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是不是怀孕了?”
裴大夫惊讶道:“是,夫人。只不过,您的身体不好,胎象不是很稳。”
“那就麻烦为我开些保胎的药。”景婳神色坚定。
裴大夫忙说:“好,容我先向大帅报喜。”
“先别。”景婳垂下眼说,“我带着病,一直怀不上,好不容易有这一胎,我怕保不住,空欢喜一场……”
她之前就想好了说辞:“先保密,等稳定下来,再说吧。”
裴大夫听她这么说,也觉得有理,点点头。
他心里暗叹,宴墨岐确实不怎么把这位病恹恹的夫人放在心上,着实可怜。
景婳让乐儿送裴大夫出去。
安胎药煎好了,确认没有其他人经手,景婳才喝下,然后早早地歇了。
等到宴墨岐穿着一身军装驱车回来,就发现,少了什么。
宴墨岐打量一圈,才意识到,景婳没出来迎他。
以前,那个女人都会在门口等他,不管发生了多大的争吵,她都会来等他。
不论他多晚回来,回不回来,她都一定会等。
这次是怎么了。
阮诗诗住进少帅府,她就这么容不下?
宴墨岐皱了皱眉。
这时,一个女人的身影映入眼帘。
宴墨岐忍不住说:“还知道来。”
结果听到一声“墨岐哥哥”,他才知道是阮诗诗,不是景婳。
他面上划过一丝失望。
“墨岐哥哥,怎么了?”阮诗诗一愣。
宴墨岐回神,淡淡道:“没事,你嫂子呢?”
阮诗诗听宴墨岐第一句就是问景婳,面色不太好,低下头说:“我不知道,她一直待在屋里。墨岐哥哥,她这样是不是因为我啊,要不然,我还是搬走吧……”
宴墨岐神色一沉。
“和你没关系,是她自己想不灵清!我去和她说。”
见宴墨岐直接朝衔月小筑那边去,阮诗诗眼里沉沉,闪着一丝幽光。
宴墨岐到衔月小筑的时候才发现已经灭了灯。
他一怔,以前,不管他来不来这里过夜,景婳都会为他留灯。
他原本以为景婳只是闹别扭待在屋里,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就歇下了。
宴墨岐生恼,想也不想推门进去。
“吱呀——”
门推不开,反锁了。
他堂堂宴大帅,竟然被自己的夫人拒之门外了。
宴墨岐脸色直接黑了。
“景婳,开门!”
半晌,里面才传出一道微弱的女声。
“......咳咳,我身体不舒服,你去自己屋里休息吧。”
宴墨岐闻言,顿时脸沉如阴云。
“让你不喝药!”宴墨岐气道:“把门打开。”
屋里没声响了,像是睡着一样。
但刚才还回话呢现在就不应了,分明是故意的。
“景婳!”
宴墨岐怒火窜起,他说:“我数三下,你再不开,我直接破门而入。”
景婳听到动静,拽着被子在床上一动不动,像鸵鸟似的,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她心想,反正他早就厌倦了她,何必装模作样地过来。
景婳本就不愿见他,知道自己有身孕,更不想伺候宴墨岐过夜。
门外,宴墨岐声音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