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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精品

姑娘横着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楚烟李胤,由作者“姑娘横着走”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李胤身子一顿,黑眸幽暗的看着她。楚烟穿的斜襟的中衣,而他却穿着领子外衫,从上到下,扣的严严实实,她急匆匆的去扯,却撼动不了分毫。楚烟快要气哭了,尤其是当她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经动情。她气的狠狠捶了捶他的胸口,眼眶都红了起来。李胤垂眸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闭了闭眼松开她:“没摸到就急哭了?”楚烟听得这话,更是又羞又气又......

主角:楚烟李胤   更新:2024-07-26 20: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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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烟李胤的现代都市小说《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精品》,由网络作家“姑娘横着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楚烟李胤,由作者“姑娘横着走”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李胤身子一顿,黑眸幽暗的看着她。楚烟穿的斜襟的中衣,而他却穿着领子外衫,从上到下,扣的严严实实,她急匆匆的去扯,却撼动不了分毫。楚烟快要气哭了,尤其是当她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经动情。她气的狠狠捶了捶他的胸口,眼眶都红了起来。李胤垂眸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闭了闭眼松开她:“没摸到就急哭了?”楚烟听得这话,更是又羞又气又......

《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精品》精彩片段


他冷笑了一声:“晗哥哥?”

熟睡的楚烟没有回应。

李胤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收回手一拂衣袖纵身离去。

床榻上的楚烟长睫轻颤,缓缓睁开眼,刚要抬眸朝窗外看去,余光里就瞧见了一个黑影,吓的她又连忙闭上眼。

李胤重新回到屋内,看着床榻上的楚烟,三两步来到床边,一伸手,直接将她捞了起来,凶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楚烟懵了,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撬开贝齿攻掠城池。

她连忙想要退开,李胤却一把按住她的脑袋,将她更贴近自己。

他的吻又凶又急,直吻的她发不出声。

楚烟恼了,伸手用力推他,然而她这么点力气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反而让被子从身上滑落下来。

她又羞又气,可她力气太小,根本是顾的了脑袋,顾不了旁的。

她气的整张脸都涨红了,可她现在张口咬,也只能是咬她自己的舌头。

楚烟气坏了。

好好好,他这么干是吧?

好像谁不会似的!

李胤身子一顿,黑眸幽暗的看着她。

楚烟穿的斜襟的中衣,而他却穿着领子外衫,从上到下,扣的严严实实,她急匆匆的去扯,却撼动不了分毫。

楚烟快要气哭了,尤其是当她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经动情。

她气的狠狠捶了捶他的胸口,眼眶都红了起来。

李胤垂眸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闭了闭眼松开她:“没摸到就急哭了?”

楚烟听得这话,更是又羞又气又委屈,她很想把他揍一顿或者骂一顿,可她那点力气,对他来说只是挠痒痒,骂他又怕吵醒了香怡惊动了杨嬷嬷。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的手还在她的衣衫里。

楚烟这下真的要被气哭了:“你!你怎么能平白污人清白!”

“不是么?”

李胤挑眉看着她:“刚刚是谁扯我的衣衫,扯不开就红了眼?”

楚烟气急了,一把朝他扑了过去,狠狠咬住了他的脖子。

当然,她也不敢真的下了死口,感觉牙齿凹陷在了皮肉间,她就没敢再继续用力了。

李胤垂着眼眸,任由她咬着。

过了一会儿,见她稍稍平复了下来,这才从她衣襟内收回手,缓缓揽上她的腰,微微用力,将她紧紧抱住:“哭什么,爷又没说不给你摸。”

啊啊啊啊啊!

楚烟一口咬了下去!

口腔内渐渐有了血腥味,楚烟吓了一跳,连忙松开口,有些紧张的抬眸看着他。

李胤却没有在意,伸手摸了下被她咬的地方,轻啧了一声:“兔子咬人。”

楚烟看着他指尖的血渍,垂了眼眸没有说话。

李胤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解开外衫,而后牵起她的手,伸入中衣内。

手下是他温热的皮肤,楚烟如同被烫到一般,急忙想要缩回手。

李胤却一把将她按住,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摸吧,免得又要哭鼻子。”

楚烟气极反笑,看着他微微勾起的唇角,哪里还不明白他是在逗她。

行!不就是摸吗?她就摸给他看!

楚烟学着他的样子,摸上了他的胸膛,他的身子硬邦邦的,与她完全不同,但皮肤却是出奇的好,柔嫩又有弹性。

一开始,她只是存了报复的心思,可摸着摸着,却也摸出了几分感觉来。

她这会儿有些理解,他为什么总是对她爱不释手了。

楚烟抚摸着他的胸,轻拢慢挑,学着他的样子轻轻摸索,为了报复她微微用力扯了扯。


李胤轻嗤了一声,率先抬脚进了屋。

楚烟捧着衣衫跟着他朝里间走,芸娘犹豫了一会儿也抬脚跟了上去,而然她刚刚跨进房门,就见李胤道:“你在外间等着即可。”

芸娘看了看楚烟,又看了看李胤,道了一声是,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芸娘的心情很是复杂。

主子看似风流不羁,可事实上,除了逢场作戏,他从不让女子近身,更不要说如这般不避嫌的与女子共处一室,而那女子还在更衣了。

如此特别的对待,而郡主的身份又摆在这儿……

芸娘转身就走。

简一不动声色的拦住了她:“芸娘这是要去何处?”

芸娘低声道:“我去同红玉姑娘说一声,好让她心里有个数。”

简一静静地看着她,淡淡的道:“芸娘在这怡红院待的太久,似乎忘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听得这话,芸娘心头一惊,连忙低头道:“是我想错了。”

简一嗯了一声,平淡的移开目光,看向屋子。

主子今儿个回去,不会又要冷水吧?

要他说,这般自讨苦吃的事情,又是何必呢!

怡红院这样的地方,鱼龙混杂,在平阳的时候,楚烟也曾偷偷去瞧过,所以,她压根就不敢让李胤离开她的视线。

左右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他不曾见过的,看个更衣也算不得什么。

楚烟本以为,李胤给她准备的衣衫,就同当初兄长给她准备的一样,不是小厮的就是丫鬟的。

然而她没想到,他给她准备的,竟然是风尘女子的衣服!

她的衣衫一直都是合襟式的,就连肚兜也是系脖,一直到锁骨的那一种,而准备衣衫的人,显然考虑的十分周到,连低平口的肚兜都准备了。

楚烟看着手中的衣衫皱了眉:“胤哥哥,我真要穿这样的么?”

李胤坐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欣赏着她只着肚兜的曼妙身姿,语气平常的道:“来这儿的人,荤素不忌,别说是扮作丫鬟小厮,都有被调戏的危险,唯一安全的就是扮作妓子,由我护着,他们才不敢出手。”

这倒是事实,当初她缠着兄长,扮作小厮跟着他去了青楼,也是被不长眼的醉鬼给调戏了,若是不是兄长护着,那人最后又看出了端倪,怕是要闹起来。

楚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脱下了肚兜,饱满丰盈的酥胸、不足一握的纤腰,顿时一览无余。

李胤喉结微动,舌尖顶了顶上颚。

楚烟穿上肚兜,酥胸有一半露了出来,圆圆鼓鼓,漂亮诱人。

衣衫只是一件纱衣,别说遮住春光,就是连腰窝和玉臂都朦胧可见。

楚烟不适的拢了拢身上的衣衫,有些打退堂鼓,给李胤一人看是一回事,穿成这样给那么多人看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转过身来,看着李胤道:“胤哥哥,我还是回去吧。”

此刻的她双颊染红,漂亮的桃花眼,眼神迷离似醉非醉,眼尾下方略带红晕,酥胸半露。

纱衣非但没有遮挡的作用,反而更显的妖媚诱人。

李胤的黑眸顿时就晦暗了几分,他起身抬脚,三两步来到她面前,垂眸看着她的沟儿,不自觉的抬起了手。

啪!

楚烟一把拍掉他的咸猪手,嘟着嘴朝他瞪眼,不满的道:“胤哥哥!我在同你说正事!”

李胤舔了舔后槽牙,看了她一眼,转眸朝外间道:“简一,将我的披风拿来。”

简一应了一声是,不大一会儿,就取来了披风,敲了敲门:“主子,披风取来了。”


肖倓笑着道:“来了不少,鲁国公世子、杨家大公子,礼部尚书大公子,韩将军……”

他一连说了十多个,楚烟眼睛越听越亮。

李胤果然没骗她,京城贵公子十有六七都来了。

但,区区几个清倌挂牌,为什么会吸引这么多人来?

看着她竖起耳朵两眼放光,李胤眸色冷了冷。

揽着她腰间的手不动声色的伸进了斗篷,钻进了衣衫内,抚上了她腰间软肉。

楚烟当即就顾不上旁的了,急忙压住他的手,羞恼的低声道:“李胤!你要点脸!”

“噗!”

杨益一口酒,直接喷到了桌子上,肖倓也咳嗽不已。

红玉停了下来,关切问道:“杨公子、肖公子,你们怎么了?”

肖倓仍在咳嗽,杨益看了李胤一眼,慌忙取了帕子擦了擦嘴:“没、没什么,就是刚刚肖倓突然摸了我一把,把我给吓着了。”

听得这话,肖倓顾不得咳嗽,当即跳起来要揍他。

杨益连忙抬手抵挡道:“我这不是误会么?误会!”

肖倓收了手,轻咳一声对红玉道:“没什么,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他吓了一跳,锤了我一拳。”

红玉看了两人一眼,笑了笑:“两位公子感情可真好。”

杨益和肖倓互看一眼,齐齐轻哼一声,嫌弃的撇开脸。

楚烟趴在李胤怀里,尴尬的动也不动。

李胤的身子也有些僵硬,他没想到,她会出声,刚刚其实是他下意识的举动,并非存心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她,不过是看不惯她那副模样罢了。

直到她出了声,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李胤垂了眼眸,看着脸色涨红,连耳尖都泛了红的楚烟,神色有些复杂。

察觉到他的目光,楚烟抬眸朝他瞪眼,咬牙无声道:“还不快放开!”

李胤勾唇笑了,非但没有松手,反而直接将手从腰间一路抚摸到了她的腹部,在她柔软的肚皮上揉了两下,低头在她耳边轻笑着道:“我凭本事摸的,为何要放?”

混蛋!

楚烟根本按不住他,一来是力气不够,二来她披着斗篷,脑袋又埋在他怀里,怕动作太大让旁人瞧见她。

她只能气的干瞪眼,结果非但没用,反而惹来这人的一声轻笑。

楚烟气的张嘴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

李胤的身子顿时就绷直了,收了笑目色沉沉的看着她。

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楚烟抬眸看着他娇滴滴的道:“胤哥哥,你最好了。”

“呵!”

李胤嗤笑了一声,忽然一扯披风……

楚烟心头一紧:“别……”

一个吻落了下来。

蜻蜓点水,一触即离,成功将她的话堵在了唇齿间。

楚烟有些傻眼的看着他,这才发现他并不是扯开披风,而是将披风拉了起来,将她脑袋也罩住了。

李胤轻哼了一声,将披风转了个圈,如同面巾一般系在她的脑后,而后拢了拢,又将手伸进衣衫,掌心摩挲着她娇嫩的皮肤,几根手指拽着合拢的披风下摆,淡淡道:“我一直是个好人,不必谢。”

楚烟:……

这人,真真是个混蛋!

他拽着合拢披风的下摆,若是松手披风就会散开,是拿准了她没法再反抗他,只能任由他占便宜。

楚烟咬了咬牙,算了,反正别人看不见,随他去!

有了斗篷的遮挡,她终于可以侧靠在李胤怀里,打量着四周。

她和李胤坐在上座,正对着雅间的门,李胤旁边应该就是什么周公子,再旁边那个应该就是肖公子了,一个浓眉大眼一脸刚毅,一个是眉眼细长儒雅温和,样貌都还不错。

小说《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宁王李恒与宁王妃沈芩,很是重视许婉的到来,几乎一里一哨,早早就派了人去打探着。

一得到消息,二人便领着王府众人在门口等着了。

一夜没睡好,马车上又颠簸的厉害,许婉现在是又累又困。

她以手掩唇打了哈欠,迷迷糊糊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宁王妃瞧见许婉,当即眼眸就亮了!

她上前两步,率先来到许婉面前,高兴的道:“这便是烟儿了吧?好一个娇媚出尘的美人!”

外间的风一吹,许婉才清醒了些,连忙面带羞涩的低了头,眼前的人都没瞧清,便屈膝行了一礼:“烟儿见过王妃,见过王爷。”

宁王妃急忙牵起她的手,将她搀扶了起来,嗔怪的道:“讲究那些虚礼作甚?你爹娘没有同你说么?你爹是宁王的结拜兄弟,你娘与我乃是手帕交,你唤王爷叔父,唤我姨母便成!”

宁王在一旁笑着点了点头:“你姨母说的没错,烟儿不必见外。”

寻常来说,这话其实是有些怪异的,毕竟要么是姨父姨母,要么是叔父婶婶,现在一个称叔父,一个称姨母,简直就是各论各的。

许婉闻言,从善如流的乖巧唤道:“叔父,姨母。”

“哎!”

宁王妃笑的见牙不见眼:“瞧瞧,女儿家多乖巧,真真是让人心生欢喜!哪像我生的那两个臭小子,一个闷葫芦整日就知道舞文弄墨,另一个吊儿郎当,什么正经事儿都不干!”

宁王自然也是有女儿的,但都不是王妃所生,自然略过不提。

许婉温婉的道:“姨母说笑了,临别之时,爹娘还在夸赞,说叔父与姨母将两个哥哥教养的极好,让我来到京城之后,定要听哥哥们的。”

宁王妃面上的笑容更深了,她朝一旁默不吭声的李晗看了过去:“喏,这就是我那只会舞文弄墨的大儿子,你唤他晗哥哥便是,旁边的臭小子,就是你胤哥哥。”

李晗看着许婉,率先柔声开口道:“烟儿妹妹。”

许婉抬眸朝他看去,迎上了一双带着温柔笑意的双眸。

她面上露了羞涩,正要开口,却瞧见了站在他身旁,面无表情冷冷看着她的楚珩。

一瞧他的样貌,许婉一颗心顿时如坠冰窖。

赫然就是昨晚被她扔下海的朝廷钦犯!

许婉连忙低头,生怕被瞧出了异样,轻声唤道:“晗哥哥,胤哥哥。”

李晗面色温柔的应了一声。

两家已经商量过,许婉来到宁王府的目的之一,便是与李晗培养感情,从而定亲成婚。

眼下瞧着一个含笑盯人,一个含羞低头,宁王与宁王妃顿时露了笑,正欲说些什么,一旁冷眼看着的楚珩却忽然冷冷出声:“烟儿妹妹好生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许婉心头顿时咯噔一声。

“臭小子!”宁王一个巴掌拍在楚珩的后脑勺上:“收起你那些不着调的话,烟儿可不是你认识的那些莺莺燕燕!”

楚珩看着许婉,冷笑。

宁王妃牵着许婉的手道:“别理那个不着调的臭小子!你远道而来,肯定累着了,咱们进府慢聊,顺道让你见见府上其他人。”

许婉乖巧应声,由她牵着往府里走去。

楚珩看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

一旁李晗低声问道:“你与烟儿妹妹不过是第一次相见,怎的态度这般不好?往日你不是最怜香惜玉的么?”

楚珩看了他一眼:“看人不能看表面,大哥知晓什么是蛇蝎美人么?”

他的声音不小,前面的许婉听的明明白白。

她垂了眼眸,一颗心渐渐拧紧。

平阳王府看似风光无限,然而天子自从沉迷炼丹之后,便日渐昏聩,受奸人挑拨已经对平阳王府起了歹念。

此次她入京,看似是受皇后之邀上京做客,可事实上,她就是来当人质的!

只是这事儿还未摆上明面,宁王夫妇并不知情,接到母妃托他们照顾她,并且有意两家联姻的信后,便欢欢喜喜主动求了恩典,让她住在宁王府,顺道与李晗培养感情。

若是昨晚之事被宁王夫妇知晓,不仅婚事必定作罢,她想要通过联姻,为平阳王府寻求庇护的打算也定会落空!

宁王妃见她白了脸,当即回眸怒斥道:“不会说话就别说话!知道的明白你是在夸烟儿貌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她有什么不满呢!”

楚珩看着许婉,缓缓开口:“不过是第一次相见,我有什么可不满的,烟儿妹妹,你说是不是?”

许婉回身朝他行了一礼:“多谢胤哥哥夸赞我的容貌。”

楚珩闻言顿时给气笑了,明知他在说什么,她却还依旧敢应一句多谢,真是一如既往的厚颜无耻!

宁王妃引着许婉往屋内走:“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夸人的话都说不好,你别放在心上。你父亲母亲可好,上次相见已经是几年前的事儿了。”

许婉温婉的一一答了。

宁王与宁王妃见她不仅貌美,而且端庄得体谈吐不凡,顿时就更满意了。

来到前厅坐下,宁王与宁王妃同许婉闲话家常。

许婉余光落在楚珩身上。

虽不知他怎的成了朝廷钦犯,但他做的事儿应该是瞒着宁王夫妇的,此刻他不再开口,想必昨晚之事,他也不会告知宁王夫妇,这让她默默松了口气。

但事实证明,她这口气还是松的太早了。

就在她与宁王妃闲话家常的时候,一旁宁王忽然冷喝了一声:“楚珩!你袖子里藏的什么?!”

突如其来的冷喝,让众人的目光,齐齐朝楚珩的袖子看了过去。

许婉也不例外。

然而,在看到他从袖子里扯出的大半块布料时,她的脸刷的一下又白了。

那是……她昨晚用来堵他嘴的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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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亲王府邸,规模着实有些大。

李晗带着晏渺慢悠悠的逛了两个时辰,这才逛完。

他将晏渺送回了院门前,柔声叮嘱道:“今儿个走的有些久,想必你也乏了,从平阳到京城,又是一路劳顿,等你休息好了,我带你去京城四处转转。”

晏渺应了一声,站在院门前,目送着他离开。

与萧决相比,李晗简直再好不过,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若不是船上那件事儿,她根本没必要考虑萧决。

想到他,晏渺心头就是一阵烦躁,转身回了院子,向杨嬷嬷问道:“小厨房可弄好了?”

“已经收拾妥当。”

杨嬷嬷笑着问道:“小姐可是要亲手做糕点,送给世子?”

晏渺嗯了一声:“他特意给我送了樱桃,我还礼也是应该的。”

杨嬷嬷闻言顿时笑了:“小姐说的对,不能少了礼数。”

晏渺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小厨房。

傍晚的时候,宁王府每个院子,都收到晏渺亲手做的糕点,还有她从平阳王府带来的礼。

这些礼,原本该昨日就送的,但因着昨儿个她休息的早,未曾正式见过府上的人,便就作罢了,今儿个正好连着糕点一同送上。

来福一手端着糕点,一手拎着晏渺送来的礼,高高兴兴的进了屋:“主子,郡主给您送吃食来了!”

萧决捧着书,躺在小榻上。

他的内伤原本是不重的,但架不住他用内力逼出了僵直散,又沉了一回海,还一连泡了两次冷水,内伤便有些压不住,今日与李晗切磋,也都是强撑着。

而这桩桩件件,每一件都与晏渺有关!

故而听得郡主两个字,萧决的脸色就有些不大好,连头也未抬,直接道:“扔了!”

来福吓了一跳,连忙道:“这可仍不得,是郡主亲手做的呢!”

听得这话,萧决终于抬眸看了他手中的糕点一眼,轻嗤了一声道:“她贵为郡主,会亲自下厨做糕点?不过是下人做了,她担个名头罢了。”

“才是呢!”

来福立刻辩解道:“与世子逛完府上之后,一回院子郡主就进了小厨房,做糕点的许多材料都没有,还是跟大厨房要的,王妃还特意去看了,府上诸多下人都是亲眼瞧见的。”

“从和面到上锅,君主都是亲力亲为,连火候都在一旁亲自看着,真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世上难见郡主这般才德兼备、又如此貌美的女子了!”

“不过是她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

萧决轻哼了一声,但到底还是起了身,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甜而不腻,还带着一股清香,倒是与京城所见的糕点不同,有着别样的风味。

来福见他松了眉,面有满意之色,轻咳一声开口道:“这糕点,本是郡主特意为世子做的,但考虑到府上还有其他兄弟姐妹,便干脆多做了一些,每个院里都送了一份,您瞧,有个嫂嫂还是挺好的不是?还能得到多一份的关……”

啪!

吃了一半的糕点,重重的扔在了盘子上。

萧决冷声道:“扔了!”

来福傻了眼:“这……”

“让你扔你就扔!”

见他态度坚决,来福只得应道:“是。”

他可惜的看着盘子中的糕点,叹了口气正要转身,却忽然有些惊讶的从糕点下抽出一张花笺来:“这是什么?”

萧决转眸望去,一眼就瞧见了上面娟秀的字。

他从来福手中抽走花笺,看着上面的内容,神色复杂。

其实花笺上也没写什么,只是写了这糕点的名称,以及配什么茶味道最好。

来福笑着道:“郡主真是有心了。”

萧决看着花笺,沉默着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糕点留下,你出去吧。”

来福只当是郡主的用心,让自家主子改了主意,当即高兴的将糕点和礼物留下,还特意说了一遍,是晏渺送的礼,而后便退下了。

萧决看了看糕点,又看了看手中的花笺,轻哼了一声。

亲手写的花笺,若是当真胸怀坦荡,就该大大方方的放在糕点上面,让人一眼便能瞧见。

压在下面,吃完糕点才能看见,不是别有居心,又能是什么?

与他发生了那样的事儿,还能面含娇羞与李晗游园,转眼又特意给他写了这样一张花笺,还欲盖弥彰的压在了糕点下。

她将这宁王府,当成了猎艳场不成?!

走了半日的路,晏渺乏的很,泡在澡盆里闭眼休息。

忽然,面前落下阴影,一道不善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晏渺睁开眼,就见萧决正站在浴桶旁,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她。

许是已经有过两次他突然出现,晏渺现在已经波澜不惊,但想起昨儿个他说她不知羞的话,她便一把环抱住自己,将身子沉到了水里。

看着她的动作,萧决轻嗤了一声:“多此一举!”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晏渺觉得他简直无理取闹!

她压下心头恼怒,正要开口,萧决却忽然将一个东西,丢到了水里,冷眼看着她道:“你不是胆大妄为么?这般暗戳戳的勾搭我,是想鱼与熊掌兼得,还是想要与我玩叔嫂情深?”

晏渺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她暗地里送他花笺,不过是想同他表达善意,最好从前的都忘了,昨儿个开始,他们就两清了不是么?

可他呢?

无论是鱼与熊掌兼得,还是玩叔嫂情深,都在骂她,是个水性杨花、放z荡的女子。

平阳王常说,整个楚家的反骨都长在她一人身上,若她有十斤重,那九斤必定是反骨。

而晏渺此刻的反骨已经达到了九斤九,她不怒反笑,松开环住自己胸前的手,缓缓从水里起了身。


夏薇心头叹息,这样的她,只会让男子更起了蹂躏的心思罢了。

母妃教导过,男子大都有劣根性,你越是不屈服,他们就越想要看你求饶。

若有一日,她当真陷入绝境,就顺从攀附讨好,日子久了,男人便也就腻了,只要能留下性命好好活着,其他都不重要,母妃和父兄不管身处何处,也定会想方设法来救她。

可如今,沈音除了她自己,便再无旁人了。

夏薇有些不忍,回眸看向霍霆,低声问道:“胤哥哥要出价么?”

霍霆闻言皱了眉,看着她道:“你想要我买下她的初夜,与她共度良宵?”

“买了也未必要睡啊。”夏薇开口道:“或许能劝劝她呢?”

听得这话,霍霆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转眸看向台上的沈音,语声淡淡:“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底下喊价声,已经到了五千两。

“韩将军五千五百两!”

“韩公子,八千两!”

跨度如此之大的唱价,引起众人一片哗然,对面栏杆处,一个男子摇着折扇,满脸的春风得意:“本公子今日,势在必得!”

夏薇皱了皱眉:“这人是谁?”

肖倓为她介绍道:“韩贵妃的亲弟弟,韩奎。”

难怪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但他并没有得意多久,三楼雅间外传来唱价声:“二皇子出价一万两!”

皇子?!

楚鸢眼睛一亮,顿时坐直了身子,朝外间探头探脑。

呵!

在他怀里坐着,却肖想着别的男子,听到皇子二字就两眼放光,他真是没见过比她更加趋炎附势、水性杨花、贪慕虚荣的女子!

霍霆被气笑了,转头朝外间唤了一声:“简一。”

简一立刻朗声唱价道:“宁王二公子,出价一万一千两!”

楚鸢闻言一愣,转眸看向他道:“刚刚不是说不出价么?”

霍霆笑了笑,低声在她耳边道:“怎么,就允你肖想皇子,不允我出尔反尔?好歹是京城第一美女的初夜,还是有点诱惑的。”

夏薇闻言抬眸,看着他面上神色,认真问道:“胤哥哥这是真心话?”

霍霆直视着她的目光,不闪不避,一副坦然模样:“自然真心。”

夏薇收回目光,转眸朝外间看去:“好,我知道了。”

霍霆一把握住她的腰z肢:“你知道什么了?”

夏薇头也不回,语声幽幽:“知道胤哥哥的风流,果然名不虚传。”

听得这话,霍霆磨了磨牙,手掌在她腰间捏了一把:“对!你说的没错。”

杨益和肖倓互看了一眼,挑了挑眉。

琴案后的红玉,痴痴的看着霍霆,目光缱绻,转眸落在夏薇身上时,闪过一丝嫉恨,但很快又掩了下去,依旧是一副垂眸神伤的模样。

外间的唱价声又响了起来,然而她身在雅间,除了爱显摆的几个纨绔之外,有些身份的连人影都瞧不着。

夏薇觉得,自己今天来是看了个寂寞。

怪只怪她想的太简单了,以为霍霆带她来青楼,就跟在平阳时兄长带她去是一样的,会让她穿上小厮的衣服跟在身边,带她见过各种人,也不拘着她。

现在唯一吸引她看下去的,便是沈音的归属。

这时,对面的韩奎朝这边喊了一声:“宁王二公子怎么不接着出价?难不成囊中羞涩了?”

话音一落,他身边的人顿时哄笑起来。

夏薇回眸朝霍霆望去,只见他嗤笑了一声,朝外间道:“简一,老规矩。”

话音一落,简一立刻唱价:“宁王府二公子,出价一万五千两!”

肖倓笑着道:“今晚过后,这韩奎怕是一月都出不了门了!”


李晗闻言皱了眉,看了眼楼下的沈音,又看了看对面得意洋洋的韩奎,沉默片刻还是朝木几走了过来。

听到脚步声,颜宁整个人都紧张的绷直了,

容衍轻笑了一声,松开了手,没等颜宁松口气,他转手握了另一只。

颜宁恨的牙痒痒,这个混蛋,给她等着!

外间的唱价已经近了尾声,就连二皇子都不再唱价,不是出不起这些银子,而是凡事有度,若是再多,明儿个朝堂就有参本,等于是将把柄送到了旁人手中。

韩奎意气风发,得意洋洋:“诸位若是没有再出价的,那沈美人的初夜,我可就笑纳了!”

李晗闻言皱紧了眉。

容衍把玩着,轻笑着对杨益肖倓道:“你们可能有所不知,我大哥尤喜爱文墨,与沈姑娘算是志同道合,二人曾经书信往来,互引为知己,若不是左正一……”

李晗冷了眉眼,打断了他的话:“二弟慎言!”

容衍闻言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颜宁气的脑壳疼,他这哪里是对旁人说的?分明就是在对她说的!

楼下的唱价已经开始倒数。

李晗放在膝头的手,已经握了成拳,终于在倒数到二的时候,他开了口:“元喜。”

元喜闻言一愣,不赞同的皱眉道:“世子……”

李晗闭了闭眼:“唱价!”

听得这话,元喜也只能高声唱价道:“宁王世子,出价一万八千两!”

唱价一出,整个怡红院一片哗然。

原本站在台上,仿若置身事外的沈音,忽的抬了头,朝雅间这边看来。

即便,她什么也没瞧见,却依旧好似,对上了一双温柔的双眼。

她笑了笑,眼泪从眼角沁出。

罢了,这样也就够了。

颜宁听得却是心头一沉。

她不是小孩子,知道唱价意味着什么,与容衍这种凑热闹亦或是斗气的唱价不同,李晗的唱价,代表了他的态度。

他心里有沈音。

不管是因为不舍,还是因为其他,他心里是有她的。

颜宁忽然就明白,李晗这两日,不,是自打她入了宁王府以来,为何从不曾主动找过她。

忙,当然是理由,但却不是唯一的理由。

她想起了母妃的话,一个男子若是心里真的有你,是绝对不可能忍着不来寻你的。不见你的理由有很多,可见你的理由却只有一个,就是他喜欢你。

若他喜欢你,哪怕他再忙,他也会抽空来见你,用饭休息都可以排在见你的事儿之后。

即便是真的无法相见,他也会用各种办法告知你,他在想你。

若他不寻你,理由也只有一个。

不喜欢,或者不够喜欢。

就李晗对她而言,若是他真的喜欢,甚至是真的有心,同处一宅,他有的是机会来寻她,比如还礼的时候,再比如,午间休息。

她打听过,李晗办公的衙署,距离宁王府并没有很远,若他想回来见她一面是足够了。

抬眸朝上看去,容衍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颜宁朝他瞪眼,恨不得咬他一口。

瞧见她凶巴巴的模样,容衍反而勾了唇角。

颜宁身子一颤,气的无能狂怒。

啊啊啊啊!这个混蛋!

李晗唱价,韩奎那边就没了声。

说实话,一万八千对他而言也确实多了,但他话都放了出去,这会儿收手,就是平白让人看笑话。

于是他咬了咬牙,又喊道:“一万九千两!”

雅间内,所有人都朝李晗看了过去。

就连颜宁,也将斗篷掀开一条缝,悄悄朝李晗看去。


他的手,曾亲自抚摸过,那酥z麻能从手指一直钻进心里。

柔弱无骨的玉臂,缠上他的肩头,微微用力,勾着他拉向自己。

娇媚的小脸瞬间在眼前放大,纤纤玉指,挑起他的下巴。

陆帆喉结滚动,垂眸看着美艳的脸。

赵娜的目光落在他好看的薄z唇上,与他气息纠缠,轻吐幽兰:“你呢?明知我极有可能是你的嫂嫂,却这般不避讳,又是为什么呢?”

香甜的气息扑洒在他的红唇上,他只要再靠近一分,便能感受她的柔软,品尝她的香甜。

熟悉的邪火从小腹升起,他的身体顿时起了变化。

邪火越旺,陆帆眸色越来越深:“你说,若是兄长知晓你我现在这般会如何?”

声音暗哑的不像话,赵娜伸出软香小舌,轻轻舔了舔他的薄z唇,轻笑道:“你不会说的,若是说了,娶我的人就该是你了。”

他必然不会说出船上的事儿,唯一能做文章的,也就是那方肚兜。

倘若他真的那般做了,那她干脆就同他要个交代。

左右他虽不是世子,却也是宁王妃亲生,将来也是郡王,嫁给他也依旧能够将宁王府绑在平阳王府的船上。

听得这话,陆帆的神色反而冷了下来,看着她娇媚的神态,冷笑着道:“对你而言,嫁给谁都一样?”

赵娜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伸手捧住他的脸,吻上他的唇,用行动告诉他答案。

陆帆眼神顿时晦暗了几分,正要伸手推开她,她却猛的将他搂的更紧。

不仅如此,她还吻上他下巴,陆帆不由自主的抬了头。

他的反应,是对她最好的鼓励。

赵娜侧了脸,吻上他的下颚、漂亮的喉结。

陆帆忍无可忍,一把掐住她的腰间,黑眸晦暗,咬着牙关哑声开口:“这又是你的美人计?”

赵娜不答,只一口轻轻咬住他喉结。

掐住她腰间的手,顿时用了几分力。

她这是在挑衅!

陆帆握住她的腰间,一把将她按向自己,抚上了她。

他的指尖有茧,一股酥z麻顿时传遍了全身,赵娜瞬间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在水里。

握住她腰间的手,立刻托住了她,稳住了身形。

不亚于酥胸的手感,让陆帆眸色顿时又是一暗,狠狠吻了上去。

赵娜彻底动情,忍不住主动贴近了他,难耐的蹭了蹭。

她不好受,陆帆更不好受!

他想抽离,却又舍不得。

就在他痛苦之时,她却紧紧贴了上来,还扭动着蹭了蹭。

再这么下去,他的自制力就要土崩瓦解。

陆帆闭了闭眼,一狠心放开了她,迅速往后退了一步。

已经意乱情迷的赵娜,险些跌坐在浴桶里。

冷意袭来,身上的燥热淡去了几分,赵娜瞬间清醒过来,抬眸朝陆帆看了过去。

陆帆深深的看着她,眸色晦暗。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开口,只是轻轻喘息着。

最终,陆帆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清明,只有暗哑的声音,泄露了他未曾褪下的情z欲。

他垂眸看着浴桶里漂浮的花笺,开口道:“糕点和礼,我已经收到,但这独一份的东西,我不留。”

说完这话,他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凉意袭来,赵娜缓缓将身子沉入水中,伸手捡起花笺,微微挑了挑眉。

倒也不是独一份,同样的花笺,同样的位置,她还给了李晗一张。

不过,他既然这么想,那她也没必要解释。

翌日,宁王府各院的人来还礼。

这些礼也是一早就备下的,只不过没有个正式相见的场合,故而未曾送出罢了。

宁王没有侧妃,除了宁王妃之外,只有四房妾室,其中姜氏和张氏是太后当年赐下,启蒙男女之事的宫人,另外的冯氏和佘氏,则是宁王妃亲自张罗的。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宫人出身的两个妾室,生的皆是女儿,而宁王妃张罗的妾室,一人生了一个儿子,最小的如今才十二岁。

人人都知道,赵娜要不了多久,会成为宁王府的世子妃,故而都捧着她说话,各种夸赞李晗,撮合的意思很明显。

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陆帆身上。

谈笑间,宫人出身的姜氏笑着道:“同样都是从王妃肚子里出来的,世子与二公子的性子,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一个洁身自好,一个放浪不羁。”

“可不是么。”

张氏附和道:“二公子昨儿个夜里又悄悄出府,去怡红院喝了一夜的花酒,今天早间才回来,惹得王爷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怡红院,一听便知晓是个什么地方。

也就是说,从她这儿离开之后,陆帆便去了。

依着他当时的状态,他去怡红院恐怕不仅仅是喝酒那么简单。

赵娜垂了垂眼眸,而后佯装好奇问道:“胤哥哥经常去那样的地方么?”

许是觉得,她已经是自家人,几个妾室齐齐点了点头。

冯氏笑着道:“郡主刚来可能有所不知,二公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风流,夜宿花柳乃是常有之事,为了这个,王爷没少生他的气。”

“可不是么?”

佘氏在一旁道:“二公子在怡红院还有个相好,这事儿在京城人人皆知。”

聊八卦,乃是女子天性。

在赵娜各种好奇的询问下,很快四个妾室,便将陆帆的老底抖了个干净。

比如,他那个相好叫红玉,是怡红院的花魁,跟着他已经两年有余。

再比如,他也曾想过为红玉赎身,纳为妾室,但王爷坚决不肯,不仅发了一通脾气,还撤了他院里所有的丫鬟。

如今整个沁竹苑,就只有一个来福和几个家仆伺候,说句不好听的,连只母蚊子都没有。

但因着这事儿,陆帆似乎和王爷杠上了,以前他还只是偶尔去怡红院,去也只是待上一会儿就走,可经过这事儿之后,他便成了怡红院的常客,有时候一待就是几日。


李胤显然是这里常客,非常有名的那种,所经一处,时不时三三两两有人笑着同他打招呼。

李胤也与之前她见到的不同,整个人面上挂着轻浮的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其实,往日里并没有那么多人主动同他打招呼的,主要是他平常都是一个人,直接去了雅间,而今日他却揽着一个女子,实在是罕见。

有人好奇问道:“二哥怀里的这美人是……”

李胤未答,芸娘立刻上前笑着:“这美人是新来的,原本今儿个是要亮相,结果李公子瞧见了,直接就将人给包了!”

这些说辞,都是一早就安排好了的,芸娘留下同这些人纠缠,李胤当即带着楚烟离开入了雅间。

外间纸醉金迷,雅间内却很是安静。

一名样貌温婉柔美的女子,在静静的抚着琴,两名男子随意的坐在木几旁,支着一条腿,一边听琴一边用手打着拍子,一副陶醉的模样。

听见动静,两名男子漫不经心的回头,然后瞬间惊诧的瞪大了眼。

抚琴的女子面上带笑,温柔的看了过来,在瞧见他的那一霎,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琴音戛然而止。

李胤面色如常,揽着楚烟进了屋:“看什么?没见过人?”

武安侯世子杨益看着他怀里的楚烟,实话实说:“人是见过不少,但没见过,在这烟花之地,捂的连头发丝都快看不见的。”

李胤没答话,只带人上前落座。

从头到尾,楚烟都没有抬头,被他带着坐在他身前,然后侧倒在了他的怀里。

杨益好奇的盯着他怀里看:“大哥,你这是……”

李胤白了他一眼:“不该看的别看。”

杨益闻言顿时不说话了,只看了看抚琴的红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肖倓轻咳打破屋内沉默,笑着道:“大哥,带了人来,怎么也不介绍介绍?”

李胤理了理楚烟身上的斗篷,将她遮的严严实实,淡淡道:“不用介绍,她也不想被人知道,你们当她不存在就行。”

说完这话,他抬眸看向红玉:“接着奏吧。”

红玉回了神,从楚烟身上移开目光,垂了垂眼眸,重新抚起琴来。

琴音奏响,杨益却没了听琴的心思,他挪了挪屁股,凑到李胤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道:“大哥,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厚道啊,红玉姑娘可等了你半天了,你听这琴音,都不欢快了。”

李胤闻言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从头到尾,楚烟连路都没瞧见,如今听得红玉的名字,她好奇的抬了头,然而刚刚抬起,就被一巴掌按了下去。

她不满的哼了哼,伸手掐他腰间的肉。

李胤腰腹绷紧,一把握住她作乱的手,垂眸看着她低声道:“别闹!”

话音一落,琴音一顿,而后才又继续响起。

红玉垂着眼眸,面色发白。

楚烟哼了哼,抽回手不满的朝他瞪眼。

听听这琴声,刚刚来的时候还挺欢快,这会儿都成哀怨了!

还有她的后脑勺,都快被盯出两个窟窿来了!

李胤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对杨益道:“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当她不存在便是。”

杨益张了张口还要再说些什么,肖倓揽着他的肩,一把将他扯了过来,往他手里塞了一杯酒道:“喝酒喝酒,哪来那么多废话。”

杨益接过酒盏,一饮而尽,不再开口了。

李胤一手揽着楚烟,一手倒了杯酒,开口道:“今儿个都来了些什么人?”


事到如今,兰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特意前来,不过是因记着昨日,她说他连中几次美人计的仇罢了。

只是这人也太过离经叛道,便宜都给他占完了,才来说什么不过如此。

兰芝面色沉了沉,重新缩回水中,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凤眸轻挑:“你的定力,也不过如此。”

李星辰顺着她的目光垂眸看了一眼,脸色顿时有些黑。

看着如同无暇玉璧一般的身子,他冷声道:“这只能证明我是个正常的男人罢了。总好过你,恬不知耻。”

听得这话,兰芝皱了眉。

恬不知耻?

那要她如何?

毒发作是她想的么?丹药丢失,是她愿意的么?

父王母妃娇养着,兄长娇宠着,如今正是她能为他们做些什么的时候,难道就因为被一个男子亵玩过,就不顾父王母妃和兄长的安危和心情,去寻死觅活?!

别说只是被亵玩,哪怕是她已经丢了清白,她也要拖着这残破的身子,在京城为平阳王府谋一份助力出来!

“说到恬不知耻,我自是不如胤哥哥的,毕竟我来宁王府的目的,两家也都是默认了的。”

兰芝笑了笑:“我对晗哥哥的印象很好,晗哥哥对我应该也不错,刚刚还打发了小厮来,问我有什么需要的。若无意外,我与晗哥哥不久就会定下婚事,倒是胤哥哥你……”

她上下扫了他一眼,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片刻,轻启红唇淡淡道:“就是这么对待未来嫂子的么?”

李星辰的脸彻底黑了,看着她因着热气而通红的脸,冷声道:“本公子大度,从前之事不与你计较,但我大哥宅心仁厚,是个端正君子,他要娶的必然是端庄心善的女子,你配不上他。”

“今日我来,便是为了警告你,从今往后莫要再接近他,否则,我不介意将你我的过往,公之于众。别忘了,你的肚兜还在我手里!”

说完这话,他冷冷的看她一眼,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看着他离开,兰芝恨恨的咬了牙。

便宜占尽,还骂她恬不知耻,明知两家有意联姻,还夜闯香闺,看她沐浴,到底是谁恬不知耻!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兰芝深深息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这才开口道:“进。”

香怡推门而入,取了帕子来到她身边:“小姐莫要泡的太久,该起身了。”

兰芝嗯了一声,从浴桶里起身。

香怡为她裹上,又取了一方帕子,一边给她绞发,一边絮叨的说着安排。

兰芝心不在焉的应着,脑中想的却是李星辰临走时的警告。

她的肚兜还在他手中,即便他不会说出船上之事,胡诌些风韵之事,也足够让宁王与宁王妃对她厌恶。

若是这事儿再传了出去,即便众人不知,天子对平阳王府起了歹念的事儿,她在京中的处境也很艰难。

更何况,她初来京城,对一切都不熟悉,眼下也寻不到比李晗更合适的人选。

不,还是有的。

李星辰虽是宁王次子不能继承王府,但将来也是郡王,而且他是宁王妃亲生感情甚好,若她能够嫁给他,依旧能够得到宁王府的助力。

只是,李星辰现在对她印象极差,想要让他对她改观,然后非她不娶,怕是要有点难度。

但比起平阳王府的安危来说,莫说是这点难度了,就是她的清白、婚事、脸皮,都不值一提。

“小姐,您觉得如何?”

兰芝回了神:“我有些犯困了,没听清你的话,什么事情如何?”

“就是压制毒的方子。”

香怡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毒一月便会发作一回,没有丹药,奴婢这心里总是慌的很,要不明日小姐就借着写家书的名义,书信一封回王府,让夫人将方子送过来?”

兰芝闻言摇了摇头:“书信不妥,一来是时间太长,二来如今陛下猜忌平阳王府,我说是来做客,可实际上却是来当人质的,寄回去的书信,必然有人会偷看。”

“那怎么办?”香怡有些急了:“没有丹药,小姐的毒……”

“不必太过担心。”

兰芝低声道:“没有丹药,我也寻到了暂时缓解毒的办法,一时半会儿不会如何。临别之时,父王不是给了我一只信鸽么?就用那个传信吧。”

听得这话,香怡有些为难的道:“可那信鸽,是用来危急时候传信的,现在就用了,怕是……”

“从我决定来到京城开始,就已经没有什么危急时候了。”

兰芝垂了眼眸,笑了笑:“我是来给平阳王府解决麻烦,而不是制造麻烦的,平阳王府必然有陛下的人,我有信鸽也未必是个秘密,此时用最为合适。”

香怡闻言红了眼眶,哑声道:“奴婢去给小姐准备笔墨。”

兰芝嗯了一声:“去吧。”

垂眸看了一眼,他低低咒骂了一声:“出息!”

然而咒骂无用,体内依旧有一股无名火在烧。

李星辰站起身来往净房走去,朝外间小厮吩咐道:“打冷水来,我要沐浴。”

听得吩咐的来福,微微一愣:“少爷,这个天……”

李星辰头也不回:“别问!”

来福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立刻去备水了。

在冷水里泡了一会儿,李星辰身上那股邪火,这才消了下去。

天色已暗,他随意用了些饭,便拿着书靠在床头看着。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闪入屋内,恭声道:“主子,找到了内鬼的踪迹,虽然未曾找到人,但属下射下了他放出的信鸽。”

李星辰当即放下手中的书:“呈上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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