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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全文阅读

岳风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其他小说《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讲述主角元珈罗风幽的爱恨纠葛,作者“岳风幺”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么也绕不到原来的那条路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森林露出了它本来的阴森面目,浮动的白雾像可怖的幽灵,寒气深沉,露水也有了重量,开始往元珈罗脖子里钻。密林深处不时传来快速的移动声,不知是鸟儿小兽还是未知的怪物。元珈罗本来还在安抚自己冷静,下一秒就跌进了一个山坳中。可她发誓,她听见的吃痛声,绝对不止她一个人的!“我说你,对,就......

主角:元珈罗风幽   更新:2024-04-26 23: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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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元珈罗风幽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岳风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小说《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讲述主角元珈罗风幽的爱恨纠葛,作者“岳风幺”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么也绕不到原来的那条路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森林露出了它本来的阴森面目,浮动的白雾像可怖的幽灵,寒气深沉,露水也有了重量,开始往元珈罗脖子里钻。密林深处不时传来快速的移动声,不知是鸟儿小兽还是未知的怪物。元珈罗本来还在安抚自己冷静,下一秒就跌进了一个山坳中。可她发誓,她听见的吃痛声,绝对不止她一个人的!“我说你,对,就......

《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一行人穿过湖泊,进入了浮春谷北侧的密林里,虽然伽罗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真正到了史前的野外还是被震惊到了,原来没有现代人类的索取这个地球竟如此具有生命力。

走过矮木林,路开始变得难走起来。

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成倍放大的,原始森林像一座深不可测的钢铁牢笼,粗硕如巨蟒的树根盘曲错节,繁茂的绿叶将阳光遮的密不透风。

前面有很多果树和野菜,不少雄性开始忙碌起来。

“我们也快点摘吧,摘够量了额外的可以带回去。”米娅夫人将目标放在了醋栗果上,最近羊崽们很喜欢吃这种果实。

对于元珈罗来说,这简直开启了新地图。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这里的植物虽然比现世个头大了不止一两倍,但长得还是很像,她要多摘点新东西回去,给米卢做好吃的,补补他瘦弱的小身板。

一番忙活下来,元珈罗累的腰酸背痛也没翻出什么有用的,唯一一个看起来长得像红薯的东西,小兽吃了以后居然口吐白沫,倒地而亡。

看来食草兽人们在解决粮食问题方面并非没有努力,浮春谷境内安全无毒的食物应该都被差不多挖掘出来了,要想发现“新大陆”只能将希望放在浮春谷外了。

元珈罗正有些沮丧,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她回头看去,果然是瑞贝卡。

珍贵的雌性可不会来参与采摘工作,瑞贝卡有8个雄性伴侣,怎么也不会轮到她出现在这烈日下,说不是来搞事情的,连鬼都是不信的。

“我说你可以换个人盯么,隔三差五的出现在我面前,你不会是喜欢我吧。”元珈罗长叹一口气道。

瑞贝卡当然不能理解她说的“姬”情似火,兽人的思维其实很简单。

原本我是部落最受瞩目,资源最多的人,因为元珈罗的到来,一切都变了,她不找元珈罗的麻烦找谁的麻烦去。

“现在人人都说你是对部落贡献最大的雌性,我瑞贝卡生了3窝优秀的崽崽,我的伴侣是族里最强壮的雄性,我们一定会创造出食草兽族强大的下一代。”瑞贝卡愤愤的说。

“你不会觉得雌性存在的意义就是生孩子吧。”元珈罗懒得理她。

“那就来比比今天谁能为部落采摘到更多的食物吧。”瑞贝卡难得认真。

“我承认你厉害不行吗?你贡献全谷第一大,你放过我行不行,这种比赛真的很幼稚。”元珈罗转头就要走。

“你要是赢了,我以后不会再找米卢的麻烦。”瑞贝卡这话倒是让元珈罗停下了脚步。

米卢的幼年期本就过的不顺,如今就快成年了,瑞贝卡能少烦他一点绝对是件好事。

“你不会想趁乱把我推到哪个山沟沟里摔断我的腿吧,”元珈罗的话让瑞贝卡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一副被猜中心事的模样,有些兽人的心思真是太简单了。

“我向兽神发誓,比赛期间,不会动你一根汗毛。”瑞贝卡朝天边一鞠道。

“我信你个鬼。”元珈罗嘟囔道。

话刚落音,瑞贝卡的八个伴侣像离弦的箭般飞奔了出去,她则懒洋洋的在树荫下的兽皮上坐了下来。

“你这……”元珈罗差点气背过去。

“伴侣都是一体的,她这不算犯规。”米娅夫人干笑了两声。

元珈罗望了望天上的烈日,长叹一口气慢悠悠的走进了密林中。

瑞贝卡的伴侣不愧有八个之多,那简直是敌人扫荡一般,所到之处那是一颗果实都没给元珈罗剩下。

不一会儿,元珈罗和瑞贝卡比赛的消息就传回了浮春谷,不少兽人都纷纷前去看热闹,八对一的比赛本身是没有悬念的,但要知道瑞贝卡可不是省油的灯,和她作对的雌性下场都很糟糕。

不一会儿,瑞贝卡的伴侣们三三两两的回来了,有的手上抱着新鲜水果,有的背篓里是满满的野菜,还有兽人提着一串野池鱼。

其实瑞贝卡说的没错,她是族里最优秀的雌性,伴侣自然也是最聪明强壮英俊的,还是有些本领在身上的。

“崽崽你放心,我们一颗果干都没有给她留,你就不要再跟她生气了。”为首的牛兽人柔声哄道。

“你懂什么!”瑞贝卡冷哼道,米卢是多少雌性的心头好,她防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他快成年了,元珈罗突然横插一脚,她,瑞贝卡,非要打压的她在部落里活不下去不可。

米卢刚一下课,听到这事儿就赶紧跑到了采摘地,俊朗的脸上都是焦躁,转头对瑞贝卡吼道,“她第一次参加采摘,若是不小心跑到幻视森林,根本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怎么知道她这么较真。”瑞贝卡一挑眉。

“你!”米卢瞪了瑞贝卡一眼,朝密林里狂奔而去。

这一头,元珈罗的确一颗果实都没找到,只好绕的远了些,可明明是做好了记号,却怎么也绕不到原来的那条路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森林露出了它本来的阴森面目,浮动的白雾像可怖的幽灵,寒气深沉,露水也有了重量,开始往元珈罗脖子里钻。

密林深处不时传来快速的移动声,不知是鸟儿小兽还是未知的怪物。

元珈罗本来还在安抚自己冷静,下一秒就跌进了一个山坳中。

可她发誓,她听见的吃痛声,绝对不止她一个人的!

“我说你,对,就是你!”

元珈罗从泥潭中猛地弹了起来,黑暗中她压住了某个软软的东西,而那个东西的眼睛正在暗夜中发出莹莹的蓝色光芒。

此时,那怪物正在冲她讲话!

“啊啊啊啊啊!”那声音太过诡异,吓的元珈罗在泥潭中扑腾了好久都没站起来。


食材的鲜味,咸香的肉味,奶香的脂肪味都混杂在一起,让人食欲大开。

她顺手把晒好的的盐渍水菜干放在锅里煮,不一会儿水菜干便漂浮了起来,口感爽脆,味道鲜咸,解腻极了。

“看来你的家乡是一个很富足的地方。”风幽道。

“富足了就会不满z足,就会有掠夺和侵占。”元珈罗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风幽大概推测了她流落至此的原因,大概是部落之间的斗争,愈发觉得眼前这个小雌性韧性非常,让人不忍。

“好啦,开始烤饼啦!”元珈罗掏出一大包圆饼放在石板上,石板的热气将面饼烤的两面金黄,慢慢鼓起了一层脆皮,麦香味香甜极了。

“大功告成!”她赶紧把烤好的面饼用石刀划开一个大口,加入切好的酱肉碎、水菜干,再淋一勺加了香料的盐水和刚刚熬出的野猪油,一脸期待的递给风幽。

风幽接过有些烫手的肉夹馍,端详了半天。他们鹰族是很少吃熟食的,为了效率更高,从不追求食物的味道,能填饱肚子就行,常常都是冷肉生血对付一顿完事。

这个食物倒有些精致,他咬下一口,皮酥里嫩,肉质软糯却糜而不烂,加上水菜干爽脆的搭配,味道层次很多,也不会过于油腻,与饼身原有的麦甜味简直天作之合。经过火烤后风味更足,汁水弹牙,满口留香。

“很不错。”风幽点头道,这个味道的确惊艳到他了。

“你喜欢就太好了!”元珈罗开怀笑道,“那就多吃一点吧!”

风幽飞了一下午确实有些累了,伴随着夕阳从地平线上渐渐的消失,森林里的小兽们也没有了嘈杂的声响,两人静静的望着天空饱餐了一顿。

饭后,风幽去周围巡视,元珈罗就着小溪擦洗了一下,坐到了草窝里。

虽然现世行军时,无论男女大家都就地而卧,睡的四仰八叉的。她和米卢好歹是有一墙之隔的,可这野外的山洞却通透极了,真的与风幽独处时还是有些紧张的。

“你睡吧,我就在山洞外,有事叫我。”没想到风幽回来了连山洞都没进。

“你不会吹了夜风生病吧。”元珈罗下午已经睡过了,倒是有些清醒,望着他皎如玉树的背影道。

“放心,快睡吧,明天还要赶一天的路。”风幽的声音低沉又好听。

“如果有冰冰凉凉的水果汁喝就好了。”适应了天黑就睡的生物钟后,元珈罗的眼皮也越来越沉了,翻了个身喃喃道。

风幽觉得她像个幼崽,说困就困,脸上漾出温柔的笑意来。

第二天一早,山野慢慢都是青草与露水的味道,像要把肺都清洗干净一样,元珈罗睡眼惺忪的从草窝里爬起来。

草窝只能说是凑合,睡的她腰酸背痛,抬眼一看,前面的石锅里放着一串还沾着露水的杨梅!

红的发黑的果肉,毛毛尖尖的外形,却有现世的小桃子那么大。

“这是,杨梅吗?”元珈罗惊叫了起来。

“我们这里叫茸茸果。”风幽提着猎物走了进来,“你不是睡前说要吃水果?”

元珈罗尝了一口,酸甜可口,沁人心脾,尤其是这果子个头还大,简直是抱着啃的那种了,汁水直接在口腔迸开。

“风幽大人,你简直是太好了!” 在燥热的夏天吃上实在是太幸福了,元珈罗赞叹道。

“今天的猎物已经打好了,我们赶路吧。”风幽看她容易满z足的样子,哑然失笑道。


脂肪之下就是鲜而不柴的瘦肉,不会因为层次丰厚而失去滋味,兽人们边吃,边互相瞪大眼睛直点头,这美味不可言说只可意会。

吃完肉食,珈罗终于对大骨下手了,兽人们抬出了部落里仅有的几口大锅,里面是珈罗熬制了一天的大骨汤,汤汁奶白,鲜香浓郁,里面还煮着热腾腾的青叶菜和黏根(山药)和不少提味去腥的香草。

这骨头也不会浪费,里面的骨髓随着咕嘟咕嘟的汤汁摆动,诱人极了,随着骨汤的沸腾,香味扑鼻而来。

“这是什么?”幸的脸都快埋到锅里了。

“这叫大骨汤。”珈罗笑道。

吃完肉食,再喝下一碗回味无穷的大骨汤,只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有些兽人无师自通,用尖牙咬开大骨,把骨髓也吸了个干净。

只有昭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本在闷声吃饭,可尝到这个汤,他就有些按耐不住了,这和他的小雌性在山洞里做的太像了。

“你的家乡是哪里?你是什么种族的?有和你一起来的雌性吗?”昭突然一把抓住元珈罗的手腕子急切的问道。

“你这是干什么?”幸一下子就急了,瞬间变成了兽形。

珈罗一时语塞,其实从进入这里时她就在怀疑了,眼前这个俊朗的青年就是在尸魂山谷的那头大尾巴狼。

可他声音清亮悦耳,跟沙哑的边都挨不上。他眼睛是漂亮的桃花眼,可大尾巴狼却是窄窄内双。最重要的是他光洁白皙的皮肤,根本没有青斑胎记。

临走之前,米卢就对她的来历追问许久,并再三交代了,兽世愚昧迷信,她若不能言明就永远不要再提。

万一有些人别有用心,说她反常态出现引来了灾祸,受到了兽神的诅咒,那就麻烦了。

“放手。”风幽冷声道。

“她来自北陆的兽神山,北陆目前纷争不断,她的部落把珈罗送到了浮春谷避难。”纳什站起来打圆场,把风幽告诉他们的说了出来。

周围的兽人瞬间了然了,北陆传说有兽神的宫殿,如果小雌性来自兽神山,那她会那么多东西是很正常的了。

昭还是不信,强硬的拽着珈罗的手腕子。

风幽揽过珈罗的腰往怀里一带,翅膀扬起飒飒生风,强力朝昭拍去,昭往后敏捷的一跳,两人对峙起来。

“你确定?”昭望向元珈罗的眼神亮的惊人,摄人心魄,直击灵魂。

“我们部族遭遇大难失去了很多族人,我们首领也失去了雌主,看到珈罗有些伤心而已。”昭的亲随赶紧上来解围道。

他的雌主?元珈罗神情黯淡了一下,果然他不是大尾巴狼。

既然大尾巴狼已经死了,眼前这群狼兽与他敌对也说不定。

她没办法跟风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尸魂山谷,又是如何脱身的。

米卢说得对,无论如何,首先得保全自己,若是被这里的祭司知道了,说不定要拿她去祭天。

“我的确来自北陆的兽神山,我的部族把我托付给了风幽大人。”元珈罗定定的看向昭,“我们以前认识吗?”

昭自嘲的笑笑,默默的转身走了。

元珈罗被这陌生的熟悉感弄的心烦意乱,一时间又想起那个初见的狼族少年,心头又哽咽了起来。

好好的篝火宴会就这样草草收场。

跟幸和纳什分开后,风幽走在元珈罗后面,送她回草棚去。


元珈罗看他一脸嫌弃,气的想给他一拳,在现世我可是多少战士的白月光,你居然嫌弃我,我……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好像确实是丑,她死的时候浑身都是炮灰和血迹。

她从头到脖颈处围着一个黑色的烂头巾,看不到脸,只露出了一双红肿的眼睛。

她穿着亚达表哥的旧军装,没有时间改,又宽又大很不合身,像一个滑稽的大水桶,整个人显得又矮又胖。

这次战况很紧张,她很久都没洗过澡了,身上散发着动人的奇妙味道。

这副尊容的确值得被嫌弃,但不展露真容实在很有必要。

元珈罗尴尬的苦笑了一下表示理解道,“你放心,我赖上谁都不会赖你的!”

“等你先脱困,主动权就完全在你,眼下先把伤治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怎么算你都不会亏。”

何况我也不愿意啊!

她绕到他的背部,那男人警戒的回头瞪她。

“而且,你遭人背叛不想讨回来吗?”元珈罗看到那背上的伤口。

这一定是熟人干的,不仅深而且使的力量足以刺穿心脉了。

若不是那人不想他直接毙命,角度偏了一些,现在他就是一具尸体了。

当提到背叛那男人顿了一下,元珈罗赶紧补刀,“活着才能寻仇,死了可就什么也不剩了。”

“雌性把着一族兴旺的命脉,一向好吃懒做,蠢笨贪心,你倒是很有意思。”那男人侧身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如果那个阿瓦达真想你死快点,他不会派十几个彪形壮汉来捶死你吗?我是真的不认识他!”

元珈罗笑起来,唯一裸露的眼睛十分灵动清丽,“而且就是十个我也杀不了你啊。”

那男人缓缓躺倒,眯起了眼睛笑了起来,那笑声真是比厉鬼索命还难听,“在洞里头搭个窝,离我远一点!”

“好嘞!”暂且能活命,元珈罗松了口气,赶紧麻利的跑到了洞穴的最深处,离他远远的。

他因为高烧又闭上了眼,冷笑着甩了一句,“半夜摸上来的畜生不少,自己躲的远远的,别被吃了。”

失去太多的唯一好处就是超强的适应能力,这一夜元珈罗睡的特别香,以至于一觉到了日上三竿,她是被一根兽骨砸醒的。

“你是熊族兽人吗?天塌下来了都不会醒。”石床上的男人把玩着手里的兽骨,又像投飞镖一样飞掷而来,元珈罗一个闪身爬了起来。

“可能是有你在,我好久没睡的这么好了。”元珈罗伸了个懒腰,笑盈盈道。

“那确实,昨夜摸上来三头兽,要不是我,你早就被拆骨入腹了。”

“说明你活儿干的不错。”元珈罗友好的拍拍他的肩膀,随即就被那人掐住了脖子。

她摊了摊手表示无辜道,“你掐着我,我怎么干活。”

随着他的大手慢慢松弛,元珈罗侧身走过,完全不在意般的去做她的事了。

那男人看到她那唯一裸露出来的明媚的月牙眼,挑了挑眉。

元珈罗清理了背包,包里还剩了三颗消炎药、绷带、棉球、酒精,一个简易滤水器,打火石,一把剩两发子弹的小手枪,一把瑞士军刀、几包压缩饼干、三盒午餐肉罐头,一袋盐,四瓶矿泉水,一个小小的针线包和洗漱包。

最意外的是,她引爆的那颗手榴弹居然还完好的留在她的背包里。

她一边收拾一边苦笑着摇头,穿越到兽世,人穿了书包也能穿,人也不是正常人还可以变成大尾巴狼,她唯物主义的世界观算是彻底崩塌了。

“你的东西精度都很高,在整个西陆我都没有见过。”

“你这个种族也很奇怪,没有兽耳也没有尾巴,你是哪里的人?”那男人在她背后缓缓的开口。

“现在疑心我有什么用,你的伤再不处理恐怕挨不过三日,我应该是你唯一的变数了。”元珈罗转头,与他四目相对道。

“真有意思,来吧。”他往后靠了靠,示意她继续。

昭眯着眼睛看她,她说的没错,她真的是他没想到的唯一变数。

十天前,大麓岭狼族部落宣布举行血斗仪式,老狼王即将归于大地,新任的狼王将歃血登顶。

他是族里唯一的四纹狼,无论从实力还是威信早就是当之无愧的头狼了。

可他从没想到会被自己同母异父的兄弟阿瓦达偷袭,重伤后他被拖到这满是是残疾兽人和流浪兽人的尸魂山谷。

“你不是永远都站在顶峰吗,就让你看看生来就在泥泞里的人是怎么绝望的死去的。”耳边是阿瓦达阴冷的诅咒。

几个兽人架起他,向他脸上泼了淤斑果的汁,他的脸像被烈火灼烧了一般,满是淤肿青斑。

接着又用醋砂水熏伤了他的声带,改变了他的声音,连同他背后的四等兽纹在偷袭时,也已生生被撕毁。

阿瓦达狠狠道,“昭,没有人会认出你,也不会有人再记得你。”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昭嘶哑着吼道。

“凭什么同是母亲的孩子,你就备受宠爱的长大,而我就要在尸魂山谷里乞食!”

“凭什么你生来是四纹兽,凭什么你是下一任狼王!”

“你一定要清醒着绝望的死去,替你那淫乱的母亲受着,当年抛弃我父亲的罪!”

阿瓦达的嘶吼声还回荡在耳边。

“你一会儿不要疼哭哦!”昭越来越低沉的情绪被元珈罗打断,她笑起来时眯起的眼睛就像一只滑头的野狐狸。

她先是拿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想来应该是草药。

再用那把精致的小刀,把昭腿部伤口的蛆虫一一挑出再仔细涂上一些透明的药水。

皮肉已经翻出,一沾上药水有有种灼心的刺痛。

昭并不担心她给他上的是什么毒药,反正是要死,不如试上一试。

元珈罗抬头看了看他,见他脸色岿然不动,手上更小心了。

突然,她狡黠的眼里满是笑意,凑近他的耳朵柔声道,“喂,我们交配吧!”

“什么?”兽人的耳朵本就敏感,刚刚的剧痛都没让昭动一下,却被这柔柔的气息抚过,一下子就炸毛了,连耳尖都变得通红起来。


走到隐蔽处,风幽突然将她拉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他悠悠开口道,“我不追问你从何而来,为何会出现在浮春谷,你日后也不要再提起关于那头银狼的事了。”

风幽果然是看出了端倪的,“大麓岭的狼族现在正在内斗,既然你要找的人已经死了,而你也已经是我浮春谷的人了,往后你与狼族就再无瓜葛。”

“嗯!”元珈罗郑重的点了点头。

风幽看她答应的还算干脆,这才放开了她,“走吧,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今天早点睡吧。”

“风幽大人!”元珈罗叫住了他,她嫌弃的闻了闻自己浑身的酸臭味,讨好的问道,“我想去湖边洗个澡,你们日日都去,你可以带我也去一趟吗,我实在是不敢一个人在野外洗澡了。”

她看他不回答,似乎有些失望,嘴扁扁的又像只鸟崽。

“走吧。”风幽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惊艳画面,要是让第二个兽人看到……他眼神沉了沉,抱起元珈罗,腾空而起展翅飞去。

珈罗自上次离开浮春谷后,就再没好好洗过澡了,风幽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样子叹了口气。

“你怎么总是这么苛待自己。”风幽皱眉道。

“苛待?”元珈罗满脸都是不理解。

自从现世开始了战争,所有人就开始了东躲西藏的生活,能洗个澡吃个热饭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这样想想,能在这兽世种种田,做做饭,日升而作,日落而息,安稳度日也很不错。

就连食草兽人的雌性都可以指使她的配偶,轻而易举的用上田野里的香花,灌木丛中的蜜果洗上一个热水浴。

像她这样貌美聪明的雌性,到底经历什么,怎么会过上这种事事将就的日子呢?

“我给你烧热水。”风幽长叹口气,在湖边架起了篝火,从部落里拎出了一只巨大的木桶。

“雌性生来娇弱,洗冷水浴是要病的。”看着他低头添柴,侧脸好看的不像话。

这个夜晚,元珈罗洗了这几年来最舒服的一个澡,月夜下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像得到滋养一般,她像一条人鱼在水里扑腾,胡乱哼着奇怪的曲调,开心的像个孩子。

风幽也任她折腾,背对着她,给她烧了好久的热水。

“对不起,我太得意忘形了。”珈罗一时开心的忘记了时间,赶紧换好衣服出来,尴尬的摸摸鼻子。

风幽回头,月色下少女黑色的长发及腰随风飘摇,凹凸有致的曲线过分妖娆,身上的桃香四溢,呼之欲出。

夜色中的湖泊静的惊人,篝火里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空气中暗香浮动,勾动了谁的心弦。

第二天一早,部落里的兽人们为他们装满了一兽皮口袋的补给,可他们直到离开昭都没有出现。

尽管确定了昭不是那头大尾巴狼,元珈罗心里不知怎么还是有点空落落的。

因为山洪和中毒,他们已经迟了,本来应该直接赶路,风幽却在黑山集市外的山谷里落了脚。

“我们的晶石都留给昭他们了,还到黑山集市干什么?”幸诧异道。

“你们在这里守着她,我去去就回。”风幽转身迅捷的飞走了。

“珈罗,我总觉得你和风幽之间怪怪的,不像伴侣。”幸托着腮帮子闲聊道。

因为本来就不是伴侣啊!元珈罗汗颜道,“那像什么?”

“人家家的雌主都是说一不二的,你倒是像有些怕风幽。”幸又瞎说什么大实话。


刚入夜,元珈罗突然觉得腹痛难忍,下面湿暖黏腻便惊醒了。

好奇怪经期怎么提前来了,难道是因为昨夜喝了太多凉水?

却见到昭一下子弹了起来,紧张的冷声道,“你发情了?”

“发情?你全家都发…”还没等元珈罗骂出声来,昭一下子变身成兽形,向她跃去,吓的她一缩。

昭挡在她的身前,她从他的肩膀旁望去,这才看到洞穴外面闪动着密密麻麻的盈莹绿光。

“雌性?这里有雌性!”

“好香的味道,她发情了!”

元珈罗这才感到害怕,一下子贴到了他的身边。

“你留在这。”昭悄声道。

“你小心!”元珈罗不放心的拉住他,昭意外好脾气的用狼尾拍拍她的肩,便跃向了洞口。

一声低沉悠长的狼嚎后,洞口的眼睛少了不少,却还有不少兽人想要进入。

一只灰熊兽人站起有两米高,肥厚的大掌一掌拍到了穴壁上,竟拍出一个洞来。昭踩着穴壁斜着冲去,攻击迅捷而凶猛,踩着灰熊的宽厚的臂膀,撕z烂了它的后颈皮。沿着后颈往前,利爪划破了动脉,鲜血飞溅。

那灰熊兽人最是抗揍,就算这样也还未气绝,昭在他的脖颈处扭转,竟活活撕下了他的脑袋。

这场战斗虽然颇有威慑力,灰熊兽人的脑袋被昭从洞里扔了出去,这惨状却还是抵不住雌性发情期的香甜。

一头虎兽也摸了进来,还没等它反应过来,昭腾空而起,再下来的时候精准的落在他的脊骨上,就听到“嘎巴”一声,虎兽挣扎了几下便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个雌性,是我的。”昭化形成人冷声道,“谁敢抢,谁就死。”

他的银发和身体上溅满鲜血,在月光的照射下,像在他身上开出了一朵花,他就像一头摄人心魄的妖兽一般,元珈罗竟挪不开眼。

外面的骚乱渐渐平息下来,昭却一下子跌坐在了石床上,他的右腿又紫又肿,显然是旧伤复发。

元珈罗赶紧找药,昭却一把揽过了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道,“拿上你的包,我们现在就走。”

元珈罗刚把包背好,昭便化形成狼把她驮上,一跃而起,飞速的朝山谷上面跑去。

“跑了,雌性跑了!”有兽人惊呼一起,四周兽人迅速围攻了上来。

昭驮着元珈罗不敢发力,在阻挡了十几只兽人之后,他们被围在山谷的背风处。

“来啊!”昭低吼着,元珈罗从他的背上滑落下来,被他护在身后。

“他右腿有伤,专攻右腿!”有兽人喊道,立马围攻的方向就变了。

一轮轮车轮战下来,招招直指伤处,昭终于支撑不住了,他的右腿肿起两倍大小。

兽人们虎视眈眈的盯着元珈罗看,昭淬了一口血,“看什么看,小心我抠出你们的眼睛!”

“你们不要为难他。”元珈罗突然掏出瑞士刀对准自己,“你们不就是想要我吗,你们让他走,不然我就自行了断。”

“你疯了吗?”昭抓住她的手,挣扎着站了起来。

“小雌性,你不要激动,我们后退就是。”为首的那只独眼狮子,赶紧招呼人后退,“如果你愿意我们山谷共有你,你还是可以衣食无忧,事事不愁的。”

原来在这兽世,被流放的兽人是没有繁衍权的。

“你看我不撕z烂你的嘴!”昭大吼一声,一爪撕z烂了那狮子的半张脸。

眼看战斗一触即发,元珈罗掏出了手榴弹,本来这是关键时候保命用的,看来今天不用是出不去了。

珈罗轻轻握住昭的手,昭回手握了握她。

她低声念道,“一,二,三!”

手榴弹引爆的瞬间,昭腾空而起,一声惊雷和阵阵哀嚎在山谷中炸响,火光和黑烟中一头银色巨狼,驮着一个衣着怪异的少女一跃而起,乘风而去,那场面浪漫而又诡异。

昭驮着元珈罗一路跑进密林,穿过了浮兽遍野的沼泽和密不透风的荆棘丛,直到天色微亮昭才在一条风景极好的小溪旁停了下来。

昭四下查看确定自己是进入了浮春谷才放下心来。

这里是鹰族的管辖范围,鹰族虽然总是沽名钓誉,惺惺作态,但行事还算有礼有节,比起其他的陆兽,已经算是好结交的种族了。

而浮春谷的守护神风幽,则是昭鲜少看得上的对手,一般没人敢来找他麻烦。

最重要的是,这里聚居的是攻击力极低的食草兽人,天性淳朴,生活简单,十分友善,浮春谷算是这片大陆最安全的地方了。

“你不能在发情期到处跑,你就在溪水里等我,味道还能小一些,我去给你找月腥草。”昭说着就要走。

“大尾巴狼!”元珈罗喊住他,昭停下看她,“我们还会见面的吧?”

昭定定地看着她,“等我回来,我们再正式的认识一次。”

“你不怕我赖上你了?”元珈罗笑起来,明亮的月牙眼美的惊人。

昭认真道,“你哪也不许去,就在这乖乖等我回来,我要带你回家。”

“好!”元珈罗看了他半响,难得乖顺的答道。

昭走后,元珈罗赶紧泡进水里,虽然碰上了生理期,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生怕血腥味传得更远,吸引来其他兽人或者野兽。

溪水清甜可口,周围还能闻到青草的味道,她缓了许久才魂神归位。

元珈罗一松驰下来整个人都累的不行,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怎么总是搞的自己这么狼狈,不是要死就是在去死的路上。

她一边苦笑,一边摘下了她的头巾。

天刚微微亮,趁昭不在,还是赶紧洗个澡,这味道别说是昭,她自己都受z不了自己了。

这头直男狼,你等我洗个澡来个惊天大变身,让你嫌弃我,我让你肠子都悔青!

另一边,昭一路奔袭翻遍了大小荆棘,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倒刺,终于找到了月腥草。

那是一种散发着雄性气味的草,可以帮元珈罗暂时掩住月事的气息。

找到之后,昭又一路往回狂奔,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只想一下子飞到小溪旁边。

他咬牙切齿道,“该死,就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那的。”


罐子里的杨梅已经闷出了很多水,珈罗去拿了些盐,灌满水,就跑回去给他们喝。

“这是在补液,他们身体的水分都干了,必须一直喝水才能维持身体机能,他们才能熬过去。”撬开三星兽人的嘴很是不容易,元珈罗把罐子递给风幽解释道。

风幽的大手卡着二人的下颌,强硬掰开,感觉差点给掰折,不一会儿就灌了进去。

才喝进去的水,过一会儿又被他们吐了出来,风幽和珈罗就这么循环往复,希望能控制住病情。

从第一天中午开始一直到第二天蒙蒙亮,除了照顾幸和纳什,期间还有不少狼兽过来请教元珈罗各种关于催吐、调制糖盐水等问题。

幸好黑菜只是作为辅料,放的很少,有些兽人还不爱吃,大部分还算吃的比较少。

哀嚎了一天一夜的的兽人们,在反复呕吐和腹泻绞痛的折磨中,渐渐安静了下来。

但也有个别几个本身就有疾病的兽人们,经不住钻心的绞痛,也灌不下糖盐水,熬到脱水死去了。

元珈罗在石壁上瘫坐下来,精神完全紧绷后又突然放松,像刚打完一场硬仗,整个人站都站不起来。

抬眼望去,风幽和昭从天边微亮处走来,他们刚刚去埋葬了昨晚去世的兽人们。

纵使满身污秽也掩盖不住他们皎如玉树的身姿,逆光而来仿佛圣光之子,高洁又优雅。

元珈罗见到他们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幸亏她这半罐子水的方法有效,若是一个人都没救回来,或是方法错了间接的害死了无辜的兽人们,想想还是有些后怕。

“累了?”熬了一夜的风幽嗓音有些沙哑。

少女把头埋在膝盖里,强忍着鼻尖的酸,摇了摇头,半晌望向他,红着眼瘪嘴道,“我就是有些饿了。”

“你做的很好。”风幽在她身边蹲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又重复了一遍,“很好了。”

昭看到这里有些沉默,在对面的大石上坐下来,看着满地睡成一片的兽人们,长舒了一口气。

“你酿的杨梅酒呢?”风幽道。

“什么?”元珈罗被她这么一问,有些诧异。

“让我在树上折腾那么久,不准备分我喝吗?”风幽认真的表情让人无法拒绝。

“就剩一点点了。”元珈罗带着刚哭过的小鼻音。

在风幽的挑眉示意下,她捧着大木壶出来了,先给自己倒了一小碗,又给风幽和昭分别倒了一碗。

在默默无语中,三人望着天边微光,浅酌对饮。

虽然还没酿好,但对于没尝过酒的三人都挺新鲜。

清甜淡雅的杨梅香味在口腔散开,还夹杂着淡淡的呛口感,温热从胸腔上涌到耳尖。

没一会儿元珈罗就靠在风幽的肩膀上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花,小脸微红,朱唇微微散着酒气,桃腮杏脸,我见犹怜。

“谢谢。”昭站起身道,“风幽。”

风幽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藏的也太明显了,昭。”

从进入这里风幽就觉察到不对劲,哪里的流浪兽人如此训练有素,巡逻、狩猎、训练甚至还有一个祭司。

他们俩虽然从未正式见过,但同为年少成名的西陆骄子,多少对对方有些了解。

阿瓦达正四处围剿昭的残部,没想到就藏在眼皮底下。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向你打听一下,浮春谷在两个月之前有没有一个雌性进入。”昭真诚道。


风幽心中微跳,明显他和元珈罗是不认识的,但这一问不就证明他知道元珈罗和他银狼亲信的事儿?这是在向他要人吗?

“只有她是新来的,是你要找的人吗?”要人是不可能的,风幽已经准备干架了。

昭垂眼看她,自嘲的笑笑,转身离开了,“没事了,我只是问问。”

不知睡了多久,元珈罗觉得外面有些吵闹,她推开草棚的门,瞬间在心里默默惊叹了一下兽人们的恢复能力,道路上已经人来人往了。

再一看,除了个别吃多了黑菜还起不来的,剩下的几乎个个都活蹦乱跳的,在到处找吃的。

“珈罗!”远远就看到纳什和幸。

幸向她飞奔过来,经历了山洪和中毒,他想到元珈罗就满心欢喜,只想狠狠的抱她一下。

刚一张开双臂,不知道风幽是从哪里出现的,一下子给他架走了。

“为了庆祝大家痊愈,今天把野牛都杀了!”一个兽人跳上了树,面对着一群饥肠辘辘的兽人们宣布这个好消息。

顿时下面阵阵兴奋的嚎叫声,这两天吐得五脏六腑都快出来了,每个人都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元珈罗赶紧跳出来阻拦,“谁也不能吃荤腥,除非你们想继续上吐下泻!”

一听不能吃肉,兽人们差点急眼。但一看是昨天救了他们的小雌性,只能把气咽了下去。

“大家都要先禁食一段时间,才能吃流食,再过渡到正常饮食。”元珈罗在说些什么他们不知道,但能把他们从兽神那里抢回来,她说的肯定是对的,只好默不作声了。

“什么是流食?”幸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小声问。

元珈罗看他们一个个期待的眼神,叹息一声朝炊房走去,“哎......你们等着!”

如果有米的话,白米粥、小米粥都可以,可惜没有。

面条软烂也不错,可惜面粉几乎用完了。

元珈罗在炊房环顾一圈,居然在土灶的角落里看到了山药!

“这个东西,还有吗?”她惊喜的问煮饭的兽人。

“黏根吗?有,就在前面的山坳里。”那兽人答道。

“麻烦你挖足一百个人吃的量,去皮!”元珈罗赶紧让人去挖。

山药可是宝,它的黏液可以止呕止泻,温和性平,补肾益气,最适合这个时候吃!

不一会儿,炊房里堆满了山药,十几个兽人轮流去皮,效率很高。

元珈罗让他们把去皮的山药压成泥,在山泉水中浸泡成糊,为了调味本应该加些白糖,没有只好又加入些熟的甜瓜(红薯)块。

沸水下锅,边倒山药糊边搅,一股自然地鲜甜味萦绕在炊房中,兽人鼻子灵,肚子已经在打鼓了。

听说有耐不住饿的兽人先吃了一块肉,这会儿又在上吐下泻了,兽人们赶紧拿着木碗在炊房门口排队了。

软糯香甜的甜瓜山药粥下肚,原本抽搐的胃部像是得到滋养一般,山药没有障碍的滑入肚子里,入口即化,滑嫩无渣,让身体热气腾腾的,舒服了许多。

“我还要一碗!”

“我也要!”

“谁也别跟我抢!”

......

虽然兽人们几天没沾荤腥都有些焦躁,但看到元珈罗蛮横跳脚的样子可爱极了,毕竟也是为了他们好,只好再忍忍。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元珈罗说可以开荤的那一天,负责狩猎的兽人们早早的就出发了。

“太好了,再喝黏根粥我的脸都要喝绿了。”幸如释重负道。


“不要牵扯不相关的人。”风幽一口回绝了凯恩。

“没有猿族的货款,部落的兽人都熬不过寒季,到时候连浮春谷都没有了,这小雌性也活不下去。”旁边的牛兽族族长不敢反驳风幽,小声嘟囔道。

“既然风幽大人多次回绝都没用,那这次就只能让那猿族的公主彻底死心了。”羊族族长恳切道,“风幽大人,您就念在您少年时期与我们浮春谷的旧情,念在柯西老族长对您往日的用心,请一如既往的垂怜我们食草兽族吧!”

“恳请您的庇护!”他颤颤巍巍的跪趴下去,将手举过头顶,虔诚的向风幽跪拜。

“恳求您的庇佑!”一旁的食草兽族长老们也都纷纷跪下,将手举过头顶,趴在风幽的脚下。

“每次都来这一套!”凯恩抱着手臂愤愤的靠在墙上,显然对他们的挟恩图报很不感冒。

“我回鹰族一趟。”风幽眸子半垂,表情有些阴郁。

“那可万万不可!要是鹰族不让您回来,我们食草兽族可就彻底灭绝了啊!”羊族族长一听这话,方才那些客套和沉稳瞬间不见了,他抱住了风幽的小腿,止不住的颤抖,周围更是一片哗然。

“那个……”元珈罗默默举起手,他们在这里讨论了半天,她早就听明白了。

猿族公主钟情风幽大人多年,想利用猿族和浮春谷的贸易订单与风幽大人结偶,被风幽大人拒绝多次后,明确表示要断了与浮春谷的往来。

若这次在猿族举办的聚会上,风幽大人已经结偶了的话。或许心高气傲的公主会死了这条心,并看在鹰族的面子上与浮春谷的事儿还有转圜的余地。

假扮情侣而已,自己欠风幽大人一条命,帮这点小忙无伤大雅。

“你,真的愿意?”风幽本是翱翔长空的鹰,从不会受制于人,可他对浮春谷的感情终究是不一样的。

他垂眼看向元珈罗,没想到对方明媚一笑,“只要能帮上你就好。”

本来觉得是件小事,直到被食草兽族的祭司们簇拥上了神坛,元珈罗才有些后知后觉的紧张。

“虽然只是暂时的结印,但是仪式绝不可少,这会让鹰神大人和雌主的通感结合的更紧密些,也会增强彼此的力量。”祭司摆好各种祭品,并用一根蛇蜕将二人的手腕连接了起来。

随即带着面具的祭司开始摇动骨铃,几十个穿戴喜庆的兽人跳起婚娶时的祝神舞,两人的周身开始迸发出淡淡的光芒。

面对这种未知的神秘力量,元珈罗紧张的把拳头都握了起来。

“别怕。”风幽的声线温柔沉静,入耳极润。

元珈罗抬眼,风幽不知何时也被推到了神坛上,与她相对而坐。

那双深邃的眼睛就像被点缀上了漫天的星辰,如落雨清风,山间鸣泉不沾染一丝凡尘俗欲,带走了她所有的不安。

“鹰神大人,现在请亲吻你的雌主吧。”祭司的话在原地炸响,两人都愣了一下。

“你想要些什么补偿?”风幽一副她牺牲很大,摘星星给她都可以的表情,难得流露出一丝符合他年龄的青涩感。

他与她不到一臂之隔,虽然风幽迟迟没有动作,可他身上特有的冷冽松木的气息却在隐隐撩拨着元珈罗的神经。

“你肩负着整个浮春谷已经够累了。”元珈罗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把手搭上了风幽的肩,“若能帮你分担一点点,我就很高兴了。”

少女如蜜桃般的香甜慢慢靠近,在风幽瞬间的失神时,她的额头在他唇间轻轻靠了一下。

霎时,他们周身发出明亮的光,在祭祀的祝神舞中慢慢的浮动放大,在二人之间舞动缠绕,随即落在了风幽的心口处。

再从心口逐渐蔓延出来,形成了一片藏青色的繁复花纹,穿过锁骨停在了脖颈处。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像身体多出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好像是对方的心跳、呼吸和脉搏与自己的紧密的缠绕在一起。

元珈罗惊奇的抬头,对上了风幽的眼睛,显然对方也惊异于这种变化,看着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感受着对方越来越近的体温,有一股无名火猛地在心头烧了起来。

气息缠绕缭乱中,祭司宣布他们的结偶仪式成功了。

“珈罗……”耳边响起的是米卢的声音,元珈罗回头看,发现站在不远处的少年的脸涨的通红,他心口酸涩,喉结沉了一沉,然后转身离开了。

“米卢!”元珈罗想喊他停下,少年却越走越快。

“呕吼小羊人跑了,本来棚屋就不大,这下可要酸死了!”消失了一段时间的恶言鸟突然出现,幸灾乐祸道。

“住嘴!”元珈罗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应该去跟米卢解释一下。

“你本来是为了什么来找我的?”风幽侧头问道。

“一点小忙,下次再说吧!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去猿族?”元珈罗有些担心米卢,赶忙问道。

“明天傍晚,我加固了浮春谷的工事之后。”风幽道。

“那我们明天见!”元珈罗匆匆辞别,赶忙离开了。

风幽看着少女风一般的离开了,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在影响着自己,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锁骨处摩挲了一下,心里莫名有些不悦。

元珈罗赶回棚屋的时候,看见米卢正在做晚饭,少年消瘦的背影显得孤单极了。

少年的心敏感多疑,自卑又偏执,风幽大人太过强大,就像浮云直上的巨柏,是高岭不可亵渎的莲花,是孤高清冽的风,是他永远追不上的尊贵神明。

他明确的知道这一点,可却还是不可抑制的嫉妒着对方。

他并不奢望自己成为元珈罗的第一个伴侣,可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米卢。”元珈罗知道少年是误会了,可面对方无法回应的感情,她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毕竟在现世21岁的她连男人的手都没牵到就死了。

“饿了吗?我做好了烤肉。”米卢把用大莲叶包好的烤肉递给她。

“米卢,我……”看到米卢垂下微红的眼,一时竟有些愧疚起来。

晚风微燥,黯然的夜色中土灶中的火将柴烧的劈啪作响。

半晌,少年轻轻叹息一声,将人拥入怀中,言语间有不可抗拒的威严,“我一定会成长为部落里最强的兽人,你等我。”


回去的路上米卢都没怎么说话,元珈罗还当他是太开心,自顾自的说着,“你明天就要去工坊上课了,我们得给你置办点装备才是,工具、衣服还有背包一个也不能落下。”

“哦还有,你不要太有压力,送你工坊是因为我觉得你很有天赋,学不好也没关系,你开心就好。”

“去了以后也不要怕他们,谁敢欺负你我就去拆了……”

元珈罗说的正起劲一转头,就看见少年一直定定的看着她。

半晌,他俯下身来轻轻抱住了她,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蹭了蹭,声音闷闷道,“如果这是个梦,我该如何是好。”

“说什么呢!”元珈罗顺了顺他消瘦的脊背,柔声道,“放心吧!”

趁着天还亮着,元珈罗拉着米卢一路飞奔到草场,希望还能赶得上追风节的集市。

米卢现在穿的是一块破旧的洗的发白的兽皮,是好几年前瑞贝卡伴侣的旧兽裙,显得宽大极了。

食草兽人的体型比起食肉兽人更加匀称,腿长腰细,而米卢虽然长期营养不良略显瘦弱,可肌肉线条却依旧紧实漂亮。

“这个吧,这个颜色很适合你。”元珈罗挑了一件白色中带些蓝色花纹的蛇蜕。

“不用了!我就要一件兽皮就可以了!”米卢赶紧让她放下。

“小兄弟,雌主给你买蛇蜕做衣服那可是泼天的宠爱了,享福哦!”那卖蛇蜕的中年雄性打趣道。

米卢红着脸摸摸头发,尴尬的把头撇向一边去了。

“就这个就这个!”元珈罗把晶石付给摊主,把蛇蜕递给米卢,“你穿上一定好看!”

接着元珈罗又挑了好几块柔软的兽皮和各种好看的佩饰给他,

“你给自己买就行,我一个雄性不需要这些。”米卢摁住元珈罗的手道。

“还得买篆刻工具!”元珈罗显然不会听。

阳光下,那一套精巧的石质工具是米卢无数次梦想过的东西,儿时,他觉得只要拥有一套匠人工具成为部落手艺人,他的母亲就会喜欢他。

后来,被抵给瑞贝卡家族后,他以为他拥有工匠技艺,处境就会好一些。

可现在,眼前的这个雌性竟然告诉他,他有天赋,去学习他喜欢的技艺,只是要他开心就好。

“你是喜欢这套,还是蓝色的那套?”她如蜜桃般的脸庞仿佛溢出香气,朱唇轻启间是她温柔的询问声。

少年眼睛有些发酸,半晌,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都听你的。”

傍晚回到家后,元珈罗烧了一大缸水,勒令米卢去冲洗的干干净净。

“我不需要热水,留着给你沐浴,我去湖边洗吧。”这么珍贵的热水怎么能给他用!米卢说着就跑进夜色中去了。

“什么嘛,别扭的青少年。”元珈罗叹息一声开始处理今天买来的那件蛇蜕。

蛇蜕是野生巨蟒蜕下的皮肤,轻薄透气,花纹耐看,十分适合做衣服。

现世元珈罗经常帮弟弟改衣服,给米卢做件衣服当然不在话下。

她裁出了前胸后背的一部分备用,就是不知道米卢的尺寸。

这时,米卢已经从湖边回来了。

少年的金发微湿,在手的拨弄下露出白皙的额头。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眼尾微微下垂,唇角不再紧抿,看到元珈罗后舒展开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整个人像雨后青松一般清冽干净。

“我回来了。”少年赤z裸着上身,腹肌好看到犯规。

这场景看的元珈罗一时晃了神,什么鬼,米卢原来这么好看的吗?

“哦哦,我量下尺寸!”元珈罗本想拿蛇蜕去比,谁知米卢却张开了手臂,像要拥抱她一般。

元珈罗鬼使神差的靠近,他身上有股露水的清香,她用手从胸口量到后背,再从喉结处划到腰腹。

再抬头时,少年的唇擦过了她的额头,温软的触感一下子在元珈罗的额间蔓延。

未成年未成年!他还没有成年!元珈罗一下子弹开了,支支吾吾道,“我量好了!”

衣服做的很快,不一会儿,一套月白色的宽肩背心和短裤就做好了。

米卢摩挲了半天竟要把它收好,被元珈罗勒令明天一定得换上。

第二天清晨,树影斑斑驳驳的洒在棚屋中间,鸟鸣声婉转悠扬,兽世的早上实在是太美好了,元珈罗伸了个懒腰爬了起来。

刚一打开门,就看到少年提着斧头正在屋外砍树,他本就宽肩窄腰,一身宽松收腰的月白套装更显线条,逆着阳光,少年的清冽气系让人神清气爽。

“早安,珈罗!”

吃过早餐后,时间还早,米卢说要去河边打水,元珈罗也闲着没事儿也跟了过去。

一路上,米卢简直像一块磁石,雌性们纷纷投来惊艳的目光,米卢埋头挑水毫不自知,倒是元珈罗心里有些不悦。

“这是水壶,这是今天的午餐,这里面装着的是一些草药。”过了一会儿,采摘队要出发了,米卢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遍。

“知道了知道了!”元珈罗背起兽皮包。

“那,我等你回来。”米卢俯身揉了揉元珈罗的头发,宠溺道。

“没大没小!”元珈罗挣脱出来整理自己的乱发,嗔怪道。

队伍出发了,今天是她第一次出村子去采摘,米娅夫人也来凑热闹。她神秘兮兮的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收了米卢?”

“收什么?”元珈罗迷茫道。

“米卢啊!没几个月他就成年了,你现在不下手,抢着给他名分的雌性多了去了。”米娅夫人挑眉道。

“什么名分,我买下他又不是为了……”元珈罗大为震惊。

“哦,那你又是给他报名工匠学校,又是给他做新衣服的,你是干嘛,兽神圣母吗?”米娅夫人一副离了大谱的表情。

“我……”元珈罗哽住了,美色当前,谁能坐怀不乱,但心动归心动,这就要结为伴侣了吗?

“若不是瑞贝卡看的紧,米卢这么英俊又聪明早就被拐走了。这兽人成年便是一个突破期,他只会越来越招人喜欢,别怪我没提醒你。”米娅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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