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不肯:“这衣服是按二少爷的尺寸做的,你穿也不合适。”
“反了你了,一个下人也敢忤逆我。”他一把推开春兰,转身拿着衣服回了房间,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不识好歹的东西!”
春兰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捂着脸哭着跑回了西院。
乔灵琋正在院子里摆弄花草,见春兰哭着回来,秀眉微蹙:“怎么回事?”
春兰哽咽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乔灵琋。
乔灵琋听完,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她二话不说,带着春兰径直去了偏院。
程于修已经换上了程子毓的新衣,正对着镜子顾影自怜。
他看见乔灵琋进来,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反而得意洋洋地问道:“怎么样?我穿上这身新衣服,是不是英俊潇洒?”
乔灵琋一言不发,目光冰冷地扫视房间,最后落在桌子上的一把剪刀上。
她拿起剪刀,一步步走向程于修。
程于修被乔灵琋的气势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乔灵琋依旧沉默,走向程于修,一把揪住他胸口的新衣,手中的剪刀干脆利落,几下便将那身华贵的锦缎剪成了破布条,碎片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地。
“厚颜无耻。”乔灵琋猛地甩开程于修,厌恶地拍了拍手,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不是你的东西也敢抢,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穿。”
她将剪刀扔在地上,转身欲走。
“乔灵琋。”程于修恼羞成怒,指着乔灵琋的背影,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你最近是怎么了?为何性情大变,对我如此刻薄?”
乔灵琋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眼神冰冷地刺向程于修。
“我如何对你?你又是如何对我的?”
程于修梗着脖子,理直气壮。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天经地义,你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对劲,整天向着程子毓,对他比对我这个相公还好。”
“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们之间,该不会……”
“我和子毓的关系清清楚楚,用不着你在这里嚼舌根。”乔灵琋打断程于修污蔑的言语,语气中充满了警告。
“我之所以对他好,是因为他值得,因为他跟你不一样。”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在了程于修的自尊心上。
他愤恨地警告乔灵琋:“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夫人!”
他伸出手,一把扯住乔灵琋。
“我知道你怪我冷落了你,我现在就可以跟你好。”
他想把乔灵琋推到卧房。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乔灵琋心头,她毫不犹豫地推开程于修,拳脚如雨点般落在程于修身上,每一击都精准而有力。
她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很快,程于修便浑身淤青,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程于修,我警告你,管好你的手!再有下次,我就打断它!”乔灵琋的声音冰冷,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凌。
她不再理会瘫在地上的程于修,转身带着春兰离开了房间。
……
傍晚,程家众人围坐在饭桌旁。
程母一眼就看到了程于修身上的伤痕,心疼地问道:“于修,你这是怎么了?谁打的?”
程于修捂着身上的淤青,添油加醋地将乔灵琋给程子毓做新衣的事情说了出来,却刻意隐瞒了自己轻薄乔灵琋的举动。
程母听完,顿时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作孽啊,我程家怎么会娶了这么一个悍妇进门。”
杜明华在一旁柔柔弱弱地开口,看似劝慰,实则火上浇油:“你先消消气,其实,我觉得她对子毓表哥也太好了些。那天晚上,我亲眼瞧见乔灵琋去了子毓的房间,两人在里面待了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