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现。
而槐木人齐静春无论形象,乃至是所赠之人楚辞,于陈平安而言,都是意义非凡,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被朱河损坏的。
因而只能向着朱河如此说道:
“朱前辈,眼下情况复杂,不若还是等楚哥回来了,在做决定。”
朱河闻言,想到刚才他同这槐木傀儡交过手,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如果真逼的其中脏物鱼死网破,介时恐会出现难以料想的后果。
因此等实力深不可测的楚辞回来,在行决定,确实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也好,不过你们现在最好先离这槐木人远一点。”
“就不,才不会给你们下手的机会呢。”
李槐对自己姐夫可是绝对信任。
“过来这边!”
陈平安还是理智的,拉着三人稍稍退了些距离,小心一些并无错,如果齐先生木雕真的进了脏物,为了三个小孩安危,他也会忍痛毁去的,他相信齐先生与楚哥不会因此怪罪他的。
片刻后!
“你们在干什么?”
伴随着声音,楚辞的身影从黑暗当中走了回来。
“都不睡觉了?明天还要赶路呢。”
“姐夫!”
李槐见到楚辞,双眼为之一红,跑过来向着楚辞哭诉道:
“他们趁你不在,想要欺负我们。”
“楚公子,在下绝无此意,实在是事情紧急,不得已如此!”
朱河连忙将刚才发生的情况,一一告知给了楚辞:
“就在楚公子您离开后,在下亲眼见到一脏物进入了那槐木人中,而这些脏物多是心机不轨之辈,为了安全,在下才出手的。”
“你亲眼所见?”
楚辞闻言,很是怀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朱河。
朱河什么时候这么牛掰了?能见到齐静春的残魂?要知道原剧情中,齐静春这缕残魂那怕是几经折损,最后只剩下一缕春风,都能震慑那从十二境仙人降至半步十一境的魔头柳赤诚。
朱河既然能有实力发现,那么两个朱河,说不定真能同阿良打一打。
“楚哥!”
陈平安也同楚辞说一下自己所见到的情况。
“那我检查看看!”
楚辞走到了槐木人齐静春身边,一手装样子的搭在肩膀上,同时传音道:
“怎么回事?”
“我看李宝瓶与李槐熟睡了,就去给你送他们的那两件礼物,施加一下障眼法,避免被其他修士见到,心生歹念,可能因此导致消耗过大,导致残魂不稳,才被朱河看见了。”
其中的齐静春残魂无奈答到。
“消耗过大被发现了?”
楚辞可不觉得这个可能性有多大,他反而更愿意相信,是阿良的恶作剧,因为后者一有这个实力,二是那喜欢搞怪的性子,完全有这个动机。
“话说,你为什么不趁现在这个机会,表明身份,与他们相见呢?”
“还是免了吧!”
齐静春闻言,望着陈平安四人,柔声道:
“他们现在已经接受了我的离别,若我在与之相见,将来又要重新经历一次离别,徒增伤感。”
能这样默默地陪着五人,走过一段江湖路,齐静春已心满意足。
“好吧!”
楚辞耸耸肩,旋即收回了手,向着众人说道:
“朱河是看到了脏物,但我在槐木人中留下了阵法,已经剿杀干净了,现在槐木人没有什么问题,今后也没有必要在担心这个问题。”
阵法一事,楚辞并没有撒谎,毕竟他又不是不知道,槐木易招脏物,肯定是设有拦截与隐瞒手段。
现在又有齐静春加持过,上五境以下脏物,绝对没有入主的能耐,至于上五境脏物,那都是各有各的造化存在,瞧的上区区一截灵槐木才怪呢。
“哼,我就说吗,我姐夫做事,怎么可能留下后患?”
李槐闻言,瞥了一眼朱河。
“是在下多心了,差点坏了陈公子心爱之物,扰了大家的休息!”
朱河向着众人致歉。
“朱前辈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小心谨慎,并无过错,是我等不知情,错怪了朱前辈。”
陈平安同样回以高情商发言,毕竟接下来还要一路同行,关系闹的太僵不好。
“都休息吧,不早了,”
楚辞走向自己的帐篷,同时跟陈平安留了一句话:
“平安,今天折腾的够多了,明早晚一个时辰,在起程出发。”
“好!”
众人随之散去,守夜之人则是由陈平安换成了林守一。
陈平安与林守一两人先前已经商量好了,守夜分前半夜与后半夜两班,两人一人一班。
“骊珠洞天,哦不,现在应该是骊珠福地了,也不对,应该叫龙泉县才对,哎呀,总之无所谓了。”
一年轻的道士重新站在了边界处,叉着腰指天道:
“我道老三又终于又回来了。”
来来回回的陆沉,这一次终于没有什么意外了。
只是眺望着那座小镇,学堂方向,已经在也感知不到那个“教书先生”后,陆沉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可惜,可敬,亦或者有着那么一丝愧疚。
谁能想到,三教合一,齐静春已然只差最后一步,这是何等的天纵奇才。
但可惜,自己的大师兄走的同样是三教合一,为了自己的大师兄,齐静春只能死,也必须死了!
“只是齐静春临死之前,到底与师傅说了什么?以至于师傅竟是将这给那小子。”
陆沉掌间,一朵圣洁的莲花缓缓浮现。
本来他只是打算随便送给楚辞一座上等洞天而已,却不想送到门口了,师傅将他叫了回去,给他换成了这一座。
简直是令他难以置信!
……
“嗡!”
楚辞眉心处涟漪归于平静,双眼睁开,一丝喜意闪过。
“不错,一场武运甘霖,让眉心界恢复了近两成,加上炼气修为提升,五行气供应大增,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全盛,重新扩增了。”
“恭喜楚辞哥哥功力大增!”
一旁的阮秀甜笑祝贺。
“你这丫头,打趣我!”
楚辞捏了捏阮秀圆嘟嘟的小脸蛋,即使是以楚辞现在的实力,都不敢说稳胜阮秀。
阮秀情况太特殊了,楚辞根本就搞不懂她的实力极限在哪里,现在人畜无害,说不定下一秒就是金丹元婴,乃至是上五境。
“岂敢!”
阮秀歪着小脑袋,眨了眨眼睛,尽量展示自己的天真无邪,表明自己绝没有这个心机。
而后小鼻子抽了抽,看着因为李二喂拳,一身狼狈的楚辞,故意嫌弃道:
“洗澡水与衣物已经备好了,快点去吧,脏死了。”
“好的,等我出来,在给你做好吃的。”
楚辞其实也受不了自己这一身的血污。
“嗯嗯!”
阮秀连连点头。
“唉,眼里就只有哥哥,没有我这个爹爹了!”
阮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了回来。
“爹,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吓得一激灵的阮秀,跺了跺脚,气鼓鼓的瞪着阮邛。
“哈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女儿奴的阮邛赶忙陪罪。
“咚咚!”
好在这时,敲门声响起,算是救了阮邛。
当楚辞洗澡完毕,换身干净衣裳出来时,发现阮邛正在同一名约莫而立之年的男子,正喝着酒商谈着什么。
男子身材高大,双眉修长,肌肤白皙,秀气阴柔的容貌,配合魁梧阳刚的体魄,有一股别样的风采。
“小辞,来认识一下,这位是大骊王朝派来的龙泉县主官吴大人。”
阮邛向楚辞介绍了一下。
骊珠洞天落地大骊境内,大骊以此立了龙泉县,今后他们在此开宗立派,自然就免不了同这位吴鸢吴大人打交道了。
“吴大人!”
楚辞抱了一拳,尽一下礼数。
“早听话阮师有一公子,有圣人之姿,今日得见,果真是气宇不凡。”
官场老油条的吴鸢,开口就是一顿吹捧,不管是与不是,先讨一下阮邛一门的好感肯定错不了的。
毕竟他虽然可以说是国师崔瀺的弟子,可如果阮这位圣人若是对他有所不满,向朝庭传一句话,他就得卷铺盖走人了。
“楚辞哥哥,你不是说要带我去镇子上玩吗?”
一旁百般无聊阮秀跑过来拉着楚辞手臂,故意这般大声说道。
“师傅,我们就先走了。”
楚辞自是明白阮秀的意思,他同样也不喜欢看两个老油条拉扯。
“去去!”
阮邛挥了挥手,将两人赶了出去。
“阮师,起名剑宗一事,只怕是会~”
吴鸢这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件事情没得谈,不行的话,我大不了在去别的地方找山头。”
阮邛既然已经在楚辞面前做出决定,又怎么可能会更改。
当然,阮邛自是看出了吴鸢的顾虑,便是保证道:
“你们放心,纵使是有天大的麻烦,也只有我剑宗担责,绝对不会波及到你大骊的。”
“阮师既知晓轻重,是在下多嘴了。”
吴鸢听后不敢在多言,生怕逼跑了阮邛。
任何一座王朝,能够拥有阮邛这样的圣人帮忙坐镇山河,都是莫大的幸事。
尤其阮邛的言下之意,是他选择在此扎根,而不仅仅是类似客卿、供奉、国师这样的身份依附大骊,因此不是那种合则聚、不合则散的形势,阮邛是真正在大骊国土上开枝散叶,无形中与王朝气运戚戚相关。
要是他逼走了阮邛,别说是卷铺盖了,估计几条命都不够大骊皇帝砍的。
接下来两人谈的,就是有关于大骊划分给阮邛,用以开宗立派的地盘,及一些其他的利益了。
只是最后看起来,双方相谈的并不怎么欢愉。
……
另外一边,楚辞与阮秀却是遇到了一个拦路的家伙。
是一个与他们同龄的少年,长得眉清目秀,眉心处还有一粒画龙点睛似的红痣,挺招人喜欢的喜庆模样。
楚辞见了之后,神形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少年笑眯眯的看着无限警惕,随时就会出手的楚辞,不由得问道:
“难道你还能认出我?”
当年入骊珠洞天前,阮邛曾去过一次大骊京城,他与楚辞也算是有过照面。
只是现在,他用的可是一个陌生少年的分身,以楚辞的实力,没道理认出他来了对呀。
“大骊国师,人称绣虎的崔瀺,很难让人不认识。”
崔瀺,齐静春师兄,文圣首徒,但因三四之争文圣落败,已经叛出文圣一脉。
来到了大骊担任国师,使大骊从曾经的蛮荒小国,迅速发展成了如今宝瓶州的北地霸主。
还有后来与齐静春联手,抵御蛮荒天下的入侵,与三教祖师论道等等。
可以说是全书中,心智手段最是可怕的几人之一。
“有意思,你果然很有意思!”
崔瀺当年那一次见面,就看出了楚辞有些特殊。
而这些年,他在骊珠洞天布置的密探,也一直难以监控到楚辞的详细情报信息了。
如此一来,他对楚辞的兴趣就更大了,尤其是听说楚辞与齐静春关系匪浅。
“走了!”
既然身份被识破,崔瀺自然就没有纠缠下去的理由。
“楚辞哥哥,这人很可怕吗?”
阮秀奇怪的问道,她看不出什么来。
“现在他是只虎,不过马上就会成一只大白鹅了。”
楚辞想起原剧情,崔瀺很快可就要倒大霉了。
“走,回铁匠铺做好吃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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