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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狱小说

蒋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成监狱,位于京城北部,鹤山东侧,西面群山重叠,北、东、南面则是一望平野,是华国最著名的监狱之一,关押着众多高级别囚犯,有“华国第一监狱”之称。寒冬腊月,大雪纷飞。监狱会议室。

主角:蒋震付小青白悦   更新:2023-09-17 17: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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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蒋震付小青白悦的其他类型小说《官狱小说》,由网络作家“蒋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成监狱,位于京城北部,鹤山东侧,西面群山重叠,北、东、南面则是一望平野,是华国最著名的监狱之一,关押着众多高级别囚犯,有“华国第一监狱”之称。寒冬腊月,大雪纷飞。监狱会议室。

《官狱小说》精彩片段

秦成监狱,位于京城北部,鹤山东侧,西面群山重叠,北、东、南面则是一望平野,是华国最著名的监狱之一,关押着众多高级别囚犯,有“华国第一监狱”之称。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

监狱会议室。

“因为你表现良好,上级批准了,减半年,下月一号出狱。”李副监狱长说。

听到减刑半年,蒋震的表情稍微有些不自然,故作老实地轻轻应了一声:“嗯…好。”

“呵……”李副监狱长笑着合上文件,看着蒋震说:“你在咱这儿关五年了吧?这些年把那几个爷伺候得那么好,你要说无所图的话,我们是不信啊。”

蒋震也承认,自己进来之后,就非常用心地讨好这些大佬们。

那种讨好与付出,怎会无所图?

这里服刑的人里,省部级领导一大片,公检法的老大更是不少,这是多少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的。而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随便认识一个、讨好一个,未来出狱后也绝对是青云直上的主儿啊。

可是,随着深入接触这几年,在亲近这些大佬并聆听了他们的“教育”之后,自己的认识早已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高层的政治对抗,利益集团的要挟,斗争之激烈,只有他们这些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听过他们的叙述之后,蒋震不敢有所图了。

“我无所图……”

“哼……”李副监狱长显然不信,轻蔑一笑说:“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你这么年轻,出去后老老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事还是有希望的。如果你非要跟这些极度敏感的人来往,以后肯定会吃亏,甚至还会再回来。”

“明白。我出去后,一定遵纪守法本分做人。”

“明白就好。下一个。”

——

走出会议室。

回到监舍不一会儿,便是放风的时间。

蒋震走出监舍后,便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聚集在大厅门口处,这里的犯人都不用穿监服,个个双手背在身后,俨然领导气派,正赏着外面的雪。

若是外人见了,许是会以为这里是养老院呢。

“咳……”六十多岁的徐老从蒋震面前走过,轻咳一声后,转身走进了自己的监舍。

蒋震知道徐老的意思,但是,他真心不想跟进去。

可,能不跟吗?

自己跟徐老的老乡,凭着这个关系,当初进来后,对徐老讨好和孝敬得最猛。

自己费了九牛二虎才进了徐老圈子,这会儿马上就要出狱,徐老怎么会不知道?又怎会轻易放过自己这条小“哈巴狗”?

于是,赶忙跟进去,轻喊一声:“徐老……”

“办下来了?”徐老说着,走到一边的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高档香烟拆包。

在这座监狱里,徐老这个级别的人在生活上与外面毫无二致。

蒋震走上前,拿过一旁的火机,见徐老将烟衔上时,当即点上。

“减了半年,下月一号出去。”蒋震放下火机后,恭敬地说。

要知道,在秦成监狱像蒋震这样的低级别罪犯是极少的,如果不是因为他在机要部门上班,如果不是因为案子涉及到华国机密,他也不会被关在这里。而其他的罪犯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见了谁都不敢放肆。

“嗯……”徐老坐到椅子上,弹了弹烟灰后,双眉轻皱问:“我之前跟你说的事儿,考虑得怎么样了?”

“徐老……”蒋震走上前,恭敬地微弯着身子说:“我是个有案底的人,不可能再从政了。”

徐老听后,看向蒋震的目光中透出股子精明,不悦地说:“如果你想,我可以把你的身份变成一个死人……”

蒋震怎会不知徐老的能力?

别说是有案底,就是个大活人,他也能让对方从所谓的“档案材料”中消失。“阿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徐老翘起二郎腿说:“你别看我这会儿是在里面,可我的“脚”在外面可是相当活跃啊。”

“徐老……说实话,我真不想从政。”蒋震故作优柔寡断的样子低着头说:“如果可以,我希望出去之后,您能在商业上帮帮我。”

“商业?……荒谬!”徐老说着,直接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后,走到一边的窗前,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雪,低声说:“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听徐老如此说,蒋震赶忙凑到窗前:“徐老,我真不是从政的材料。我之前在汉江机要局工作的时候——”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咱俩是老乡,我会在查不清你情况下信任你吗?!”

徐老眉头紧蹙,双目泛火,冷瞪着蒋震继续道:“还是说,你觉得有我徐某人查不到的东西?”

“您……”蒋震不敢置信地看着徐老。

徐老慢慢正过身子,说:“七十万,对吧?”

“……”蒋震听到七十万,眼神当即就震惊了。他知道?

“刘丰恺,对吧?”

“……”蒋震听到刘丰恺的名字,当即低下了头。他知道,徐老是真的调查过。

“你二十二岁大学毕业,毕业就考进了汉江市机要局,一个月之后,为了给你女朋友白悦筹集医药费,答应了你同事刘丰恺父亲的条件,以七十万的价格替刘丰恺背锅下这泄露机密的罪。哼……你对他们倒是重情重义,对我怎么就说翻脸就翻脸?你以前是怎么说的?!”

“我以前不懂事,我……”蒋震感受着徐老的强势,却无可奈何,他的实力何等恐怖蒋震再熟悉不过,警方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却调查得清清楚楚,怎能让人不恐惧?

“让你从政……就那么难?”徐老问。

“徐老……”蒋震硬着头皮靠近几分,“……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我刚考上公务员的时候,我觉得从政一点儿都不难!我甚至觉得政治会贯穿我的一生!可是,在这儿的五年里,我见了太多太多,,我听了太多太多!我…我觉得政治就是一个…一个万丈深渊,我…我不想从这个牢笼出去之后,再踏进另一个牢笼啊……”

“那你觉得经商就不复杂了吗?简直愚蠢!咱们国家实行的是什么主义?是国家资本主义!所有的商业都得围着政治转!如果你经商,你只能去干那些国企剩下的边角料活儿!你就是发展又能发展到什么程度?你要知道,最主要、最上层的资本和经济,平民们根本没资格参与!你要想出人头地,就得听我的去从政!”

“徐老,我就是想出去后做一个平民……”蒋震说。

他非常清楚徐老让他从政的目的!

徐老他不甘心啊!

这里有太多太多不甘心的政治家,而徐老就是其中之一!

服务徐老那么多年,他很清楚徐老的圈子有多复杂、有多强大!

倘若进去,一辈子都未必能走出来!

这一辈子都会像条狗一样被徐老拴住!

所以,他继续拒绝道:

“政治太复杂了!而且,我在政治上也没野心!是真不想当官!不想每天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地过日子!徐老……我承认,我承认我最开始接近您的时候是想着以后能得到您的帮助,但是,我现在真的看透了。”

“那我告诉你的那些秘密,怎么办?”

“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你觉得我会放心?”徐老的眼神中透出骇人的神色,那是久经官场考验的冷静无情,他紧紧盯着蒋震缓声道:“要不…我再告诉你个秘密?”

“……”蒋震迎上徐老那充满深意的目光,静静等待着下文。

“你的女朋友白悦嫁人了。”徐老说罢,眼神中的不屑又深了一分。

“不可能!”蒋震脑子嗡的一声,想到自己的女友白悦,想到与她走过的青春,很是果断地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她的命是我救的,而且,我们已经约好出狱之后就结婚!”

“她多久没联系过你了?”徐老眼神里流露出不屑的神情。

“她…她……”蒋震心里很清楚,白悦已经一年半没有消息了。

可他怎么会愿意承认心爱的女人嫁人了?

自己为她坐牢,自己救了她的命,之前两人都还幻想过结婚的,她怎么可能嫁人?

“我就说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哼!”徐老转身走到一边的椅子前坐下,“你以为出狱后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吗?简直幼稚。”

“她…她嫁给谁了?”蒋震赶忙走到徐老跟前问。



白悦跟谁结了婚,徐老并没有说。

徐老越是不说,蒋震就越是着急!

因为他知道,稳重的徐老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但是,蒋震怎么会不追问呢?

当蒋震再去问徐老的时候,徐老见他那么着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等你回汉东不就知道了?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找她的好。”

“为什么?”

“你不是不想从政、不想听我吩咐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出去就是废人一个,到时候找个媳妇儿都成问题,更别说破镜重圆了。而且……”

徐老见蒋震的表情异常窘迫,落井下石道:

“而且,你女朋友找的老公可不是个一般人。等你出去之后,等你见识了现实的残酷,你肯定还会再回来找我。不过,那时候咱俩可就不是现在这么层关系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您……”蒋震明白他的意思,他知道倘若现在不答应徐老的条件,以后就没机会了。

“阿震,”徐老摸过旁边的烟点上一根说:“咱们看似是利用的关系,实际上却是帮扶的关系。我现在是在帮你……多少人想要巴结我,你不清楚吗?我为什么选择了你?”

徐老一句话,就将蒋震的回忆拉到了五年前。

在没有进来之前,蒋震就知道徐老。

可以说,整个华国的官场上没有人不知道徐老的位高权重。

但是,却少有人知道徐老被搞下台的真实原因……

蒋震做梦都没想到会见到徐老,更没想到徐老会选择他,选择他来做自己的“知己”。

“我选择你,不仅因为你是我老乡,还因为你干净。你只参加了一个月的工作,你的官场履历就像一张白纸一样干净。我可以在你身上尽情地书写未来。”

“您只是想让我帮您报仇而已……”蒋震不再遮掩地直接掀开了底牌。

“有什么区别吗?”徐老翘起那瘦瘦的二郎腿说:“资料我都找人给你弄好了——汉江市昌平县县委办公室的科员。”

“为什么让我去昌平县?”蒋震问。

“你这是答应了?以后听我安排?”徐老当即问。

蒋震那刻只想知道白悦的下落,只想知道白悦到底嫁给了谁!

他了解白悦,他觉得白悦不会是那么绝情的人!

她八成是又遇到了什么困难了吧?

但是,自己这身份,出去之后也是有案底的人,倘若白悦真有什么难处,自己能帮上忙吗?

而且,自己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妹妹。出去之后,若是没有徐老的帮助,就只能在社会底层挣扎了吧?

“我,别无选择了……”蒋震说。

“算你聪明!”徐老站起来盯着蒋震那张帅气的脸说:“告诉你,白悦现在就在昌平!”

“……”蒋震听后,大脑快速旋转。

——我和白悦都是汉江市市里长大,她怎么会跑到昌平县?

——难道是嫁过去的?

“至于白悦为什么去昌平县,等你回去之后自然会知道。而我让你去昌平县工作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付国安的侄女付小青即将去昌平县挂职副县长。而你……必须给我搞定这个付小青!”

付国安是谁蒋震很清楚!

那是让徐老付出惨重代价的学生,汉东省副省长,现任南云省的省长!

可是,靠近他侄女是什么意思?

“搞定?您这个“搞定”的意思是?”蒋震心中猜到了什么,可是却不敢去确定。

“阿震,”徐老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看着蒋震说:“我之所以选择你,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长了一张标准的政治脸,同时,也是一张能抓住女人情感、俘获女人芳心的脸。”

“您是想让我利用付小青进入付国安的圈子?然后再伺机报复付国安,对吗?”

“哈哈!”

徐老当即大笑,但是,神色又忽然骤变,目光冷寂且恨意浓重地盯着蒋震说:

“对!这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情感…知道什么是情感吗?那是重大事件的根本性扭转工具!只要对方动情,就会犯错……我就是想让你利用付小青来靠近付国安!知道吗?付小青的真实身份根本不是付国安的侄女,她是付国安亲生女儿!”

“……”蒋震听后,心中刹那一紧。

“呵,不过……阿震啊……你知道我做事是有章法的……”

徐老勾起一道冷笑,目光阴鸷盯着蒋震,颇有威胁的意味说:

“我可以给你翻案,也可以抹去你的案底!同时,我还会为你在政治上悄悄铺路……但是,如果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你却无法搞定这个付小青的话,我会让你重新回到监狱里来做我的知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蒋震听后,心中更是一片厚重的灰暗之色。

光明与黑暗,都似是被徐老玩弄于股掌之间。

“明白。”

——

那晚,蒋震一夜未眠……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给缠上了。这条毒蛇可以帮他获得财富,可是,毒蛇一个不乐意却也会让他中毒身亡。

他忽然间又明白过来——其实自己早就被这条毒蛇盯上——并中了蛇毒。

只是,蛇毒的解药,还是蛇毒……

想到未来会被徐老拿捏,蒋震当即从床上坐起来。

黑暗中,门口的铁栅栏反射着走廊上的微光,他觉得自己必须做好多重准备。

徐老在这秦成监狱,并不是最最厉害的人,自己的“老师”还有很多……

他转头看向书桌上那厚厚的笔记,那是这些年跟各位“老师”们学习到的知识笔记。

监狱里的生活是平淡无趣的,聊天是最好的放松。

这些高官们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们从政的经验之谈,是任何高等院校甚至在职高官们都学不到的知识。

平日里蒋震细心服务这些“爷”,他们便将自己的经验和看法都讲了出来。

从那些“老师”的口中,不仅了解到了政治的残酷,更了解到了国家进程之中的各种危机。在各种危机之下,是各种利益群体的对抗,甚至都能延伸到国内外军事上的对抗。

交谈中,这些“老师”们将他们对政治的理解,以及上位的方式方法都细无巨细地讲给了蒋震。

那是极其复杂的,也是很多课本上学不到、现实社会里见不到的知识。可是,在他们口中,那都是柴米油盐般的平淡过往。

学习中,“纠错”是提高成绩最好的方式。蒋震在这里与巨贪大贪们的交流,便是对未来人生的一种提前认识、提前“纠错”。

而,蒋震此刻之所以对官途充满了担忧,正是因为他现在对官场的了解太通透、太清醒。

他清醒地意识到——官场,是利益的牢笼!

踏足官场之后,无形的利益之手会从四面八方延伸而来,不经意间便将一个官员死死地捆绑住。

——

2月1日,腊月十一,蒋震出狱。

入狱五年,那部老式的诺基亚手机早已没电无法开机。

走出监狱,他第一时间就找了个电话亭,拨打了那个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手机号码。

结果,竟提示是空号……

蒋震失落地坐上前往火车站的公交。

当天下午坐火车抵达汉东省,晚上七点坐长途汽车抵达汉江市。

蒋震无父无母,在汉江市,他唯一的亲人只有一个妹妹。

但是,他第一时间没有回家。

因为,现在最想见的人是白悦!

虽然他知道白悦可能在昌平县,但是,他仍旧在七点二十三分来到了白悦家门口。

她家是一楼,刚才上楼的时候,他看到她家的灯是亮着的!

哪怕她不在家,她妈也会在家!

为了救她,已经牺牲了自己妹妹的幸福,还牺牲了自己五年的大好青春!他现在万分急迫想要知道白悦究竟有没有嫁人!

自己那么爱她,如果她如此无情,那必须要让她付出代价!

甚至是血的代价!

不……

蒋震的手放在门铃上时,忽然停住了。

扪心自问:

我为什么要怨她?

又为什么要让她付出代价?

当初是自己心甘情愿救她的……

当初是自己同意了刘丰恺父亲的请求,白悦从来没有说过要我为她做什么啊?

她,只是不道德而已吧?

不,这又如何用道德来评价呢?

我救了她,她就一定要嫁给我吗?

上帝也没有规定,你爱一个人,对方就一定要爱你、一定要嫁给你啊!

所谓的约定,不过是对未来美好婚姻生活的憧憬而已……

自己所有的付出与牺牲,对她来说,或许只是一场愚蠢的自我感动而已吧?

爱情不是交易,没有契约的限制,也不会有所谓的付出与回报的正比。

想到这些,他慢慢收回了手。

可理智只是理智,情感仍旧归于情感……

哪怕理智告诉自己没必要较真,但是情感却让自己的脚步无法移动,仍旧停留在原地,迫切地想要按动门铃问个究竟!

“阿…阿震?”楼道口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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