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稚京陈靖善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误惹腹黑继承人》,由网络作家“唐颖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误惹腹黑继承人》是作者“唐颖小”的倾心著作,周稚京陈靖善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子摔破了。”林序秋没所谓的笑了笑,摸摸周稚京的头,说:“你怎么跟个小白兔似的。一个杯子而已,吓成这样。”她的视线越过周稚京,看向陈宗辞,“你吓人是不是?”陈宗辞轻哼一声,“好好安慰你的小白兔。我出去抽烟。”“离远点抽,别叫我闻到味道。”陈宗辞一边往外走,一边懒懒的摆手。随后,林序秋叫了保洁进来收拾,然后......
《优质全文误惹腹黑继承人》精彩片段
周稚京有几分恍惚,甚至产生错觉。
她好像从他温淡的口吻中,听到了一点关切。
她偏头看向他。
陈宗辞这身白衬衫,那样的蛊惑人心,暖黄的光线落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像是从天而降,来拯救她于水火的神明。
他此刻并没看她,垂着眼,正在回复信息。
并不在乎她的回答,只是随口一问。
正当周稚京出神时,陈宗辞突然掀起了眼帘。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她的目光被捉住了,他的眼神如藤蔓一样缠绕过来。
周稚京心脏停滞了一秒,立刻转开头。
她想要立刻结束今天的学习,慌乱之下,杯子还没放稳,她就松开了手。
漂亮的水晶杯落地,杯身破裂,剩余的果汁弄脏了地板。
陈宗辞没动,冷眼看到周稚京慌乱擦地的窘迫模样。
“放着吧,这里有保洁。”他冷淡提醒。
周稚京却像是没听到,动作不停。
手指捏住玻璃碎片的同时,手腕被扣住。
她抬头,迎上的是陈宗辞暗色的眼睛。
人被他拽起来,力气大了点,周稚京踉跄的往前两步,快要撞到他的身上。
林序秋的声音适时响起,“你们干嘛呢?”
周稚京心一紧,下意识的挣扎。
陈宗辞却不为所动,也没有松手的打算,凸显的骨节,蕴藏着力量。
他炙热的掌心,灼痛了她的皮肤。
林序秋渐近的脚步声用力踩在周稚京的心尖上,她在陈宗辞漆黑的眸中,看到紧张的自己。
陈宗辞轻启薄唇,落拓的说:“收拾残局。”
手指松开,周稚京细白的手腕上,落下属于他的红色痕迹。
周稚京转身,迎面对上林序秋的笑容,连忙道歉,“我刚刚不小心把杯子摔破了。”
林序秋没所谓的笑了笑,摸摸周稚京的头,说:“你怎么跟个小白兔似的。一个杯子而已,吓成这样。”
她的视线越过周稚京,看向陈宗辞,“你吓人是不是?”
陈宗辞轻哼一声,“好好安慰你的小白兔。我出去抽烟。”
“离远点抽,别叫我闻到味道。”
陈宗辞一边往外走,一边懒懒的摆手。
随后,林序秋叫了保洁进来收拾,然后拉着周稚京换了个位置,继续教学。
陈宗辞出去就没再回来。
直到练完琴,周稚京也没再见到他。
……
夜里22:10分。
周稚京坐在便利店的橱窗前,面前摆着关东煮。
便利店的斜对面,就是意林琴行。
琴行很大,上下两层,全落地窗,能让外面的人看清楚里面的一切。
那一架架的钢琴,彰显着昂贵。
周稚京放嘴里塞了一颗丸子,一口咬下去,藏在里面的汤汁在嘴里爆开,刺激着她的味蕾,让她有一瞬的愉悦感。
她微微仰起头。
她的‘专属练习室’就在二楼,那个大落地窗内,站着个人。
男人双手插在裤袋里,不知道在看哪里。
周稚京抱着胳膊,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但她并不知道,在对方的视野里,她此刻的样子,十分清晰。
即便隔着距离,也能看到她此时正在看着自己。
陈宗辞:“拉的那么难听,你却说她有天赋。你这是误人子弟。”
林序秋仔细擦拭着她的大提琴,朝着他的背影看了眼,说:“人家为了学琴,可是花的大价钱呢,我怎么忍心直接打击她,我这么善良。”
陈宗辞微微挑眉,垂着眼帘,视线尚未从便利店里的人身上挪开,“是吗?”
林序秋擦着琴身上的一块手指印,怎么擦都不满意,不由的皱起眉。
“她给了我五万,说是一个月的学费。当然,这不是重点。”她站起来,将湿巾丢进垃圾桶,一脸可惜的看着自己的大提琴,继续道:“重点是,她给桑晚送了一块蓝气球,三十几万也不贵,可她却刷爆了自己的卡。”
她找了把短钳,嘣的一声,一根弦被她绞断,“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落地窗面上,倒映出她的所作所为。
陈宗辞不以为然,“哪方面有趣?”
林序秋丢开短钳,走到他身侧,微仰着下巴,看着他的眼睛,说:“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积极向上的女孩了,你可以给她点机会。”
陈宗辞侧目,似懂非懂的问;“什么机会?”
林序秋微微一笑,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回家了。”
她转身,红色的裙摆与男人的裤腿短暂的触碰了一瞬,又分道扬镳。
……
十一点,意林琴行关门。
周稚京的关东煮还没吃完,她看到那两人从店里出来,上了一辆宾利。
她把头发扎了起来。
露出左边脸上的青紫色淤痕,颜色比开始深了一点,遮瑕都遮不住了。
她把脚搁在行李上,没什么形象,却很舒服。
漫漫长夜,她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一块蓝气球,让她连住快捷酒店的钱都没有了。
她一口气把剩下的两串甜不辣都吃了,塞满了整个口腔。
东西不健康,可就是好吃。
这时,一辆布加迪逆向的在路边停下。
不陌生,她开过,就在昨天。
紧跟着,电子女声响起:“欢迎光临。”
值班店员是个小姑娘,一改消极怠工的状态,瞬间精神饱满,挂上标准的笑容。
周稚京只从玻璃窗的倒映里,看那修长的身影。
陈宗辞穿过两个货物架,只拿了瓶水和打火机,结账时,顺便拿了盒避孕套。
结完账,陈宗辞走到门口,点了根烟,就那么站着,没有立刻离开。
门口离周稚京不远,夜里的风吹进来,伴随着灰白色的烟雾,落到周稚京的鼻间。
逐渐的,她整个人被这烟草味笼住。
令她插翅难逃。
恐惧,恶心,屈辱。
爬满周稚京的全身。
男人将她牢牢摁在洗手池上,附在她耳畔,说:“京京,别装了。你这澡,不就是洗给我看的吗?今天家里没人,你姐跟你姑姑去普陀求子了,现在只有你跟我。”
他的唇贴在她的肩膀上,用力嗅了一下,“你姐姐这颗老帮菜,真是连你的头发丝都比不上。你且等着,等我在华瑞站稳脚跟以后,我就跟你姐姐离婚,然后娶你。好不好?”
周稚京始终没有说话,她将刮眉刀捏在手里。
趁着男人将她扭转过来的瞬间,猛地扬手,刮眉刀不算锋利,但也能轻而易举的划破人的脸皮。
男人瞬间被激怒,看到自己的脸被划拉出那么长一条,一把抓住周稚京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撞在墙上,“妈的,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你姐说你跟个婊子一样,还妄图嫁入豪门。被别人睡烂的烂货,还装起清高来了!”
皮带解开的声音,伴随着男人愤怒的辱骂声响起。
周稚京坐在地上,发丝凌乱,手里仍紧紧握着刮眉刀,企图用这小小的刀,与他殊死搏斗。
凶器展露的那一瞬间,卫生间的门被用力撞开。
姑父提早回来了,周稚京的眼泪也在这一刻落下。
但一个小时之后,她拖着行李,被赶出了家门。
理由是,破坏家庭和谐。
周稚京想,姑父应该很早就想这样做了。
所以明明受害者是她,可被赶走的,也只能是她。
她站在街边,等网约车。
头发还没干,不过这么热的天气,也不打紧。
就是这个样子,去见陈靖善,不是太好。
坐在车上,周稚京在纠结,是否要在陈靖善面前装一次可怜。
可柔弱的女人,只能成为有钱人见不得光的情妇,无法成为他的另一半。
是以,她主动取消了这次的约饭,找了个地方把自己收拾好。
脸颊上的红色手掌印过于明显,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退掉。
晚上八点,她草草解决晚餐,去了意林琴行。
昨天她从枫林绿都出来后没多久,就收到了林序秋的排课时间。
行至门口,就听到琴行内有流畅的钢琴声,弹的是夜莺。
透过大玻璃窗,能看到弹琴人的背影。
男人身穿白色衬衣,坐在那架看起来很昂贵的三角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舞动,那样的行云流水。
曲子只弹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似乎是觉得没趣。转过身来,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周稚京。
四目相对的一瞬,周稚京并没有立刻收回视线,她呆呆的愣在那里出神。
直到陈宗辞推开玻璃门,“你就是秋秋的学生?”
周稚京的眼睛里含着没有退回去的眼泪,陈宗辞的语调在此刻显得格外温柔,像是从城堡里出来,拯救灰姑娘的王子。
周稚京很快收敛了情绪,点了点头,“是的。”
“京京来啦。”
林序秋高亢的声音从里面春来,红色的裙摆摇曳,像一只艳丽的蝴蝶,飞到了陈宗辞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
笑着说:“快进来,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的教室。”
林序秋是第一次收学生,也是唯一一个学生。
“你可是我林序秋的关门弟子。”
陈宗辞翘着二郎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说:“知不知道关门弟子什么意思?”
林序秋帮周稚京摆好姿势,娇嗔道:“陈宗辞,你少跟我抬杠。”
“要收关门弟子,好歹去小学找个有天赋的。”他说的正经,“或者,自己生一个。”
林序秋注意力放在周稚京的身上,望着周稚京的脸,手指碰上她刻意用头发遮住的左脸。
周稚京下意识的回避。
目光相对,林序秋浅浅一笑,回应陈宗辞的话,“好笑。我不是说了,我这辈子都不会生孩子。”
陈宗辞不以为意,“奶奶可不同意。”
“感情我是你们家内定的生育工具?你可少打我主意,要生孩子找别人去。”
周稚京笨拙的操控着大提琴,只觉得这两人。
一个娇,一个纵。
确实是般配。
陈宗辞出去上厕所,林序秋从后面把着周稚京的手,在她耳侧低声说:“帮我看着陈宗辞,我可以私下里再单独给你一笔额外的工资。”
周稚京愣住。
就昨天那样的情况,还有她刻意落在陈宗辞衣领上的口脂,她以为林序秋会做点什么,但绝对不会是让她看着陈宗辞。
“你刚才也听到了,陈宗辞在暗示我生孩子,但我不想生,也不想其他女人生。我怕他暗地里做手脚,所以你得帮我看着点,他但凡有什么歪心思,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知道,你肯定能做好,就像昨天,要不是你的话,陪在他身边,照顾他的人就不会是我了。”
也不是所有千金小姐都是温室里的花朵,不谙世事的小可爱。
怎么可能傻乎乎的,成为一个底层人手里的棋子。
又怎么可能将她这种微不足道的人放在眼里,视为情敌。
陈宗辞回来后,林序秋出去接电话。
周稚京自己练习,吱嘎吱嘎,拉的难听极了。
在她调整手势的时候,陈宗辞嫌弃的说:“歇歇吧。”
周稚京还要继续。
陈宗辞强调:“让我的耳朵歇歇。”
并没有人让他留在这里听,好吗!
周稚京最终还是停下手,喝了林序秋给她准备的饮料。
安静的空间里,只能隐约听到林序秋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
好像是在商量巡演的事儿。
周稚京今天心情不好,一边喝饮料,一边开始发呆。
“谁打的?”
陈宗辞抽完烟。
最近的垃圾桶在周稚京的脚边,他走过去,手指一弹,力度没控制好,烟蒂不小心弹在了周稚京的脚踝上,而后落在了她的脚下。
刚灭的烟头,带着余温。
周稚京不自觉的把脚并拢,那一点点炙人的痛,从脚踝处迅速蔓延上来,缠住她的肺腑,心脏开始狂跳。
她有点口渴,嘴里还有甜不辣的余味。
速食,总能给人最直接直白的快乐。
周稚京乌黑的瞳仁里,是窗外靡靡夜色。
藏在心底的不安分因子开始跳动,想要冲破禁忌,一晌贪欢。
陈宗辞的身上有很淡的香味,特别好闻,牢牢的附着在他身上,连烟草味都没能盖住。
这味道,跟林序秋身上的一样。
陈宗辞捡起烟头,丢进垃圾桶。
起身时,对上了周稚京投过来的目光。
这双眼睛,是平静的,冷淡的,里头藏着几分软弱。
这是最致命的钩子,将其牢牢勾住。
脸上的淤青,显眼的扎人。
陈宗辞无温度的说:“送你回家。”
不是询问,是带着强制的陈述。
稍后。
周稚京在店员小妹震惊的目光中,跟着陈宗辞上了那辆布加迪。
她系好安全带,陈宗辞并没有立刻开车。
他将手里那包碍手的避孕套递给了她,“帮我放好。”
周稚京停顿一秒后接过,正准备打开副座的收纳箱。
陈宗辞提醒:“放你包里。秋秋见不得这个。”
周稚京顺从,将避孕套放进自己的包里。
陈宗辞:“拆开来数数一共几个。”
周稚京很镇定,在她选择跟着他上车开始,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她仍不说话,将那只粉色的盒子拆开,即便包装上写着,但她还是认真数了一遍。
陈宗辞垂着眼,视线落在她的手指上。
她的指甲修剪的很干净,纤细白嫩,指尖泛着健康的粉色,右手无名指指尖上有一颗很小的痣,奇奇怪怪的长法。
“十个。”
十个避孕套整整齐齐的被她握在手里。
平静无声下,藏着惊涛骇浪。
陈宗辞收回视线,淡淡的应了一声,启动了车子。
周稚京没报地址,陈宗辞也没问。
但车子是有目的地的。
周稚京很清楚。
目的地是万丈深渊。
……
情酣耳热时。
陈宗辞捏着她的脚踝,沉声警告,“离秋秋远点。”
明明这么热烈,可他的声音冷淡的好像一点欲望都没有。
周稚京说不出话。
她整个人都是混乱的,时而被送到天上,时而又被狠狠的拽到地狱。
脑子里无数的片段交织着,让她清醒着沉溺。
她费劲的攀住他的脖子,难以负荷的时候,忍不住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然后一遍又一遍的叫他的名字。
明亮的灯光,让她的一切都明明白白的展露。也让她清清楚楚的看着,自己在干什么。
周稚京迷迷糊糊的快要睡去时,感觉到有人扣着她的脸,温温软软的触感,细细密密的落在侧脸上,她觉得痒又有一点痛,想把人推开,呢喃了一声疼。
“谁打的?”言语间是怜惜。
周稚京缩了下身子,用手挡住脸,“不要你管。”
她累的只想睡觉,不想说话。
男人没再追问,只是拉开她的手,在她耳畔轻声问:“还有几个?”
周稚京心口一紧,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还未来得及下床,人就被他拉了回去,强制圈在身下,让她无处可逃。
清晨。
周稚京被手机铃声吵醒,她费力的睁开眼,模模糊糊看到男人修长的身影,拿着手机去了外面。
好像听他喊了一声小叔。
这个称呼,让周稚京逐渐的清醒,没再赖床。她看了眼时间,正好看到一条转账信息,然后是姐夫给她发的短信,让她见好就收。
想一万块钱打发她,真好笑。
她把钱退回去后,进卫生间洗澡。
脸上的淤痕比昨天还深,且微微浮肿。
真难看。
她突然想起昨晚上,陈宗辞不肯关灯,她就顶着这样的脸……
脸上一热,没再继续往下想那些更荒唐的举措。
她把散在地上的避孕套捡起来,还有六个。她整理好,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出了房间。
周稚京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正在做自我介绍。
江津浩,是她姐夫。
她听了一会,便朝着厨房走去。
陈宗辞敞着腿坐在沙发上,手肘抵在膝盖上,垂眼正在弄袖扣,漫不经心的听着对方自述。
市场部总监的位置一直悬空,陈靖善在企划部的时候,一直兼任市场部总监的职务,两个部门在他的管理下,合作到位,井井有条。
如今陈宗辞回来,职位调整后,陈靖善提了几个名额,提议内部竞争上岗。
今天上午,就是他们敲定的面试时间,关联部门几个领导一起面,一起商量打分,力求公正。
陈宗辞赶不上,就远程视频参与。
周稚京倒了一杯水,放在了陈宗辞的手边,并主动在他脚边蹲下来,替他弄袖口。
他余光看过去。
肿起来的脸,比昨天还丑。
陈宗辞的视频,是被放大在投屏上的。
镜头里突然出现的手,引起了现场几位领导的注意,包括陈靖善在内。
可是,当她深入了解华瑞的体系之后。
她明白,陈宗辞最不可能娶她。
她可以成为玩物,床伴,或者是长期情人。
却不可能是妻子。
就算是陈靖善......
陈靖善的目光只在那双手上停留了几秒,旋即招呼助理,将陈宗辞的投屏撤下来。
避暑山庄那一晚,让他印象深刻。
他确实有所耳闻,他这个侄子在国外不太安分,却不想这么没有分寸。
撤下投屏这个举措,让其他几个领导纷纷侧目,仿佛是坐实了他们脑子里不干净的猜想。
现在就只有陈靖善能看到陈宗辞那边的画面。
但他没再多看一眼,面不改色的认真听着江津浩的述职。
仿佛刚刚的小插曲不足为奇。
公司上下都知道这次回来的陈少爷,有两把刷子,国外分公司在他的管理下,成绩不菲。
并挤进了国外的名人榜。
才二十七岁。
现在又觉得,大抵还是个纨绔子弟,名不副实。
这不,还得靠陈靖善这位小叔辅佐善后。
总有人为陈靖善不值当,自己能力那么强,何必要给人做嫁衣?
另一边。
陈宗辞点了闭麦,“想看谁?”
他侧着脸,眼睛朝着周稚京看,没有半点避讳。
右手也伸过去,让她弄。
周稚京正大光明的瞥了眼手机屏幕,说:“我以为会看到陈靖善。”
她说的坦荡,看着镜头里胜券在握的江津浩,心里却是咬牙切齿。
周稚京沉住气,仰头看向陈宗辞,恳切的说:“可以让我在旁边看一会吗?”
陈宗辞不做声,收回视线,人往沙发上一靠,见她要起身,抬脚直接踩在了她的腿上,说:“蹲着看。”
周稚京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没吱声,乖乖的蹲好。
江津浩的述职结束,开始提问环节。
陈靖善适时的给陈宗辞做了提醒,周稚京替他开麦。
“说说华瑞以后的市场定位。”
他这个问题听起来很普通。
华瑞这么多年下来,市场定位一直都很清晰。
周稚京觉得他是在放水,看样子姑父已经打点过了。
江津皓自信满满的回答,仿佛这个位置已经是他囊中之物。
竞位的统共三位,乍一看,江津皓是最突出的,不管是手里握着的实绩,还是刚刚他的回答和自述。
最后是领导之间的讨论,镜头旋转,陈靖善终于出现在镜头里。
周稚京不错眼的看着。
陈靖善是属于周稚京喜欢的类型,长相清俊斯文,三十出头,沉熟稳重,最重要的是情绪稳定,包容性强。
是现在为止,周稚京接触到的最好的一个。
她还没见过陈靖善工作时的模样。
不得不说,认真工作是男人最好的医美,她觉得认真倾听和提出意见的陈靖善,比其他任何时候都要帅,且极具魅力。
她脑子里不由的幻想,如果能调拨给他当助理,真是再好不过的事。
正当周稚京想的出神时,整个人突然腾空而起,她惯性的惊呼一下,又迅速的捂住嘴巴。
紧跟着,就被陈宗辞丢在了沙发上。
她满眼惊恐,仍不忘朝着手机屏幕看,正好看到陈靖善的目光看向屏幕,就好像能看到她一样。
她连忙收起脚,被陈宗辞狠狠拽了过去。
手掌摁住她的脚踝,让她无法动弹。
疯子!
周稚京不敢再乱动,怕闹出更大的动静。她摸不透陈宗辞的性子,便不敢轻举妄动。
陈宗辞重新坐下来,声音沉稳不变,对着镜头里的人,道:“继续。”
然,陈靖善是顾全大局的人,刚刚手机里传出的女人叫声,已经破坏了工作气氛,他说:“我想各位心里也已经有了定论,三日后我会在系统上查看票选结果。今天就到这里吧。”
“宗辞,你先休息。”
说完,他就挂了视频。
其他几个领导起身时,他不动声色的说:“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半句闲言碎语到我的耳朵里。”
……
周稚京惊魂未定,强忍住骂人的冲动,低声说:“陈总,您该为自己的形象考虑。”
陈宗辞垂着眼,指腹擦过她脚踝上那点被烟头碰出来的粉色痕迹:“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昨晚上什么样?用不用再给你复习一遍?”
周稚京愣了愣,不堪回首。
她得承认昨晚上是她自己昏了头,但现在清醒也不算晚。
她不会让自己再失控第三次,陈宗辞不是她该碰的人。
她双手撑住自己的身子,放低姿态,认真道:“林小姐昨晚上给我发了信息,她说她拒绝了您,让我帮忙看着您不让您喝酒。”
周稚京偷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反应,继续道:“我不会自作多情,我自知昨晚是陈总的工具人。梦一场而已,醒来就全忘了。”
陈宗辞的手指停住动作。
半晌,他才松开手,淡笑一声,说:“确实,做生不如做熟。”他抬起眼,目光如炬,落在她的脸上,“无论如何,那晚的体验还算不错。更何况,你的嘴巴又那么紧,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周稚京脸颊微微发烫,不想跟他讨论体感。
她收回脚,从沙发上起来,恭恭敬敬的站好,回到属于自己的身份和位置上,说:“您应该对林小姐保持忠诚。”
陈宗辞起身,高大的身量,让周稚京瞬间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用手机勾起她的下巴,眸色深邃,看不出喜怒。
片刻,才不咸不淡的说:“你我之间,就别提那些道德伦常。倒不如好好回味一下,昨晚上你到了几次。”
稍后,陈宗辞就走了。
他让她休息三天,起码不能顶着这种脸上班。
酒店的房间已经预付了一个月的钱,她可以住着,就当是二次破处的补偿。
周稚京无话可说。
她其实应该走,但生活让她折腰,不得不暂时留下。
手机提示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点开邮件,解开压缩包,第一张图慢慢显示出来,是一张死亡证明。
周稚京久久盯着这张死亡证明,一个字一个字的将上面的信息,仔细读了好几遍。
后面还有墓碑照,相关死亡原因的记录等等。
查的很清楚。
周稚京:【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余款过阵子给,行吗?】
好在对方没有为难她,答应给她一周的时间,尽快结清。
现在这个情况,其他都是小问题,钱是最大的问题。
她在九州时,还有些门路。来了海荆市,除了依靠姑姑一家,什么路子都没有。
她总不好朝桑晚开口。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给姑姑打个电话的时候,姑姑的电话先一步进来。
一小时后,她换了身衣服出门,顺道去看了一眼,她所在的那间房,一天的房费要多少。
看到单价后,周稚京萌生了一个念头。
……
姑姑约见的地点,在华瑞大厦附近的西餐厅。
周稚京辗转了好几趟地铁才到,路上花费了一个小时。
“怎么那么晚?”
“我今天没上班,从别的地方赶过来的。”
周稚京一边说,一边摘下口罩,她没化妆,连口红都没有擦,就显得气色很差,一张脸足够吓人。
周茜从震惊到心疼再到生气,一拍桌子,“是江津浩动的手,还是你姑父?”
周稚京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周稚京上高三那年,被父亲送到了姑姑家。
多亏了姑姑,她才能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且超常发挥,考进了重点大学。
姑姑对她是实心实意的好,吃穿用度,零花钱都实打实的给,从没小气过。
江津浩现在是贼喊捉贼,说她故意勾引,言之凿凿。
还给出了一些,莫须有的聊天记录。
姑父问都不问就相信了。
现在姑姑仍无条件站在她这边,让她感到了温暖。如此,她反倒不想让姑姑为了她跟家里人闹不和,也不想就这样放过江津浩。
周茜见她不说话,便抓住她的手,语气温柔又坚定的说:“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给你一个公道。一会你就跟我回家,等晚上你姑父回来,我们坐下来说清楚。你爸妈把你交给我,我肯定不能让你在我这儿受委屈。”
正说着,周茜突然一改神色,站了起来,“靖善,那么巧。”
“嫂子。”
周稚京听到声音,下意识的捂住脸。
陈靖善余光在周稚京的身上扫过,在她后侧站定,“宗辞,这是我之前跟你提的,前阵子新提拔上来的销售总监陈秉钧的妻子。”
“远方亲戚那个?”
陈宗辞的声音轻飘飘的落进周稚京的耳朵,让她莫名的紧张不安。
明明已经洗过几遍澡了,可她总觉得自己身上好像还留着属于陈宗辞的气味。
生怕被陈靖善闻出来,偏偏他还站的这样近。
陈靖善:“是。”
陈宗辞了然,上前一步,礼貌同周茜打招呼,“婶婶好。”
“这位呢?”
到底是没能放过她。
“京京,不能没有礼貌,快站起来叫人。”周茜脸上堆满了抱歉的笑,解释道:“她昨儿个回家路上遇到抢劫的,脸被打伤了。”
周稚京把口罩戴上,老老实实站好。
两个男人并排站着,两人身量差不多,陈宗辞稍微高一点。
陈靖善一身烟灰色的西装,熨帖得体,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整洁和规矩。
至于陈宗辞,则显得随意一些,只穿了黑色的衬衣,袖子卷到臂弯除,露出结实的小臂。腰腹部位是同色系的皮带,皮带扎紧衣服下摆,精瘦的腰身下,是两条修长的腿。
他这简单的一身,倒是能勾走一大把小姑娘。
陈宗辞是有腹肌的,昨晚上周稚京摸过了,有六块。
用力时,特别紧实。
周稚京的目光飞快从陈宗辞身上掠过,落在陈靖善的脸上,憋着没叫人。
她不想叫他小叔,但也不能当着姑姑的面,叫他名字。
陈靖善是知道她心思的,在周茜开口之前,道:“所以昨天才取消了晚餐?”
言语间含着几分责备。
周稚京心口软软的,连声音都变得温软起来,如果此时陈宗辞没有看着她的话,她应该可以表现的更好一点。
她说:“不想让你担心,只是小事。”
她虽戴着口罩,但眼尾附近那一块,还是很明显。
陈靖善严肃道:“你现在是我司员工,虽是下班路上发生的事,但没到家之前,那都与我司有关。再者,我们也算是半个亲戚,你不该这样见外。”
陈宗辞双手插在口袋里,安静听着他们一来一回,正经里夹杂着暧昧的话。
淡淡一笑,打趣道:“我听了半天,这位我是不是也该叫一声婶婶?”
陈靖善很淡定,端的是一副清者自清的态度。
周茜连忙解释:“京京是我侄女,应当比你小几岁。我们一家来海荆市也没几个月,多亏靖善照顾。”她拉了周稚京一把,嗔怪道;“一点礼貌都没有,也不知道叫人。快叫小叔和哥哥。”
周稚京抿了唇,不知道有多少年,她没有再叫过哥哥两个字,这两个字仿佛被注入了诅咒,让她不敢再碰。
她不由的看向陈宗辞,他脸上含着笑,可眼神却是冷的,是那种要将人拖到地狱去的冷。
片刻,周稚京从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哥哥。”
“嗯。”陈宗辞低低应了一声,视线垂落,在手机上打字。
紧跟着,周稚京的手机就响了,她低头看了一眼,正是对面的人发来的。
【突然想在床上听你这样叫。】
她的耳廓一点点的泛红,垂着眼,没敢再去看他。
她瞬间跌落,趴在他的身上。
两人之间再无缝隙,毫无余地。
陈宗辞咬着她的耳朵,告诉她一个事实,泳池里,不止他想,陈宗辞一样想。
要不然,陈宗辞不可能会出现在西子路。
……
陈宗辞洗完澡出来,房里空无一人,床单被扯下来,丢在旁边,新的还没换上去。
周稚京的衣服还在。
人在外面的厨房,明显洗过澡了,身上穿着酒店的睡袍,头发湿漉漉的披散着,在倒水喝。
她快渴死了。
周稚京有点站不住,腿一直在打颤,她索性蹲下来喝。
片刻,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转头,陈宗辞已经到他身侧,隔着半步的距离。
他随手拿了只水晶杯,直接开了水龙头接水。
而后,转过身,抵住厨台。
一个垂眸,一个抬头,目光正好对上。
两人此时身上穿着同款同色的睡袍,事后的男女,身上还流动着没有完全散掉的暧昧。
连眼神都带着钩子。
周稚京灌了一大口水,太多了,来不及咽下去,嘴巴鼓着,嘴角又水溢出来。
特别像个大傻子。
陈宗辞心念一动,放下水杯,弯身将她抱了起来。
周稚京双脚离地,吓了一跳,嘴里的水来不及吞咽,差点喷出来。
到底还是流了一滴出来,顺着嘴角留到下巴上。
陈宗辞用手背给她擦掉,问:“倒是有力气洗澡。”
两人身体相贴,双腿交错。
周稚京从深色墙砖的倒映里看到两人的身影,格外的和谐。
看起来像两个彼此有爱的情人。
周稚京的心,有那么几息,感觉到熨帖。
她这会温顺的靠过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身体完完全全依在他身上,脑袋懒懒的靠他的肩膀。
片刻,耳边响起打火机的声音。
紧跟着,就有薄薄的烟雾飘过来。
他的另一只手,还牢牢的压在她腰上,为了抱稳她。
静默片刻,周稚京小心翼翼的问:“你为什么会有那张照片?”
那张她AI换脸的照。
他漫不经心的回:“那就要问你,发给谁看了。”
能流到陈宗辞的手里,恐怕有不少人看过了。
她用脸颊轻微蹭了蹭他的肩膀,“你不会允许这种照片扩散的,对吗?”
陈宗辞轻笑,“又不是我的脸,我为什么不允许?”
这种照片要是转播开,传到陈宗辞的跟前去,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支起身子,看向他,说:“可那是你的身体。”
“怪不得看着眼熟。”他似笑非笑,侧过身,把没抽完的烟,摁灭在了烟灰缸里,手随意的搭在她背上,问:“还睡觉吗?”
已经很晚了。
他的语气有点温柔。
周稚京抱住他的脖子,大着胆子,闭眼在他唇上亲了亲,说:“你要玩,我可以陪。但这只能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可以吗?”
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都是带着拘束的。
跟危险的人玩,就如悬崖上采花。
她继续说:“其他时候,互不干涉。”
毕竟他跟林序秋即便没在一起,在旁人眼里,都是分不开的一对。
陈宗辞笑,“下限真低。”
他的笑很刺耳,话也难听。
周稚京鼻翼微动,半晌才咽下冒出来的酸楚,慢慢睁开眼睛,对上他没什么温度的目光,说:“是你说的,你我之间别讲什么道德。”
“那你现在又委屈给谁看?”
“我没有。”她矢口否认。
陈宗辞抱着她去照镜子,问她:“眼睛里的是什么?”
周稚京并不想看到此刻的自己,她立刻转过身,抱住他,看着他,说:“是你。”
小说《误惹腹黑继承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