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秋阳裴正林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阅读归朝欢》,由网络作家“蜡笔仙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归朝欢》是作者“蜡笔仙人”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裴秋阳裴正林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没开口。却听旁边的秀珠说道,“护主不力,再有隐瞒事实的行为。按照宫规,该送去慎刑司。”“姑姑!”裴欣然瞪大眼。旁边的朝期吓得一抖,连忙开口,“求娘娘恕罪,今日当真只是意外!当时……”事情前后,朝期几乎算是一字不落地尽实说完。一时间,殿内静悄无声,只有案几上的香炉,香烟徐徐升腾。裴欣然早已松开了宓妃的手......
《全文阅读归朝欢》精彩片段
长乐宫。
那个无意拽到裴秋阳头发的小宫女还跪在殿门口的台阶上。
一见裴秋阳回来了,吓得立马不断往地上磕头,“公主饶命!公主殿下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裴秋阳扫了她一眼。
红杏已经呵斥出声,“都有没有规矩了!还不把人拖下去,放在这里惹公主殿下不高兴么!”
当即两个身穿粉色窄袖石榴花裙的二等宫女便上前来,拖着那小宫女往台阶下走。
小宫女从一层层的台阶上摔下,身上撞得‘砰砰’响,却不敢大声哭泣求饶。
只一双眼睛里,泪水涟涟,满是绝望。
裴秋阳看着那双眼,脑海里突然浮现大和尚转着念珠,低垂眉眼地坐在那破烂的蒲团上。
对自己说:“唯有宽容,方能菩提。”
菩提你个鬼啊!
小公主暴躁地转过脸,骂道,“今日是本宫的好日子,闹出这样哭哭啼啼的事情,是在给本宫找不痛快么?”
拖着小宫女的人一下松开手,跪了下去。
旁边的红杏也白了脸——跟着公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落了个没脸。
她当即也跪了下去,颤颤巍巍地说道,“是奴婢失错,还请公主殿下念惜身子,莫要为这样的小事生恼。奴婢自请责罚!请公主殿下息怒!”
周边的人,全都跪在了地上。
战战兢兢。
裴秋阳又皱了皱眉。
心里愈发不痛快——想去找大和尚!想看他对自己笑一笑!
可是,现在出不去!
烦死了!
一甩袖子,走进内殿。
……
桐华宫。
裴欣然甫一进殿,就哭了起来,“母妃,母妃!裴秋阳那个贱……裴秋阳她打我!母妃,您要给女儿做主呀!”
珠帘撩起,从内殿走出一位面相柔美、眉眼恬静的雍容妇人。一眼看到裴欣然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
她匆忙上前,扶住裴欣然的胳膊,心疼地皱起眉来,“怎么脸都烂了?这伤……瞧着像是被抓的?”
这人是谁?
正是裴欣然的亲生母亲,位于四妃之一的,宓妃。
裴欣然反手抱住她的胳膊,又气又恼地哭道,“是裴秋阳!母妃,裴秋阳抓我!还打我!您要给女儿做主呀!她太过分了!呜呜呜!”
宓妃拧着清淡的眉头,朝旁边的贴身女官看了一眼。
女官会意,便折身去了。
她这才再次看向哭得泪水满面的女儿,摇摇头,“秋阳虽然素来是个娇蛮的脾气,可也不至于会动手打人,你可是说了什么惹恼她的话了?”
裴欣然抿着嘴,只顾抱怨裴秋阳,“母妃也知道她素来娇蛮,仗着有父皇的宠爱,便在这后宫无法无天!您知晓她说什么吗?她说,咱们如今的好日子都是她给的,这分明就是看不起母妃您!”
宓妃恬静的脸上浮起几分惊讶,还没说话。
门外走进来几人。
为首的正是方才出去的女官,秀珠。
她福了福身,道,“娘娘,人都带来了。”
裴欣然扭头一看,跟在后头的,正是她的贴身宫女——花落与朝期。
心下一慌,忙道,“母妃叫她们来作甚?有什么话,只管问女儿便是,她们又能……”
宓妃却并不理她,只看向那两个宫女,含笑柔气地说道,“今日欣然跟秋阳,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们不要害怕,只管仔细说来。”
二人对视一眼,跪了下来。
花落看了眼裴欣然,没开口。
却听旁边的秀珠说道,“护主不力,再有隐瞒事实的行为。按照宫规,该送去慎刑司。”
“姑姑!”裴欣然瞪大眼。
旁边的朝期吓得一抖,连忙开口,“求娘娘恕罪,今日当真只是意外!当时……”
事情前后,朝期几乎算是一字不落地尽实说完。
一时间,殿内静悄无声,只有案几上的香炉,香烟徐徐升腾。
裴欣然早已松开了宓妃的手臂,小心地看着她的脸色,“母妃,裴秋阳她就是胡说!我根本不曾害她……”
“你们先下去。”
宓妃笑着朝秀珠又看了一眼。
秀珠垂下眼睑,领着花落和朝期以及其他宫人退出了宫外。
裴欣然愈发紧张,“母妃,父皇应该不会真的信她的话吧?我……”
“啪!”
一个巴掌声,突兀地响起。
裴欣然原本就肿胀的半边脸,迅速地鼓起来。
她一把捂住脸,直接就跪了下来,再不敢分辨掩饰,揪住宓妃的袖子大哭起来,“母妃,女儿知晓错了!您不要生气,都是女儿的错,母妃!母妃,都是女儿的错!您救救女儿啊!”
宓妃低下头来,原本恬柔精美的脸上,一片冷色。
裴欣然捂着脸,惊惧地往后退了退。
宓妃看着她,声音浅淡,“秋阳落水的事,当真是你做的?”
裴欣然一颤,下意识想摇头,可看着宓妃的眼睛,却僵硬地不敢动弹。
半晌,喃喃道,“她拿了,拿了父皇原本准备赏赐给母妃的南珠,女儿……只是想给她个教训,并没有要真的害死她……”
其实不是的,她是真心想让她死!
没了她,父皇原本宠爱的目光,一定就会转移到自己身上来的!
宓妃看着她闪烁的眼神,哪里不知道自己亲生女儿的心思。
却没有再追究。
只轻叹了口气,问道,“那行事的人呢?”
裴欣然颤抖地说道,“就,就一个末等的小太监,那晚过后,就处理干净了。”
眼看宓妃的眼神又暗冷下来。
裴欣然再次打了个寒颤,连忙抓住她的手,不断求饶,“母妃,我真的不敢了,您不要生气,我错了……”
宓妃推开她的手,摇头,“你错在哪里?分明是本宫错了,连你在眼皮子底下行这样的手段,都未曾察觉……”
“母妃!”
裴欣然一下扑过去,抱住她的腿,“我真的不敢了!父皇如今下令内务府和大理寺彻查,会不会查到女儿身上啊?您救救女儿啊!”
宓妃冷着脸不理睬她。
这时,秀珠走了进来,看到母女二人这番情景,轻叹一声,走过去,低声道,“娘娘,欣然殿下年幼,一时玩闹,失了分寸。如今已是知错了,您是她的母妃,不能不管她啊?”
原本热闹的清华宫,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朝这边看来。
文敬之走进清华宫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一身大红宫装的裴秋阳站在那里,气势斐然趾高气扬,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而她的脚边,跪着一个瑟瑟发抖得后宫嫔妃。
宛若那被暴雨捶打过的小花,弱不禁风地承受着裴秋阳无情的摧残。
他皱了下眉,随即又无奈一笑。
转脸,朝身前的人笑道,“太后娘娘,您瞧瞧,秋阳这丫头,又在这欺负人呢。”
与此同时,清华宫门口,响起太监尖利的长唱声,“太后娘娘驾到——!!”
所有人全部起身行礼。
裴秋阳跟着众人一起转身,便看,那宽阔明亮的宫门口。
一身雍容奢华富贵的妇人,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之下,跨过宫门,缓缓走进。
面容慈善若弥勒,嘴角含笑似观音。
她眼神一闪,屈膝俯身,跟着众人一起拜道,“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
荣昌太后笑声亲切,抬了抬手。
缓步走到了裴秋阳跟前,看了眼那跪在地上的李才人,笑道,“不到上头去坐着,在这闹什么呢?”
‘闹。’
裴秋阳笑了笑,将手里的团扇往脚边一丢,满不在意地说道,“就是瞧着这扇子好看,随意看一看罢了。”
闻言,本是跪在地上的李才人竟莫名地松了口气。
旁边的张才人的眼中也露出一丝疑惑,朝裴秋阳看了一眼。
便听荣昌太后笑道,“你呀!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样的玩意也稀罕?哀家那里有两淮今年新贡的苏绣,你若喜欢,回头让尚衣局做了,给你送去。”
裴秋阳嘻嘻一笑,上前,抱住荣昌太后的胳膊,亲昵地挨过去,“多谢皇祖母!”
又道,“您也别站着了,儿臣陪您一块儿去上头坐着说话。”
却见荣昌太后又摇了下头,笑着扫了眼地上的李才人,语气分明是和蔼可亲的,却说出了一句将人骤然打入十八层地狱的话来。
“此女言行无状,品德有失,在秋阳公主的及笄之礼上行出这等不雅之举,不配为皇家侍奉天子,传哀家的话,降为官女子,移居冷宫,永生不许再侍寝。”
原本放松下来的李才人,瞬间面无血色,一下子瘫软在地!
连哀求都没一声,就被宫人捂着嘴给拖了下去!
一旁的张才人忍不住颤抖起来,惊恐地抬头,就见——站在荣昌太后身旁的裴秋阳,回头,看了眼李才人被拽走的方向。
然后,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
“太后娘娘对秋阳当真宠爱。”旁边,一个温和带笑的声音突兀响起。
本是回头的裴秋阳骤然眼瞳收缩!
浑身僵硬地朝那说话的人看去。
然后,看见了,她前世的未婚夫,诚亲侯世子,大玥国最闻名的才子!
京城无数闺阁少女的春怀之人!
文敬之!
前世里,她最信任、却在最后,最狠绝地背叛了她的那个人!
抱着荣昌太后的双手募地收紧。
引来荣昌太后诧异的目光,“秋阳,这是怎么了?”随即又亲蔼一笑,“莫不是瞧见敬之,害羞了?”
语气有些揶揄,引来旁边几个贴身宫人的无声低笑。
裴秋阳一下咬住舌尖,强忍着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松开了荣昌太后的胳膊,往后不着痕迹地退了小半步。
低下头,浅浅一笑,“皇祖母说什么呢!当着这么多的人,还要拿秋阳玩笑。”
荣昌太后稀奇地瞧她,“哎哟,这可真是大姑娘了,平日里捅了天都不怕的皮猴子,居然脸皮薄了呢!”
旁边的宫人轻笑出声。
裴秋阳依旧低着头,故作恼羞地跺了跺脚,“皇祖母!”
“哈哈!”
荣昌太后笑着摇头,看了眼身后的文敬之,“瞧瞧,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在你跟前,这丫头也终于有点女孩子的样子了。”
文敬之一脸的笑意,看着裴秋阳的眼神里都透着温柔包容。
“太后娘娘就少打趣她一些吧?今日是她的好日子,这般打趣她,待会要真的恼了,臣可哄不好呢。”
‘臣。’
裴秋阳想起来了。
文敬之,温文儒雅,品学高超。
十岁时,便以一篇《至国赋》惊艳天下,十七岁时,更是高中状元!如今,已是翰林院一个官居六品的学士了!
明明是可以承袭爵位的世家子弟,却偏偏舍弃了出生而来的荣华之路,用比旁人更多倍的努力,走上了报效朝廷的路!
叫世人对他刮目相看,赞不绝口!
荣昌太后又笑起来,“她见着你就已经成了这样乖乖儿的模样,哪有你哄不好的?哀家瞧着你这是故意显摆,叫哀家知晓,这天地都难管的皮猴子,只有你一人才能驯服,是不是?”
听到‘驯服’两个字,裴秋阳低垂的眼睫轻轻动了下。
文敬之也笑,语气有些无奈,“太后娘娘,连臣一道取笑了。”
荣昌太后笑着摇头,拉起裴秋阳的手,往高台上走,“罢,知晓你是护着她,哀家也不过是玩笑几句而已。”
又转过脸对裴秋阳笑,“你这丫头,做什么一句不吭的?莫不成还当真怪哀家笑话你?”
裴秋阳眼神微闪,抬起头,朝荣昌太后一撅嘴,“皇祖母说什么呢!您笑话秋阳的时候还少啦?”
荣昌太后脚下一顿,随即失笑,拿尖尖的翡翠护甲在她脑门上戳了下,“还以为你老实了,瞧瞧,这脾气上来,连哀家都埋怨!”
裴秋阳朝她做鬼脸,白嫩的额角,现了一抹红印。
文敬之上前,笑着岔开了话题,“对了,太后娘娘,听说今年南蜀的蝗灾,又叫国师预言准了?”
原本朝着裴秋阳笑的荣昌太后神色微敛,在高台上早就布置好的九凤盘珠的镌花大椅上坐下,点了点头。
“正是,今日一早皇帝便收到了南边来的八百里急报,南蜀一带蝗灾爆发,幸得国师警示,提前做好了预防,并无多少地方受灾。”
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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