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在云七姜的世界中,无论是家人还是夫妻都是没有隔夜仇的;上午受到的委屈,留到下午都不可以,会伤感情也伤害自己的身体。如今初嫁展怀迁,所有人都想拿捏她,真将她云七姜是好欺负的不是,无论是资历深的恶嬷嬷,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婶婶,谁也不能在她面前装腔作势坏了规矩。
主角:云七姜,展怀迁 更新:2022-07-15 21: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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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七姜,展怀迁的女频言情小说《少夫人惹不得》,由网络作家“阿琐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云七姜的世界中,无论是家人还是夫妻都是没有隔夜仇的;上午受到的委屈,留到下午都不可以,会伤感情也伤害自己的身体。如今初嫁展怀迁,所有人都想拿捏她,真将她云七姜是好欺负的不是,无论是资历深的恶嬷嬷,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婶婶,谁也不能在她面前装腔作势坏了规矩。
京城三月,细雨纷飞,郊外庄园里,几把油纸伞缓缓从园内而来,为首的梁嬷嬷抬起头,赫然见门廊下站着一袭红鸾嫁衣的新娘。
“嬷嬷?”
“您怎么停下了?”
身后几个丫鬟险些撞上来,但听梁嬷嬷轻声道:“那可是……少夫人?”
众人往门前看去,只见新娘装扮的女子背手而立,晃来晃去的身姿,如随风轻摆的堤岸杨柳,还时不时从裙底下露出绣鞋踢一踢边上的门钉。
四下站着的丫鬟、婆子俱是目瞪口呆,梁嬷嬷半百之龄,见过的贵家女眷数不胜数,便是皇城里的公主娘娘也……她使劲眨了眨眼,再看边上的小丫头,她们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谁敢想,这站没站相、举止粗鄙,来见婆婆竟敢如此不耐烦的新妇,竟就是太师府未来的女主人?
且说成贞十七年,西南大捷,以逼得邻国主君出城交付降书,立誓永不来犯,结束了长达两年的边境之战。
捷报传至京城,圣心大悦,论功行赏,太师之子副将展怀迁居功至伟,皇帝念他二十有三尚未婚配,便欲赐婚,选良家女结永世之好。
消息传出,惊动满城高门贵府,可不等他们想法子将自家女儿嫁入太师府,展敬忠便上奏皇帝,自称二十年前出使邻国,归途中遭强盗袭击,得边境一个名叫云保山的百姓相救,到他家中养伤时,其妻身怀六甲,为答谢救命之恩,便为三岁的儿子定下了婚约。
当年云娘子产下的是个儿子,直到三年后才得一女,如今已健康长大,到了适婚之龄。
展敬忠恳请皇帝成全他报恩之心,圣上感怀太师重情重义,遂下旨封赏云家,并择吉日赐婚。
不巧的是,展怀迁归朝途中,逢山匪作乱,带了一营将士前去支援地方,错过了回京成亲的日子。
展敬忠不愿朝廷为了他的儿子再兴师动众,便在皇帝钦定之日,命幼龄次子代兄迎亲,将恩人之女迎娶进门。
此刻,身穿喜服的七姜踮起脚,摇晃着身子,嫁入太师府第三天的她,正等待婆婆的接见,盘算着见完了,就上街去逛逛。
“奴婢梁氏,见过少夫人。”听得动静,七姜高兴地回过身,也不管来的是谁,便问,“可以进去了吗?”
梁嬷嬷笑容尴尬,忍不住打量眼前的新妇,端着高门大管事的尊重,说道:“连日春雨,夫人身上很不自在,眼下不宜相见,改日春暖花开,再请少夫人来游园赏玩。”
随行的几位嬷嬷纷纷皱起眉头,待要开口,七姜先道:“那么,请婆婆安心休息,我这就回去了。”
“少夫人这怎么成?”
“梁嬷嬷你这是什么话,哪有新妇进门……”
园里园外两拨人,像是要吵起来,七姜并不在乎,又想起什么,对梁嬷嬷说:“婆婆她要没什么事,我就不再来打扰,你看这出一趟门,兴师动众的。”
庄园外,除了新娘马车,后头还跟了四五辆随行嬷嬷的车,她们都是太师府里最体面的下人,一并十几个丫鬟、小厮,护送新妇到城外庄园来拜见夫人。
至于堂堂太师夫人为何独居城外,七姜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婆婆,她也不在乎,毕竟这都成亲第三天了,她连新郎的人影都没见过,还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我要去街上转转,你们先回吧。”七姜说罢,从一旁的丫鬟手里拿过油纸伞,径自走到马车下,和气地说,“送我进城,到热闹的地方给我放下。”
“少、少夫人?”车夫紧紧抓着缰绳,不敢动弹。
随行的嬷嬷纷纷跟出来,将七姜团团围住,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人耳朵生疼,所说的无外乎礼仪规矩,横竖不能让新娘子上街抛头露面。
梁嬷嬷站在门里看光景,眼瞧着少夫人随手拉了一个婢女上马车,接着拽过缰绳,在一群女人的大呼小叫下策马扬鞭,潇潇洒洒地走了。
“我的老天爷。”梁嬷嬷激动得一时连伞都忘了打,转身就往庄园深处去,她必须赶紧告诉夫人,展家出大事了。
踏着细雨沿路返回,七姜来京城快半个月,每天被无数的丫鬟婆子围着,还是头一回轻轻松松出来,看一看这皇城帝都的热闹。
马车停在路边,华丽的嫁衣早已脱下,被她带来的丫头名叫映春,路上劝了几句见不管用,就不再多嘴,老老实实地跟着少夫人。
京城果然是京城,四衢八街、车水马龙,商铺鳞次栉比,纵然雨天,亦有形形色色的人在眼前川流不息,千里之外来的云七姜,总算见识到了那些往来边关的人口中所说的盛世繁华。
逛累了,沿街就有茶馆,店小二见年轻妇人也不稀奇,殷勤地引入店内。
七姜要了茶和点心,台上正讲封神榜,说到苏妲己迷了商纣王。
映春小心翼翼地坐下,又忍不住劝:“少夫人,您还是回吧。”
“不急,太阳落山就回。”七姜摆摆手,悠哉悠哉地喝茶,说道,“对了,你们大夫人,就是我的婆婆,为什么一个人住在城外,被她的婆婆赶出去的吗?”
映春连连摇头:“大夫人可是司空府的千金,老太太再凶,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少夫人,您就别问了,我们做下人的不能说主子闲话。”
七姜又问:“她是展怀迁的亲娘吗?”
映春不免有些奇怪,说道:“当然是二公子的亲娘,少夫人,府里的事,您难道什么都不知道?”
七姜微微苦笑,端起茶杯看向戏台,仿佛自言自语:“我可是一个月前,才知道还不在我娘肚子里时,就被嫁出去了。”
映春呆呆地问:“什么叫,不在亲家夫人的肚子里?”
七姜放下茶杯,指了指台上:“听书吧。”
这会儿功夫,太师府沁和堂的院子里,随少夫人出门的嬷嬷丫鬟跪了一地,无不屏声息气、战战兢兢,方才一个胆小的丫头哭出来,已经被拖走了。
有家仆匆匆而来,跪在门前禀告:“回老太太话,少夫人正在乐怡茶轩听书,小的们不敢擅入,怕闹出动静,赶紧回来请老太太示下。”
正堂内,祥云屏风挡住了屋外的光景,雕着百子千孙贺寿图的坐榻上,假寐的老夫人上官氏,微微睁开眼。
捶腿的婢女立时停手退下,一旁侍立的四夫人王氏来搀扶婆婆,说道:“母亲,人找着就好,小孩子家家……”
“小孩子家家?”老太太睨了一眼儿媳,“你这个婶母,倒是会做好人。”
四夫人忙自责:“媳妇不敢,只是怕母亲气坏了身子。”
老太太起身绕过屏风,看着院子里跪了满地的仆婢,吩咐道:“这些人交给你处置,里头的人情,你该明白。”
“媳妇知道了。”四夫人应下,见那传话的小厮还等在阶下,便问,“母亲,要不让她嫂嫂去把侄媳妇接回来,她们年轻孩子好说话。”
老太太冷声道:“派人盯着便是,为了个乡下野丫头,让你们也跟着去抛头露面不成,横竖京城里没人认识她,等她回来,我自有道理。”
说罢,众人拥簇老太太去里屋,四夫人欠身恭送后,才来到院子,命她的丫鬟将张嬷嬷搀扶起来。
四夫人和气地说:“我在老太太跟前讨了个人情,这件事不怪你们,但往后,还望你们好生照顾少夫人,她远道而来不懂京城的规矩,慢慢教导才是。”
张嬷嬷在府里几十年的老脸,竟也有一天和小丫头们跪在一起,可提起那小村妇,就叫她气得直咬牙,原以为伺候新人是多体面的差事,怎么也想不通,老爷竟然弄个乡野小丫头来当儿媳妇。
四夫人笑道:“都散了吧,少夫人回来后,还要你们照顾呢。”
张嬷嬷碎碎念着:“侄儿房里的事,竟还要四夫人您操心,可惜大夫人她……”
四夫人示意她别往下说,指了指里头,说道:“罢了,大嫂嫂身子弱,都是一家人。”
众人行礼道谢,互相搀扶着离去,近侍雁珠打着伞上前来,主仆俩互换了眼神,直到离了沁和堂,雁珠才开口:“您说大老爷究竟怎么想的,放着满京城的千金小姐不要,弄来这么个乡下丫头,新娘子如此不懂规矩,是真傻呢,还是装傻?”
王氏卸下方才的温柔大度,眼角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笑意,拢一拢臂上的披帛,说道:“真傻也罢,装傻也罢,她有我这个好婶母,就足够了。”
雁珠笑道:“这是自然的,这太师府离了谁,也离不了夫人您。”
悠闲的时光不知不觉过去,茶楼里,封神榜讲到苏妲己死在斩妖台上,底下一众拍手叫好,映春也恨恨道:“这样的狐狸精,就该死。”
七姜托着脸颊说:“女娲娘娘那样了不起,既然是她派狐妖祸害纣王,为什么最后不把人家收回去教化呢。”
映春歪着脑袋想了想:“可是女娲娘娘也没叫狐狸精做坏事呀。”
七姜不赞同:“都找狐狸精办事了,还能有好事吗?”
映春答不上来,觉得少夫人做事说话都好奇怪,小声念叨:“您怎么能说女娲娘娘的不是呢,而且、而且……”
七姜吃着果脯,问:“什么?”
映春不敢放肆,起身道:“少夫人恕罪,奴婢就是觉着,且不说老太太那儿如何动怒,您这下把家里几个管事嬷嬷都得罪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呀。”
七姜满不在乎:“我怎么得罪她们了?”
映春急得不行,说道:“把您带出门弄丢了,老太太不定怎么惩罚她们,她们能不记恨您吗?”
话音才落,边上有人靠近,轻声唤:“映春,是你吗?”
映春回头找,果然是熟人,过去说了几句话,就来请少夫人:“亲家大公子在楼上雅间,派人来请您上去坐。”
七姜抬头看了眼,这里瞧不见雅间的光景,问道:“哪个亲家?”
映春解释:“是大夫人娘家的侄儿,何家长孙。”
七姜不想见,她对展家任何人、任何亲戚都不感兴趣,要不是念着自家嫂嫂待她好,不忍心哥哥没有前途,早就逃婚或是半路跑了,她根本不想嫁到这里来,就算有金山银山等着她也不管用。
可她还是屈服了,因为圣旨不可逆,也因为家人的前程。
千里迢迢来到这举目无亲的地方,一路上化尽了心中的怨怼,想着到了京城横竖是过不好的,那么太师府的规矩再大,她也不要放在眼里,什么祖母、婆婆的,谁都别想拿捏她。
“茶喝完,书也听完了,我要去别处逛逛,你上去打个招呼,反正我也不认识他,见不见都不要紧。”
七姜起身松松筋骨,放下茶钱就往门外走,吓得映春抱起那一包从少夫人身上脱下的喜服和首饰,急急忙忙跟了出来。
“你不去打招呼吗?”
“大公子人极好,不会计较,可奴婢怕把您跟丢了,奴婢不想挨板子。”
七姜却笑了:“是个爽快姑娘,放心,我好歹算是你家少夫人,一定不让他们打你。”
映春很无奈,继续跟着往前走,少夫人要去绸缎铺给家里的母亲和嫂嫂扯两块料子,答应买完料子就回去,可真要往家走,映春又害怕了。
兜兜转转,逛到日头西晒,赶着太阳落山,主仆俩终于回到了太师府。
那么巧,展敬忠的车马刚好到了门前,门下小厮还当七姜和映春是路过的闲人想要驱赶,映春吓得报了身份,那一边展敬忠也下了车。
“这不是我们家少夫人吗?”展敬忠温和地笑着,“姜儿,你出门去了。”
“老爷。”七姜上前行礼,应道,“去城外拜见大夫人,没能见着,我就顺路逛了逛,京城果然好玩。”
下人们面面相觑,都偷偷打量少夫人,这是怎么回事,一口一声“老爷、夫人”,嫁进门的儿媳妇,竟连声爹娘也不喊。
可是展敬忠不在乎,含笑领了儿媳妇进门,说道:“初一十五城西有集会,虽不如你们那儿热闹,也算一乐,到时候让怀迁领你去逛逛,年轻孩子,就该多出去走走。”
七姜问:“老爷,展怀迁要回来了吗?”
展敬忠好脾气地说:“是啊,婚事那样匆忙,实在委屈你,这里头的缘故,等怀迁回来一并与你们细说。不论如何,怀迁剿匪是为民除害,该是你我骄傲之事,望你多多包涵。”
七姜点了点头,心里怎么想的,此刻不必说出来,人家挺客气的,她也和和气气才好。
展敬忠细细看了眼儿媳妇,便道:“去换件衣裳,我领你向祖母请安,这家里多少有些规矩,你是聪明的孩子,可要照顾好自己。”
七姜欠身道:“多谢老爷提醒,我今早已经去请过安,这会儿就不去了,逛了半天,想回去歇一歇。”
边上的嬷嬷吓得要开口规劝,被展敬忠拦下,满眼新奇地看着面前的孩子,说:“也好,早些休息吧,前两日大小宴席,辛苦你了。”
七姜颔首告辞,带着映春离开,留下一群被惊到的下人拥簇着展敬忠,他看着儿媳妇的身影走远,才继续往前走,吩咐身边的人:“替我去向老太太请安,就说今日公务繁忙,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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