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全场哗然，众人开始肆无忌惮地议论起来。
“一个武夫也来参加诗会，真是不知所谓！”
“就是，也不怕丢人现眼，耽误大家时间！”
“我看他根本就是来混吃混喝的！”
秦公子和贺公子看着站在花园中央的程子毓，眉头微微皱起。他们不相信程子毓不会作诗。
“程公子，你可是有了佳作？”秦公子关切地问道。
人群中，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不耐烦地喊道：“我看他根本就作不出来，还是赶紧换下一位吧，别耽误大家时间了。”
程子毓突然开口了。
他声音清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缓缓吟诵道：“灼灼桃花色，菲菲柳絮飞。春风不肯住，吹落满庭闱。繁华落尽后，唯有绿叶归。人生亦如此，盛衰何需悲。”
全场鸦雀无声。
原本等着看笑话的人，此刻都愣住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能作出来，而且这诗竟有几分味道。
寂静中，一道清脆的掌声打破了安静。
秦公子率先拍手叫好：“好诗！程公子这首诗，意境高远，令人回味无穷。”
贺公子也忍不住重复念了一遍：“妙啊，没想到程公子竟然能作出这等好诗来，此诗意境深刻，立意新颖，当属全场最佳。”
秦公子赞同地点了点头：“不错，这首诗的确是这几年来春日宴中最好的诗词了，程公子真是才华横溢。”
众人原本对程子毓有些轻慢，甚至带着几分不屑，此刻见他得到了秦公子和贺公子的赏识，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纷纷出言夸赞。
“程公子今日真是一鸣惊人啊，没想到从前的武夫竟然在文学造诣上如此之高。”
“是啊，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这首诗作得真是太好了，我等自愧不如。”
程子毓面对众人的夸赞，神色依旧淡然，他微微拱手，说道：“诸位谬赞了，在下这点微末文采，都是托了嫂子的福。若不是嫂子让我拜在宋老师门下，在下恐怕至今还只是个粗鄙武夫。”
一听程子毓是宋先生门下，秦公子和贺公子才恍然大悟。
“原来程公子是宋先生的弟子，怪不得如此多才。”秦公子说道。
“宋先生的大名，如雷贯耳，能成为他的弟子，真是令人羡慕啊。”贺公子也感叹道。
众人也纷纷感叹程子毓的好命，竟然能拜在名师门下。
江子衿的目光一直落在程子毓身上，眼神中带着赞赏。
听到程子毓提及嫂子乔灵琋时，她也将目光转向了乔灵琋。
乔灵琋收回落在程子毓身上的目光，恰好对上江子衿探究的眼神。
两人视线交汇，只微微颔首示意，便各自移开目光。
一个淡然自若，一个意味深长。
秦公子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今日春日宴，除了吟诗作对，在下还准备了几个诗谜，诸位可有兴趣一试？”
他话音刚落，便有侍从捧上一个盖着红绸的托盘。
秦公子伸手揭开红绸，托盘上放着一张折叠的纸笺。
他展开纸笺，朗声念道：“身披鳞甲，四足游走，非龙非蛇，喜水怕火。打一物。”
谜面一出，花园里顿时安静下来。
众人低头沉思，却无人应答。
片刻后，才有人试探性地开口：“可是鱼？”
秦公子摇了摇头，“非也。”
又有人猜测：“是龟？”
“也不是。”秦公子依旧摇头。
接连几人猜错，现场的气氛渐渐凝滞，有人忍不住抱怨：“秦公子今日的谜面也太难了吧，我等绞尽脑汁也想不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