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很疼!
全身的骨头都跟被重型武器碾过又一一重组过一样,战景熙强撑着睁开眼皮好大一会儿后,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样沉重的痛。
淅淅沥沥的雨声缓缓入耳,是下雨了吗?
朦胧间里,床边好像站了个人,高高大大的。
她怔怔地看过去,周砚川那张英俊如斯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大小姐。”他恭敬地唤着她。
战景熙看着他那张脸,嘴唇动着刚要说什么,就看见他喉结以及脖颈那里深浅不一的吻痕。
大脑嗡地一下,她登时睁大眼睛,那,那是她咬的吧?
这次不是梦吧?
她是真的和她的贴身保镖睡了,吧?
天!
她,战景熙,堂堂京都景公主,竟然真的跟自己的保镖睡了?!
不,不不,不可能的,她保镖那么一个自制力超强的处男,就算是她醉了有意勾引,他是清醒着的啊,而且他那张脸长得多正气满满啊,怎么可能就放任她的勾引。
战大小姐内心极力否认着,甚至都想着是不是自己醒来的方式不对,才会弄成这样,可一些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一帧一帧地在眼前展现。
沙发上,男人握住她的纤腰……
开始她很不适应,抗拒不停,男人好像很温柔地哄她,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到了地毯上,不记得他是受了什么刺激,总之就是很激烈,到她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接受不了的都要哭出声来,他还是索取个不停……
战景熙承认,她馋她这贴身保镖馋的很,只是,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交付出去的。
更让她意外的是,原来这么一个冷漠又情和欲都很少在他身上看到的男人,他那方面居然猛到这个地步!!
花样他喵的那么多不说,他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嘴上一本正经地叫着她大小姐,身上,手上,动作可一点都没停。
当真是被她那个漫友给说中了,人前叫着她大小姐,人后掐着她的腰恨不得do死她。
耳边响起他最后纠缠她时,纵情的粗喘和闷哼声,战景熙小脸不由一热,藏在被子里的小脚丫不自觉地缩了下。
淅沥的雨声再度传来时,她无声地咬咬唇,仰头看向仍挺直站在床边的男人,他衣冠楚楚高冷矜贵,脸色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卧室里那种事后的味道已经消散不见,身下的床单是更换过的。
这人趁她睡着后换的?她身上的睡裙也是,他换的?
还有,他站在她床头看她睡觉有多久了?
战景熙试图从他那张脸上看到点什么,然,不知是她道行太浅,还是他藏的太深,总之就是,什么都没有。
整个总统套房从她醒来的那一刻起就死一样的安静。
是想等着她先开口谈这件事?
战景熙正这么想着,属于周砚川的低低沉沉的嗓音就响起了,“大小姐是想洗漱完吃点东西还是直接和我谈?”
“……”
大小姐,大小姐,呵。
他可真是时刻不忘自己的身份又时刻都保持着清醒啊。
不爽地抿抿唇,战景熙冷睨他一眼,绯红的唇瓣动了动,“周保镖你觉得我们先哪样比较好?”
“您睡了三天肚子一定很空,我觉得先吃点东西会比较好谈。”
What?
战景熙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咽咽口水,不敢置信地看向男人,“你说我睡了三天?”
“嗯。”
艹!!!
京都蝉联两年又总扬言要搞男人的搞黄冠军竟然他喵的被弄的连睡三天?
要疯了!
闭眼,战大小姐再次看向男人看向带了明显的不服气,妈的,凭什么她都睡了三天小身板还软成这样,他就精神抖擞返老返童的一下年轻了好几岁的样子,不公平,这不公平!
气鼓鼓的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谁知才刚刚一挪动身子全身就跟散架了般的疼,强忍着没出声,穿上拖鞋站起身,才发现双腿颤的根本就站不住。
难受的低头一看,原本白皙的脚踝处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小腿那里更是惨不忍睹。
这老处男,他是疯了吗把她啃成这个鬼样子?
给气的无声咒骂一声,艰难地挪动着双脚往前走着,才走了那么一小步,站在床边的男人就大步走过来,一言不发地将她拦腰抱起。
明明是跟以前一样的公主抱,甚至他的体温还有气息都还是以前那样,可战景熙就是觉得有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
将女孩放在台面上后,周砚川利落地挤好牙膏递给她,却见她正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失神。
那晚闹的厉害,她内衣早被他扯坏了,她又怎么都不愿意光着睡,他没办法就随便从她的行李箱里找出来一件睡裙给她穿上。
是浅粉红色的,不算性感的款式,但领口有点大,他又没有给她穿内衣,故而这样坐下来时,很清晰地就能看到那对莹白处他留下来的印记。
在她细腻嫩滑的皮肤上,那样的显眼。
难怪后来他亲的时候她一直喊疼,原来都快出血了。
那晚的画面映入脑海,再看女孩就这样乖巧安静的样子,周砚川莫名就感觉有一股邪火涌在他的小腹处,这么娇气的一个小人儿,怎么就没有跟他闹?
她不是很看不上他的身份?也很讨厌他严厉的管教?
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了下,他深眸凝着似是很失落的女孩,“抱歉大小姐,是我太粗暴了。”
他话音落下去好几秒,战景熙才如梦初醒地,她扬着精致的下颌,拖长了语调,“哦,你是该道歉的,不过,”
她顿了下才又接着说下去,“之前倒是真没看出来,周保镖你一个处男还挺会亲。”
挺会亲的周处男,……
他默了默,转移了话题,“用我帮您刷牙吗?”
战大小姐颇意外地挑了下眉,见他不像是随口一说,她登时笑了,“周砚川,你现在是在讨好我吗?”
毕竟怎么都是睡了自己的金主呢。
“大小姐觉得是就是。”男人说着就开始要帮她刷牙。
战景熙当然不会同意,她是跟他把最亲密的事做了一遍又一遍,但他们还远没有亲密到这个地步。
接过他手上的牙刷,她没什么情绪地瞥他一眼,语气一贯他惹她生气后才有的高高在上,“你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男人离开后,战景熙对着镜子里满身‘伤痕’的自己发了一阵不长不短的呆后,才慢慢地开始刷牙。
那间烂酒吧,什么鬼东西果酒,她这辈子再喝她就不姓战了!
要不是昨晚闹了警局那一通,那男人又在她身边三年都一点也不近女色,单看她这一身的痕迹,她都怀疑昨晚她是被这男人下药了。
十分钟后,战景熙慢吞吞地刚从盥洗室出来就闻到一阵食物的香气。
她很饿了。
周砚川准备的早点很齐全,都是她喜欢的不说,都还冒着热气。
不过大概是那啥的时候两人接吻也太久,战景熙感觉自己舌头还有腮帮子都很疼,尤其是咀嚼她喜欢的油条时,那疼就更明显了,以致她一下都没什么胃口好好吃东西了,就把一大碗的云吞给吃了。
她吃东西素来都很慢,何况是这样的情况之下,但期间男人一直都颇耐心地站在一旁,他安静的完全不存在一样,可气息又那样的强烈,让她总无法忽视掉。
她也有感觉到他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吃饱喝足后,战景熙踱着步子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外面大雨还在哗哗下个不停,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下雨天了,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大雨中的帝都别有一番味道,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整座城都有一种重生之后的美。
身后有脚步声传过来,战景熙悻悻地收回视线,她知道,他在等她开口。
静静地看着从玻璃上划过的一滴又一滴的小水珠好一会儿后,战景熙听到自己的声音,不高但很清晰。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