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珩姜臻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全文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由网络作家“鱼音袅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这部小说的主角是顾珩姜臻,《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现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少女嗓音娇柔,男子不由自主地看了她一眼,心头仿若有微风拂过,俊秀的脸上有了丝赧意,“在下并不喜功名,是真心喜爱教书育人而已。”姜臻闻言,心里有霎那间的失落,原来这个青竹般秀逸的男子,并无入仕之心。罢了罢了,好事多磨,再换个对象好了。男子瞧见少女眼睛里的光亮似乎淡了点,不知怎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隐约的懊悔之心。......
《畅读全文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精彩片段
不一会,金钏儿就手拿着个小燕造型的风筝跑了过来,姜臻打眼瞧了瞧,又用手掂了掂:“不错,样式精巧,竹骨轻便还坚固。”
姜臻可是玩纸鸢的高手,小时候在滇地,就无人是她的对手。
和煦的春风里,女郎着一身淡绿色的春衫,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如玉般莹润,腰肢盈盈一握,她身姿翩跹,脑袋望着天空,乌发覆在额上,两手轻扯着丝线,在她有技巧地牵引下,风筝逐步攀升,越飞越高。
周边的姑娘们放的风筝要么跌跌撞撞,要么盘旋翻着筋斗,要么飞一段就掉下来……纷纷急得额头冒汗,哪里像姜臻这般轻巧灵动。
偏偏她又长得极美,就像春风枝头里开得最娇艳的一朵花。
不一会,身边不少男郎怔怔立在一旁,不错眼地看着她。
见自己风筝放得最高,姜臻高兴极了,跟着纸鸢小跑,时而往前,时而后退。
却没注意身后有人,“哎呀…”姜臻惊叫一声。
她一不留神撞了人。
“姑娘小心!”一只手牢牢攥住了她的胳膊,让她免于跌倒在地。
金钏儿和含珠儿见陌生男子扶了自己姑娘,如临大敌,快速奔跑而来。
“快松手!哪来的登徒子!”含珠儿忙将姜臻护在身后。
这男子是个君子,含珠儿刚开口,他就适时松了手。
只见他双手对着姜臻三人作揖道:“在下没看清身后有人,姑娘没事吧?”声音斯文有礼。
原来男子也是在放纸鸢,没看清脚下,和姜臻碰撞到了一处。
男子作完揖,这才抬头看姜臻,霎那心悸,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姑娘……
含珠儿则翻了翻白眼,脸上气鼓鼓的。
看看……都看呆了,还敢说不是登徒子。
肯定就是看小姐长得好看,故意相撞寻求搭讪的机会。
男子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呐呐道:“在下是鸿鹄书院的夫子,必不敢欺瞒姑娘,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姜臻三人听完皆是一愣,含珠儿和金钏儿对视了一眼。
姜臻心里泛起了波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面色如常,看了看眼前的男子,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长衫,姿容清俊,身姿如修竹般挺拔,书生气十足。
她眨了眨眼睛,屈膝微微一福:“没事,是含珠儿放肆了,还请公子莫放在心上。”
她又浅笑道:“鸿鹄书院?公子如此年轻,没想到竟然是夫子了,那明年三月就要参加春闱了,失敬失敬。”
那也就是有功名在身的举人了。
少女嗓音娇柔,男子不由自主地看了她一眼,心头仿若有微风拂过,俊秀的脸上有了丝赧意,“在下并不喜功名,是真心喜爱教书育人而已。”
姜臻闻言,心里有霎那间的失落,原来这个青竹般秀逸的男子,并无入仕之心。
罢了罢了,好事多磨,再换个对象好了。
男子瞧见少女眼睛里的光亮似乎淡了点,不知怎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隐约的懊悔之心。
“他亲自辟了一块园子,叫扶苏园,里面种了两百多种花木。很多这个时节不开的花儿,在大哥哥的园子里都开得极好呢。”顾玥解释道。
姜臻正要继续问,只听一道声音传来:
“玥姐姐,你到臻姐姐这来,怎么不叫我一声?”原来是姜姝带着俩丫鬟过来了。
“你来得正好,花朝节的宴会就定到澄心园,那里离大哥哥的扶苏园近,你布置澄心园没问题吧?”顾玥问道。
姜姝闻言,神情傲娇中带着打趣:“那是自然,二姐姐你可别小瞧我,我天天跟着你,可也是学了不少掌家之道的。”
顾玥脸一红,“你这小蹄子……”
姜姝笑道:“二姐姐,谁不知道老祖宗疼你,这场赏花宴可是老祖宗特地为你准备的。”
姜臻这才恍然大悟,顾玥今年十七岁,两年前及笄后,就说了亲。
说的是已致仕的宁老尚书的嫡孙宁从安,宁家也是百年侯爵,论底蕴也不差国公府,老尚书在位时,门下官吏学子众多,颇受人爱戴。
老尚书致仕后,宁家在朝堂上的话语权差了不少,宁家大爷是太常寺丞,宁从安作为大房的嫡子,任的是从六品的户部度支员外郎,虽说官职都不高,在冠盖如云的上京,这的确不算什么。
但宁从安却是实打实的进士科出身,加上世家底蕴的加持,宁从安前途不可限量。
顾家疼爱姑娘家,顾玥十五岁说定亲事后,老祖宗指明要三年后再嫁,无它,只是想多留顾玥几年。
因此,这两年来,顾玥一直跟在二夫人身旁学着掌家,极少出门。
想来是老祖宗心疼顾玥,这才想着在她出嫁前办一场赏花宴。
姜臻想的的确不差,老祖宗是疼惜顾玥,昨儿个当着顾玥和二夫人的面说道:“府里很久没有热闹了,我今儿早上去了珩儿的扶苏园里,墨菊和十丈垂帘都开得极好,我想着在府里办上一场赏花宴,就让玥儿带着妹妹们操办,玥儿就要嫁人了,女孩子的闺阁时光尤其珍贵,让她约上京中的闺秀们来家里热闹热闹,请柬发出去,一个也别漏了。再一个……”
老祖宗低垂着头:“府上的哥儿年龄也不小了,该说亲了,是时候给珩哥儿说门亲事了,让京中的小娘子们都上门,咱也好相看相看。珩哥儿亲事定了,珽哥儿和珣哥儿才好定亲,他们俩总不好越到大哥前头去。”
老夫人的话正中二夫人的心怀,她岂有不应之理,忙不迭地应了。
老祖宗又摩挲着顾玥的头,疼惜地说道:“你就大胆去操办,办的好或不好,都有祖母担着。”
看着顾玥微红的脸,姜臻暗暗叹了口气,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因为家世好,挑的婚事也是极好的,不像她,还得千里迢迢上京城,自己筹谋婚事。
她心里有些酸酸的,只是面上不显。
但她也真心为顾玥高兴,国公府的姑娘教养很好,顾玥对她很是可亲,从来没有看轻过她。
她促狭地冲顾玥眨眼:“不知道玥姐姐的婚期是明年何时?我好赶着给你准备出阁的嫁妆。”
顾玥扑上去:“瞧我不撕烂你这张嘴。”
俩人逗得气喘吁吁,脸上的笑意是遮也遮不住。
一旁的姜姝见俩人玩成一团,心里变得恼怒起来,觉得自己就像个多余的人,顾玥她不敢甩脸子,但是姜臻,她可是没管的。
于是,姜姝神情傲娇地说道:“臻姐姐,你不知道吧?整个上京,除了宫里,也就只有扶苏园里才能将花催的提前开放呢,你那什么滇地,此刻天寒地冻的,恐怕连狗尾巴草都还没发芽呢吧。”
话刚说完,姜姝旁边的丫头紫霞和绿藤噗嗤一声笑了。
姜臻理了理鬓发,低着头,没有回应她的话。
一边的金钏儿和含珠儿则眼含薄怒。
说来也怪,姜姝明明看不起姜臻,却隔三岔五要来菡萏院,逮住机会就要讥损姜臻一顿,姜臻从不回应。
姜姝似乎特别享受与姜臻说话时无需拐弯抹角的痛快感。
不止如此,这姜姝次次来,还要顺手拿走一些护肤膏脂。
顾玥见状,拍了拍姜臻的手:“臻妹妹,那糕点就拜托你了,我和姝妹妹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拉着姜姝就要往外走。
姜姝心里哪有不明白的,顾玥此举就是在维护姜臻,她心里泛起了一阵恼怒,这个和她拥有同样姓氏的堂姐,才来几天,不知使了什么计,让顾玥和她站同一线上。
她越想越气,待走出菡萏院,她对顾玥喊道:“玥姐姐,你作甚么总是维护她,她一个外人……”
顾玥打断她:“姝妹妹,我没记错的话,你和她都姓姜。”
这话刚说话,顾玥就有些后悔了,她实在是看不惯姜姝那股娇蛮霸道劲。
果不其然,姜姝脸色变得又红又紫:“玥姐姐,你……你拿我和她比……你也嫌弃我…”
顾玥忙又拉着她的手:“姝妹妹,你和她自然是不一样的。你是府里的主子,她是客人,我当然和你更亲,但不管怎么说,你们都姓姜,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堂姐妹,你处处针对她,姐妹不和,这在外人看来,还不知怎么看我们国公府呢。须知大家族里的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姜姝这才回过味来,她也听母亲提过几句,姜臻来国公府,是想借国公府的势寻求一门姻缘的。
于是,嘟囔着:“她还真是叫运道给砸了,她算哪门子国公府里的姐妹。”
言尽于此,顾玥不再说什么,领着丫鬟往自己的园子里去了。
而菡萏院里,含珠儿和金钏儿气呼呼道:“姑娘,这姝姑娘也太霸道了,次次对您夹枪带棒地说话。”
姜臻在修剪自己的指甲,闻言毫不在意地说:“跟这样的娇小姐相处,要懂得装聋作哑,她也就是嘴坏点,见不得我长得比她美罢了,要是她的话句句往心里带,那我就是给自己白找气受。”
最主要的,是还得依靠顾章华,给她找门好姻缘呢,她的女儿,现在还不能得罪。
就连老夫人也是连连赞叹,她尤其喜爱这鲜花一般的女孩们,国公府里一年到头,时常有各色各样的女孩们来住。
“华儿,这是你姜家的侄女,阿臻?上前来我看看,年龄大喽,眼都花了。”
姜臻忙含笑上前。
老夫人摩挲着她的手:“真是标致,阿臻可把我们府上的姑娘比下去了。”
满屋子的人都附和着老夫人,姜臻羞涩地低着头。
“我就知道母亲爱看花一般的姑娘,这回阿臻要在家住一段时间,您老人家想看可以天天看。”顾章华打趣道。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既来了,也别拘着,平日里和姐姐妹妹们一处耍就行了。去见见二房和三房的夫人,还有姐妹们。”
姜臻忙应了。
自打她一进正堂,就快快扫了眼屋里的人,满厅都是红巾翠袖,朱面粉唇。
除了顾章华,还坐着两位衣着华贵、气度雍容的妇人。
一人脸蛋偏长,面容雅致,笑容还算温和,是二房的黄氏。
眼角眉梢掩饰不住一股精明干练的神韵,多打量几眼,便会发现她在微笑言语中,习惯性带着打量与审视的意味,令人心中不敢懈怠。
国公府中,由于长公主深居简出,不理俗事,府上的中馈是由二房黄氏打理的。
难怪了,这是当家主母才有的气势。
另一人则是圆脸,看起来团团圆圆,与人为善的样子,这是三房的夫人薛氏。
只见她戴着赤金的如意发簪,手上戴着鲜艳的玛瑙手镯,红得跟鸽子血似的,身上装饰无不名贵,无不精致。
姜臻拜见二位时,二位夫人的脸上都挂着得体的、礼貌的并显得很场面的笑意。
老夫人的右手边,则坐着三位姑娘。
其中一位小圆脸,长得美丽娴雅,有着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风华气度,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打眼望过去,穿着一身粉白色对襟掐腰孺裙的姑娘姿容最为出众,她五官明艳,螓首蛾眉,光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都让人感觉花树堆血、琼压海棠。
还有一位姑娘,身量很高,长相娇俏,脸上透着一股娇憨之感,就是肤色不够细白,打她一进入堂屋时,姜臻就从她的脸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善。
旁边的婆子对着那浑身散发着书香气的女子道:“这是二房的姑娘顾玥。”
姜臻忙和顾玥问好,顾玥也握了握姜臻的手:“我今年虚岁十七,大你一点,以后咱就姐妹相称了。”
顾玥声音温柔,气质高雅纯洁,姜臻第一眼就对她极有好感。
二人很快就姐姐妹妹喊了起来。
“噗嗤~”一声,坐一旁的姜姝笑道:“玥姐姐,她是你哪门子妹妹呀?你的妹妹是我才对。”
顾玥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姝丫头就会打趣,还不快见见你本家姐姐。”
这话说得本没有错,可姜姝一直就以顾家人自居,那小门小户的商户姜家她哪里入得了眼?
听得这话,姜姝脸色一变,有些恼怒地看向顾玥。
见顾玥并不看她,她又看向姜臻。
前几日,母亲就告诉她,堂姐来了,又从丫头婆子的闲言碎语里听闻这堂姐长得花容月貌,她还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到底是存了一分比较的心思,今日的姜姝,可是好生打扮了一番。
姜臻打量着姜姝,她穿了件银红色的襦裙,挽着水色的披帛,头上梳着一个繁复的漂亮发髻,戴着金累丝花冠,一看就不是寻常物,脸若银盘,眼似水杏,也是亭亭玉立的佳人。
肤色虽然不够白皙,却显得很是健康饱满,她的身量很高,姜臻在女子中已是高挑,没成想,这个比她小两岁的堂妹,身量竞是比她还高。
对于女子来说,高挑固然是好事,但也要不失娇俏柔美才好,姜姝这样的身材,多少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姜姝心里正冒着酸泡,看着姜臻的眼神含着隐隐的高傲与敌意,面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堂姐”竟然生得如此美貌。
就像......林间幻化出的精魅一般,有一种缥缈灵动的美;又像天边的云月,明明高高在上,偏又如影随形。
家里已经有了个苏映雪,又来了个“堂姐”。
最令她气恼的就是姜臻那一身雪白的皮肤,这是她一直追求的肤色,内调外养了很久,好不容易白了一些,可在姜臻的衬托下,她觉得自己又黄又黑。
姜姝半眯着眼上上下下把姜臻打量了一遭后,心里的恼意更甚。
“妹妹。”姜臻笑着对姜姝打招呼,想上前握她的手。
姜姝连忙闪避,姜臻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手。
顾章华看到女儿那样子,心里明镜似的,这女儿被府里人宠得又娇又傲,哪里见得别人比她强?
心里也暗暗叹了口气。
顾玥为了缓解姜臻的尴尬,忙拉着那姿色出众的姑娘,对姜臻说道:“妹妹,这位是我母家表妹,苏映雪。”
原来,这苏映雪是二房黄夫人胞妹的亲女儿,是嫡亲的姨甥女。
黄氏胞妹远嫁朔州,生活艰苦,偏女儿又长得如花似玉,不忍女儿跟着自己受苦,因此常将女儿苏映雪送到胞姐府上娇养。
因此,这苏映雪可谓是一半时间在朔州长大,一半时间在上京国公府长大的。
二人忙见了礼。
二人同岁,只是姜臻的生日比苏映雪大了四个月而已。
见姜臻见完礼,顾章华又说道:“阿臻,你不是给大家都带礼物了吗?”
姜臻忙对立在角落的金钏儿点了点头,对着众人柔声说道:“我初次来上京,带了些薄礼,希望老夫人别嫌弃。”
金钏儿忙将各色礼物呈了上来。
姜臻送给老夫人的就是寿字篆香:“老祖宗,这是我为您打的香篆,每晚睡前燃一点,可以改善睡眠。”
老夫人颇感意外,又连连点头:“臻丫头有心了!”
坐在一旁的顾章华则抬眼看了看姜臻,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她这侄女还真是八面玲珑,才来几天,老夫人睡眠不好都被她打探清楚了。
那姜姝又“噗嗤”一声笑了:“这几天,就听婆子们说姐姐是打香篆的高手,姐姐可真是好手艺,凭着这绝活,以后就靠打香篆都能发家呢。”
小说《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顾珣这才反应过来。
大渝朝之前,姑娘家落水成风,那些主动落水的,无非就盼着心上人救自己,好成就一段姻缘。
当然,也有姑娘是被人陷害掉进水里的,若被哪个男子救了,那名声也就毁了。
若是不嫁这个男子,要么绞了发当姑子,要么孤独终老,还连累的家族中的其他女孩抬不起头来。
到了大渝朝,世家大族都养着会凫水的健壮仆妇,若有姑娘不小心在园子里落水,一般不会让男子接近。
但凡是有个意外,若真的被男子救了,被救出来的姑娘多少衣衫不整,虽说不至于像之前那样谁救了就得嫁谁,但到底对姑娘家的名声有暇。
这番变故,若是大张旗鼓引来了旁人,发现姜臻落水,被有心人编排,于她的清白之名有损。
他忙顿住脚步,用更柔和的声音道:“表妹放心,快回吧,回去喝碗姜汤,驱驱寒气,切莫生病了。”
在含珠儿和金钏儿的搀扶下,姜臻踉跄着起身,没有说话,三人身影隐没在黑暗中。
顾珣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顾珩,一时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告了别也便回了。
顾珩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半晌,他低头,顾琛抬头,两人对视了一眼。
顾琛悠悠地道:“大哥,以你的身手,本可以很快将她救起来的。你看二哥多积极,又体贴又温柔,我若是你,不会平白让他人在仙女姐姐面前露这个脸。”
顾珩置若罔闻,冷冷地对他说道:“走了,若不是你捣乱,如何会发生这等状况。”说完,他抬步走了。
顾琛缩了缩脖子,朝顾珩追去。
这个夜晚,姜臻已心力交瘁。
回到菡萏院,金钏儿和含珠儿一下还不敢用温水给她擦拭,见她嘴唇尚未乌青,心里放心了一半。
“姑娘莫担心,幸好你很快就游上岸了,想来寒气还未侵体。”金钏儿边说,边和含珠儿脱了她的湿衣裳,用厚被子盖着,两人又分别抬起她的一只胳膊,拼命用手搓热。
等到姜臻的身子恢复了正常体温,又被含珠儿和金钏儿摁住浴桶里泡澡,随后又灌了不少姜汤,便歇下了。
金钏儿却不敢睡,早春的天气依旧寒冷,那池水也是刺骨,她还是放心不下自家姑娘的身子。
果不其然,姜臻半夜烧了起来,面色潮红,整个人像煮熟的虾一般,身上烫得惊人。
就连意识都模模糊糊,甚至发出了呓语。
含珠儿吓得团团转,金钏儿忙将姜臻身上的衣物解开,用降温的毛巾不停地擦拭她的额头、脖颈处。
水换了一盆又一盆,体温丝毫不降。
一向稳重的金钏儿也不禁手忙脚乱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这么晚了,到何处去请大夫?”
含珠儿直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姑娘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我去找府上姑奶奶。”
话刚落,旋风般地冲了出去。
哪成想,扑了个空,顾章华不在府中。
含珠儿愈加六神无主,悲从中来,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一抹身影倏忽从锦绣居的上方闪过。
小说《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只见姜臻挽起衣袖,坐在桌案前。
听闻菡萏院的表小姐要打香篆,那守院的丫鬟婆子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围上来看热闹。
时人虽然爱香,但会打香篆的人可不多,会打香篆的贵女更是不多。
因为打香篆是个技术活,香填的不能太实,也不能太松。尤其是把填好的香模倒扣时更要眼明手快,稍有半分犹豫,那么打出来的香篆要么糊成一团,要么缺胳膊少腿。
姜臻从字模盒中拿出了一个“福”字,旁的丫鬟们窃窃私语:“这字复杂,很是难打。”
姜臻冲着自己的两个丫鬟眨眨眼,老神在在的执起香勺,舀了一勺香粉填在字模中,边填边用香铲子轻压,直至填平,又用香铲的手柄在香篆的边缘轻敲,之后,旁边多余的香粉被姜臻用香扫把轻轻扫到了一边。
倒扣香模的时候到了,姜臻深吸一口气,只见她纤细的皓腕灵巧一翻,以极快的速度将香模往一旁的掐丝珐琅缠枝莲纹的盘炉上一扣。
众丫鬟和婆子们哪怕不错眼地盯着,也没看清这新来的表姑娘是用怎样的速度倒扣香模的。
整个过程堪称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等到大家反应过来,一个“福”字便完完整整的出现在盘炉中,清晰可辨,线条完整。
大家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只金钏儿和含珠儿见怪不怪,但神情中却透露着骄傲。
自家的姑娘,本事就大着呢。
姜臻笑着在含珠儿端来的银盆里浣了浣手,嘱咐丫头把打好的篆模收好,便掀帘子进屋休息去了。
在菡萏院里呆了不过两三日,这日的早晨,锦绣居便派了一个婆子来叫姜臻,说是老太君昨晚从护国寺归家了,早膳用过后,姑奶奶带她去拜见老太君。
姜臻掀开帷帐,笑盈盈地应了,又看了眼金钏儿。
金钏儿抓出一把碎银子,往那婆子手里塞,一边塞一边往外走:“嫲嫲辛苦啦,这点银子您就拿去打点酒喝……”
姜臻抿嘴笑了笑,“含珠儿,替我装扮吧。”
含珠儿的手很巧,本想卯足了劲好好装扮下小姐,定要让她在国公府众人前惊艳亮相。
哪知姜臻说道:“不要太隆重了,简单闲在些反倒显得大方得体,过于隆重反倒刻意了。”
小姐一向很有自己的想法,含珠儿应了下来。
半晌后,姜臻很满意镜中的自己。
她的容貌一向不得长辈们的喜爱,打扮低调得体反倒能赢得那些太太夫人们的喜爱。
顾琼也是很满意姜臻的装扮,点了点头,便携着她往老夫人的慈安堂方向而去。
一路穿花拂柳,走过月洞门,又行过桥廊,约莫一刻钟,便到了慈安堂。
门口有一俏丽的大丫鬟守着,看着顾章华走过来,忙堆起笑脸,掀开卷帘,“姑奶奶总算来了,老祖宗这几天还总念叨着你呢。”
顾章华对着大丫鬟笑道:“我带我侄女来拜见老夫人。”
那丫鬟名叫青烟,闻言后看了眼姜臻,忙敛起眉眼,耐不住似的,又抬眼偷瞄了一下。
因老祖宗刚从护国寺礼佛回来,众女眷一大早也都到了,陪着老夫人唠嗑闲聊。
老夫人年龄大了,最喜热闹,看到儿孙绕膝,比什么都开心。
听到丫鬟报女儿顾章华来了,老夫人忙让人快请。
“华儿,最近怎么瘦了点?”老夫人忙拉着顾章华的手,怜惜道。
老夫人穿着一件上京城里时兴的五谷丰登的袍子,头上带着一条绛红色的抹额,中间镶嵌着拇指大小的宝石,满头银发,精神矍铄,脸上笑意盈盈,看起来既慈祥又和蔼。
顾章华是她唯一的女儿,当年下嫁给籍籍无名的姜姓人家,不过两年就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和离归家。老夫人对这个女儿一向疼爱有加,加上那样的过往,对这个女儿的怜惜之心更甚了,连带着对顾章华唯一的女儿姜姝也是疼到了骨子里,吃穿用度和府里正经的姑娘一样,没有差的一说。
“祖母偏心,我一大早就来看您老人家,也没听您关心一声,可见祖母喜欢娘亲不喜欢我。”一道娇俏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正是姜姝,她一大早便过来找老夫人了。
老夫人嗔道:“你这丫头,就会拿我寻乐子,连你娘的醋你也要吃。”
众人闻言,也都跟着笑了,姜姝也面有得意之色。
按理,她是府里的表姑娘,可如今谁敢把她当表姑娘看,她就是府里名副其实的主子小姐。
这样想着,她不禁瞟了瞟坐在一边的二房嫡女顾玥,见她面色无波,嘴角噙着淡淡地笑,不禁感到有些索然无味。
坐在下首喝着茶的二房黄夫人,听到她那大姑子母女俩和老夫人的打趣互动,不禁垂下了眼。
她这个大姑子,平日里就好玩,身上常带着酒气,整日里高髻华服,妆容美艳,她一向不喜。
她也是出身名门,父亲是当代的大儒,一向恪守礼规,因此和顾章华性情就不相投,平日里很少凑到一起。
顾章华挨着老夫人坐着,搀着她的手笑道:“母亲,我今天带了我那姜家侄女来拜见您。”
众人在看见顾章华走进正堂时,就瞧见了她后面跟着的少女,此刻听她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姜臻的身上。
眼前的少女长得极美,明明是很素净的装扮,但她姿容绝艳,色若芙蕖,腰腹纤妙,眉眼若春山秋水,整个人像春日枝头的花一般熠熠发光。
但见她盈盈屈膝拜见众人,就连姿态也是极其到位的。
老夫人旁边立着的丫鬟立刻拿了个蒲团放在地上,姜臻莲步轻移,忙就着蒲团向正堂中间短榻上坐着的老夫人跪拜:“姜臻给老祖宗请安。”
刚抬头,丫头又递过来一只京瓷的莲花盏,里头盛着茶水。
姜臻站起来,将莲花盏捏在指尖,颔首递给老夫人。
老夫人忙说了几声“好”,端过来抿了几口。
姜臻接过,将茶盏慢慢放在天青的荷叶托盘上,当真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在坐的女眷个个内心惊诧。
要知道,上京的贵女们都要学习烹茶奉茶的礼仪,如何将茶盏悄声无息地放在托盘上是需要反复学习的。
而这来自滇地的一个小小的商户女,奉茶的功夫当真是不赖。
就比如这满园的奇珍异草,都在不该开的季节绽放,生生被世家的荣华催生出了花朵。
这些催生的花儿都活不长,毕竟是地龙烘出来的花,价格贵得吓人,有些花是御贡,只有那等权势滔天的人家才能寻得,民间压根买不到。
哪怕以后嫁入了世家,在吃穿用度等细节方面,可能会露出马脚,遭人耻笑。
想到这,姜臻心里便有些难过。
虽然满园花团锦簇,但却并不显香腻,园中竟然有淙淙清水从高处蜿蜒而来,这水是从国公府的后湖中引来的,整个花园显得灵动起来,甚是清爽。
“这园子真好…又暖和又幽静。”不少女郎痴痴地呢喃道。
园子固然好,但拥有这园子的人更好。
“真美,玥姐姐,这是你大哥的园子吧?怎的…没见你大哥呢?”果然有人问起,问话的是兵部尚书之女陈锦瑶。
话刚落,陈锦瑶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粉红。
这话想必也是大多女郎想问的,一双双眼睛若有似无地四处找寻,也有人竖起耳朵等着顾玥的回答。
顾玥何尝不知道这些人的所思所想,再说这宴会本也是老祖母为了大哥挑选佳人而办的。
她眨了眨眼睛:“我大哥嘛,不知道躲哪里偷懒去了,不知在这园中哪个角落饮茶赏美呢。”
一旁的姜臻这也才恍然大悟,原来办花宴的真实目的是为了给国公府的公子相看佳人,自然也主要是给顾珩相看了,毕竟他是哥哥,只有他的亲事说定了,后面的公子才好说亲。
一听“赏美”二字,众女都羞红了脸,都悄悄地抬头挺胸,做出最美的姿态来。
这在上京实属平常,是不成文的规定,世家们悄悄相看,要么让女方躲在屏风后看上几眼,或是男方在哪个角落欣赏,之后再询问中意否。
试问上京有哪个女郎不想嫁给“玉郎”顾珩?
他生得丰神俊朗,英姿挺拓,他家世显赫,又是国公府的世子,真正的掌权人,母亲是长公主,舅舅是皇帝。
不谈家世和容貌,他就连履历都是光鲜无比的:
十六岁便成为解元,十七岁殿前被钦点为探花郎;
十八岁自请随父亲镇国公征战边境,驱匈奴。
之后,他战沙场,定山河,短短一年的时间,大渝大军陷入绝境时,他出其不意,力挽狂澜,大破前来偷袭的匈奴骑兵,震惊朝野。
三年前,国公爷战死后,长公主这才在皇帝面前求得恩典,不再让顾珩上战场。
如今,顾珩任的是左右羽林卫大将军一职,负责守卫宫禁,是天子身边第一人。
像顾珩这样的优质男人加天之骄子,是上京所有女子的春闺梦里人!
就好比是那山巅的高岭之花,是遥不可及了些,但却令人神往。
此刻,这朵“高岭之花”正坐在云倚楼上品茶,除了立在一旁的北辰,还围坐着两个年轻的男子。
云倚楼是沧浪院最高的地方,临水而建,南面轩窗推开是湖景,北面凭栏俯瞰,则是扶苏园。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