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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谋高嫁: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王翠涕泪横流的诉说着,眼中迸发出蚀骨恨意。
姜舒打量王翠,见她形容憔悴发丝干枯,面上还有淤青和红痕,沧桑的如三十多岁的妇人。
可王翠明明才十九岁。
紧挨着王翠的小桃,干瘦的像只小猫,腊黄的小脸瘦可见骨,湿漉漉的眼中透着胆怯和害怕。
亲生骨肉都如此对待,赵德柱简直就是个畜生。
姜舒心头火起,问王翠想要如何处置赵德柱。
“我恨不能扒他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又嫌他恶心。”
王翠咬牙恨声道:“求侯爷夫人为民妇做主,杀了赵德柱丢去后山喂狼。”
“那你和孩子往后怎么办?”姜舒觉得她们母子实在可怜。
“回家,一边照顾父亲尽孝,一边将小桃养大。”王翠搂着瘦弱的小桃,眼中情绪复杂。
出于母性本能,她自是爱自己的孩子。可一想到小桃是她被赵德柱强辱后生下的,她又恨的心痛。
同为女子,姜舒明白王翠心中的痛苦,却又无可奈何。
想了想,姜舒对沈长泽道:“侯爷,赵德柱这些年应当蓄积了不少财产。”
“你的意思是?”
姜舒靠近他低声耳语了几句。
沈长泽稍做思索,高声道:“霍冲,将他带进来。”
霍冲拎着赵德柱进屋,扯下了他嘴里的臭鞋。
“侯爷饶命,小人知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赵德柱痛哭流涕。
沈长泽冷睨着他,肃杀道:“现在本侯给你两个选择。一、交出你所有财产,押送官府审理。二、直接将你绑了丢去后山喂狼。”
沈长泽虽没有随意杀人的权利,但只要他想,理由多的是。
甚至他都可以不用背杀人的罪名,直接对外宣称赵德柱失足落崖便可。
赵德柱显然也深谙此道,没有多想便选了一。
押送官府尚有一线生机,被绑了丢去后山就只能葬身狼腹了。
暂得生机的赵德柱被关进了柴房,沈长泽命霍冲带人去清点他的财产。
赵德柱所犯罪行甚大,王翠只是受害者之一。
为了给其他受害者一个交代,沈长泽命人将赵德柱的财产都分给了他们,以做补偿。
小桃是赵德柱的女儿,王翠又是境遇最悲惨的一个,是以她们分得的财产最多。
但他们却并不满意这个结果。
“这些脏钱我们不要,我们只要赵德柱死。”王翠等人跪地请求。
沈长泽安抚道:“你们放心,赵德柱罪恶深重,按律当斩。”
姜舒也耐心劝道:“钱没有脏与不脏,端看在谁的手里。这里面有一部分甚至是赵德柱从你们身上剥削来的,本就该是你们的。”
王翠等人听了这些话,心中稍安,都等着看赵德柱的下场。
而被关进柴房的赵德柱,冷静下来后不甘认命,想尽办法要见沈长泽一面。
看守的护卫本不屑理会,但赵德柱嚷出一句话后,护卫面色一变,迟疑了一瞬去禀报沈长泽。
第三十七章
姜舒在屋中沐浴,沈长泽在院子里同新任庄管商讨庄上事宜。
“侯爷,属下有要事禀报。”护卫脚步匆匆,面色惶急。
孙管事是个人精,识趣的退下。
四下无人,沈长泽道:“说。”
“赵德柱说侯爷要是不去见他,等到了衙门,他就说是太夫人包庇纵容他的。”护卫如实禀报。
沈长泽一听气的七窍生烟:“好个刁奴!”
护卫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沈长泽愤怒起身,快步往柴房走去。
第十三章 受罚
“小姐慢点……”揽云院婢女银环,忧声提醒前方奔跑的小人。
“砰!”追赶蝴蝶没看路的晏欢,直直撞上了画桌。
“啊,夫人的画!”檀玉惊呼出声,手忙脚乱的拿绢帕蘸掉晕染到画上的颜料。
但画还是毁了。
“哇——”撞疼的晏欢捂着额头放声大哭。
银环吓坏了,急忙跑上前察看:“小姐别哭,让奴婢看看伤势。”
“你怎么看的孩子,夫人半个时辰的心血都被你毁了。”檀玉愤懑迁怒银环。
晏欢是小姐她骂不得,只能拿银环撒气。
银环急的快哭了,赶忙跪地赔罪:“夫人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檀玉不依不饶:“你一句不是有意的就完了,你可知……”
“行了,别为难她了。”姜舒出声制止,末了对银环道:“赶紧看看小姐有没有撞伤。”
“谢夫人饶恕。”银环小心拿开晏欢捂额头的手,看后稍稍松了口气。
万幸,小姐没有撞破皮,只是撞红了一块。
“哇!”撞疼的晏欢仍旧哭个不停,任凭银环怎么哄都不行。
远处经过的下人好奇的朝这边张望,心生揣测。
“夫人。”楮玉小声提醒。
今日这出要是传开了,夫人怕是要落个刻薄狭隘的名声。
姜舒在心底暗叹,今日出门没看黄历。
想起从前姜宁哭闹时用糖一哄一个准,于是姜舒试探道:“晏欢,我请你吃糖好不好?”
一听有糖吃,晏欢果真止了哭声,红着眼像只小兔子似的巴巴望着姜舒。
看着如此惹人怜爱的小姑娘,姜舒心中柔软,过去将她抱起温声诱哄。
“晏欢乖,吃了糖就不疼了。”
楮玉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拿来了一包酥糖,还有一盒药膏。
“吃吧。”姜舒把糖放到晏欢面前。
晏欢试探的看了她一眼,嫩藕般的小手抓起酥糖往嘴里送。
到底只是个三岁的孩子,哪能抵挡得了糖的诱惑。
趁着她吃糖的功夫,姜舒用食指挖了冰凉的药膏,细细涂抹到她撞红的额头上。
银环战战兢兢侯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小姐受了伤,又冲撞了夫人,她做下人的难辞其咎,一顿责罚在所难免。
然姜舒只字未提,令她侥幸又忐忑。
抹完药确认无大碍后,姜舒叮嘱晏欢:“以后玩耍要小心些,不要盯着天上,要看路。”
晏欢吃着糖奶声奶气的应:“知道了,母亲。”
听到这声母亲,姜舒一怔,心中漾起微妙情感。
“你哥哥呢?怎么没陪你一起玩耍。”姜舒温柔的同一个小孩闲话。
“哥哥去学塾了。”晏欢撇嘴,哥哥不在,一点都不好玩。
姜舒恍然,是了,沈长泽同她提过此事。
陪着晏欢玩了一会儿,见她小嘴打起了哈欠,姜舒吩咐银环:“带小姐回去吧。”
“是。”银环小心翼翼上前抱过晏欢。
晏欢恋恋不舍的看着姜舒……旁边桌上的酥糖。
“小馋猫。”姜舒好笑,将剩下的酥糖都给了她。
送走晏欢,檀玉一边收拾画桌一边嘟嚷。
“真倒霉,画被毁了不能生气,还得拿糖哄小孩……”
檀玉觉得,锦夫人母子三人就是来克夫人的。
“一包酥糖换一声母亲,我捡大便宜了。”姜舒半是真心半是打趣。
檀玉气的干瞪眼。
姜舒明白檀玉为何生气,也明白程锦初母子对她的威胁,但她实在没办法对一个孩子置气。
稚子无辜,不该迁怒。
“楮玉,你去帮我买几样东西。”姜舒突然吩咐。
晌午的时侯,程锦初回到揽云院陪晏欢吃午饭,但晏欢吃了几口就不肯吃了。
“小姐上午吃什么了?”程锦初问。
银环怯声道:“回夫人,小姐吃了半包酥糖。”
“哪来的酥糖?”程锦初眼尾凌厉的扫向银环。
银环不敢隐瞒,如实回禀。
当听到晏欢额头撞上了桌子,程锦初面色冷凝,拔开晏欢额前的碎发查看。
没有破皮,但鼓了一块小包。
“夫人恕罪,奴婢往后一定小心看护小姐。”银环‘扑通’跪地,惶恐求饶。
居高临下的睨着地上颤抖的银环,程锦初抿唇道:“小孩顽皮,便是我自己也有看不住的时侯,不怪你。”
晏欢受伤她自是心疼,但她初掌侯府,前不久又闹出了人命,府中上下对她多有不满。若再因小事处罚下人,怕是会彻底失了人心。
再者,眼下她忙于酿酒和酒坊开张,根本无暇顾及晏欢,只能让下人照管。若过于严苛,怕是会让晏欢成为烫手山芋。
思来想去,现下她只能宽容待人。
“往后仔细些,你我都是女子,当知容貌贵重,若小姐破了相,便是侯爷也饶不了你。”程锦初软硬兼施的警告。
“是,奴婢往后一定小心谨慎。”银环骇出一身冷汗。
“还有,少让小姐同他人接触。”
程锦初没点名道姓,银环却听的头皮一紧。
傍晚晏阳从学塾归府,聋拉着脑袋一脸不快,身后的小厮也愁眉苦脸。
“怎么了?”见两人神色不对,程锦初赶忙询问。
小厮抱着书袋,瞅了一眼晏阳小声道:“少爷被先生训斥了。”
“为何?”
小厮如实回禀。
原来晏阳从小野惯了,初入学堂诸多不适,别说认真听课了,连坐定都很难。
且他脾性还大,先生训斥几句他还顶嘴,气的先生吹胡子瞪眼,罚他回来背弟子规。
她当是什么事儿呢。
程锦初听后松了口气,并没觉得事态有多严重。
“这事儿我来处理,先别告诉侯爷。”
知子莫若母,程锦初明白晏阳被约束了一天定然烦了,于是同他说先去玩一会儿,等晚饭后再教他背书。
一听可以玩,晏阳高兴坏了,立时便将挨训受罚的事抛到了九宵云外。
沈长泽踏进揽云院时,瞧见晏阳晏欢在院子里追逐玩耍,欢笑声不绝于耳。
“爹爹。”见到沈长泽,两个孩子欢呼着朝他奔来。
沈长泽弯身将他们抱起,程锦初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四人相视一笑。
“夫君回来了,洗洗手吃饭了。”
沈长泽应了一声,抱着两个孩子大步朝程锦初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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