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是说,都是千年的狐狸,玩儿的哪门子聊斋?
谢空青好歹明摆着自己就是个完犊子玩意儿,从不掩饰自己的混账本质。
真论起光明磊落,谢空青可比眼前佛口蛇心的白启明强多了。
白启明和景稚月对峙不下,被冷落了半天的景慕云终于炸了。
他忍无可忍地说:“丑东西你不是晕倒被送回揽月院了吗?你在二哥的院子门口做什么!”
景稚月没好气地说:“我当然是来跟连海道歉的啊!”
“道歉?二哥又不在,你在这里哭哭啼啼的道什么歉?”
景稚月说起这个悲戚不已的又要哭了。
她伤心得不行地说:“三弟,你是不知道我如今的处境,朝不保夕命如蒲草,活得实在艰难。”
“我也想救连海出来,可你姐夫实在太过公正无私,定要秉公执法,我苦苦哀求实在是没了法子。”
“可一想到连海还在狱中就忍不住想伤心想哭,是我没本事救不了他……”
“住嘴!”
景夫人好不容易处理好门前的乱象,匆匆赶去揽月院没见到昏迷的景稚月。
下人满府找了一圈可算是找到了人。
她生怕这混账东西再惹出乱子,气都顾不上喘奔来此处,结果还没站稳就听到了景稚月的哭嚎。
景连海还没死呢,这挨刀的死丫头在这里哭什么哭!
景夫人怒不可遏地大步过来,抬起手就要往景稚月的脸上抽。
“混账东西!谁让你把那些东西带回来还在门前闹的?你知不知道这会惹来多大的麻烦?!”
景稚月眼疾手快地跌在她脚边避过了巴掌,装作没察觉到景夫人意图,擦着嘴边的血凄凄惨惨地哭:“我想了无数法子想劝王爷放了连海,可王爷就是不听我的。”
“我和连翘还被喂了一颗什么药,吃了就连日成天咳血不止,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要是死了的话,连海还有救吗?”
“他会不会被砍头或者是五马分尸?”
景稚月豁出去了不要脸皮,树懒似的直接往景夫人的身上缠。
边哭边缠,越缠越哭。
哭闹得尽兴了,甚至还不忘咳两口血助兴。
揣了一肚子火的景夫人被她身上的古怪味道熏得脑子疼,被她吵得没斥责出声不说,刚推开景稚月就忍不住捂着胸口吐了。
景稚月见了心急大喊:“娘,你怎么了?你……”
“你别过来!”
浑身发软的景夫人甩了甩晕沉沉的脑袋,惊恐地看着景稚月,喝住她的动作,连忙抓着丫鬟的手往后退。
景稚月面上露出几分被嫌弃的绝望,悲痛欲绝地捂住脸拔腿就走。
“你们本来就嫌我面丑丢人,如今更是嫌了我没本事救连海出来,既如此,我走就是了!”
景夫人想让她站住,谁知刚一开口就再次吐了。
早已惊呆的景慕云和白启明等人连忙过去扶她,四周的下人也跟着乱成了一团。
等这边忙完了,景稚月已经没影儿了!
景稚月走出大门奔上马车,把打开盖子的小瓷瓶盖上塞进空间,喘着气马上说:“走走走,马上走!”
她刚才给景夫人闻的是秘制的眩晕药,时效只管半刻。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