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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阅读大人快宠!金丝雀她拒做玩物》精彩片段
顾容珩的眸色变深,扣在四月脑后的手,一把将她按在了自己胸膛上。
“身子还痛不痛?”
耳边男人胸膛内的心跳沉稳有力,四月的脸颊通红,嫣红小口张了张,又难堪的点头。
抱着怀中娇小得跟个小兔子似的玲珑身子,顾容珩十分满足,修长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秀气的后背,俯身在她耳边低低沙哑道:
“那今日就先放过你。”
“明日晚上去梨花轩找我。”
感受到怀中女子的身子颤抖,顾容珩唇上笑意加深,大手安慰似的顺了顺四月柔软的乌发,又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道:“回吧。”
四月却站在原地,她看着顾容珩手上的盒子,又看向了顾容珩,眼里潋滟波光中带着祈求。
顾容珩将盒子捏在手里把玩,垂眼看着四月淡淡道:“你打碎了我送你的簪子,你再送我对泥人,正好。”
四月张张口,没想到顾容珩能这样理直气壮的拿她的东西,第一次鼓起勇气道:“那是三公子送我的,簪子我可以赔给你。”
顾容珩气得有些想笑,逼近四月冷冷道:“赔?这簪子可是玉翠堂出来的,一件就上百两,你一个小丫头怎么赔?”
四月被顾容珩逼的后退一步,没想到那簪子这么值钱,想起自己只卖了半吊钱,心里就有些惋惜。
上百两的簪子她不敢想,也的确赔不起。
见四月低着头没说话,顾容珩笑了笑,不等四月反应,转身就带着盒子离开。
不远处夜里值夜的巡逻小厮提着灯笼正往这边过来,顾容珩的背影早已消失在夜色里。
就算是再大的委屈,也只能咽在肚子里,四月的伸在半空,又默默收回去转身回去。
小泥人被顾容珩拿走了,四月坐在床头处,总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又想到顾容珩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四月又感觉委屈上来,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
她记得她小时候也在父母掌心中护着,虽比不上顾府富贵,总是清白人家的出身,如今却沦落成为这样的境地。
泪眼婆娑的看看外头的月色,四月想要快点离开这里了。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的时候,丫头们就都起了,四月还算不上大夫人赵氏最贴身的丫头,到了大夫人院子也只是做些收拾的杂活。
今日一早大夫人的正院就十分热闹,大姑娘顾如意早早地过来请安,二房的太太也在,屋子里十分热闹。
四月收拾完屋子看大夫人也没吩咐,就和秋云在门口守着,方便大夫人传话。
只听见坐在主位上的大夫人对着下面的顾如意笑道:“回来可住得还舒心?”
顾如意笑:“院子里的摆设还是从前一样,昨夜也睡得沉,要不是有丫头叫我,可能我都赶不来给母亲请安呢。”
这时二太太在一旁笑道:“王妃娘娘还是同以前一样知礼。”
大夫人赵氏有些欣慰的笑了笑:“倒的确是,这孩子,礼数上自来挑不出错,不然圣山也不可能选了我家如意赐婚了。”
二夫人在一旁附和:“可不是。”
“说来说去还是女儿贴心,常州离京城这么远,大姑娘大老远地也要回来探望姐姐。”
顾如意在大夫人那里一直待到了用过了午饭,下午时老太太那边的嬷嬷又过来叫人过去,大夫人就又带着顾如意去老太太那里了。
四月没有随身跟着,待大夫人他们走后才进去收拾。
刚快收拾完了,林嬷嬷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四月后就叫住了她:“四月,你快过来。”
四月连忙放下手上的活计走过去:“怎么了?”
林嬷嬷一脸揪心:“刚才大姑娘走路摔了,还好丫头扶得及时,不过衣裳全湿了,那边脱不开人手,我这老骨头下这么大雨走路总不方便,你年纪轻,又熟悉大姑娘院子,就赶快去大姑娘院子里给拿套衣裳。”
“折返是来不及了,现在丫头正扶着大姑娘往老太太那去,你可要快些,秋寒可不是闹着玩的,没得生了病。”
四月一听,连忙点点头,拿起放在屋檐下的伞,对着林嬷嬷道:“嬷嬷放心,我这就去。”
外头的雨的确大,四月撑着伞一走到雨幕里,耳边就响起了如雷点的雨滴声,地上青石路上积了坑坑洼洼的小水滩,一脚踩下去,半个鞋子都湿了。
四月看了被打湿完了的裙摆,也没心思再理会,加快着脚步往前走。
大姑娘住的院子虽不偏,但离正院也有些距离,路上的草木繁茂,没一会儿连上衣都打湿了。
好不容易来了大姑娘的院子,四月站在廊下,用手挤了挤裙摆的水,对着院子外面站着伺候的丫头道:“王妃娘娘摔了,快去拿套干净衣裳来。”
一个丫头听见了,连忙诶了一声进去拿衣裳,没一会拿着衣服出来后就说道:“还烦请姐姐前头带个路,我这就送过去。”
这丫头大概是跟着大姑娘从王府里过来的,不知道路也正常,四月点点头:“那妹妹跟着我,脚下小心些。”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又走了。
好不容易到了老太太那里,把衣服送过去,四月也算松了口气。
林嬷嬷看四月浑身湿透了,破天慌对站在外头对四月道:“你先回去换身衣服,下午大夫人和姑娘估计就在老太太这用饭了,你也歇歇,用了晚饭再来伺候。”
“大夫人要问起你,我帮你说话。”
四月看了林嬷嬷一眼,抿着唇没说话,点点头,又折返回去。
只是哪想回去时,手上的伞没拿住,被花台上的枝叶勾住,伞便落在了地上。
哗哗雨水打在身上,一点一点的生疼,四月连忙弯腰下去捡伞,伞刚一捡起来,哪想头就一昏,栽倒了下去。
好在身边还有刚才跟着一起的丫头,见状连忙过去拉栽倒在地上的四月,这处又偏僻,雨声也大,呼声被掩盖在雨声里,那丫头只能蹲上一遍遍拍四月的背。
她在看到四月手下有鲜红的血迹出来时,忍不住惊呼了声。
好在四月只是晕了一下,肩膀也被那丫头打得生疼,费力站起来,身上已经尽数被淋湿,又感到手掌钻心的疼,低头看过去,原来刚刚倒下去时手掌被树枝划开了口子,正往外冒着血。
顾如意面无表情的看着院子里的丫头,在看见四月时,她的眼波动了动,对着四月道:“四月,你跟我进来。”
四月的心里一愣,也不敢耽搁,连忙应身起身,跟在顾如意的身后走了进去。
阿叶看着四月的身影对着边上的翠浓道:“王妃娘娘单独叫四月进去做什么?”
翠浓看了她一眼,皱眉道:“做什么也不关我们的事情。”
阿叶这才住了嘴。
这边四月跟着进去后,见到屋内的凌乱场景,又看到顾如意微微有些凌乱的发丝,轻轻开口道:“娘娘,奴婢为您重新梳头吧。”
顾如意看向四月的脸色变得十分温和,笑道:“我知道你一向贴心。”
顾如意坐在铜镜前看着里面有些憔悴的模样,突然笑道:“是有些乱了,你来为我梳头也好。”
四月便抿着唇走了过去。
屋子内安静的异常,四月也没有说话,默默帮着顾如意除着头上的钗饰。
忽然,顾如意道:“四月,你觉得我这王妃当的,可不可笑?”
四月想了想,说道:“王妃娘娘的身份尊贵,是多少贵女求也求不来的,京城里很多人都羡慕姑娘呢。”
顾如意苦笑了下:“ 我在顾府时,人人都是真心为我的,京中从前的闺阁好友,也羡慕我嫁给了俊美的晋王爷。”
“可日子到底是怎样的,你跟着我过来这些日子也该瞧见了。”
“空顶着个王妃的头衔,却得不到丈夫的疼爱,甚至还比不上一个下贱的婢女。”
说着顾如意又叹了口气:“我现在这处境,怕母亲担心,也未和家里人多说,只怕我院子里的那些丫头,表面看着对我恭敬,背地里只怕也是在看着我的笑话。”
四月的手一顿,连忙道:“娘娘不要这么想,娘娘身份尊贵着,何必在那些意丫头。”
顾如意看着镜子中正在为她梳头的四月笑了下:“四月,以你的容貌,你甘心做一名丫头么?”
四月低着头做手上的事,轻轻道:“奴婢没想那么多。”
顾如意的笑意加深:“要是万一有一天你能摆脱丫头的身份,你愿不愿意?”
四月的心一颤,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顾如意:“奴婢不懂娘娘的意思。”
顾如意看着四月脸上有些不安的表情,笑出了声:“我不过是随口一问,你倒还紧张了。”
四月笑了下,不安的情绪微微松下,没有说话。
房间静谧下来,旁边的香炉缭缭升着青烟,窗纸上透着天光照射进来,空气中细微浮着尘粒,几乎让四月觉得仿佛回到了在顾府的安静时刻。
头发梳好后,顾如意看着镜子中的人,笑了笑:“你梳头我一向满意的。”
她又看向四月深色的丫头长衫,皱了皱眉道:“怎么没穿我给你的衣衫,耳坠子也没带。”
四月低头看了看身上,老实道:“奴婢觉得颜色有些艳了,看其他丫头也这样穿的,就没穿娘娘送的了。”
顾如意皱眉:“你与其他丫头怎么能一样,你是我历来信任和看重的丫头,穿戴自然要比其他丫头好了。”
顾如意说着,就又从妝匣里拿出一对白玉耳坠,过去亲自替四月戴上。
四月不敢推开顾如意,只能呆呆的让顾如意给她戴耳坠。
顾如意替她戴好耳坠,笑道:“这样瞧着,我看比我都好看了。”
四月吓得脸色一白,连忙道:“奴婢怎比得上娘娘。”
顾如意看着四月的神情,笑了笑,又去拿出了一套衣裳过来:“换上吧,往后你这种衣裳可别再穿了。”
只见顾如意坐在中心的石凳上,往徐若芷看去,笑着道:“徐妹妹,快过来坐”
徐若芷见顾如意同自己说话,连忙站了起来,走到了顾如意的身边,温声道:“王妃娘娘安。”
顾如意看徐若芷守着礼节,连忙拉着她坐下:“我与妹妹年纪差不太多,妹妹不必同我客气。”
说着顾如意又笑着在徐若芷耳边轻声笑道:“说不定往后你还能成为我的嫂嫂呢。”
徐若芷被顾如意的话羞红了脸,不过徐家与顾家两家历来有来往,两人早就认识,之所以显得客套了些,不过现在人多,怎么着也得做两分样子的。
顾如意觉得这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就拉着徐若芷道:“妹妹不若去我那去坐坐?”
徐若芷也有这个意思,笑着跟着站了起来。
四月跟在两人身后,身边的阿叶这时凑到她耳边小声道:“这位徐小姐真不愧是名门闺秀,一动一静瞧着都雅致。”
“这样的人,谁不喜欢?我瞧着大姑娘也喜欢的很,大公子就更不必说了。”
四月看过去,点了点头。
待一行人走到了回廊上,迎面却突然碰到了正从对面过来的顾容珩和顾怀玉。
顾如意对着顾容珩诧异道:“大哥怎么没在前头招待宾客?”
顾容珩眼光扫过顾如意身后低着头的四月,还没开口,身边的顾怀玉就抢先说了:“前头正在投壶呢,赢了的人就能得到大哥藏着那幅「竹林知音图」,我就陪着大哥一起去拿呢。
顾如意听罢笑了起了,推着身边的徐若芷到了前面,挪揄笑道:“妹妹,刚才不与我说笑的厉害,这会儿怎么一句话不说了?”
顾如意看了眼顾容珩淡如水的脸色,又对着徐若芷笑:“难道妹妹是见了我大哥,害羞了?”
徐若芷抬头看了顾容珩一眼,红着脸轻轻喊了一声:“顾公子。”
顾怀玉脑子转得快,连忙大声道:“大哥自己去拿幸苦,干脆我替大哥去书房里就是。”说着抬了腿就要走。
只是顾怀玉的步子还没拉开,胳膊就被顾容珩拽住,只见顾容珩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怎么知道那幅画被我放在哪?难道你又趁着我不在进去了?”
顾怀玉吓得连忙求饶,眼神看向了扑哧一声笑出来的顾如意身上。
只是他求救的眼神的眼神还未到位,领子就被顾容珩揪了起来,又听顾容珩凉凉的声音传来:“走吧,去我书房单独说说。”
顾容珩走的利落,眼神甚至都没有往徐若芷那边看去过一眼。
徐若芷只敢偷偷看顾容珩,看顾容珩看也没看她一眼就走,心中渐渐有些失落。
顾如意捂着唇,转身笑着看向顾容珩和顾怀玉的背影道:“妹妹你瞧瞧我大哥这性子,等你进来,怀玉估计没少要找你求情了。”
徐若芷抿唇,眼神看向顾容珩那挺拔高挑的身形,直到那身影渐渐消失,才回过了头。
她挽起了顾如意的手臂,眼中有些羞涩,轻轻问道:“顾大人平日里也这样冷淡吗?”
顾如意连忙安慰起徐若芷道:“你可别多想,大哥平日里对我和怀玉就是这样,往后你就习惯了。“
徐若芷点点头,两人才走了。
顾如意与徐若芷两人在屋内说些私房话,几个贴身丫头就在门口守着,懒洋洋坐在了石阶上。
四月撑着头,看看雾蒙蒙的天色,百无聊赖的听着旁边几个丫头说话。
待季寒霜走了出去,林嬷嬷在走到大夫人跟前道:“这丫头瞧着是个听话的,大夫人可以放心了。”
大夫人却冷笑道:“现在瞧着听话,不过是因为她现在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丫头。”
“可一旦让她触摸到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触摸到的东西,要放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林嬷嬷愣了下,疑惑道:“那大夫人还放心让她跟着大姑娘?”
大夫人淡淡一笑,可脸上却是有些涔人的冷酷:“这丫头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儿,这就像是根绳子,她要有不该有的心思,我也能让她永远翻不了身。”
旁边的林嬷嬷立马笑着附和:“还是大夫人有手段。”
这时大夫人却叹了口气:“都是为了孩子罢了。”
林嬷嬷点头,也没在说话了。
这边季寒霜出了大夫人的院子,刚走出院子,后面秋云就出来拉住了她。
她拉住季寒霜道:“刚才我在外面听见大夫人让你去大姑娘的院子里,可是真的?”
季寒霜点点头:“昨儿大姑娘就同我说了,只是没想着这么快就要去了。”
秋云有些不舍:“你要走了,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也没劲了。”
季寒霜笑着安慰她:“我晚上还要回去的,到时候我们还是可以一起说话。”
秋云叹了口气:“你晚上回来有什么用,过两天你就要跟着大姑娘一起走了。”
季寒霜也有些怅怅:“总之大姑娘也还会回来的,到时候我跟着一起,也来看看你。”
秋云笑了笑,这些后话现在讲也没什么意思,她点点头:“那你快去吧,别因着我耽误了。”
季寒霜点点头,这才走了。
路上正巧碰见了林长青,他见了季寒霜,脸上一脸关切道:“月妹妹,风寒可好些了?”
“今早我让人送了药过来,听回来的人说你不让再送了,可是好了?”
季寒霜看向林长青,一笑道:“林大哥,我已经好了。”
林长青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又见季寒霜一个人走在路上,又问道:“月妹妹要往哪儿去?”
季寒霜如实说:“大夫人让我去大姑娘院子伺候了。”
林长青愣了下:“怎么突然要去大姑娘院子了?”
季寒霜笑了笑:“是大夫人这么吩咐的。”
林长青便没有再多问,只是点点头道:“那月妹妹快去吧。”
季寒霜点点头,转身往大姑娘院子里走。
只是林长青站在原地,看着季寒霜纤细的背影,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从小长在这个大宅里,大夫人这个时候让季寒霜跟着大姑娘,意味着什么,他心底再清楚不过。
季寒霜可能这次要跟着大姑娘一起走了。
青色长衫下的手指一紧,他有些难受地吐出一口气。
这边季寒霜来到大姑娘的院子,外头的丫头瞧见她,认出季寒霜是大夫人院子的,连忙上前问道:“妹妹来这做什么?”
季寒霜笑道:“我叫季寒霜,大夫人让我过来的,让我往后跟着姐姐们一起伺候姑娘。”
几个丫头听说了,连忙热情的推着季寒霜进去:“原来是来了新姐妹,妹妹且等等,我这就进去知会。”
等的时候,几个丫头围着季寒霜打听,其中有个是从前就认识的,她就帮着季寒霜介绍起来,季寒霜暗暗记在心里,也方便平日里称呼。
这么站着说话了没一会儿,里面的丫头就走了出来,对着季寒霜笑道:“王妃娘娘叫妹妹快进去呢。”
季寒霜点头,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穿过一道屏风,几道帘子,季寒霜看见顾如意正坐在妆台上,由着后面的丫头给她梳头。
这么当着吴昊东的面说着这样的话,好似她在他们两人眼里,只是一个可以随意给予的物件,吴昊东羞愧难当,硬生生的忍着眼泪。
顾如意看了眼几乎快泫然欲泣的吴昊东,又很快收回了目光,看向了晋王爷,漾起一个笑意:“王爷不是说今夜陪臣妾的么。”
晋王爷立马大笑,放开了吴昊东,笑着道:“对对对,本王刚才说的话竟忘了。”
说着晋王爷就对着旁边的丫头吩咐道:“赶紧把这些东西都收了,端水进来伺候,本王今夜要宿在这里。”
晋王爷的话刚落下,很快就有丫头过来收拾。
吴昊东得了自由,连忙起身逃开,对着顾如意,声音有些颤抖道:“娘娘,奴婢有些不适,想先回去休息。”
顾如意只看了吴昊东一眼,未多说什么,摆摆手,就让吴昊东退下了。
阿叶看到往外走的吴昊东,连忙跟着在外面追上她,有些担心的问:“吴昊东,你还好吧?”
吴昊东忍着泪,摇摇头道:“没事。”
阿叶看着吴昊东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叹了口气:“你累了先好好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吴昊东闭眼点头,待阿叶走后,走了没几步,就又吐了起来。
吴昊东这次吐的厉害,肚子里面好似有什么在翻滚着,让她心慌得厉害。
吐了好半天,吴昊东越发觉得委屈,匆匆去沐浴,想起晋王爷刚才看她的眼神,心中就一阵厌恶,又想要吐了出来。
她不明白王妃娘娘对着这样一个好色薄情的男人,为何还能那样笑意盈盈的讨好。
那个男人当着她的面调戏别的女子,她也丝毫没有感觉到不适吗。
洗完澡的吴昊东躺在床上时,早已哭红了眼。
她又想起今日王妃娘娘特意叫她换上的粉色衣裳,特意让他去找晋王爷,还有王妃娘娘吃饭时模糊不清的回答,都让吴昊东觉得一阵心寒。
她不明白这是巧合还是什么,若不是巧合,那她到时候又该怎么自处?
哭得越发伤心的吴昊东埋头在被子里,也不知哭了多久,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这边四月坐在璟瑄居书房内的椅子上,身子微微斜靠着,敞开的缎黑外衣随意的垂下,看过去既慵懒又冷清。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上拿着一封快马从常州送过来的信,看到信的内容后,眼眸不禁微微变冷了起来。
晋王爷眷念酒色,四月一直是知道的,所以一直也不怎么同意这门婚事。
只是当初顾如意还是嫁给了晋王爷,一是因为贵妃求了皇帝赐婚,二也是顾如意贪念晋王皮囊。
只是这次晋王爷着实做的过火了些,竟然宠幸一个贱婢至此。
而顾如意拿吴昊东去作为自己固宠的工具,更是让他脸色一寒。
当初他答应吴昊东跟着顾如意去晋王府,虽说早就猜到了顾如意突然带吴昊东过去是因为什么,但也是为了让吴昊东吃些苦头,让她明白外头的男人比起他,不知差了多少。
可如今四月一想起吴昊东那张不安带着泪光的脸,心就是一痛。
若说四月以前只是眷念于吴昊东的美貌的话,如今的他,却对她有一两分在意了。
他有些想她了。
手指不由自主地敲打在上好的梨花木上,烛光将四月的背影拉长,面前处理不完的文书堆叠,他却头一次没什么心思去看,历来沉寂的心里,竟然有些许心慌。
四月不知道顾容珩隐在暗处中的眼睛是否在看她,秋露挂在眼睫上,面对着这样的顾容珩,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顾容珩默默看着坐起身子的四月,那张巴掌大的润泽小脸儿上挂满潮湿的露水,一双秋水眸子此刻又红又肿,鬓发也被泪水打湿,凌乱的贴在脸颊上,有一缕发丝蜿蜒到通红的唇角,看上去又娇又可爱。
屋子内微微的啜泣声也也渐渐停下,四月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眼角,看了眼一直不说话的顾容珩,声音沙哑的不行,只说了一句:“我走了。”
说着就站起身往外面走。
可她还没走两步,手臂就被顾容珩抓住,他只是用力一带,她就跌入了她的怀里。
四月又惊又气,撑着扶手就要起身,可腰间的手却将她牢牢按住,只听见耳边传来顾容珩叹息般的声音:“四月,我今日饮了酒。”
四月愣住,呆呆看向顾容珩,她不明白他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顾容珩的眼眸看向四月,眼波中有情绪滚动,他冷而静的对着她道:“下次我会克制。”
四月咬着唇,她不明白顾容珩的意思,她只想回去。
内心的想法脱口而出,四月别着头:“我想回去。”
顾容珩挑眉,刚才那句话已经是他服软的极限,可四月似乎充耳不闻,还是一心想要走。
将人抱紧了些,顾容珩心里头微微有些不满,捏着四月的手开始兴师问罪。
“听说你要跟着顾如意去晋王府?”
四月本来想走,听罢看向顾容珩道:“还请大公子放四月过去。”
顾容珩却笑了下:“你真的以为离开我,你就能自由了?”
四月脸色苍白,烛火将她照得越加娇弱,颤抖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顾容珩将四月脸颊上的鬓发顺好,大拇指流连在那张姣好的脸颊边摩擦:“你只是个奴婢,没有人护着你,就凭着你这张脸,就注定不能自由。”
四月苍白的脸颊上突然滚落泪珠,她红通通的眼眸里满是指控:“你以为其他人都同你一样吗?”
顾容珩笑:“可能其他男人更比不上我。”
四月咬牙切齿:“我才不信。”
顾容珩抱紧了她,挑着四月的下巴勾起抹笑:“四月,你要不要试试?”
“我让你跟着顾如意去晋王府。”
“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求我。”
四月没想道顾容珩这么轻易的答应了她,泪珠还凝在眼角,她有些急切:“那你到时候别反悔。”
顾容珩有些好笑:“堂堂的朝廷首辅,岂是轻易反悔的?”
四月看了他一眼,脚尖勾着地面,又想要走。
顾容珩将人按了回去,神色冷淡:“我只是答应你跟着顾如意走,可没答应你现在就走。”
四月看向顾容珩,听了顾容和的话,身子顿住,不安的看向顾容珩:“那你要做什么?”
顾容珩的黑眸看向四月不安的眼神,眼里没什么情绪,反问她:“你觉得我会做什么?”
四月的脸颊就通红了起来,顾容珩的脸还是那样的清贵面无表情,好似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并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四月害怕这样的顾容珩,她也瞧不透他的任何心思,也不想说任何话。
可顾容珩却不打算放过她,炙热的呼吸靠近,他在她耳边低沉轻语:“四月害羞了?”
四月的耳朵被顾容珩吹的有些痒,她别开了头,抵着顾容珩的胸膛,有些生气:“你到底要做什么?”
夜里,宋津行回来,往自己院子走了几步,又顿住,折返往大夫人的正院里去。
身后的随从提着灯笼,看着宋津行的背影,微微有些奇怪,却没多想,连忙提着灯笼跟了上去。
正院的里屋里,大夫人正坐在椅子上闭目让林嬷嬷揉肩,听到外头丫头来传大公子来,不由得睁开眼。
大夫人赵氏坐直身子,连忙带着嬷嬷出去,。
出去后就看见宋津行已经坐在了位置上喝茶,不由在主位上坐着笑着道:“你倒是好久没来我院子坐了。”
宋津行淡淡笑了笑,放下茶盏看了眼周围,没有见到那抹纤细的身影,他才靠在椅背上道:“过两日就是祖母大寿了,我让我随从送了名单过来,母亲可都送了帖子?”
大夫人笑了笑:“你放心就是,都送了帖子的。”
“每个桌子坐的人我也安排妥当,到时候自有丫头引路。”
说着,大夫人看向宋津行:“往后府里的事情你就放心就是,自你父亲走后,府里的大小事你都要操心。”
“如今怀玉也稳定了,你就安心朝廷上的事就好。”
说到这里,大夫人又有些担忧道:“我今日听怀玉说,你因着上了一道折子,惹了皇帝发怒,可是真的?”
宋津行挑挑眉,没想到这顾怀玉传话倒快,他不在意的点头:“是有这回事。”
大夫人脸上的担心越发加深,说道:“你如今是朝中首辅,旁人明着逢迎你,背地里都想着抓你把柄,你惹怒了皇上,要是又被有心人一挑拨,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可不要学你父亲,当了首辅却事事上谏,朝廷大大小小的事那么多,他哪能管得过来,殚精竭虑的把自己熬病了,圣上不过安慰几句,还能记着他一个忠臣?”
“我们顾府出了两任首辅,外头人眼红的多,你可要小心啊。”
这些官场道理,宋津行官场沉浮多年,比起大夫人,他早就深谙其中道理,只是他不欲多说,只道:“儿子如今站在这个位置,为的就是保全顾府的荣华。”
“我做事情自有分寸。”
大夫人也只是提点宋津行几句,对于宋津行做事情,她心底还是放心的。
当初老爷病逝,二老爷又是个闲散不管事的,她也正伤心,宋津行作为长子,不发一言就挑起了梁子,府里上下都打点的有条不絮,就连老爷的丧事,也是宋津行一手安排下来的。
也在那一年,十五岁的宋津行高中状元,到现在不过十年时间,顾府甚至比老爷在时还要风光,家里族中的子弟在宋津行的提携下,多在京城要职,根基深厚,府里的大小事,连老太太都要过问宋津行来拿主意。
大夫人点点头:“你有分寸就好,这些日子你早出晚归的,连着好几日也见不着你人,等哪天你有空了,晚间就同怀玉一起,都过来陪我用饭吧。”
宋津行淡淡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院子外面,却依旧没有见着想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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