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周围的喧闹渐渐变得宁静,只有树梢上偶尔有几声虫鸣此起彼伏。
突然,隔壁房间的竹床开始有节奏地发出嘎吱声响,那摇晃的频率时快时慢,并且伴随了女子不可描述的低吟声。
盛珂愣住,这竹楼客栈的隔音效果这么差?
自家男人太优秀她闭紧眼睛想阻隔那声音,可对方似乎觉得这个环境让他们更加舒适和刺激,索性叫得更大声。
一旁的封北谚也早就听到了那暧昧的声响,这竹床的确适合情侣睡,他当初选择入住这里也是想着和盛珂好好尝试一翻,没想到这个夜晚却是这种情况结束。
他有些心不甘,更不想第二天天亮还和盛珂冷战,随着隔壁声响越来越肆无忌惮,封北谚抬手揽上盛珂的腰肢,轻声在她耳边喃呢:“宝贝綠驺。”
盛珂听到了封北谚的呼喊,也感受到了他动作下的蠢蠢欲动,可却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封北谚有些沮丧,但月光下看不清盛珂的神态,仿佛是真的已经睡着,他也不好再将她吵醒,只得讪讪收回了手。
迷糊间,两人也这么一前一后睡了过去,尴尬又沉闷的一夜终是结束。
待天亮后,盛珂睁开眼便下了床去厕所洗漱,待她换好衣裳时,床上的封北谚也已经醒来。
“宝贝,今天我们继续穿情侣衫吧。”
封北谚只字不提昨晚的不愉快,依旧用温柔的口吻喊着她。
“今天我要穿长裙,膝盖不方便穿裤子。”
盛珂语气淡淡,没有太冷但也没啥温度。
只是一个小擦伤,被封北谚包扎得这么严实,有点小题大做。
但她也不想解开,感觉留着这个纱布在自己膝盖上,是变相证明自己和封北谚其实没有冷战的一种表现。
穿情侣衫需要配长裤或者短裤短裙,但盛珂不想将伤口露出来,现在和他之间的尴尬氛围也不适合穿情侣装。
封北谚微微有些失望,但也明白她说的有道理,只得拿起一件淡蓝色的男士情侣衫换上,就算盛珂不穿,自己也要穿,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暗示吧。
行程开始,领队的导游一边介绍着寨沟的情况,还将纵横交错的丘陵田地种植的各种植物介绍给所有游客。
一行人在狭窄的卵石小道上缓缓前行,封北谚抬手轻扶着盛珂后背,柔声嘱咐着,“你腿伤还没好,小心点。”
“我又不是小孩子。”
盛珂知道自己应该也用平和语气和他说话,但就是控制不住情绪。
当话从嘴里出来,她在心底已经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现在是在培养感情,不是任你无理取闹挥霍的!
盛珂后悔自己选择了这条线路,本想着这里景美人淳朴,却忘了游客也多,暗许芳心的姑娘也多。
可若是选择欧洲游,那些个西方姑娘更加开怀奔放,如果瞄上了封北谚,岂不是会直接在马路上就把他扑倒?
那如果要是非洲行,那些黑不溜秋扎着小脏辫的姑娘们本就对黄皮肤的男人有种特别的仰慕,如果看到英俊潇洒器宇轩昂的封北谚,一群女人直接围攻过来怎么办?
盛珂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了一跳,脚下的步子也变得有些不稳,差点踩空摔倒,还好身后的封北谚一直轻扶着她的腰,没让她倒下去。
盛珂使劲甩头,想将脑袋里那些稀奇古怪杂七杂八的念头全部放空。
自家男人本来就优秀,路途有女生对他一见钟情还是心生仰慕都是正常现象,她应该骄傲和自豪,而不是放任那些女人围在封北谚身侧。
心底的想法换了一种思考模式后,盛珂觉得自己好受许多,甚至一直没推开封北谚放在自己腰际的手。
这一天的行程,虽然两人没有像之前一样腻歪,但整体还是不错。
虽然还是时不时有女孩子偷偷打量帅气高大的封北谚,但封北谚始终都在盛珂身边做忠实的小柴狗。
导游后来又说调动气氛参与活动之类的,他都选择了退后。
盛珂生气,证明她是在乎自己的,所以封北谚一整天都是乐呵呵的状态。
两人回到客栈后,天边还带着红灿灿的晚霞,盛珂将手机充上电,便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昨天在气头上没有洗澡,今天这步行了大半天身上早就布满了汗渍味,待盛珂洗完头发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时,看到封北谚正在床上蹦蹦跳跳,竹床跟着他的动作不断摇曳发出嘎吱声响。
“你干什么,别把床蹦坏了。”
盛珂没有多想,直接提醒封北谚。
封北谚笑笑不语,果真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浴巾去了浴室。
后半辈子的幸福“老婆,能帮我搓背吗?”
进去好一会儿的封北谚突然探头出来问向盛珂。
盛珂想起两人关系还没有好好舒缓,果断拒绝:“你自己搓,里头有搓澡条。”
“可是我后背好像被虫子咬了一个大包……又痒又痛,可我看不到……不会是什么当地毒虫吧?”
封北谚有些沮丧问道。
盛珂想起导游说过这里有一种毒虫非常厉害,被叮了一口后会奇痒无比,如果不涂抹当地特有的草药膏,根本不能除去那痒感,如果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将那叮过的伤口挠破皮,则会导致伤口感染化脓,后果不堪设想。
她眼皮开始狂跳,直接奔去浴室将目光扫向封北谚的后背:“在哪儿,我瞧瞧。”
可封北谚待她进屋后,装作不经意将浴室门掩上,然后将后背对向盛珂。
“你看看,哪一块红了?”
盛珂看着身无衣物的封北谚浑身正溢着水珠,这会光打量他那光洁后背都有种咽口水的冲动。
“腰中间红了一大块,但没看到肿包,不像被毒虫咬过呢。”
盛珂稳住情绪认真回答,“并且毒虫应该也咬不到你这个位置。”
盛珂自认为鉴定完毕后,转身准备出去,没料到封北谚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她,他身上的湿漉感瞬间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了盛珂身上。
“你干啥呢?”
盛珂惊呼一声。
“宝贝,你已经惩罚我一天了,现在可以结束了吧?”
封北谚带着撒娇的意味。
男人撒娇,简直要命,尤其是封北谚这种类型。
“我没生气,只是一想起我们出来度蜜月,你却和别的女人结婚洞房,我就不舒服……但我毕竟也离过婚,我知道我不该胡乱吃醋的……”盛珂顿了顿,低声将心底话都说了出来。
尽管,此时这个场合和这个姿势并不太适合交心。
“傻瓜,不许提以前,你一直都是属于我的。”
封北谚啄了啄盛珂的耳垂,然后缓缓抓住了她的手,暗哑低语,“被虫子咬的地方有些痒,你给我挠挠……”他轻飘飘的声音仿佛从喉咙中溢出来,让盛珂心头也跟着发痒。
盛珂想张嘴拒绝,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地转身伸手去挠了他的腰际。
“下面点儿。”
封北谚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让盛珂无法抗拒地转移阵地。
“好了没?”
盛珂的手已经不能再肆意移动了。
“还有这里……”封北谚低声说着,将盛珂的手放至了前面的禁区。
盛珂掌心被灼烫得炸出一股电流,让她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挠挠。”
封北谚的声音依旧堆满了蛊惑,还有让人彻底沦陷的沙哑。
可盛珂整条胳膊都僵住,就是做不出任何动作:“你不是说毒虫咬了吗。”
“嗯,可能咬这儿了……所以肿了……”封北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听到他如此定义自家兄弟肿胀的原因,盛珂差点没抬起眼眸扔一记白眼过去。
“那我给你找点清凉油抹抹。”
盛珂心生一计,抬手挠了挠,然后准备回房间拿药水。
“你要是在这儿抹了清凉油,后半辈子你就幸福不起来了。”
封北谚不由得感到一丝窘迫,急忙抱住怀中的娇人,在她雪白颈脖上轻柔啃咬着。
只是简单的亲密动作,却让盛珂面红耳赤,许是因为这两天她和封北谚一直处于一个尴尬的状态,这会重修于好大有激情澎湃的感觉。
“可伤口要是化脓了,它后半辈子就抬不起头了。”
盛珂一点儿也不想松口和妥协。
大白天别做公猫“那……你给我上点药?”
封北谚轻声说着,手已经钻进了盛珂的睡衣中。
“你想要什么药?”
盛珂推开他的这只手,却无法阻挡他下滑的另一只爪子。
“听说口水可以消毒。”
封北谚说完,直接将盛珂逼迫到了马桶盖让她坐了下来。
“你……”盛珂眼底的羞涩和慌乱还没来得掩饰,浴室之战就被封北谚抢占了先锋。
好像,这一次的交战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不知道过了多久,封北谚搂着盛珂回到竹床躺下,原本飘着晚霞的窗外已经变得漆黑,隔壁那嘎吱的竹床摇动声和不可描述的喘叫声已经一声高过一声。
“要不要跟他们PK?”
封北谚一边起伏着身子,一边试探问向盛珂。
盛珂被撞得灵魂都要飘出了身躯,根本没听清封北谚说的什么,只得一个劲点头。
后面发生的事情盛珂已经彻底断片,只知道第二天早上搬着行李下楼时,楼下几个人在收银台议论着昨晚有个女人叫得让人不安宁,男人们差点提枪砸门,女人们差点报警扰民。
盛珂摸了一把额间的冷汗,低着头迅速上了车,看到坐在驾驶座的封北谚抿嘴忍笑,她脸颊又迅速滚烫起来。
“你还笑……我这是意犹未尽的笑。”
封北谚面不改色说道綠驺。
盛珂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她揉着自己的大腿,一声不吭地看着窗外。
“腿还酸痛?”
封北谚此时的模样活像一只吃饱餍足的二哈。
“你说呢?”
盛珂没好气回应他。
“那今晚你并拢腿。”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