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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结弃妃归来:邪王的香软甜妻

乔北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弃妃归来:邪王的香软甜妻》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乔北”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李锦悠李映月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你一进来就只知道喝骂我,帮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外来女训斥你的亲生女儿。父亲,我倒想问问您,到底我李锦悠是你的女儿,还是她李映月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少女冷然看着他,额间淡淡的血迹让得她还略显稚嫩的容颜上更添妖惑之色。李修然从来没见过一向温顺的女儿这般冰冷的样子,那双原本澄澈干净的水眸之中全是冰寒之色,而其中一闪而逝的厉芒更是好像要破开他心底隐秘一样。......

主角:李锦悠李映月   更新:2024-09-24 0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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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锦悠李映月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完结弃妃归来:邪王的香软甜妻》,由网络作家“乔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弃妃归来:邪王的香软甜妻》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乔北”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李锦悠李映月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你一进来就只知道喝骂我,帮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外来女训斥你的亲生女儿。父亲,我倒想问问您,到底我李锦悠是你的女儿,还是她李映月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少女冷然看着他,额间淡淡的血迹让得她还略显稚嫩的容颜上更添妖惑之色。李修然从来没见过一向温顺的女儿这般冰冷的样子,那双原本澄澈干净的水眸之中全是冰寒之色,而其中一闪而逝的厉芒更是好像要破开他心底隐秘一样。......

《全文完结弃妃归来:邪王的香软甜妻》精彩片段


李锦悠冷笑着淡漠看着李修然。

“父亲也说了,她只是族姐,不是我亲姐姐,若要论起来李氏的血脉满天下都是,难不成女儿见一个姓李的就要当作是至亲?”

李修然顿时怒色:“你胡说八道什么?”

“女儿哪里胡说了?她又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凭什么说她和女儿流着相同的血脉!女儿是相府嫡女,她不过是李家遗孤,她父亲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也配和我称姐道妹,父亲难不成是老糊涂了?”

李修然听到李锦悠说李映月的父亲早死了,顿时脸色铁青,而当他听到李锦悠嘲讽他老糊涂了更是大怒道:“你这个逆女,我是你父亲,你居然敢这般说我?”

“呵呵…父亲?”

李锦悠冷笑出声,神色冰寒的看着李修然道:“原来您还记得您是我父亲?我当您早就忘了我这个女儿了!您从入门到现在,可有问过我半句哪里不适?可有关心我从廊楼上摔下来有没有哪里受伤?你可有看到我脑袋上还顶着血迹?”

李锦悠接连三问,问的李修然哑口无言,而她却是神色愈加冷厉道:“你一进来就只知道喝骂我,帮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外来女训斥你的亲生女儿。父亲,我倒想问问您,到底我李锦悠是你的女儿,还是她李映月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少女冷然看着他,额间淡淡的血迹让得她还略显稚嫩的容颜上更添妖惑之色。

李修然从来没见过一向温顺的女儿这般冰冷的样子,那双原本澄澈干净的水眸之中全是冰寒之色,而其中一闪而逝的厉芒更是好像要破开他心底隐秘一样。

李修然被李锦悠问的哑口无言,而苏氏皱眉看着他带着探究的目光更是让他心虚。

李映月当然是他的女儿,更是他最爱的女人为他留下的血脉,但是眼下这事情绝不可以让人知道。苏家护短之名世人皆知,如果让他们知道他骗了苏氏,骗了苏家,他这么多年的辛苦经营全都白费了。

李修然咬咬牙强让自己脸上温和下来,靠近床边说道:“锦悠你胡说什么,你当然才是父亲的宝贝女儿,父亲只是担心你心生骄纵,欺负族亲姐妹的事情传出去影响了你将来的姻缘,气急之下才会呵斥于你。你摔伤之事父亲又哪会不心疼,要真不心疼父亲又怎会一回府就来看你?”

李锦悠冷笑出声,他来看她恐怕是怕她和母亲伤了他的宝贝女儿李映月吧?若不是如此,恐怕她死了李修然也不会有半点动容!

李锦悠眼角余光看到李映月听到李修然的话时露出的不忿和怨恨,眼底寒光闪过,看向李修然时却显得好像被他的话说动了几分,面露犹疑道:“真是这样吗?”

“当然是这样,父亲这辈子就你这一个嫡出女儿,疼你还来不及,怎会为了外人呵斥你。”

李修然神色温和的伸手摸摸李锦悠的长发,温和道:“锦悠,你不要误会了父亲,映月她是父亲族兄的女儿,家中惨遭横祸,如今就只剩下她一人。她身世可怜,又是你的族姐,父亲接她入府不只是为了照顾族兄的遗孤,也是想给你找个玩伴……”

李锦悠冷着眼躲开了李修然伸过来的手。

她知道眼下不能跟李修然撕破脸,先不说母亲还是相府夫人,她心底是爱着李修然的,母亲身后的苏家更是早就和李家绑在了一起。

李修然心狠手辣性情狡诈,她如果贸然把李映月的事情捅了出去,或许能一时让李修然乱了手脚,却不能置他于死地,反而李修然恼羞成怒之下,十有八九会不顾一切的毁了母亲的名节和苏家的一切。

有些事情得慢慢来,反正这辈子的时间还多的是。

她一定不会让李修然,让李映月有好日子过!

李锦悠装作小孩子气性,撇开脸哼了一声,将头直接埋进了苏氏的怀里闷声道:“我才不要她当玩伴,自从她入府之后,父亲就只顾着疼她早就忘了锦儿了,锦儿不喜欢她!”

李修然听着李锦悠的话这才松了口气,李锦悠果然不是知道了李映月的身份,只是小孩子吃醋。

他暗中提醒自己以后表面上不能再对李映月太过好,免得让苏氏起疑,而且原本李映月说想要和李锦悠同住一个院子的事情他也不敢趁机再提。

他只能摸了摸李锦悠的后脑勺开口道:“好好好,锦儿若不喜欢,玩伴之事就此作罢,只要锦儿高兴就好。”

李锦悠伏在苏氏怀里,听着李修然刻意慈祥和蔼的声音只觉得恶心。她拱了拱脑袋闷声道:“母亲,锦儿头晕。”

苏氏目光闪了闪,对着李修然道:“老爷,锦儿今日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又被映月这么一闹,这会儿恐怕也乏了,老爷不如先回去,妾身在这里陪陪锦儿。”

“那就有劳夫人了。”

“老爷说的这是什么话,锦儿是妾身的女儿,妾身照顾她是应该的,倒是映月这丫头……”

苏氏顿了顿看着一旁红肿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的李映月道:“锦儿方才的话虽说有些直白,可也并非全然是错,妾身知道老爷对族人情义深重,也知道老爷想要将这丫头留在府中照顾,但是无规矩不成方圆。她日后是要以相府表小姐的身份出外会客,若是不懂一些女子家的规矩恐怕会闹了笑话。”

李映月好不容易抓住机会,顿时不满低声回道:“夫人,映月有嬷嬷教导过……”

“蕲州那地方偏远破败,哪有什么好的教养嬷嬷?更何况你虽然只是个表小姐,可既然入了相府日后出去也代表的是相府的脸面,若是有了错处别人也只会以为是我相府教导无方,损的都是相爷的名声。”

苏氏皱眉打断李映月的话,抬头看着李修然道:“妾身想让陈嬷嬷明日起就去芷兰苑重新教导映月规矩,老爷意下如何?”


李锦悠微笑着伸手招了招,让李元瑶坐到床边去,这才轻声道:“元瑶,你我是亲生姐妹,你在我这里无须拘束,知道吗?”

李元瑶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温和的李锦悠,她感觉着李锦悠真诚的眼睛,心里不由暖了暖,红着小脸小声道:“知道了三姐姐。”

李宜巧看着李锦悠对李元瑶居然这么好,顿时心生嫉恨。以前她万般讨好李锦悠才对她有些好脸色,如今她居然扫了自己的脸面反而对李元瑶笑脸相迎,她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两声贱人。

随即抬头却是露出小细牙娇笑道:“四姐姐,你这胆子也太小了,都是自家姐妹你这般紧张做什么?”

李元瑶顿时红着脸道:“我没紧张,只是姨娘说了,三姐姐是嫡姐,她不只是姐姐更是主家,我们不能对她无礼,也不能仗着姐妹之情就言行放肆。”

“嗤……”李宜巧顿时撇撇嘴:“放肆什么?我们是亲姐妹,都是父亲的女儿,什么尊卑嫡庶啊,那都是做给外人瞧的,孟姨娘胆子也太小了,再说三姐也不会仗着自己嫡出的身份就来欺负我们。对吧,三姐?”

李元瑶顿时手足无措,李锦悠闻言却是坐起身来。

她收敛了笑容,冷眼看着满脸挑衅的李宜巧淡淡道:“你这话再说一次?”

李宜巧张嘴正欲说,见势不对的李宜双就已经走到她跟前使劲捏了她一把,陪着笑脸的对着李锦悠道:“三姐,六妹年纪还小不懂事,所以才会言语冲撞了三姐,三姐别放在心上。”

“什么冲撞,我哪里说错了,三姐不就是生在了夫人肚子里吗,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的,要是投生在姨娘肚子里指不定还不如我们呢,再说三姐一向标榜自己姐妹友爱……”

“你闭嘴!”

李宜双见李锦悠眼底一片冷寒,不由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胞妹,这才对着李锦悠道:“三姐,六妹刚才的话都是胡言乱语,还请三姐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

“胡言乱语?我看这些话她是早就想说了吧,五妹,王姨娘难道没让人好好教教六妹规矩!”李锦悠面无表情道。

李宜巧脸上顿时青白交加:“三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李宜巧,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嫡庶尊卑、国之礼法?大晋对礼仪嫡庶极为看重,更有律法明文规定嫡庶尊卑之事,庶出若有违逆形同犯上,罪可当斩,你可知道,你方才那些话若是传出去,被人检举,你,你娘,你姐姐都要受此株连,要了你们的性命都不为过!”

李宜巧顿时嚷嚷道:“哪有那么严重,三姐你吓唬我做什么?再说你平日里姐姐妹妹跟我们要好的很,结果骨子里还是看不起我们,我就知道你平日里都是装的!”

“放肆!”

李锦悠眼露冷冽,怒声道:“青黛,掌嘴!”

青黛早就看不惯这对姐妹俩当面献媚背后挑事的嘴脸,听到李锦悠的吩咐后想也没想就直接走上前去一巴掌甩在李宜巧脸上,直打的她半张脸都红肿了起来。

“李锦悠你个贱人,你敢打我?”

青黛听到李宜巧挨了打居然还敢骂她家小姐,直接反手一巴掌扇在她另外一边脸上。

李宜巧疼的推了青黛一把,这才捂着脸大哭出声,而李宜双也没想到李锦悠真敢让人打她妹妹,顿时也是满脸寒霜的看着李锦悠。

“三姐,六妹不懂事,女儿家的脸面最为重要,你命人打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李锦悠闻言带着笑冷然道:“我不觉得哪里过分了,六妹不懂事我才要打她,今日这两巴掌不过是给她个教训,免得她不知天高地厚胡言乱语,丢人又丢脸!五妹,我看你还是把她领回去,让王姨娘好好教教她规矩,若是教不会,我不介意代劳,只是下一次就不是两巴掌的事了!”

“你!”

李宜双气得脸色铁青,她心思虽深可毕竟年龄还小,亲妹妹被李锦悠如此侮辱哪还能忍得住气,更何况她娘亲交给她的都是些阴私的东西。

这些年她凭着这些在暗中算计了李锦悠无数次,就算在其他贵女圈内也从来都是无往不利,却不想李锦悠会突然明目张胆的动手伤人。

她不由面色阴狠的看着李锦悠狠狠剜了她一眼,这才拉着身旁哭泣不止的李宜巧怒哼道:“三姐好气魄,今天的事情我们记着,他日我必会回报!我们走!”

李锦悠对李宜双放的狠话毫不在意。上一世那是她傻她天真,才会放着好好嫡女的身份不用,被两个庶出女儿欺负,更串通李映月陷害于她,如今不过是两巴掌而已,她只是收点利息,多的还在后头!

李宜双和李宜巧走后,房中突然安静了下来。

李希慕面上十分难看,李锦悠知道她方才那番嫡庶尊卑有别的话刺痛了这少年的心,而原本坐在她身边的李元瑶也是脸色煞白,显然被刚才的事情吓着了。

房中气氛一时沉闷下来。

李锦悠看着两人神色轻叹口气:“二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过分了?”

李希慕面无表情道:“她们也是你亲妹妹。”

李锦悠闻言顿时低笑出声:“亲妹妹?我拿她们当妹妹,可她们可曾有半点拿我当过姐姐?”

她看着李希慕道:“我知道你觉得我像李宜巧说的那样,摆着嫡出的架子欺辱庶出,可是二哥,你有没有想过,李宜巧那番话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如果我刚才不反驳那些话,不表明立场,让她的那番话传扬出去,别人会如何看待我母亲?他们不会说李宜巧不懂规矩,他们只会指责我母亲管教无方,只会觉得我母亲不配为一府主母!到时候父亲会如何看母亲?我母亲会因为她一句话,成为这满京城的笑柄!”

李希慕神色微变,嘴唇动了动,依旧没说话。

李锦悠叹口气道:“我从未想过用我嫡出的身份欺辱过任何人,母亲也从未苛待过府中姨娘,无论你们信不信,在我眼里,你和元瑶都是我的亲兄妹,是和大哥一样的人,因为你们从来没有害我的心思,更没有害我母亲的心思。可是李宜巧、李宜双不同,她们对我从来就没有姐妹之情,更时时想着借我来拖累我母亲。”

说到这里李锦悠顿了顿,神色间突然冷厉下来:“我不在乎她们怎样对我,但是我绝不会容忍有人觊觎我母亲的位置,更不会容忍任何人做出伤害我母亲的事来!如果有人敢伤害我母亲,我会用尽一切手段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个老人听到这话之后,脸上犹豫了片刻,这才收起了身上的那股杀气。

他身形再次佝偻下来,身上浮现出之前那种垂暮之气,满眼警告的看了眼李锦悠后这才说道:“公子让你进去。”

“多谢。”

李锦悠朝着何伯点点头,这才踏入门里,而身后何伯直接将门关上,然后带着李锦悠进了最里面的房子里。

和外表同样破败,里面的小房间中,黑暗潮湿,一踏入其中,一股浓浓的枯草发霉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李锦悠面不改色,只是抬头看着昏暗的屋内,隐约看到角落的床榻之上躺着个人影。

何伯将油灯放在缺了口的桌上,昏黄的灯光将屋内照得明亮起来,而李锦悠这看看清楚角落里那人的模样。

那人脸庞白皙如玉,容颜俊俏,略显苍白的嘴唇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几分病态,他身上穿着一身麻布青衫,却丝毫掩不住他自身的气质和风华。单看相貌,那人至多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可是无比诡异的是,他一头散在肩上的长发却已经花白了大半,和脸上的容颜完全相反,反而暮暮垂色一般,呈现出惑人的逆差。

他脸色有些病态,靠坐在床上的身子羸弱消瘦,置于被子外的手上更是干瘦如柴,可是那双眼睛却是无比清明,里面的清冷之光如同星辰璀璨,惑人心魄。

李锦悠见到那人后浅笑着道:“苏锦见过夏侯公子。”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夏侯善看着李锦悠,双眼平静开口道:“我逃难至晋国后,就立刻遮掩了天机,各国那么多势力都没有找到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李锦悠闻言浅笑,她当然不知道,以夏侯善的本事,她怎么可能知道他在这里?她不过是上一世为后时曾经见过一面夏侯善,当时他已经是北境部落首领,凭借着一手天算的本事和无人可比的谋略,结束了北境十八部落各自为政的局面,建立北戎国,成为和晋国,元梁国同等的势力。

当时她对夏侯善无比钦佩,也曾听夏侯善提起过,当年他曾经在晋国的一段经历,和几次险些死在晋国的事情。

那时候她还一直替慕容峥遗憾,遗憾晋国没有将这位惊世之才留在朝中,反而便宜了楚国,如今想来,那时候的她到底有多傻,才能在慕容峥想方设法算计她的时候,还一心想着替他巩固朝政?

李锦悠自嘲的扬扬嘴角,随意走到一旁的椅子前,丝毫不在意那上面的灰尘和蛛网,直接坐下之后淡淡道:“人人都说天机不可露,可是夏侯公子一手天算的本事不照样能够逆天改命,苏锦能找到这里又有什么奇怪?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夏侯善对她的话不置可否,闻言后只是皱眉道:“不管你是用什么办法找到我的,也算是有缘,方才你说有疑惑不解,说吧,想知道什么?”

李锦悠闻言正色道:“我曾听人说过,夏侯公子能勘破天机,算生死往来,我想让夏侯公子为我卜上一卦。”

夏侯善皱眉:“只是卜卦?”

“只是卜卦。”

“不求其他?”

“不求。”

夏侯善有些莫名,他这些年遇到过无数人,有求官运前途,有求生死富贵,却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人找到他只是为了让他算上一卦的,而且他听得出来,眼前这女子真的只是想让他算一卦,并没有其他企图。

他伸手从袖间取出两片阴阳甲璞来,将其置于掌心,淡淡道:“生辰。”

“永武二十一年,四月初三,巳时三刻。”

夏侯善点点头,将甲璞轻轻丢在榻上,那甲璞双面向下,他见状顿时皱眉,然后微微合眼,双手快速掐算起来:“你本命金行,出生于富贵之家,父母皆是望族,且正宫星神旺,凤命天成,有伴于九五之侧的机缘,本该一生顺逐是为国母之像,只是后半生天狼斜入,命劫当至,或会死于非命……不对!”

夏侯善猛地睁开眼:“你的凤命断了,正宫星更是死气弥漫,你应该死了才对,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李锦悠看着夏侯善惊骇的样子也忍不住心神晃动,她原本来找夏侯善只是为了和将来的他结一份善缘,甚至于是想要从夏侯善手中得到一样东西,所以才会借由让夏侯善卜卦之名进入屋中,可是她却没想到,夏侯善的天算之名居然是真的。

他前面所说的那些话不正是她上一世的映照吗?慕容峥登基之后,封她为后,自然是凤命,而天狼斜入,命劫当至,死于非命,也全部一一印证,她的确是死了,只是死后重生的事情连她自己都觉得太过离奇,这世间又有谁能想到?

李锦悠虽然觉得夏侯善算的准,但是有些事情她是注定不会告诉任何人,所以她只能淡淡道:“夏侯公子恐怕是算错了,我如今还好生生的坐在这里,又怎会死了?”

“不可能,我的乾坤易数绝不可能出错!”夏侯善猛地抬头大声道。

“可是我现在仍在这里。”

夏侯善顿时僵住,他死死看了眼李锦悠后,再次把地上的阴阳甲璞捡了起来,再次扔了出去,这一次,他眉头紧锁,脸上早没了刚才的随意,他双手飞快的掐算起来,可随着他不断掐算,眼底的震惊之色就越发浓郁。

眼前这女子的凤命的确是断了,而且正宫星黯淡,本该是已死之像,可是却生机未绝,那天狼之星被压制,而这女子的命格却变了,破军崛起,七煞当庙,这女子身上竟然染上了帝星之力。

夏侯善满脸震惊,手中的甲璞啪的一声掉在床榻之上,他死死的看着李锦悠,眼底满是震惊骇然的失声道:“你……怎么可能?”

帝星,那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女子的身上?而且这女子看上去才不过十三、四岁?


苏霆顿时失笑的捏捏她的脸颊道:“困了就去房中,怎得在这里睡?”

李锦悠伸手拽了拽苏霆的胳膊,如同猫儿似得眯着眼退开一些,在软椅之上蹭了蹭,往日清明的大眼中带着水汽,不满的嘟着嘴道:“不想去。四哥,你要出去的话,记得给我带醉香楼的荷叶鸡,还有越记的蜜糖酥……”

她这话一落,旁边突然传出一声低沉笑声:“小四,你什么时候成了酒楼小二了。”

李锦悠听到这声音顿时一怔,大脑中放空的思绪快速回笼。她连忙睁开眼,就见到苏霆身旁不远处,站着个身穿锦袍、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子。

此时那人嘴角含着浅笑,深浓的眉目之中全是戏谑之色。

李锦悠看清那人的容貌之后,顿时醒神,她连忙从躺椅上站起来,眉眼温顺的朝着那人行礼道:“给五皇子请安。”

慕容玉微微一笑,慢慢上前走到李锦悠身边,看着她洁白粉嫩的脸颊,那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浅青之色。

想起这前两日早朝时发生的事情,和李锦悠脸上还没消退的巴掌印,慕容玉眼色暗了几分,面上却是浅笑着道:“起来吧。锦儿什么时候也同表哥这般客套了?”

李锦悠闻言嘴角轻扬,歪着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来:“表哥先是皇子,后是表哥,君臣有别,锦儿怎能无礼?”

慕容玉闻言不由笑起来,他容貌极为俊俏,可是与夏侯善容貌偏阴柔不同,他的相貌更显阳光,此时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嘴角边上还有浅浅的酒窝,为他的容貌平添了几分雅气。

他似笑非笑道:“是吗?也不知道前两年是谁非赖在表哥背上,让表哥背着你到处摘花的?”

“这个我记得,当时锦儿带着花环,还闹着要当表哥的新娘子!”苏霆闻言大笑起来。

慕容玉年少之时,长得俊朗温润,极招女孩子喜欢,而当时的李锦悠就时常缠着慕容玉玩耍。

两人本就是表兄妹,再加之苏贵妃和苏氏都有意让两个孩子亲上加亲,所以从不阻拦两人来往,甚至乐见其成,所以在年幼之时,李锦悠和慕容玉的关系比起其他表兄妹来说,也更加亲近几分。

慕容玉显然也想到了年少时候的事情,忍不住轻扬嘴角,眼底笑意更浓。他看着李锦悠微笑着道:“怎么,这才不过两年时间,锦儿就忘了那时候的事情了?”

“四哥,你再胡说,小心我告诉舅母!”

李锦悠面上浮现抹红霞,完全是女儿家娇羞的模样,可若细看,却能发现她那双眸子里平淡的没有半点波澜。

慕容玉是苏贵妃的儿子,也是她名副其实的表哥。他人如其名,温润如玉,性情温和,在一众皇室子弟之中,可说是人缘最好之人,甚至比起太子慕容熙还要更甚几分。

可是经历过上一世的李锦悠却很清楚,在他这幅看似温和的表象之下,心思却有多冷酷寒凉。

太子早定,其余皇子却不甘心,各争其命。能在京中各皇子争夺皇位的残酷中活的逍遥自在的,慕容玉所依靠的绝非只是苏贵妃和庆国公府,他的心机,谋略和狠辣不输给任何人。

上一世时,慕容熙因故被人设计,犯下大错,被景德帝削去了太子之位贬为庶民,后来慕容峥机缘登基之后,慕容朔和其他与他相争的皇子尽皆没有好下场,唯独慕容玉是唯一一个在乱世之中活的滋润的皇子。


他不由冷声道:“我给了你九州麒麟玉,现在,告诉我你所说的去路。”

李锦悠闻言轻笑道:“北境。”

夏侯善神色一顿,“……十八部落?”

李锦悠点点头:“如今晋国、楚国和元梁国局势已定,世传百年,三国对于夏侯世家可有可无,他们所觊觎的,也只有你手中的天算之术。就算你归降三国寻求庇护,所能做的,也无非是钦天监现在做的事情。要么替三国皇室卜算命格、国运,祈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要么就只能为了皇帝祈求天命而活活耗死你自己。可是去了北境就完全不同。”

李锦悠神色浅淡,看着夏侯善的神色之中却有锋芒,眼底之色犹如耀日。

“北境适逢乱局,十八部落战乱不断,局势动荡。夏侯公子智多如妖,去了北境之后,就算不动用天算之术,想必也能如鱼得水,而且以你的手段,想要争一番天地也未必不可能。”

“十八部落若能一统,北境骑兵横扫天下,其势力完全不逊于如今的晋、楚、元梁三国。为奴为主,孰胜孰劣,夏侯公子应当明白。”

夏侯善神色震动,他死死看着李锦悠,眉峰紧皱。

李锦悠的话无比狂妄,甚至可说胆大包天。

一统北境十八部落,如果这话传出去,恐怕人人都会笑其痴心妄想,无一人相信。

北境十八部落自出现至今,已逾数百年,各个部落之间战乱不断,从无一统。最强盛时,也只有一百二十年前,北境噶撒部落、洛丹部落、阿塔哈部落三族三分北境,同进同退,那时的北境几乎横扫天下,但是好景不长,三族和谐也只持续了不到二十年,便又因战乱重归十八部落乱局。

从那以后,北境十八部落割据一直沿袭至今,部落间或有灭亡,但最多一两年,便会有新的势力代替被灭亡的部落,从无人敢夸口说要一统北境之言。

如今却从一个少女口中说出一统北境的话来,本该是狂妄之语,可是夏侯善却莫名觉得心动,连一向冷静的眼底也生出火热来。

“你觉得北境乱了数百年,凭我就能出现一统之势?”夏侯善忍不住问道。

李锦悠淡淡道:“我信!”

“为什么?”

“因为你是夏侯善。”

夏侯善看着眼前的少女,在她眼中浮现的全是笃定之色。

他知道她说的并非是敷衍之语,也不是为了得到九州麒麟玉才说的安慰的话,她是真的相信他能够做到,她信他能一统北境,她相信他能做到世人不能做到之事!

他只觉得心底一阵悸动出现,眼前少女的神情样貌深深印在他心底深处,虽然认识不过短短一日不到,但是夏侯善相信,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眼前这个容貌稚嫩,心智却成熟睿智的少女。

夏侯善突然笑了起来,脸上的厉色和阴沉之色尽皆散去。

其实北境未尝不是一个好去处。

他神色温和的看着李锦悠说道:“之后半月,我和何伯的安危,就拜托阿锦了。”

李锦悠听到夏侯善的称呼顿了顿,并没有反驳。

在她看来,阿锦、苏锦亦或是李锦悠对她来说其实没有太大的差别,而且夏侯善愿意如此称呼,显然是暂时相信了她,所以她只是淡淡道:“这是自然。”

三人从那处出来之后,李锦悠带着何伯和夏侯善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朝着暗处隐藏而去。等到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后,两道身影出现在他们原本所在的地方,而装束打扮居然和夏侯善、何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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