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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全文

阿法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现代言情《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阮嫆慕景琛,是网络作者“阿法”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这样未免也太不道德。她顿时明白了他为什么有正经工作还要兼职干这种事。人从浴室出来时,她已回到床上。虽然擦干了身体,但还带着一身水汽。身旁床垫一陷,阮嫆就主动凑了过来。喉结上下滑动,他克制而冷静的道,“不是说要换人吗?”她当时说的气话,没想到路骁也如实转达。阮嫆尴尬了瞬,“我随口说说。”......

主角:阮嫆慕景琛   更新:2024-11-12 1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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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嫆慕景琛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全文》,由网络作家“阿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现代言情《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阮嫆慕景琛,是网络作者“阿法”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这样未免也太不道德。她顿时明白了他为什么有正经工作还要兼职干这种事。人从浴室出来时,她已回到床上。虽然擦干了身体,但还带着一身水汽。身旁床垫一陷,阮嫆就主动凑了过来。喉结上下滑动,他克制而冷静的道,“不是说要换人吗?”她当时说的气话,没想到路骁也如实转达。阮嫆尴尬了瞬,“我随口说说。”......

《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全文》精彩片段


阮嫆也来气了,眼看老爷子要回来了,这头的事还一团乱麻。

说来说去还不是路骁找的这人不争气,一晚上做那么多次还怀不上,怀疑之下甚至自己都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她没问题,那就是他的问题了,就这业务能力,还敢迟到。

路骁那边冷汗森森,一晚上接待几个客户?

那个客户敢让那位大半夜接待,还不是人出差了,今天连夜赶回,中途有事耽搁了,现在人还在飞机上。

阮嫆有些不顺心的道,“算了算了,不要他了,重新找一个,比这个更好的。”

路骁都快汗流浃背了,他敢给自己老板的女人介绍男人?他不想活了吧。

“这个是目前最好的了。”他只能保守的说,而且估计之后也找不到能比的了这位的,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阮嫆忍了忍脾气,下最后通牒,“最多一个小时。”

他来时,阮嫆已经快睡着了。

黑暗里他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还没来得及脱大衣,就直接来了卧室。

阮嫆被他夹带进来的风雪冷了一瞬,她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瞬间明白过来他真有事,不是去接待其他客户了。

她坐起身,去拉他的手,进来半晌,他指尖仍旧微凉,可见外面有多冷。

想起自己就因为给人家几个臭钱,就要人家大半夜赶来,还说那么侮辱人的话,确实不应该。

“外面冷吗?”她没话找话。

微凉的大手摸了摸她头发,没答,仅是说了句,“我去洗澡。”

他把大衣,手表,手机还有个公文包均放在一旁的沙发,桌子上。

她看了一眼,倒真觉得自己误会他了,难道他还有正经工作?这个工作说不准只是兼职。

余光无意中瞟见桌子上那块微微带着光泽的手表,她下床走近拿起看了看。

表盘有荧光,是只机械表,竟然是国内唯一的高奢梵慕旗下的手表,一块表顶一套房豪不夸张。

她这种热衷买各种高奢的人,一眼就看出来,这只表是刚刚梵慕发布的新款,出来不久,目前应该是订不到货,他竟然有。

阮嫆听着浴室传来潺潺水声,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这条大鱼,竟然花销这么大,多养几天她不确定自己还养不养得起,难不成真要用前夫钱养小白脸,她是曾想过。

但这样未免也太不道德。

她顿时明白了他为什么有正经工作还要兼职干这种事。

人从浴室出来时,她已回到床上。

虽然擦干了身体,但还带着一身水汽。

身旁床垫一陷,阮嫆就主动凑了过来。

喉结上下滑动,他克制而冷静的道,“不是说要换人吗?”

她当时说的气话,没想到路骁也如实转达。

阮嫆尴尬了瞬,“我随口说说。”

“嗯。”他轻嗯了声,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今天却没有那天那么主动,不知是生气了,还是风尘仆仆赶路太累了。

“就一次,我们就睡觉。”阮嫆说。

他虽然不主动,可微凉的身体触到她的,顿时灼热的如要烧起来。

阮嫆感觉到,不由的脸微红。

还好没开灯,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见。

她决定速战速决。

这回她主动,她只想达到自己去父留子的目的,觉得其他步骤都很多余。

却忽略了没那些乱七八糟步骤会多难受。

慕景琛压抑的闷哼了声,按住她乱动的身子,轻叹了口气柔声道,“不用这么着急吧?”

‘唰’一下,阮嫆羞的从脸只差红到脚后跟了。

还好接着听见清冷的声音温柔又满是情欲,“过来。”

她听话的坐过去些。

阮嫆脸红的快烧起来了,庆幸灯关着,看不到她的羞涩。

渐渐地她放松下来。

……

他并没有收敛,想将今晚听到路骁跟他说她想换人时那份生气,尽数想宣泄。

“……”

“……”

结果他说的马上,她都快坚持不住了还没等到,只能再次催促,又听他轻声哄了句。

阮嫆眼角都泛了泪,娇柔的声音带了哭腔。

……

不知过了多久,混乱的意识有了片刻清明。

她娇气的声音带了怒,“你诈骗啊。”

“你这样,我怎么怀孕?你有没有职业道德?”阮嫆很气。

她辛辛苦苦一晚上为了什么。

此情此景下,她恼怒的指责非但没半分气势,反而更像撒娇。

他脾气很好的,低头亲了亲她细腻的脸颊,开口哄她,“要不再一次?”

清冷的声音没一丝悔改,反而带了分笑意。

说完他又补了句,“这次不收费。”

阮嫆:……

她是不是还该谢谢他免费赠送?


忍着浑身酸疼,起床洗漱,整理好自己打开手机,秘书张小月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弹了出来。

她今天满满当当一天的行程,却睡到现在,耽误了许多事,果然人不能太放纵。

走进衣帽间,看到自己浑身上下遮也遮不住的吻痕,轻啧了声,路骁找的这人哪里都好,就是下嘴有些没轻没重,嘬的她身上全是红印。

今天她还要去个慈善酒会,所有露肩礼服是穿不了了,得让小月换换已经选定的那套高定礼服。

纤手触及衣柜琳琅满目还挂着吊牌的各种衣裙,最后选了套品牌定制的套装,恰到好处的遮住她身上印子,脖颈处遮不住的她系了条丝巾。

对着满柜子高奢的包包,她突然想起昨天那条皮带,伸手拿了个最新款的爱马仕Birkin。

踩着精致的高跟鞋出门时,阮嫆觉得今天走路都特别别扭,两条腿跟不是自己的一样。

她出门前就叫了司机来接她,没等两分钟,司机就已将车停在门口,小跑着过来替她拉开车门。

阮嫆回到公司投入一天忙碌的工作。

大大小小的会议开了几个,中午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又去做造型,换礼服,抽空赶去下午的慈善的酒会。

礼服她一向喜欢明艳大方的款式,最好能露出她漂亮的锁骨和白皙优雅的脖颈,还是头一次穿一路包到脖子的款式。

小月能给她找来这身,也当真为难她了。

她到时酒会已经开始了。

都是一个圈子的熟人,商业互捧,互相寒暄少不了,她脸都要笑僵了。

只是每个看到她的人表情都略有一丝微妙,巧妙的避免问她怎么没跟凌也一块来。

但总有分外没眼力见的,一位合作单位高董事的太太,一见到她就高声道,“凌太太许久没见你,刚看到凌总也在,不过是跟那个女明星一块来的,我是不是看错了?你们感情没出问题吧?”

阮嫆听见这话眉微蹙,凌也一向不参加这种活动的,都是特助代为参加,今天倒没想到他也在。

她对面前的高太太有些不满,其他人难道没看见吗?都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位高太太在圈内有名的八卦,又大嘴巴,要是被她知道她跟凌也离婚了,不出一天所有人都该知道了。

再说这种场合她是代表阮家企业来的,别人都管她叫声阮总,冠什么夫姓,何况她现在分外讨厌凌太太三字,以前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厌恶。

身处名利场,她的不悦仅一闪而逝,又换上一副八面玲珑的模样。

笑盈盈的道,“高太太今天陪高总来的吧?真羡慕您能做全职太太,不像我接这么大一摊子事,一天到晚忙,本来让葛小姐陪我老公来参加酒会就行了,但这种慈善能尽一份绵薄之力就出一份力,阮氏也一向很关注唐氏儿童患者,也该承担起企业应尽的社会责任,我这才挪开时间赶来参加,我老公想必还不知道我来了,我去给他个惊喜。”

她四下张望问,“嗳,高太太,你刚是哪儿看到我老公的,我这就去找他。”

高太太是个闲不住的,虽然是个全职太太,但老怕自己老公出轨,什么活动都得跟着,却又对商业的事一窍不通。

对阮嫆这番夹枪带棒的话说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却强颜欢笑,“刚看到凌总跟梵慕的总裁在一起。”

阮嫆笑了笑,唇畔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分外明媚好看,“高太太,那我先失陪了,改天一起喝下午茶。”

转身阮嫆就沉了脸。

她跟凌也那点事,圈子里大家心知肚明,凌也出轨当红女明星,现在还公然带小三出席活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离婚了,那人明明答应她不让双方家人知道的,可现在这么迫不及待,恨不得立马给小三个名分,是多怕小三受委屈。

他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答应过她什么?难道非得现在给她难堪,她把正宫位置都让出来了,两人不能忍这一时半刻吗?

如小鹿清澈的美眸在偌大的酒会搜寻一圈,越过重重人群,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悠闲坐在沙发里的人。

只见凌也被几家公司高管簇拥着,一派闲适,葛蔓蔓穿着大深V晚礼服,巧笑嫣兮的坐在他身旁,不知听他们谈论到了什么,笑的花枝乱颤。

眼眸一瞟移到了坐在凌也不远处的男人身上,是梵慕的总裁慕景琛,今天他一身黑色西服,修长的双腿交叠,靠坐在沙发里,骨节分明的手端着酒杯,整个人矜贵冷漠,身旁也坐着个长得分外美貌的女伴。

他似察觉到她的视线,突然抬眸向她看来。

四目相对,阮嫆莫名心中一震,还未等她反应,慕景琛漠然的率先移开了视线。

她皱了眉,慕景琛竟然也在,今天兴许不该出门,竟遇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这位梵慕的总裁是凌也的好友,却见她从来没有好脸色,拽的二五八万一样,也不知哪里惹到了这人,就那张臭脸,任凭长得再好看,也叫人喜欢不起来。

光是又冷又臭的脾气就够别人喝一壶,她还当真有些同情那人未来的妻子。

阮嫆深吸了口气,再吐气,勾了抹笑,明媚的眉眼弯如月牙,一看就让人心情很好,她拿着手包踩着高跟鞋摇曳身姿的走了过去。

绕到沙发后俯身勾住了凌也的脖颈,将精致的下颌枕在他宽阔的肩上,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娇娇柔柔的道,“老公,我有事耽搁了,没来晚吧。”

凌也从她进会场的那刻就注意到她了,故意不想理会她而已。

她搬出别墅,还挂他电话,他是有些不爽的,但这一刻莫名的全身心的熨帖。

阮嫆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但凡想哄一个人轻易就能将人哄的服服帖帖,可面对他,她总是选择最笨的那种,其实说几句软话就能达到她目的事,却总想强硬的妄图将他掌控,凡事都跟他对着干。

凌也没答话,不动声色的只是举杯抿了口酒,似是故意想让她难堪。

阮嫆揽着他,微微侧头,凑近他耳边,在外人眼里似在吻他一样,其他人眼眸含笑有意无意的打量。

她用仅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说好的先不让别人知道我们离婚的,你总得说话算数吧,凌总。”


他一点也没有赤裸裸的尴尬,慢条斯理的捞过一旁的深色真丝睡袍穿上,系带松垮垮的随手一系,既矜贵又透出一股色气。

他走过来,替她整了整身上长至腿弯的男士笔挺西装外套,慢悠悠道了句,“这件就挺好。”

“慕景琛!”她低声呵斥,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开玩笑,她现在窘迫境地是拜谁所赐?!

黑眸扫了眼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的外套,她身材高挑,但穿着他的衣服显得又娇又小,且她在他的这件外套下什么都没穿,真空。

大清早她这是在挑战一个男人的自制力。

他俯身凑近她问,“想让我帮你吗?”

“你有什么条件?”阮嫆几乎咬牙切齿的问,她知道他绝不会无条件帮她。

他似乎挺满意她这么上道。

直起身,不紧不慢的开始提要求,“第一,在记者会澄清你跟那个人关系,你们已经离婚了,现在未来都毫无瓜葛。”

阮嫆气恼的看他,“不用你说,我知道怎么做。”

慕景琛挑眉点点头,“第二,从今天开始搬来我这里住。”

“慕景琛你不要太过分了。”

“那算了。”他很好说话的道,越过她往浴室而去。

阮嫆连忙拽住他,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好。”

他回身,眸里带了笑意,骨节分明的手指食指指腹一下又一下,轻柔摩挲着她耳后柔嫩的肌肤。

这是她的敏感点,阮嫆微微颤栗了下,美眸里满是警告。

“第三,我送你过去。”

“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他们的关系已经够乱了,让他送她过去,岂不是相当于已公开,她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他似乎早已预料到她不会答应,没半分意外的继续道,“梵慕为师大附中捐了栋图书馆已完工,下周图书馆竣工剪彩仪式,你陪我一起去。”

阮嫆微微皱眉。

不等她开口,他似乎已经考虑到了她的疑虑,继续道,“放心,只是陪我出席,媒体是梵慕旗下新闻媒体公司,不会有多余报道。”

阮嫆沉吟了下,有些猜不透慕景琛目的是什么,眼下却没有更好办法,多家新闻媒体已等候在会场,她这个时候迟到或者放各家媒体鸽子,对阮氏极为负面。

她硬着头皮道,“好。”

慕景琛凉薄的眉眼藏了星星点点笑意,抬手轻捏了下她脸颊,跟哄猫儿狗儿一般,道了句,“真乖。”

黑眸看了眼她手中的手机,将她手机从手中抽出,长指不紧不慢的替她开了机。

阮嫆眼睁睁看着手机屏幕从开机画面,跳转到她的主页面,上面电量格处显示还有60%的电量。

她猝然怒火攻心,倏地提高了音量,“慕景琛!”

慕景琛非但没一丝愧疚,眉尖微扬,眉眼里满是戏谑,“我帮你了啊,帮你开机。”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阮嫆扑过去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

慕景琛一点也没躲,顺势将她接个满怀,搂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一手握住她后脖颈,迫使她抬头,低头落下一个缱绻而绵长的吻。

阮嫆被吻的意乱情迷,恍惚间听到门外门铃声音。

她连忙推他,低喘,“有人敲门。”

慕景琛这才不情不愿放开她。

阮嫆听见门外来了一群人,声音嘈杂。

“慕先生,这些都是各大品牌当季最新款服饰。”

“嗯,进来吧。”

听见外面声音,阮嫆凑到门边,从里往外望去,就见几名统一制服sa,将各类奢侈品最新款各式各样女装,整齐有序的推了进来,占据了偌大客厅,就差把整个专柜搬到家里来了。


他凝着她狭长的眸子带了冷峭的讽意,“我给你两条路选,要么偷偷摸摸做地下情人,要么人尽皆知做我的女人。”

这赤裸裸的威胁,令阮嫆倏然抬头,眸色霎时冷冻如冰,如被触到了逆鳞,“慕景琛,你威胁我。”

慕景琛一贯冷峻脸上浮现一丝温柔笑意,却叫人背脊发凉,“这怎么能算呢,我从未觉得我们关系见不得光。”

“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见要跟我分开这种话,这是最后一次。”

他们两人离的很近,近到可以看见他乌羽一般长长的睫毛,能闻到他身上淡淡香味,清冷独特,混杂着他的气质显得凛冽幽深。

他微眯狭长的眸,凑近她耳边低声道,“你也喜欢跟我做不是吗?”

阮嫆怔住,几乎瞬间勃然变色。

她不满的蹙紧眉,语带警告,“慕景琛,这里是公司。”

慕景琛冷笑了声,没半分收敛,眸色越来越沉,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愠怒,“那又怎么样,我不介意帮你回忆回忆,昨晚你是怎么在我身下求我的,今天就想抛弃我?”

“阮嫆,你想都不要想。”他淡淡开口。

声音清冽又低哑,如羽毛轻扫过她心头,却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阮嫆觉得自己直到今天也没摸清慕景琛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比凌也难缠十倍百倍,她觉得自己仿佛掉入了个巨大的陷阱,一步步越陷越深。

她正欲开口,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慕景琛挑了挑眉示意她接电话。

来电显示是好友魏靖瑶。

她警告的看了慕景琛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胡言乱语。

随后推开他起身往落地窗前走去,调整了下自己心情,划开了接听键。

刚接通就听见好友那边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宝,我才多久不在,怎么发生了这多事,你跟凌也真离婚了?”

魏靖瑶专业主修教育学,前段时间就报名参加志愿者活动,去偏远山区支教了,山里信号不好,她们即便联络也断断续续。

阮嫆头疼的抚了抚额,低声道,“是,原本没想瞒你,但当时情况有些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所以一直没对你说,瑶瑶对不起。”

阮嫆樱唇轻启,声音带了安抚的柔,甜腻娇软,认真跟好友道歉,一点也不似方才对着他绝情冷漠的模样。

慕景琛坐在她的办公椅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打电话的纤瘦背影。

落地窗外城市灯火映照进窗,在她身上洒下星星点点,端庄又透着小性感的绸缎长裙勾勒着她曼妙身段,背对他而立,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身后,隐约可以窥见隐在长发下精致的蝴蝶骨。

整个人媚态天成,像只慵懒的猫。

此时说话语调软软糯糯分外温柔。

慕景琛有点嫉妒电话那头的人,能让她耐着性子这么哄。

他起身走近,从后环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走。

阮嫆被他突如其来动作惊的手机差点都没拿稳。

回身警告的瞪他。

她的威胁,在慕景琛眼里却毫无威慑力。

他垂眸紧盯着她殷红的唇,目光灼灼,亲吻她耳垂低声道,“挂了。”

阮嫆身体又苏又麻如过了电流,连忙捂住听筒,那双清澈如小鹿的眼眸神情慌张。

而另边好友压根没意识到她这边面临什么样的局面。

听筒里传来夹杂着呼啸的风声和好友劝慰的声音,“宝,其实上回替我接风我就看出你们不对劲了,你既然不想说我也不问,但我还是得劝劝你,你跟凌也那么多年感情,你真就这样要放弃?”


不明白当初自己勇气都去哪儿了,慕景琛就怎么了,比别人三头六臂吗,不就是个男人嘛,她扭捏个什么劲儿。

刚这么想过,生出一丝信心,内心另个声音又道,‘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虽然她跟慕景琛不怎么熟,但两人也算从高中起就认识,两个这么熟悉的人,实在有些下不去手。

她后悔了,当初该及时止损,不该受慕景琛蛊惑,答应做什么情人。

阮嫆纠结来纠结去,若是现在逃跑会不会很没面子,显得很怂?

“咚咚”

正专注自己内心天人交战,听见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抬眸看去,就见慕景琛单手插在深色休闲裤裤兜,斜依在书房门口看她。

男人背光而立,书房暖色调灯光给他周身渡上层金色,他身材很好,身形修长,宽肩窄腰,主要他真有腹肌。

明明穿着衣服,却如赤裸裸的站在她面前,阮嫆这时好似有一双X光透视眼,将他一览无余。

不由咽了口口水,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尴尬的无处躲藏,天呐,刚刚在想什么啊,还好慕景琛没看出来,都怪慕景琛污言秽语,将她彻底带跑偏了。

“想什么呢?”光影里看不清他神色,只听清冽的声音淡淡的问。

阮嫆如被干了坏事抓包,连忙起身,“没什么,我去洗澡……”

她匆匆跑走,在路过他时,被一把抓了回来。

长指了指另一边卧室,“那边。”

阮嫆低头往他指的方向跑,一进屋才发现这间应该是主卧。

房间内装修暗灰色调,床上真丝鹅绒被也是暗灰色,屋内开放式衣帽间挂的全是慕景琛衣物,也以黑白灰深色为主色调,没点人气,很符合他的风格。

可见这才是慕景琛真正居住的地方,而南屏别墅那一处想必都没住过几次,难怪之前从没见过他。

她视线一带而过,突然被床头柜上一个粉色发夹引起注意,一看便是小姑娘的东西,跟整个房间都格格不入。

抬步走过去想拿起来细看,还没触到发夹,一只骨相清晰冷白的手,已先她一步将那枚蝴蝶结款式的粉嫩发夹收走,顺手装进了自己裤兜。

竟不知慕景琛何时进来的。

他神色如常的道,“浴室在那边。”

平静的好似刚收走一个小姑娘物件得不是他。

阮嫆不由皱眉,他们这种特殊关系本不该相互过多干涉,但做情人也是有条件的,关系存续期间,不能再有其他性伴侣,保证这段关系中干净,是基本道德。

可一个发夹出现在他的房间,而且还是个粉色蝴蝶结款式,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东西,这物件主人年龄应该不大,怎么看怎么暧昧。

“慕景琛,我建议提前结束我们这段不正当关系。”她开口就不留任何余地。

连让他解释都不曾,对他的不在乎就差写在脸上了。

慕景琛听见这话,神色骤变,眉也锁紧,顿了半晌,似在压抑自己的怒火,再开口语气没半分温情,恢复了她熟悉的那个冰冷彻骨的样子,“你不问问是谁的?”

阮嫆侧开头,也恢复了一贯的强势模样,“男欢女爱,有什么好问的。”

慕景琛被气笑,将那发夹重新捏回手里,举到她面前,“这是个十六岁小姑娘的东西。”

阮嫆眉皱的更紧,只觉得越发觉得他人面兽心,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那你还真下的去手。”


几十条热搜,带爆字和热,关于她的新闻及梵慕的就占据了一大半,另一半是凌也和葛蔓蔓的新闻。

可见今天社交媒体被他们这点事刷屏了。

“梵慕用官博转了您的那条评论,且梵慕旗下子公司及梵慕100%控股的第一财经和其他数家官方新闻媒体也都转了……”小月咽了咽口水,惊魂未定的道。

阮嫆“……”

阮嫆颤着手点开那条热搜,果然明晃晃缀着个蓝V的梵慕官方微博,20:15分最新发布了一条微博,简洁的仅写了6个字,并附了张她用阮氏官博夸赞自己的评论截图。

话越少在吃瓜群众眼里信息量越大,短短几个字如平地惊雷。

梵慕本身热度就很高,发了这条微博后,底下评论转发量已突破百万,且还在不断增加,一时间微博页面都变得卡顿起来,她想点开看下评论,挤的连主页面都打不开了。

她是不是还该感谢慕景琛?

阮嫆脑袋顿时嗡嗡作响,本来阮氏加凌氏再加个热度很高的女明星,已经够乱的了,结果梵慕还横插一脚。

她当即打开与慕景琛的聊天对话框,发了两人有史以来的第一条消息。

阮嫆:『这种热度都蹭,慕先生梵慕是缺宣传经费了吗?』

慕景琛不知道在做什么,半天都没回。

她气不过又发了句,『你是不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截图转发。』

『慕景琛,说好的不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你到底在做什么。』

慕景琛看到她消息时刚开完视频会议,看到她一连发了好几条质问的消息,显然气急败坏。

他神色淡定的回了句,『我没微博。』

言下之意不是他发的。

阮嫆看到这条消息时瞬间被气笑。

她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确实不是他发的,但又有谁有这个本事能让梵慕所有官博集体下场,现在倒推的一干二净,这人简直无赖。

关于他们的微博在圈子里被转的满天飞,魏易初看到阮嫆回怼恶评的评论时,哈哈大笑。

截图发给凌也,戏谑道,『是阮嫆的风格,这评论绝对是她自己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又看到朋友在群里转了条微博。

他点开的一瞬间瞳孔地震,再也笑不出来了,唇里溢出声‘卧槽’,连忙给凌也打了个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那边才接通。

“什么事?”凌也低沉磁性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

魏易初惊恐万分的问,“你看没看微博。”

凌也合上文件,轻按了按太阳穴,不耐的道了句,“没看。”

从上次他跟阮嫆不欢而散后,他已经许久没见过阮嫆了,而那女人也好像真要跟他一刀两断,将他遗忘了一样。

每每想起她竟然找别的男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微博上新闻都是他默许发出去的,他没看什么内容,能达到他的最终目的就行了,他就不信她不急,他就是在逼阮嫆来主动认错。

他烦躁的松了松领带,听着魏易初在那边咋咋呼呼。

“梵慕怎么会替阮嫆下场……”魏易初仍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看到的。

据他所知,景琛性格高傲孤僻,怎么会替别人做这样的事,而且那人还是阮嫆。

凌也松领带的手顿住,一双桃花眼危险的微眯,眼角眉梢都是警觉之意,“你说什么?”

——

阮嫆在一天的时间内大起大落,跌宕起伏,体会到了什么叫不作就不会死。


他这莫名其妙的话,阮嫆却听懂了,他在问为什么不吻他。

阮嫆没答。

“只是想维持肉体关系,觉得亲吻是情侣之间才做的事?”

慕景琛淡淡的开口,清冷的声音难辨情绪。

阮嫆不知道是慕景琛惯会观察人心,还是太了解她,总能猜中她在想什么,一语道破她的伪装。

她索性也不隐瞒,干脆利落的答,“是。”

说完她默了瞬,继续道,“今天你不该那么高调,故意诱导别人猜测我们的关系。”

“怎么,不想负责?”

阮嫆粉唇微张,诧异的半晌没说出话来,无语的轻嗤了声,对他倒打一耙的功夫佩服的五体投地。

“慕先生,讲点理好不好。”

“我是你的人,第一次都给你了,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抛弃了我。”慕景琛说的分外义正言辞,没半分开玩笑的模样。

阮嫆当真百口莫辩,不知道的还以为当初是她强迫的他。

“慕景琛有你这么碰瓷的吗?”她眸里带了恼,语气冰冷。

他手撑在她两侧,腿微曲,配合着她的高度,微低着头看她,与她距离咫尺,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她不得不承认慕景琛有一双好看的眸,以前觉得他眼尾过于狭长,不笑时给人寡淡阴冷的感觉,她分外不喜。

含着笑意时又眼尾略微上翘,很是勾人,现在他眼底就浮现浅浅笑意,显然方才的话是逗弄她。

阮嫆眉微拧,不满他开这种玩笑。

还没开口斥责,就听他清冷的声音道,“饿了吗?”

他话题跳跃太快,她差点要跟不上他的思维。

反应不过刹那,她就点头,“嗯。”

现在扯开点别的,总比两人以这么尴尬的姿势面面相觑的好。

似一眼看穿她的目的,他也不拆穿,轻笑了声直起了身子。

握住她纤细的腰肢,顺手将她放在地上。

“虾仁芝士烩饭可以吗?”他问。

阮嫆惊讶的抬眸看他,“你做啊?”

他轻嗯了一声,握住她手腕往客厅走,长廊地灯自动亮起。

阮嫆这才有空打量这套房子,足足有几百平的商业中心顶层公寓,装修简洁冰冷,跟慕景琛给人的感觉一样,是他的风格,房子内鲜少有甚居住痕迹。

阮嫆纤细窈窕的身影,教养极好的端端正正的坐在厨房岛台旁,看修长的背影,忍不住问,“你一个人住?”

问完她就觉得这话不怎么对劲,又连忙道,“你不跟慕伯父和慕伯母住吗?”

毕竟慕家就他一个独子。

“他们在国外。”他抬眸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我从初中开始一直寄宿。”

阮嫆听见他这么说,有了一瞬间好奇,他们高中是同一所学校毕业,她从未关注过慕景琛,以他的家庭条件,他竟然从小寄宿长大。

“慕伯父和慕伯母很少回来?”

“嗯,很忙。”

原以为像他这种出身家庭该众星拱月,被珍视的如珠如宝的长大,没想到跟想象中的相差甚远,还不如她这种无父无母的,起码爷爷分外疼爱她。

他神色习以为常,好似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看着他拿出手套,指骨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戴好,熟练的将鲜虾开背,动作优雅又利落,很赏心悦目。

“慕景琛,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她犹豫了半晌道。

“嗯。”

“你为什么不找个喜欢的人,好好谈个恋爱。”

慕景琛动作顿住,薄唇微勾,眸里满是戏谑,“那我现在是在做什么?保姆?”


他不情不愿的将电话刚接起来。

就听那边酒瓶摔碎的声音夹杂着惨叫声,一片嘈杂。

朝晔会所经理声音带了惊吓后的颤抖,急切的道,“魏先生,您快来,要出人命了,凌总把王总给打了。”

“什么?”魏易初整个人都吓精神了。

他急的舌头都快捋不直了,“你们先拦着啊!”

会所经理声音都带了哭腔,“拦,拦不住。”

魏易初赶到时,朝晔会所已经停业,所有工作人员都立在偌大的大厅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从顶层楼顶一直垂到底足足有十几米长的奢华硕大的水晶灯将整个会所照的金碧辉煌,却意外的安静。

魏易初见势不妙,抓住一人就问,“你们王总呢?”

那名系着领结,西装革履的会所工作人员心有余悸的往楼上一指。

恰好楼上传来巨大的重物撞击墙面的声音,魏易初低声咒了句,“卧槽。”

快步往楼上跑去。

刚走近就听王泉骂,“凌也,你他妈疯狗,上回就将人交给你处置了,你还想怎么样?”

魏易初完全没明白怎么回事。

一进门就见包厢内一片凌乱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奢华的包厢被砸的没一处完好。

王泉捂着脑袋,鼻青脸肿的隔着老远对凌也隔空叫骂。

而凌也一声不吭,神色如淬了寒冰,丝毫不在意别人在说什么。

只声音分外平静的道,“你最好祈祷不是你这儿人干的,要被我查出来,这事没完。”

凌也说完,瞟了眼门外一个个瑟缩着战战兢兢的男女公关,狠声道,“你他妈生意越做越脏,叫他们都滚。”

王泉命会所经理将人都赶走。

一脑门的血,疼的嘶嘶直叫,看到魏易初时如看到了救星。

“艹,你问问他到底想干嘛,他疯了吧?”

凌也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踩着满室的凌乱大步往外而去。

魏易初见状连忙拦住,皱眉问,“怎么回事?”

凌也回眸看了王泉一眼,脸色阴冷的可怕,“问他。”

王泉:“……”

他这是倒了什么八辈子血霉。

魏易初看王泉也一头雾水,问他能问出什么,凌也一向潇洒肆意,鲜少有让他这么失控的时候,一定又是跟阮嫆有关,没有比这更好的解释了。

他纵步忙追了上去,深怕凌也不理智的情况下出什么事。

一出来就见凌也神色狠厉的在走廊尽头窗户口打电话,“翻个底朝天也得查,我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凌也靠在窗户口,夹着烟蒂的手被酒瓶碎片扎的血肉模糊,还在流着血,他却恍若未觉,整个人心事重重。

不一会儿地上已满地的烟头。

魏易初看了他一会儿,拧眉道,“我送你去医院包扎一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凌也充耳未闻。

“我打电话叫凌家司机来接你。”魏易初说着正准备打电话。

就听凌也冷冰冰的道,“少他妈多管闲事。”

魏易初收敛了往日的玩世不恭,恨铁不成钢的道,“凌也你他妈疯了,不就是离婚,一个女人而已至于吗?!”

闻言凌也轻嘲的冷笑一声,面色很快阴沉下来,冷剮着魏易初,声音平静的道,“老子因为什么离婚你不知道?”

魏易初有瞬间心虚,他当然知道……

凌也舌尖顶了顶腮帮,将手头烟掐灭,眼神里裹着刀子,“阮嫆同我闹腾那次是你组的局,往老子身上凑的那贱人谁的人,他妈的天生没骨头吗,眼瞎了往老子身上凑,你的局都他妈的什么人,叫那个贱人过来,让那贱人跟阮嫆说说老子有动她一根手指吗?”


阮嫆并未被他迷惑,也不再逃避,她步步退让反倒助长了他的气势,越发咄咄逼人。

既然要将这事当做生意谈,那她就好好跟他谈谈。

只见粉嫩的唇角轻扬,唇畔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笑的人畜无害,清澈如小鹿灵动的眸不假思索的回视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讥讽,“好啊,你知道阮氏现在最缺的是什么吗?”

慕景琛回视她,等她答案。

阮嫆一字一顿,半真半假的道,“阮家缺上门女婿,你做的到吗?”

阮嫆靠坐回沙发,精致的下颌微扬,分外不服输的睨着他。

两人势均力敌,互不相让。

娇软的声音夹了嘲讽,摆明为难,“想跟我合作,只有一个条件,入赘阮家。”

她的声音轻而淡却掷地有声,态度坚硬。

阮嫆压根就没想过跟他有以后,今天既然敢算计她,现在又要跟她谈合作,她就是在给他难堪。

谁不知慕景琛是慕家独子,梵慕现任掌舵人。

慕家生意除了高奢品牌,实际早已遍布各行各业,能与慕家联姻都算阮氏高攀,何况还让慕家现任当家人入赘阮家,简直异想天开,多少有些不知好歹。

她知道慕景琛办不到,她要的就是他办不到。

空气陷入冗长的安静。

慕景琛默了许久,黑曜的眸子闪摄着幽冷光泽,缓缓开口问“认真的吗?”

阮嫆被他极具压迫感的视线看的有瞬间心虚,那冷冽的眸子,盯得她头皮发麻。

这时候她怎么能输了气势,阮嫆强撑着面子点头,佯装镇定的道,“真的。”

慕景琛没有说话,仅一瞬不瞬的睨着她,并没有因为她这无理过分的要求,表露出一丝厌恶的情绪,眸色平静又从容,整个人优雅尊贵。

无端让人觉得对他说出入赘二字都是在侮辱他。

……

她确实是有意侮辱,故意挑衅。

兴许是两人仅隔一臂的距离,坐的太近,几百平的大平层意外的让人觉得狭小压抑。

在他平静默然的神色下,她差点就要缴械投降。

空气长久的静默,谁都没有打破宁静,房屋内静的只剩电子设备运转轻微的电流声。

阮嫆知道他办不到,心中还是有些底气,为的就是让他知难而退。

态度明确,将难题甩给了他,你看,现在可不是她不合作,而是他达不到要求,因此以后别再拿这事纠缠。

阮嫆想到这儿很是理解他一般,唇角笑容扩大,分外善解人意道,“你可以考虑考虑,如果你能入赘阮家,我们马上结婚,做不到……”从今往后都不要再提这件事。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清冷的声音道了句,“好。”

阮嫆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疏冷凉薄的眉眼掀眸凝视向她,清冽的寒眸倒映出她的剪影。

暖色氛围灯将棱角分明的轮廓勾勒的越发深刻清隽,只见他薄唇轻启,极为认真的道,“我愿意入赘阮家。”

阮嫆霎时无语,脑子一声嗡鸣。

——

凌也靠坐在荔枝湾别墅内一杯接一杯的猛灌自己。

既没有回凌家老宅,也没回自己的住处,更没有混迹于酒吧会所,仅独自一个人沉浸在漫无天日的黑暗里。

手机震动,在偌大的别墅寂静的黑夜里响动无限放大。

凌也微眯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拿起手机瞟了一眼,看清来电显示,不是自己心里期盼的名字,他显得越发烦躁。



“姐夫姐夫,要对我家蔓蔓好哦。”

“女鹅好样的,气死那个丑八怪。”

“……”

“……”

小月立在一旁看着阮嫆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终于阮嫆抬起头,义正言辞咬牙切齿的问,“我很丑?我是黄脸婆?”

小月没反应过来,她关注的重点难道不是凌总跟别人传绯闻吗?

怎么会是气愤别人说她丑,虽然确实该生气,但这主次关系是不是没理清楚……

两人大眼瞪小眼彼此看了会儿。

小月看到面前那张娇艳明媚的脸,此时气的粉扑扑,明明就还是个小姑娘,哪儿还有半分平日精明能干的模样,清澈湿漉漉的眼睛满是怒意,显然眼巴巴在等着她开口评价一句。

小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阮嫆听见她竟然还笑的出来,当即横过去了一眼。

小月立即噤声,正了正神色道,“都是键盘侠,不必理会。”

阮嫆深吸口气,放下平板,当年那场婚礼虽然盛大,但连她一张正脸得照片都没露过,网上也鲜少有她露脸的照片,也不知他们从哪儿得出个结论她是个黄脸婆,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忍不下这口气,拿起平板回复那条说她丑的评论。

“阮嫆最美,美翻了好嘛,我见过本人堪称宇宙第一美少女,我说的是真的。”

回复完她又反手怼了几个恶评,“小嘴真甜,喝了几瓶开塞露。”

“逆子,把她气死,你当孤儿?”

阮嫆纤细漂亮的手指在屏幕飞速打字,一通乱怼,俨然她才是键盘侠的模样。

解气后,她才将平板还给小月。

悠闲的躺回办公椅,活动活动了手指。

小月接过,定睛一看,倒吸口凉气。

心脏差点都停了。

“阮,阮总,这是集团官方账号……”

阮嫆几乎条件反射,刹那坐直了身子,瞳孔紧缩,手忙脚乱的道,“怎么不早说,快快快,删掉。”

小月看着评论回复转发私信数字直线上涨,都已经迅速的变成了99+,她的微信也开始不断震动起来。

她苦笑着道,“来不及了……”

阮嫆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放飞一时爽,善后火葬场。

因为她的放飞自我,集团公关部连夜加班。

一时之间网上说什么的都有,骂她骂的更难听了。

小月捧着平板严阵以待的看着集团公关部下场后的评论。

仍然说什么的人都有,以抹黑居多。

小月看得都气愤不已,这些人明显就是雇的水军加脑残粉,一个劲儿黑阮氏。

突然新刷的一条评论引起她的注意。

“是大小姐自己发的吗?阮家大小姐好接地气,好可爱,哈哈哈哈哈哈”

紧接着又刷出几条。

“阮氏官博5G冲浪。”

“大小姐长得很靓,我作证。”

接着有越来越多的人下场,冲散了那些黑评,点赞率直冲榜首。

“我是阮氏员工,之前远远见过集团大小姐,人家真名门千金,不是一般小明星可以比的。”

“阮氏集团官博活跃的像个假号。”

“……”

“……”

阮嫆手肘搭在座椅扶手上,单手支着额头,头疼的想着,该怎么收拾自己这个烂摊子。

就听小月鬼叫了声,着急忙慌的道,“阮总,快看热搜第一。”

阮嫆正沉浸在自己思绪里,被她突如其来的高声大嗓吓了一跳。

心如死灰的划开微博。

热搜第一,“她说的是真的。”后面跟着个暗红色的爆。

紧接着热搜第二,“梵慕”后面也跟着个暗红色的爆。

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几个字,联系起来却在阮嫆脑中如炸弹轰然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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